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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了，接下去说吧。”顾铭知道赵楠还没说完，所以双手环抱，一副等他说完的表情。
赵楠觉得一阵无趣。只好娓娓而道，把尼古拉当初跟他说的照搬出来。
“据尼古拉那个老头说过，在创世学说里面有提及，这个艾德拉斯大陆在被创造出来之前，是从一个叫黑暗之源的原点，这些黑暗之泥，就是那个原点爆发后产生的。也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单位。”
“也就是说，这个创世学说就是巨龙online的故事背景？如果黑暗之泥是这个构成世界的基本单位，那么巨龙要提炼这种物质，是为了毁灭世界？”顾铭沉吟道。
“天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赵楠翻了翻白眼，然后说：“不过，红名玩家的BUG能力来源现在也有头绪了，他们屠杀那么多NPC，目的也是为了这个东西。”
“黑暗之源？构成世界的基本单位？……”顾铭把这两个词语反复说了几遍。然后道：“不如换个说法吧，巨龙online毕竟是一个游戏世界，如果把这个游戏世界看成是一个巨大的数据库，那么黑暗之泥就是构成这个数据库的基本代码，掌握这些代码就可以一定程度上获得BUG能力，不，应该不叫BUG能力……”
说到这里。顾铭突然眼前一亮，继续道：“那些红名玩家获得不是BUG，而是这个游戏世界本身的游戏权限，GM的权限？”
“啊？”赵楠被顾铭这个推断吓了一跳。问：“GM权限？不可能吧？格鲁达会这么笨让权限开放出来吗？”
“如果不是他主动开放呢？”顾铭突然看着赵楠，道：“我是这样猜想的，假设格鲁达也不能完全控制这个世界，试想一下，红名玩家的出现本身就有问题，BUG能力这种几乎无解的能力，一定会破坏游戏平衡。格鲁达如果作为GM，他会不知道？按道理，他应该不会放任红名玩家那些人任意妄为。他既然没有理会，这说明一个问题，他……根本没有这个巨龙online世界的完整权限，所以想管也管不了。”
“等等，如果红名玩家里面，其中一个就是格鲁达呢？”赵楠却反驳道。
“如果这样的话，更加能证明我的推断。”顾铭面无表情地说：“格鲁达为了夺取这个世界完整的GM权限，所以煽动一些嗜杀的玩家帮他收集黑泥，也就是代码，只要掌握的代码越多，GM权限就越完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赵楠满脸困惑道。
“这些毕竟是我的推测，其实你可以不必理会。”顾铭最后添上一句。
“真是的，说了这么多可以当废话吗？”赵楠撇撇嘴道，虽然他没有完全认同顾铭的推测，但他的推断至少符合现状。
“赵楠，格鲁达的身份至今还是一个谜团，为什么你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顾铭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怀疑你就是格鲁达？”赵楠眨眨眼问。
“是的。”顾铭也大方承认道：“巨龙online现在存活的玩家已经不多了，格鲁达一定在这些人当中，我们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嫌疑，包括你和……我。”
顾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就这样望着赵楠，而赵楠也没有说话，同样这样看着他。
气氛一度凝结。
波茨妮雅坐在旁边，根本听不明白二人谈话，不过见气氛突然紧张，不禁有些担心地看着赵楠。
“哈哈……”
忽地，赵楠仰头大笑起来，他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道：“说真的，顾铭，谁是格鲁达这个重要吗？我有时候在想，这个死亡游戏玩了那么久，能活着的，还有不能活着的，大家目的和初衷估计也逐渐改变了。像我这种没有大志的人，或许就是一心想着如何安全脱离这个世界回到现实。那些红名玩家，他们似乎想夺取这个游戏的GM权限，而你……好像也目的不纯啊。”
顾铭冷硬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道：“说得不错，其实谁是格鲁达根本不重要，待过些日子，这个人很快就会自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赵楠对谁是GM根本没兴趣，他更关心自己的状况，问：“说起来，我体内有那种黑泥没问题吧？那种东西可以控制我的身体，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发疯杀掉你们的，说起来也奇怪，巨龙和红名玩家吸收黑泥后分别获得那么强大的力量，而我吸收后却被控制了，这是闹哪样？”
顾铭一面认真地看着赵楠，半响，他开口道：“刚才我说过，把这个世界看作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如果黑泥是基本代码，那么，控制你身体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外来的病毒……”
“病毒？”赵楠一脸骇然。
第二百四十五章红名之动
邪恶之眼和Mr。魔术师二人出现在某条精灵村庄，这里一地白骨，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他们慢慢走进去，随着深入村子，白骨的数量越来越多。
“果然是血祭之力，这里有人进行过血祭。”魔术师发出刺耳的笑声道。
邪恶之眼面无表情，他扶了扶眼镜，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个黑色功能框弹出来，上面标注着：video（录像）。
随着上面的文字消失，黑色功能框变成一个犹如电视般的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些画面。那是这条精灵村庄被屠杀时的景象。
只见画面中，那些村民犹如盲头苍蝇般乱跑，这些人满脸惊慌，好像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邪恶之眼冷哼一声，随着此人意念一动，镜头下移，终于发现了凶手的身影。
那是一个全身漆黑，身长尺许的小人，此人生有一只怪眼，目光中毫无感情，犹如死物一般。小人也不知用何种手段，凡是经过它身边的精灵都被切割成一块块的尸体，相反，精灵们的魔法和刀剑砸在它的上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此消彼长，那些精灵纵使实力不弱，很快也被屠杀一空。
“那是Invalidunit（无效单位）的能力，怎可能？居然可以一直保持？”魔术师在一旁看着，当他发现小人能无视精灵们攻击的时候，就察觉出它所使用的能力。
“它的眼睛，和我的血祭魔眼一模一样。”邪恶之眼冷哼一声，然后伸出一只手，露出的手心，上面画有一个诡异的图腾，那是一只睁开的魔眼。
这只魔眼仿佛是活物一样，它凸起的部分微微蠕动，好像对画面中的黑泥小人发出兴奋的信息。
“很兴奋吗？它是你同伴？你好想吞噬它？”邪恶之眼低声喃语。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
魔术师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带着那个哭泣的小丑面具，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黑泥小人的上面时，面具背后的双眼却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
“魔术师，通知小猫和坦克。我们的任务有变。”邪恶之眼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大，你想抓这个小家伙？”魔术师恢复正常，笑桀桀地问。
“它可能是带病毒的代码组，捉到它，我的实力会更强。”邪恶之眼脸上闪过一丝疯狂之色。
“桀桀，我明白了。”
魔术师笑声依旧。但语气之中，隐约间有种不屑的味道，邪恶之眼并没有察觉，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落在黑泥小人上面。
……
从坎雷德回来的当晚，赵楠和顾铭约好后天出发去雾岭峡谷，他会把这事情告诉柳细语，让他们协助。毕竟是两个隐藏职业的转职任务。一定不会简单，所以公会的助力是很有必要的。
和顾铭分开后，赵楠立刻叹了口气。
“楠，你是担心体内的病毒？”波茨妮雅幽幽问道。
“有点吧，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身体里，有一个计时炸弹，如果它有一天控制了我的身体，你可不要靠近我。”赵楠苦笑说。
“我相信你会没事的。”
看着波茨妮雅鼓励的眼神。赵楠心里一暖，他刚想拥抱她，动作却突然僵在哪里。
“对了，波雅。”
“嗯？”
“关于丽莉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今天顾铭一直在身边，所以赵楠都没有把这事情摊出来问，现在这里只有他和她。所以赵楠终于忍不住要问清楚。
听到赵楠的问题，波茨妮雅明显娇躯一震，半响，她幽幽道：“是的。我早就知道丽莉对你……昨晚，她也找你说清楚了？”
“这丫头让我头疼啊。”赵楠揉着额头，作痛苦状。
“其实，如果你跟丽莉在一起，我是不会介意的。”波茨妮雅犹豫了一下，这样说道。
“混账。”想不到赵楠听到这话，立刻板起脸色，道：“我喜欢谁，你们母女可以帮我决定？波雅，如果你认为丽莉选择我是正确的话，我无话可说。
“……”
波茨妮雅被赵楠说得一阵沉默。赵楠之前已经说过，他的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