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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计划,夜三与大相士府的另一名客卿留于后方,若出现什么问题也可以接应。
夜大拍拍夜三的肩膀,“那么小心点。”
夜三也是寡言的主,只是吐了两个字,“彼此。”说着他便与另一位客卿祝先生一齐趴下,凭着他们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夜大、夜二与肖先生三人翻下围墙。皇宫里步步杀机,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皇宫既大又复杂,大路小径密密麻麻,在建筑上又讲究一种不对称美,对宫外之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另类的迷宫。饶是夜大三人对诸武所画的地图研究了整整三天,真正走在里面仍有一种晕头转向之感。
三人刚入了林外径幽,立时觉得情况不妙,在林外径幽东北通往荷春园的小路上竟有护皇军在把守。而大道方面更加的行不通,无论何时总有护皇军把守。而那儿的护皇军是身为四都统的善启重也无法调动的,自他们上任起便只听从烛楼一人的命令。
此时那肖先生破天荒地开口了,“如今情况有变,夜家与圣上之间的矛盾已深,若被发觉,一定会让圣上借题发挥,所以就由我去引开他们。”
夜大何尝不知如果他们遭擒,又被认出是夜家护卫的话,夜家会有大麻烦,但任眼前这个身份神秘的人离去也许会陷入更大的麻烦。说实话,夜大并不相信这位神秘的肖先生。
“肖先生,夜家向来训练有素,不露身份引开他们并不是一件难事,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引起骚动也不会失手遭擒,肖先生不会是不信我有这个实力吧!”
肖先生倒是十分平和,什么意外的表情也没有,点点头道:“夜大兄弟的身手,在下绝没有半分怀疑,那就麻烦夜大兄弟了。”
夜大也是点点头,一个横移,移了开去。其实一切都在殇河的意料之中,又或是他已全面分析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所以他把自己那套护皇军的服装交给夜大,他相信夜大会有能力解决,毕竟可以得到夜刑纵信任的人总有两把刷子。
夜大将衣服套在身上,大摇大摆走了出去,走到守在路口的护皇军跟前。那几个护皇军一见军服,急忙跪下,口中道:“参见卫长。”他们知道有个年轻的卫长上任,可毕竟没见过面,认不出来,只是那一身军服确是实实在在的。
夜大一顿,回了句,“起来吧!”他停了下来又道:“明日圣上便要出宫祭天,我们这防卫措施一定要做好。”
其中一位护皇兵忙道:“常都统也只这般说,所以他命我们在各个隐蔽之处把守,让那些小贼毫无可趁之机。”
夜大点点头,“常都统英明。”
便在此时,林外径幽的夜二竟发出一声声响。夜大的脸色一沉,“果不出常都统所料,竟有大胆贼人,你们几个上前,并通知后方兄弟形成合围,绝不能让他们逃了。”夜大口中这么说,心里反倒没底,“事情进展也太顺利了,仅凭这一身服装就可以让他们信服?”他身上的令牌尚未取出呢。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相信殇河了。
在林外径幽的肖先生听得夜大如此说,脸色一变,望着身旁的夜二。夜二微微一笑,显然是知他大哥会有这一举,当下说道:“肖先生请放心,一切都在慰大人的计划之中。明着是大哥作饵,可真正为饵的是我们。慰大人后路也为我们准备好了,请别担心。”说着带着肖先生潜到一旁的假山,他轻轻扣住假山一侧的一处凹陷,往外一扒,竟出现一个洞,洞内有一条阶梯通往地下。
夜二对着肖先生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如今他们已在同一条船上,肖先生也不认为夜二会出卖他,便钻了进去。只是他刚一进入假山,洞口便被关上,那机关只能由外面开启,里面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而那条所谓的阶梯根本是假的,只修了三级,从外面看来真的像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夜二轻轻一笑,正如殇河预测一般,所有进展都十分顺利,这位肖先生十有八九是诸武用来陷害夜家的吧,毕竟这件事始终要有人来扛,兵戎黩?他还不够资格。而且夜家更是烛楼的眼中钉,无论烛楼信与不信,他会十分喜欢这个结局。
“这样碍事之人就被清扫了,只是仍得给诸武一个交代。”到此刻夜二还真是佩服殇河到一个五体投地的地步,所以情况都让他言中了。而夜二的任务也完成了,如此隐秘之事当然人越少越能成功。他也翻出一副护皇军士兵的服装,藏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那是一处死角,加上夜色昏暗,那群护皇军士兵并没有发现他,而夜二则在他们经过之后跟在最后。
按殇河算来,丑时护皇军便会更替,夜二只要混在那群护皇军中一个时辰便可大摇大摆出皇宫,至于夜大,殇河另有安排。而所谓的接应,只是为了把那个祝先生留下来而已。
夜大对身旁的两个护皇军士兵道:“好好守着这儿,我去常都统那儿听听他有什么安排。”那两人自然没有异议。
夜大顺着大道绕进了荷春园,那儿比较开阔,所以守卫也比较少。夜大并不想太过惹眼,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用上那身服装,他几个起落,翻过荷春园到了天策殿之外。这儿已是善启重的地盘,夜大却更是倍加小心。在皇宫,任何轻微的疏忽,都会走向万劫不复。
善启重正在等着夜大,当他见到仅有夜大一人之时,不由得有一丝惊讶,“怎么只有你一人,肖先生呢?”
夜大淡然道:“肖先生为了给我制造机会,充当诱饵引开护皇军。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到了这一步也无法再顾虑了,肖先生会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还得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任务。”
善启重少年心性,听夜大摆着一副长辈的嘴脸,不由得来气,只是他与诸武来往得多了,深沉到学了不少,当下也忍着怒火,说道:“你说得是,随我来。”
两人迅速闯入天策殿。那儿是早朝议事之所,金碧辉煌中透着肃穆,谁会料到,在这种地方会有密室,密室中还有一个女人。
善启重知道时间紧迫,他能拖住那部分护皇军也只有一柱香时分,若其间青、黑、白三旗的护皇军寻来那可就麻烦了。虽然善启重知道在天策殿中有一条通向宫外的秘道,但在夜大跟前,他并不想透露出来,这是一个隐患。
善启重快步走到那张龙椅之前,右手重重地按在龙椅右手的扶手的龙头上,他轻轻转动半圈,天策殿正中的一块石头缓缓向下凹陷,并且不停地往下沉。夜大此时手心已是冒汗了,那石板沉得太慢。也许是不怎么打开的原因,下沉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一刀一刀地在夜大的心上打磨。
善启重要镇定得多,但他有一丝不安,一切都太顺利了,他本来以为会有很大的波折,可如今一切都按殇河的剧本在走。“慰殇河……有问题?”这是他的直觉,可男人的第六感向来不怎么准,在他担忧之时,什么异常现象都没发生。殿外平静如水,丝毫异常也没有。
算起来也仅仅过了一盏茶时分,与他上次开启的时间相同,只是这次善启重觉得那与一年的光阴无异。自己像中了一个圈套,又或者不仅仅一个圈套,一个个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几乎令他窒息。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夜大与善启重两人轻轻一跃,一直落入地底。那儿算是一个房间吧,房里开了很多细孔,不知通向哪儿,反正与外界相连便是了。因此,尽管在地底,两人丝毫不觉得气闷。
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善启重上一次见到的女人也不在,这儿是……陷阱?善启重有些沉不住气,在这儿多呆一分,便多一分危险,他必须尽快撤离。
夜大却发出一声“且慢”,他接着道:“胭脂味,虽然并不浓郁,但这儿残留着胭脂味。”
善启重更坐立不安,“你会给一个囚犯送胭脂水粉么?这儿一定是陷阱,再不走,不仅夜家,连大相士大人也会有麻烦。”
便在此时,“咔”的一声,一旁的“墙壁”竟移了开来,一个女人从“墙壁”之后缓缓走了出来……
诸武坐大相士府中,他很是平静。也许那仅仅是表面上的平静。他的手依然在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把手。到现在为止,一点骚动也没有,也就是说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可是是不是太顺利了呢?慰殇河的心究竟做如何打算,自己似乎也陷入他的圈套之中。一个十岁的小鬼,如果告诉别人自己让一个十岁的小鬼给算计了,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只是一切尚不可过早定论,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而此时,殇河与君少坐在大厅里,静静地等候。
“殇河,为什么还没传出消息来,是不是失手了。”
殇河显然比君少要镇静得多,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