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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心里,尚有着一部分疑虑!
那就是,蒙面文生与中年美妇之关系!是母子?还是师徒?若是母子的话,那梅姐姐对他所说的一切,矛盾而不实。若是师徒的话,因何母子相称呢?
他反反覆覆的,思虑这个问题,而毫无肯定的结果,最后他只能假定,中年美妇与蒙面文生是义母义子的关系。
他这个假定,无沦从任何角度来住,都极恰当而切合。
中年美妇与蒙面文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就如曲玉枫所假设,义母义子的关系。
而蒙面文生是谁呢?他姓龙名伟秋,与龙寒秋的姓名仅是一字之差,各位读者,可从这一字之差中,不难猜出他是谁,关于龙伟秋的一切,后文自有交代,此处暂且不提。
再说,中年美妇一听,住在洞中之人,竟是曲玉枫的朋友,心里不由一凛,道:“我竟愚蠢至此,竟将这畜生的花言巧语,信以为真,若不是枫儿先一步来此的话,后果……。”
她思忖至此,周身情不自禁的泌出一身冷汗。
曲玉枫向九数大衍阵后的石洞,张望良久,亦未发现一个人影,心里越发感到不安,对身旁的中年美妇说道:“前辈,您请在此稍候,我到洞中看看。”
说罢,身形一晃,疾扑过去。
中年美妇这时,也感到事情起了变化,心田深处,也泛起阵阵不安之感,约经过半盏茶热之久。
才见曲玉枫神情颓丧的走了出来,遂连忙问道:“孩子,你的朋友在不在洞中?”
“人去楼空。”
“到什么地方去了?”
曲玉枫苦笑着,将头轻轻一摇。
原来曲玉枫进入石洞后,发现竟是一座空洞无一人,而洞中的一切景象,却是整齐异常。
看情形,铁牛母子好像是匆匆离去的。
他判断铁牛母子,一定是为了躲避红宫爪牙的追杀弃家逃走的,可是逃到那里去呢?
红宫爪牙遍面布南疆,以两个毫无武功之人,要想逃避声势浩大的红宫爪牙,那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铁牛是一个毫无武功之人。
因此,他为了铁牛母子的安危,而忧心如焚。
中午美妇从他那忧急的神情中,已看出他心情定是异常忧焚不安,遂安慰的说道:
“孩子,你也不必太忧心挂怀,我想你的两位朋友所去的地方,定然比留在此地要安全,不然他们下会舍身而投险的。”
曲玉枫苦笑一声道:“但愿如前辈所料想。”
“孩于,我隐居之处,距此非遥,你随我去一趟我有一件要事,想命你代为办理。”
说罢,当先向西飞驰而去。
曲玉枫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去,因为他一心想找铁牛母子,结果他还是去了。
就在曲玉枫和中年美妇,离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从和阗城内,匆匆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正是曲玉枫所欲找的铁牛,女的却是龙寒秋。
三人先后一脚之差,未能晤面。
第三十四章 绝迹江湖
天下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
曲玉枫和那位中年美妇,相偕离去,还不足半盏热茶的功夫,铁牛和龙寒秋,恰于这个时候赶来。
三个人因这一脚之差,而失掉了一个晤见的机会。
说起来这好像并没什么,最多再有一个月的工夫,就可以见面,因为他们曾设定初夕之夜,在北疆莫愁堡见面,面现在离着过年,还整整一个月。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尽难如人意。
曲玉枫此一去几乎身败名裂陷进万劫不复之境,魂归离恨之天,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再说铁牛和龙寒秋,因何急急的赶了回来呢?
原来两人,在吊虎坪对面的峰头上,计退红宫群凶之后,即相偕踏上远赶北疆的官道。
龙寒秋是为了应约,而远赴北疆莫愁堡。
铁牛奉母命,行道江湖,漫无目的。
同时,他见龙寒秋伤势已全愈,但精神尚未完全复原,担心地遇敌有险,遂决定相偕同行,以尽保护之责。
这是他心里想法,并未表露出来,因为他了解龙寒秋的个性,倔强好胜,从不服人,他怕出口腊措不辞当,招致龙寒秋的误会。
除此而外,他很喜欢龙寒秋,感到和他在一起,身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有如沐春风之感,如果一旦分开的话,他定会感到,落寞寡欢,无精打采。
任什么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唉!天性仁厚至孝的铁牛,他还不知自己,此时已深深的陷进了爱情之网,换言之,他还不下解自己已爰上了龙寒秋。两人相偕上路,晓行夜宿。孰料,两人上船了之后,于无意中听来两项与二人有关的重大消息。
第一件,红宫宫主,对两人近一个月来的所行所为恨之入骨,盛怒之余已传下,在红宫中轻不动用的朱剑金钟令严令各地下属,不惜任何代价手段,务必追杀两人的性命。
铁牛和龙寒秋,听到这个消息,只相视一笑,并未放在心上。第二个消息就是红宫宫主.唯恐前计不成,遂又设下釜底抽薪之策,派遣宫内好手,远赴和阗,生擒铁牛之母,以此肋迫铁牛自投罗网,以永绝无穷之后患。
以铁牛耶种至孝的天性,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焉能不急,所以他立时打消远赴北疆之意,束装南返。
龙寒秋当然不能袖手不顾。
因而,她也随同铁牛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回和阗。
熟知,两人还是迟了一步,铁牛之母已告失踪。
这种情形,使铁牛认定乃母,已遭贼徒毒手。
此刻,其内心里的痛苦之情,非言就所能形感。
只见他呆呆的凝视着乃母的遗物,脸上痉挛抽动,泪落如雨,未几,胸襟已显如水浸。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象这样痴呆木立,约有半盏热茶之久,他那淌流如注的泪水,已生枯竭,继而代之的是殷红的鲜血。
龙寒秋虽也一掬同情之泪。
但是,到底是事不关已,心情头脑,都比铁牛为之冷静,她举目向四周瞬视过去,只见洞中到处都罩上一层薄薄的尘土。同时,各须应用之物,亦罩放的井条有序。
从以上种种情形看来,她断定,铁牛之母至少远在十天以前,就已经离开了此地了。
再者,由洞中一切物品置放井然有序的情形判断铁牛之母,是匆匆离去,来不及携带任何物品。
情景显示,铁牛之母如今的处境,安危,兼俱是若从离去的时间上判断,是安然无恙,先闻讯逃匿。
若从匆匆离去的迹象判断,那是凶多吉少,说不定已陷贼徒之手,换言之,人是被红宫贼徒所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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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聪明的她,在这种情形下,彷惶在两个可能之间,而不敢肯定的说那一个可能是对的。
思忖中,她还不断的向四周瞬视过去,其用意是想从其中再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来决定对策。
一直痴立呆愣,无声落泪的铁牛。
这时,突然哭吼一声:“娘……”
他的身形,在哭吼声中,象疯了一般,向洞外飞驰而去。
龙寒秋早就看出铁牛的心情悲恸已极,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勉强劝慰,是不会收到丝毫效果。
她想等铁牛的心情,稍稍平静之后,再加以劝慰,并晓以大义,节衰止悲,共商对策。
铁牛突然的疯狂奔跑,也使她慌了手脚,情不自禁的随在铁牛的身后,飞追过去。
并急急的说道:“铁牛,铁牛,你站住,我有话给你说。”
可是,铁牛似若无闻,继续不停的向前飞跑过去!
一个在后,施出全力的尾追过去……
两条人影,犹如怒矢离弦,星飞丸滚,断续的消失在暮色苍中,只有铁牛!铁牛……的呼吸声,随着晚风荡澜在空中。冷风劲厉如剑通体痛澈骨体。大约已被从四周勇起的幕色笼罩着……夜!又来临了……
一声呼唤铁牛,铁牛之声,飘绕在彤云探垂的夜空中,历时未久,这唤声已逐渐微弱模糊下来。
最后,寂然无闻……
天意!这是天意!一切冥冥中,早已土定,非人力所能为。天性仁厚至孝的铁牛,他认定慈母已遭毒手!其痛苦之情,如同是千把利刃,猛刺着心胸!
以其事亲至孝的个性,那里经受得起,如此深重的打击呢?
因而,他在这极其痛苦刺激之下,理智已呈现昏泄不清之势,换句话说,他已失去了理性。
从此时起,他竟变的判若两人,嗜杀如命!
以往的那种仁厚天性,从此刻起已泄灭不存!
唉!武林中从此也凭空飞来…个两手血腥的杀人魔王!
这是谁的错呢?……
暮鼓频催,时光如梭!这一来,已是十二月的二十五了,仅有四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