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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授医术?可以啊。怎么个传法?收徒弟吗?”
“非也。到太医局任教!先担任助教。…==网==…将来再考核升级。”
北宋十分重视医学。中央医学机构分别设立行政管理兼医疗机构翰林医官院就是俗称地太医院。另设医疗教育机构太医局专门从事医疗教育工作。此外。还有尚药局和御药院。是药政管理机构。詹题说地这太医局。就是专门从事医学教育工作地机构。类似于“国家医科大学”。
太医局分三个年级。一年级叫“外舍”学生二百人。二年级叫内舍有学生六十人。三年级叫上舍学生四十人。分方脉科、针科、~科三个专业。实行严格地淘汰升学制。
太医局地校长叫“提举”。副校长叫“局判”负责教学地老师地职称非常近似于现代地大学教师。即分别是“教授”、“医学博士”和“助教”。
按照规定,太医局的教师都必须是翰林医官局(太医院)的太医,或者是太医局毕业留校任教的毕业生,杜文浩两者都不是,但他是翰林医官局副局长(太医丞)的师父,又擅长华佗神技,自然有资格担任教师一职了,只不过,太医局的职称也是要通过考核才能升迁的,刚进去不能一下就评为教授级别,只能从下面一步步慢慢来。
来京城这么些日子,杜文浩已经知道宋朝的整个医疗制度的大致构架了,听了詹题的建议,不禁跃跃欲试。能把自己的现代医学知识传授给宋朝的医者,将中西医结合提前一千年,这可不仅是造福这一代宋朝人的事情,更是将整个中国医学往前迈进一大步的事,等到将来,就不是西学东进,而是中医西进,那才爽呢!
所以,杜文浩很兴奋地点头答应了:“行啊。不过,担任太医局的助教的话,还能不能开药铺行医?”
“当然可以,助教只负责教学,有课上课,没课行医。”
“那好,我答应了。”
詹题喜道:“好!我回去让他们办妥此事,就正式下聘书委任。”
这之后的数日里,大家都各自忙着购置宅院、上任。
钱不收和两个徒弟的家眷这一次也一起搬迁到了京城开封,也在五味堂附近买了宅院住下。钱不收在太医院忙得不行,没工夫料理药铺事务,所以不想再开济世堂药铺,让憨头和阎妙手一起在杜文浩的五味堂当坐堂大夫,按月拿薪,同时能跟师祖杜文浩学医术。
景辉虽然是开封府推官,但这官在开封府衙门里只是佐官,所以在衙门是没有宅院的,只能自己在外面购置房产。尽管杜文浩的宅院很大,但庞雨琴已经出嫁了,庞景辉他们当然不可能住在女婿家里,所以在詹题的帮忙下,在杜文浩的浮云堂附近购置了一套宅院全家搬了进去。
庄迥谋也买到了称心的房产,举家搬了进去。
媚儿跟着庄知县的两个小妾一起居住,这些天都忙着收拾房子。
这天,她正和庄知县的两个小妾舒蝶、梦寒一起忙碌着,忽然感到胸闷心慌、气短乏力,特别是左上肢,整个手臂都麻木了,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她踉跄几步,托着手无力地瘫坐在了走廊矮栏杆上。
庄迥谋的两个小妾见她脸色很难看,忙过来询问:“你怎么了?”
媚儿一手扶着口,一手艰难地取下头上的银簪子,脱下竹花鞋,在自己内关、神门、太溪穴上攒刺。
舒蝶问:“你这是做什么?”
媚儿没说话,继续攒刺,好会,才缓过劲来,娇喘着道:“我心慌得很,杜先生说过,我心口有病,我原没当一回事,这些日子发作频繁,每每发作,总是心跳气短,四肢无力,好在杜先生教过我用银簪子急救之法,用了之后,才能缓解,只是过得几日又要发作。”
“那你咋不找先生再好生瞧瞧呐?”
“他这几日特别忙,每每到嘴巴我又不好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缓几天等他忙过这阵子再说。”
“那行哩!心口痛可不能开玩笑的,走,我们陪你找杜大夫瞧病去!”
庄迥谋到衙门办公去了,三人也不跟他商量,分乘三顶小轿,带着几个丫鬟仆从,来到了杜文浩的五味堂。
下轿进了大堂,只看见阎妙、憨头和庞雨琴、雪霏儿在给病人看病,却不见杜文浩。
舒蝶问庞雨琴道:“嫂子,杜先生呢?”
庞雨琴道:“他去太医局去了,太医局今儿个下了聘书,正式聘他作太医局助教了,都快中午了,差不多该回来了。怎么,有事吗?”
“嗯,我妹子心口痛,说是以前杜先生曾帮她看过病,现在老毛病又犯了,想请杜先生再给瞧瞧。先生既然不在,那……,只有等等再来了。”
雪霏儿很不喜欢媚儿,见她捂着心口皱着眉,一付病西施的娇柔模样,似乎想着法让男人心疼似的,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没关系,我哥不在,不是还有我嘛!我替她看看。
”
“你……?”舒蝶有些犹豫,瞧了一眼媚儿。
“怎么?看不起我的医术吗?实话告诉你,只要是女的,就算我哥在,也会让我们先看的,最后他再审察一遍就行了,你们现在不让我看,等一会可别怪我们不给你好好看。”
媚儿知道雪霏儿是杜文浩的结拜小妹,平素又古灵精怪的,倒不可得罪了她,勉强一笑:“既然如此,就有劳妹妹了。”
扭着腰肢款款过来,在桌边坐下,将手摊在药枕上,没等放好,却被雪)儿一把拍开了。
雪霏儿冷声道:“你看过病吗?大夫瞧病,先望诊,再闻诊,然后才问诊,最后才切脉,望闻问切,这个顺序要是乱了,一看就不是良医,而是庸医,虽然我学医时间不长,但我哥可是神医,所谓名师出高徒……,呸呸,我不是他徒弟,反正我诊病也得按这个顺序来!”
媚儿耐着性子听她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好不容易才插话道:“行,就按妹子的意思吧。”
雪霏儿这才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媚儿:“看你脸色苍白,却嘴唇丹朱,气血亏虚同时又有气不统血之象啊,危症!十足的危症!”
媚儿皱眉道:“妹子,我脸色苍白是实,这嘴唇丹朱,却是抹了唇红之故吧?”
“不对!你抹了唇红,该当也抹了腮红胭脂才对,为何脸色仍然白得象鬼一样?”
“我自幼粉面桃红,从不需要抹胭脂的……”
“那就奇了,你自喻面若桃花,但嘴唇却需要抹唇红,这是为何?—哈,我知道了,正所谓‘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原来你的小嘴被太多男人亲,颜色早亲没了,所以要抹颜色,真是造化弄人啊!哈哈哈”
媚儿眉宇间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又消失了,黯然神伤,低声道:“姐姐命不好,妹子见笑了。”
第159章 无脉怪病
阎妙手在一旁摇着折扇凑趣,对媚儿道:“你是青楼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为你一掷千金,正所谓‘二八鸡婆巧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迎来送往知多少,惯做相思泪两行。’你尝遍了人间男人滋味,如何还称得上命苦?照我看,你这命好得不得了的了!不知前世修行多苦,积攒了多少阴德,敲破了多少木鱼,才换得这娇承万千男儿雨露的福气啊!哈哈哈”
媚儿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被人辱骂那是常有的事情,若是旁人讥笑,媚儿不反唇相讥,也会不当一回事,可偏偏是杜文浩的干妹子和徒孙,这似乎代表着杜文浩的某种态度,媚儿只感到心头一阵的酸楚,眼泪滚滚而下,袍袖一甩,起身踉踉跄跄往外就走。
庞雨琴急忙抢步上前道:“姑娘请等等!”回过头对阎妙手怒目而视:“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种话要说你去青楼里说去!媚儿姑娘来求医就是病人,你师父没教导过你医者父母心吗?”
阎妙手吓了一跳,折扇一收,深深一礼道:“祖师娘,徒孙知错了!”
庞雨琴哼了一声,回头对媚儿道:“姑娘,真对不起,他们说话没轻没重的,您别介意。”
“谢谢嫂子!”媚儿泪道,瞧了雪)儿一眼,暗自银牙一咬,重新坐回凳子上,“姐姐失态了,还是请妹子接着看吧。”
雪)儿见媚儿这样,也觉些没劲,便收敛了嘲弄,轻咳两声。
问到:“你觉得里不好?”
“心跳得厉害,时常吸喘不过气来,手脚没力气,还经常感到发麻尤其是左上臂。”
“发咳嗽不?”
“不。”
对付伤风咳嗽雪霏儿还有经验媚儿全无外感伤寒表证地迹象。连辨证都找不准。自然不知该如何下方了。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不行。歪着脑袋想了想。一点头绪都没有头看了看庞雨琴。见她也是一脸茫然。只好漫无目地问到:“以前呢?你以前有什么不舒服地感觉吗?”
“这年来两侧手指经常感觉发凉。怕冷。手脚老出汗。经常感到头昏眼花。头还隐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