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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如果能有所获的话,岂不—举两得,多耽搁两三个时辰,也是划得来的事情。”
曲玉枫轻嗯一声,勉强将头点了一点。
“弟弟,你只管放一万个心,绝对误不了正事。”
两人为了节省时间,遂翻身双双上马,沿着溪流直向上游慢慢走去,约走了十余里之遇。
蓦见,水流较前变的湍急异常。
少女扬声对曲玉枫说道:“弟弟,我们距离溪流源头,恐怕没有多远了。”
曲玉枫极目向前望去。
只见溪水依然蜿蜒如初,一目无端,疑惑不解的问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距离水源已不太远了呢。”
“这很简单嘛!无沦任何水流,都是由高地注向低处,越是接近水源,水势越是湍。”
曲玉枫仔细一想认为她的话,很有道理,遂默然将头轻轻一点。
两人边说边行,大约又走出十里之遥,再向溪流望去,只见水流之势较前格外湍急。
同忖—座云雾缭绕不见其巅的高峰,迎立在两人的面前,看情形,溪流是从迎而这座山峰流下来的。
少女这时.又搔声说道:“弟弟,溪流源头,就要到了。”语声中她翻身下马,停足对曲玉枫继道:“弟弟,水是从这座山上下来的,我们现在就要开始上山,骑马上山诸多不便,我看还是把坐骑留在此地等事情办完再来找它!”
曲玉枫笑着将头—点逐亦翻身下马,随在少女身侧直向前飞跃过去。
地势陡峭,而水流亦较前更为湍急,并激起阵阵浪花。
蓦然!一声阴寒刺耳的冷笑,划空传来!
两人闻声,心中为之—怔,只感这声听来异常刺耳的冷笑,来的大有蹊跷。双双本能的停下下来循声望去。
只见溪流两岸,浓荫密布,各色树木,襟集丛生,阵阵山风掠过树梢,树叶摇曳哗!哗……生音!
他们两人,根本无法辨出那声冷笑是从何处传来。
少女用手一拉曲玉枫,隐入一株树后,接着低声说道:“弟弟,此处非善地,宜谨慎行事……”
就在其语声刚落中,适才听到的那声冷笑复起,并且是历久不绝,两人这才听出,冷笑是从右侧那片浓林。
少女微忖之下,又低声说道:“弟弟,我们既来则安,说不定那发出冷笑之人,与水中臣毒,有极大的关系,非察个水落石不可。不过,到时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请看我眼色行事。”
曲玉枫虽然默默的将头轻轻一点表示依从少女行事,其实他心中则感到极大的不自在,因为少女处处都把他当成一个任何事情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待,这对他来说,好像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他这种心意虽未形诸于言语但极其自然的挂在了脸上。
少女在说话的时候,一对深幽明亮澄澈如水的大眼睛一直盯被在曲玉枫的睑上,察言观色洞悉他的心意。
幽幽了叹,娇躯慢慢偎近曲玉枫,无限深情的柔声问道:“弟弟,你心中是不是不大高兴……”
曲玉枫勉强将头轻轻一摇,低声答道:“没有……”
语出口,避开少女那两股慑人而灼热的目光,漫无目的的向另个方向,遥遥的凝视过去。
少女又发出一声闻而令人神伤的幽叹,轻叫一声:“弟弟。”
—双玉掌轻扶着曲玉枫的右肩。
千言万语,无尽深情,都在轻扶中表露无遗。
冷笑又适时传至,少女微一怔神,向曲玉枫觑视眼,欲言又止,接着玉齿紧扣,拉着曲玉枫扑过循声掩去!
这一来更惹起了曲玉枫的反感,暗道:“我又不是小孩要你拉着走路……”
他真想用力,将手抽回来,心意微转之下,又忍而不发,任凭少女拉着他,掩扑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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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交错如织,枝叶虬气似纲,覆盖顶空尽遮天光,半身其中,心田深处不由顿泛险森悚然之感!
两人鹿伏鹤行约数十丈左右,倏感地势较前格依悟峭,再另上青苔滑不留足,若非两人均身怀绝学,实再难前行半步。
少女双目之内精光暴射,向四周略一打量,然后微立身形,回头对曲玉枫,慎重的低声说道:“弟弟,现在我们已身置惊险之地,由此前进步步皆险,如我猜测不错的话,此时,我们距离毒物盘踞之处当非太远,行动要格依谨慎以不泄露行藏为原则,同时,你要看我……”
说至此处,倏然顿住话头,原来她本想叮嘱曲玉枫一定要他看自己眼色行事,至此她猛然想起,适才就因这一句语,引起了曲玉枫的反感,故而将到了嘴边的话忍了回去。—对明亮的双眸,不由自主又向曲玉枫瞟视过去。
只见他神情茫笑,目注地面,对她方才听说的一番话如同无闻,她见状不禁黯然一叹!
她感到无限委屈暗道:“一番好心,却换来他满腹反感……”
她知道曲玉枫心里的不悦之情,尚未尽消,双唇一动想加以解释,但回心—想,认为此时如多加解释,他听还好,不听其不更加深了他的反感,故而欲言又止,拉着曲玉枫继续前行!
蓦然!
两人陡感眼前一亮,林中险暗之势,虽未进退,已没有适才那么险森悚然了,两人四道目光同时向前掠视过去。
只见眼前一大片林木,不知何故,泰半呈现枯黄之色,叶落枝秃天光透隙而下,两人这才恍悟眼前骤亮之因。
这时,少女猛然又顿止身形,双目大睁,向那片枯林端详不瞬,而嘴里却低声对曲玉枫说道:“弟弟,你看这—大片林木,足有数千株左右,占地亦足有—两亩方圆,然而却近成枯木,这真令人匪夷所思……”
曲玉枫经过—阵奔驰之后,心里的不痛快,已经渐渐消去。
继而他回想到自己适才那种神情举止,故意对少女不加以理睬举动,感到又好笑又惭愧。
认为少女虽把自己当小孩一般看待,而其本意却是至善,完全为自己安危着想,无丝毫其他卑视之意。
她暗忖至此,心里感到愧郝不安,所以在少女语声刚落中,他已经伸臂挽拦住少女纤纤柳腰,并向怀中紧紧搂近嘴附在少女耳边柔声叫道:“姐姐……”
少女骤不及防,整个娇躯已偎近曲玉枫怀里,芳心深处如被鹿撞,狂跳不已,身如触电发出了一连不克自制的抽搐颤抖,气息吁吁的颤声说道:“你,你,你真是我命中的煞星……”
曲玉枫一声姐姐之后,玉面颊腮,在少女发际,轻轻柔擦,道:“姐姐,你侍我太好了……”
仅是一句话但听近少女耳内,就如同听到了一曲仙乐其鸣,心悦神驰,周身都传来一种无法言喧的甜蜜之感。
她在初次见到曲玉枫时,她那多少年来,紧紧扣合,从未轻启的心扉已经轻轻启开,深深烙印上曲玉枫的身影。
但她心有难言之隐,尽量克制自己,不让情感发泄出来,她本来暗暗决定,离开“半阳谷”后,就与曲玉枫分道扬镖,去办自己未了之事,可是走了一程又一程,她给终鼓不足勇气将离去的心意说出来。
因为她总感到,假若没有自已在他身边的话,他此去定会招致极险,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并没有感到,自离开卧熊崖后,她关心曲玉枫的程度,远超过关心她自己。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曲玉枫,一切要看她眼色行事。
她说话的用意不外是不让曲玉枫轻身涉险,由她来担负一切,想不到一番好心却换来曲玉枫满腹不快,白眼相向。一时她的心情真是有苦难言,伤心欲绝,含泪内咽!
此时,她紧紧偎在曲玉枫怀内,满腔幽怨,已随着一声轻笑,及无限柔情温存,已飞至九霄之外,消之无形,竟喜极而泣。
曲玉枫纯真无邪,从未涉及男女之私,他那里会摸透少女此时的心情,见状,心里一惊,还认为自己又于无意中触怒了她,逐轻声嗫嚅道:“姐姐,我.我,……”
少女玉掌轻举,轻轻按住他的双手,螓首偎靠在他的胸前,双目轻盍,如梦呓般的低语道:“不要再说下去了,从现在起,只要你乖的不再和我闹别扭,我也就心满意足啦……”
曲玉枫无法出声,只有拼命的将头连点!
少女虽然盍着双目,对曲玉枫的神情举动,好像尽睹无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左手高举慢放,在他左腿上轻一拍,道:“看你那神情好像是满乖的,一旦发了牛脾气,可真令人不寒而粟,吃惊害怕……”
曲玉枫只感少女按在自己嘴上的—只手掌,不时发出一阵令人欲醉的幽香,心里登对一荡。
他不等把话说完,已分不清语声的辩道:“姐姐,我再不发牛脾气你也不要离开我……”
原来他情急之下,已忘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