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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江阳纸制法之后,江阳陈氏,不得再从事这一行业。
陈祗可也不是什么吃素之人,庞羲,虽然在益州,也算得上是位人物,可问题是,这位兄台,在益州之北或许算得上是跺跺脚,世家豪门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可对于远在江阳的陈祗而言,这位兄台,不过是一位只图虚名,属于叶公好龙类型的人物而已,再说,这位冯氏太过嚣张跋扈,陈祗干脆就以这位兄台冒庞巴西之名,意欲侵犯自己地私有财产权,把这家伙打得抱头鼠窜地逃出了江阳。
可谁料到,那庞羲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又或者是那位特地跑来江阳讨上一顿暴揍的兄台又使了大量的钱帛,许了什么诱人的诺言,庞羲竟然真的遣其属吏而至,言明欲购此法之人,乃是这位庞巴西。而陈祗,虽然对其甚是礼遇,却绝口不提制纸之法的事,磨了一个来月,这位属吏只得悻悻然地离了江阳而去。因为,陈祗料定,这位庞羲是个既喜财,却更好脸面之人,他肯定不愿意为了钱财,而把自己的名声弄得臭不可闻,加上陈祗地后台也不软,所以,之后就再没纠缠。
“……啧啧啧,真没想到,老夫原本以为,庞巴西不过是一恃功骄豪之士,不想,竟然心胸如此狭隘。为一已之私怨,做出此等事来!”叔公许靖,气地胡须都抖了起来,当然,也许有些人会傻呼呼地问,这是好事啊,永昌既然像像王累所言一般好,去了那里,发大财赚大钱,那庞羲远在巴西,李思虽然是他的至友,难道还能擅杀州牧下派官吏不成?
嗯,问这样问题地人,一般都是智商高于二百四十九,低于二百五十一的神童,咱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还好,在场的人智商都正常,都明白了巴西太守的用心,竟然因为陈祗不愿意出售自家产业,而起杀人之意,如何让人不怒?不怨?
“州牧宽仁肖似其父君朗公,大公子更是待人纯厚,料想,应与此事无涉。”姐夫哥王累陡然间插上了这么一句嘴,不过,立即遭到了两双白眼的鄙视,来源:叔公许靖与陈祗。
至少法正,身为外人,自然不好这么做,但也悠悠淡笑道:“刘焉入蜀,不过是欲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割据一方。黄巾之乱,邪教乱党,人人诛之,然刘焉却恋米贼张衡之妻卢氏恣色,兼挟鬼道,暗中媾和,更私私授鲁为督义司马,又使其与别部司马张修擅杀,朝庭命官,汉中太守苏固,焉欲立威刑以自尊大,乃托以佗事,杀州中豪强十余人,士民皆怨。初平二年,逼得迎其入蜀之功臣贾龙及犍为太守任岐并反,攻焉。焉击破,皆杀之弃市。后更是意气渐盛,遂造作乘舆车重千余乘。如此之人,可算宽仁?……”
这二位的集体鄙视,让王累不由得老脸微红,这位兄台的心目中,总觉得刘州牧是位好主公,可是又不好当面辩驳,只得悻悻然地说了一句:“焉父子,皆为汉室宗亲,岂有叛逆之心,再者。璋也杀了鲁母家室……”
“哼,刘州牧此举,不过是泄私怨以掩耳目尔。”法正干脆用鼻子哼的。王累顿时面色通红,瞪目嗔道:“汝此言何意?”
“张鲁据汉中,断绝斜谷,杀使者,以绝益州通朝庭之途,难道你以为这仅仅是张鲁一人之举?若是刘焉心怀汉室,益州偏安,军备丰足,举大义之师难道就不能定区区数千米贼之众否?”法正干脆冷笑起来。
姐夫哥王累哑口无言,不过,脸上仍旧有不服之色,法正不管不顾许靖与陈祗的目光,又继续打击道:“刘焉盗鲁母,暗中苟合之事,谁人不晓,你可知,璋屠鲁母家室之中,更有一总角幼儿。”
唰,嗯,莫说王累,就连陈祗和许靖也不由得变了脸色,陈祗小心肝地跳得飞快。先人的,看样子这年代,玩婚外恋,婚外情的知名人士还真不少,至少曹操算一个,这位刘焉糟老头子也算一个,还跟张鲁的老娘生了个娃,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伏羲了。
“张鲁虽怨刘氏,然终能替焉守住益州门户,可笑刘季玉,却因其父之秽而迁怒于张鲁之母,落得一个时时受汉中兵锋迫临的下场,若是其有两分才智,先遣人馈鲁以慢其心,贿其手下,夺其兵权之后,再作断处,又何须落得今日之下场?”法正说得眉飞色舞。
听得王累两眼发直,而让陈祗与许靖皆目现惊容,陈祗吃惊的是这位兄台果然不愧是谋士中的极品,出招就是阴损毒辣的手段,而许靖吃惊的是,没有想到,陈祗这位侄孙看人的眼光果然够毒辣的,这位法孝直若真遇上明主,在这个乱世,凭其著见成败,奇画策算的手段,绝对能得重用。
见到自己打击了王累,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陈祗与许靖都对自己另眼相看,自己却一个劲地去打击这二位的亲人,实在是有恩将仇报的嫌疑,法正眼珠子一转,回身向陈祗郑重地道:“敢问陈公子,您是否欲在州牧手下为吏?”瞧瞧,这话问的多有水平,至少这位法孝直没有直愣愣地问陈祗是不是二百五,怕不怕死。
陈祗与叔公许靖对视了一眼,似乎交流了一下,方自摇了摇头笑答道:“不瞒孝直先生,原本在去年年末,祗就已向叔公请行,待行冠礼之后,往中原求学,至于那南涪令,祗年少,不谙世事,更无那吏治之材,为官,怕是不能惠及一方百姓,反倒违了州牧欲让祗为官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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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有个录音机该多好
麒麟小说网欢迎您常来,永久域名: “老夫观之,法孝直此人,有奇谋策算之能,更非甘于埋没才智之辈,言语之间,对刘季玉多有忿言,心怀不满,他日怕是会另择恩主。。com。com”许靖抿了一口清茶徐徐吐了一口气,冲边上恭敬而坐的陈祗道。这时,室内仅仅剩下了陈祗与许靖。法孝直,已经由陈祗的姐夫哥王累邀出了厅堂,前去歇息。
“叔公高见,孙儿方才一见其人,就觉得此人步态昂扬,顾目之间,神光盎然,必非凡物,故尔起了结交之心。”陈祗顺道解释了一把刚才自己为什么有那样的表现。许靖看向陈祗,眉宇之间尽是慈意:“汝之眼光,远超老夫,怕是老夫从弟子将,亦有所不及尔。”
“哪里哪里,孙儿不过是瞎蒙的罢了。”陈祗再脸皮厚,也不敢拿作弊的本事去跟许靖和许劭这两位叔公相比。
“唉,我汝南平舆许氏一门三世三公,名震中原,却因国祸而漂零四方,子将在孙逆入吴之时,随繇南奔豫章而卒。只遗一子许混,前些日子,老夫从才得知,其在刘荆州手下任一掾吏,而你那位伯公许虔品德高尚,志趣高雅,待人宽厚,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却也亡故,两子许围、许伯,皆在曹孟德手下为官。许氏三人,皆各效其主,也算得信重,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啊。”许靖终是年纪大了,提起了旧事,总喜欢长吁短叹,也是,好好的许氏,就是因为中原纷乱。让许氏精英皆飘零于外,如何让人能不感叹?
许靖看到了边上的陈祗带着担忧的目光望向自己,心中一暖,旋及笑道:“呵呵,人老了,难免会有悲春伤秋之举,你可考虑好了,如何去做?”
陈祗点了点头:“叔公明鉴。孙儿以为,不论此次辟除孙儿为吏,是否与庞羲有关;是否是为县令,还是能想着其他法子往其他地方上任,都不是孙儿所希望地事,为我江阳陈氏的长远打算,还有孙儿的一些私心,孙儿都决意不就。其一,孙儿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出仕为官。因为。孙儿还是想往中原游学,前些日子,尹思潜路过江阳,与孙儿相约,入荆州求学,甚合孙儿之意。”
“可是那涪县尹默?”许靖抬眉询道,陈祗点了点头:“正是涪县尹默尹思潜,此人好通诸经史。又专精於左氏春秋,推崇古文。因益州多贵今文而不崇章句,故其心郁郁。闻说荆州学士云集,学风甚隆,故尔意欲远游荆州习古文经学,路过江阳之时,闻孙儿之薄名,特来相聚,孙儿与尹思潜甚是相得。故尔相约。来日必会于荆州。”嗯,这话虽然不尽不实。但也算是真话。尹默确实是因为想往荆州求学,顺道路过江阳之时,特地来见一见陈祗这位名声陡显的少年俊材,在陈祗的刻意结交之下,比陈祗大了十余岁的尹默虽然对陈祗在经学上的造诣哧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