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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诗蕴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开口。
……
殇河向着那少女微微一笑,他也许久没有笑过了,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他淡淡道:“我本想履行我的诺言,可如今看来似乎做不到了。果然我不是一个能信守承诺的人,还是欺诈比较适合我。”
殇河转过头看着小亭,眼里带着他最后的尊严与死灰。可对面那女子一点要放弃的念头也没有,冰冷的杀意就如一支冰箭,穿过殇河的喉咙。
风动,影动,人动,小亭身如流星,那一直伴随着她的钢爪闪烁着光彩,在晶莹的泪珠的洗涤下,更加的明亮。殇河也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血花从他身体中飞溅而出。
血色的红莲就在半空中绽放着,可孕育着那红莲的却非那个名为慰殇河的少年。那位少女便挡在他身前,将属于他的罚承担下来。
也许是少女的突然出现让小亭的攻击稍稍一偏,避开了少女的心脏,只是即使这样也未能保证她的性命无忧。
小亭抽出她的钢爪,看了殇河与那少女一眼,转过身去,她的泪不停,她的痛不停,然后一切就那样麻木了。麻木了就好,抹杀过去也许只是一个借口。
少女没有出声,她也出不了声,鲜血虽有缓止的迹象,但仍从她的伤口中缓缓流了出来。而殇河也没有出声,他就那样将少女抱了起来,静默地离开。
过了半个多月,当少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在一间农舍中,一个少年便坐在床旁边的木椅上,托着下巴睡着。那少年看起来很成熟,又或者说他长相幼稚,可坐姿成熟吧。他真的很累,如果不是很累的话,他也不会合眼。
可他对声音很敏感,当少女稍微动了一下,他便醒将过来。他见到昏迷了半个月的少女醒了过来却没有一丝惊讶,或许处变不惊已成了他的习惯,不过他依然对少女舍身救他感到好奇,“为什么要救我?”即使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依然不假颜色。
“你的罪已经偿还,那一击不应该由你来受。我只是遵照着我所看到的未来去做。”
少年没有出声,静默地走出房外。
……
“伤口还会痛吗?”殇河的话打断了云诗蕴的回忆。
“都过了三年了,早就不痛了。”他淡淡道:“皮肉伤不是最容易痊愈的么!”
此时,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响起,然后便在风流香中回荡。听到这一声号角,殇河与云诗蕴两人脸色一变。他们在这儿住了差不多三年,可从未听过如此响亮的号角,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并清楚这号角意味着什么!
殇河的脸色有些难看,“张大婶说过,这是紧急撤离的号角,看来似乎要打仗了,儒车要攻过来了。诗蕴,我们必须离开。”
云诗蕴点了点头,急忙收拾行装。这个鼎天混战了五六十年,可那格局始终没有打破,七雄并立。本来萧骑的实力占绝大的优势,可八年前瀛洲的惨胜,三年前的内乱,再加上烛昭南的平庸,实力大减,这种格局更是稳固。而在此格局中,何处是净土?
殇河与云诗蕴两人急急收拾行装之后与邻居一起往城门涌去。而当是时,全城的百姓都往城门涌去,只是一切都迟了些,城门已是大关。看情形,儒车的行动很急速,已经是兵临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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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战事
更新时间2010…3…2 17:52:09 字数:3905
此时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慰殇河是一点主意也没有。如今儒车已经兵临城下,就这情势,这城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那时候就只能任人鱼肉了。殇河向云诗蕴看去,如今他也只能依靠这个稍比他小的少女。只是云诗蕴也是眉头紧锁,那看起来比之殇河仍要成熟的脸庞显现出的更多是忧虑。
“看来是出不去了,不如回家好好把饭吃完。”云诗蕴脸上带着微笑,转过身去。她所看到的未来并没有在此处结束,所以她并不担心什么。
诗蕴看着云诗蕴,也转过身去,也许她所说的也是他们唯一可以做的。殇河快步跟了上去,“反正有也差不多时候了,不如我们今天就成亲。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至少这名分……如果你不嫌这是枷锁,就算到了地府仍与我绑在一起。”他并没有云诗蕴那样乐观。
云诗蕴转过身握着殇河的手,轻轻点着头,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可那种笑容全然不是喜悦。那种微笑很是淡然,对于她来说,与殇河成亲不全因为感情,她只是遵照她所看到的未来去做而已。
而正是那种微笑,殇河才始终过不了他自己那一关,那种越来越强烈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头脑“她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那我呢?”那一句不经意的自问,殇河脸上的笑冷却了。那似乎是一种约定属成的结局,失去一切的他仅有云诗蕴陪在他身旁,再加上他们相互封印对方的能力,那么成亲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那样是不对的。殇河松开云诗蕴的手,如石像一般呆立在原地,任凭城外的喊杀声如何响亮,他却无半分的感觉。
云诗蕴再次握起他的手,“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可那语气更多的只是平淡。看破太多结局,许多事她也麻木了,这生活几乎给不了她惊喜,所以她很难有淡定以外的表情。
殇河摇摇头,“只是想到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我没什么事!”他勉强地挤出微笑,“不知城门能顶多久,我们抓紧时间。”说着便拉着云诗蕴往家的方向跑去。
只是此时,两位男女突然出现在殇河与云诗蕴跟前。那男的约莫二十,自是相貌堂堂,而那女子大约十七,也是出落动人。那少女挽着男子的手臂,站在男子身后,细细地盯着殇河,然后对那男子道:“哥,好象是。”
那男子点了点头,就那一下功夫,人影乍分,窜到殇河与云诗蕴身后,连出数指,封住两人的穴道。
那男子沉声道:“两位,得罪了。”说着拦腰将诗蕴扛上,那少女自是笑语盈盈将云诗蕴抱了起来。之后两人双足一点,人影闪动,向城门冲去。
那男子并未封住殇河的哑穴,殇河急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他也不知这男女是要抓他还是要救他,沉思片刻终于还是说着,“这样待我?”
那男子没有开口,他的身手虽然不凡,可扛着一个青年以如此速度疾奔,他也没有分神说话的能力。那少女功力更逊于男子,一脸涨红,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那男女速度奇快,几下功夫已回到城门之处。两人深吸一口气,身子一沉,然后一蹦,便如巨鸟一般一飞冲天。只是他们似乎没料到这殇河与云诗蕴给他们的负担如此之重,人到城墙顶端之时便开始往下坠。
男子一咬牙,右脚凝聚真力,狠狠踩在城墙上,踩出一个小坑,右手抓住少女的手,尽力往上一送,然后借着右脚踏出的坑往上一跃,与那少女双双跳上城楼。
守卫城楼的士兵看着这两名由城内出现的不速之客,先是一愣,然后便分出人手向他们围去,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明显的里应外合。
少女一皱眉,“哥,被缠上的话怕会脱不了身。”
那男子一点头,从腰间掏出一枚石子向近出的烽火台掷去。那石子刚落入火盆中便冒出耀眼白光,那光芒直比太阳,之后便有浓烈的白烟冒了出来,将那男女笼罩。
殇河只是吸入一小口,便剧烈咳嗽,眼睛让那烟熏出泪来。他只得闭上双眼。只听得耳旁是呼呼的风声,身子突然像浮起来般,之后是惨叫声还有更剧烈的喊杀声。
冰冷的液体喷在殇河脸上,那浓烈的血腥味直刺激他那上下翻腾的胃。他欲呕个痛快,只是喉咙似被卡住一般,他什么都吐不出来,依旧颠着颠着。应该是被放置在马匹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殇河缓缓睁开双眼,周围是昏黄的一片,仅有那小小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他的手被抓得紧紧的。云诗蕴就趴在他睡着的石床床沿,右手紧紧握着他的手。
那是出自她的本意,还是她遵照着未来?谁清楚呢!以前那个自信满满的慰殇河会相信前者,可如今的他却不敢有此奢望,他的期待向他诉说着前者,可他的理智却将后者植入他的心中。
殇河稍稍一动,全身酸痛得令他不敢再动半分,似乎只要他再动半丁点,他全身的肌肉就会溃烂,所有骨头会一丁点一丁点崩坏。就在这一刻,仅有他的意志属于他。
云诗蕴挣扎着起了身,她看见殇河睁着双眼,脸上的微笑便挂着,“你醒了。”她依旧是那一副表情,那副殇河并不想见到的淡然微笑。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吱呀”一声,那带他们离开的男女走了进来。那少女依旧挽着男子的手,藏在男子身后。那少女笑嘻嘻道:“少主的身子可真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