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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行礼的陈祗,拍了拍陈祗的肩膀:“呵呵,贤侄不必多礼,听闻贤侄到了江州,怎的连老夫府上都不去逛逛,莫非你地眼里,只有你这位严世伯,而没有我这位甘伯父不成?”
陈祗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还请甘伯父恕小侄怠慢之罪,只因小侄来江州,来寻严世伯有要务相商。”这位老爷子,却是那甘宁之父,甘超甘定伯,巴郡赫赫有名的土财主,如今更是益州有名的、数一数二的大盐枭。
甘超抚着颔下长须笑道:“无妨,对了,我家铃铛儿在玄德公手下可好?”
“好!义兄好得很,如今已经是楼船将军了,前些日子,祗从阆中往江州来时,还曾路过义兄的驻地,义兄托我给您带个话,他好得很,您不用操心,还说,让您看好孙子,莫让那小子调皮……”陈祗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才吐了口气陪笑道,手里的羽毛扇子都跟抽风似的抖着。当初自己听到了甘兴霸的小名的时候,险些笑破了肚皮,便是现如今,每每听到这个可爱到极点地称呼,陈祗还是有些难以忍受。
而那严氏兄弟也都埋头掩嘴偷笑,倒是严颜仍旧是一副死沉沉地棺材脸一声不吭。“这个小王八蛋,我孙子怎么怎么的还用得着他叽叽歪歪吗?”甘超很是不屑地抖了拦浓眉,转而望向了严颜。“呵呵,定伯贤弟,老夫上门,你倒好,连杯薄酒也不招呼一下。”
“哼,来人,上两坛烈酒来!”严颜愤愤地闷哼道,眼珠子转到了陈祗地脸上,陈祗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这位老痞子就是自己召唤来的,不过,这有什么,反正都是熟人,蹲一块儿说事岂不更方便?
甘超也不客气,捞起了酒盏先自己独饮了起来,几大盏下肚,这才满足地打了个酒呃:“好!定伯贤弟果然是个痛快人,这酒,老甘我喝得舒服,嗯对了,奉孝,你说你来寻你严世伯,有什么大事要巴巴地从阆中赶这儿来?”
这时候,严颜冷笑数声:“做什么,我这位贤侄,要让颜做那背主求荣之事呢。”
“啊,不会吧,贤侄,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颜世伯乃是我益州有名的忠臣良将,巴郡严氏更是世代皆乃我汉室忠良,如此人物,岂是你言语便可打动的?”甘超一拍案几,指着我喝问道。嗯,表演得相当的到位,若不是严颜就在这里停得眉飞色舞的,说不定陈祗都要先翘起根大拇指喊好了。
严颜最后也忍不住站起了身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颜乃汉臣,当为国尽忠,那刘玄德虽有仁义之名,却施无义之道,着实可恨,若非主公昔日不听我等之言,岂有今日之厄运?”
严颜正唾沫横飞大义凛然的当口,却传来了一阵不和谐音,啪啪啪……陈祗鼓起了巴掌,一脸激赏之色望着这位严巴郡。“贤侄,汝乃何意?”严颜不由得沉下了脸喝问道。陈祗站起了身来,向着严颜长施了一礼:“小侄乃是赞世伯高义,不过,小侄有一惑难解,还望世伯能当面告之。”
严颜浓眉微皱:“说吧。”陈祗点了点头,缓缓地言道:“不知世伯是汉臣否?”
“当然,我巴郡严氏在江州数百年,累受皇恩。”严颜喝道,话一出口,突然之间,严颜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看到了陈祗脸上那狡诘的笑容。“既为汉室之臣,那严世伯为何认刘璋为主公,而不奉天子之号令?”陈祗又迫问道。
严颜心里边不知道怎么的,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妙,但嘴上仍旧力道十足:“天子尚在,不过,如今受那曹贼所囚,天子之诏令,皆为曹贼之伪令,何以尊之?”
陈祗合掌一击:“既然如此,刘益州的州牧之位,正是那曹贼之伪令予之,世伯又何以遵从?”
“你!”严颜不由得须发皆张,面色酱紫,那架子,似乎要冲上来揍陈祗这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一顿。边上的甘超赶紧跳了上来,拦住了气喘吁吁的严颜。“哎呀,定伯有话好好说,莫急莫急,我说奉孝贤侄,你这在这儿乱说话,你世伯岂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是情势所迫而已……”
严颜不由得闷哼一声,瞪了这家伙一眼,一脸恼恨之色地坐回了主榻上气呼呼地闭眼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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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固疾复发
“世伯息怒,小侄出言无状,还望世伯海涵,不过,有件事,祗还是要说,刘璋暗弱,自焉以来,有累世之恩,文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专权自恣,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再有,侄儿与那刘璋有杀父之仇……”陈祗声情并茂地向严颜解释着自己何以助刘备取益州的原因。
而最重要的一点,旁边的甘超也在暗中使劲:“定伯,老哥我也有一句话,还望你能听一听。”
“听什么?严某人绝非背主求荣之士。”严颜喝道,不过,甘超弯弯嘴角:“定伯,昔日奉孝之父有难时,汝可曾想过,事情若是落到了你头上,你会做何想?”
严颜只能沉默,他心里边未尝没有怨恨,陈祗之父与其亲若兄弟,当初赵韪之乱,与陈祗之父根本就没有半点干系,其父还固守江阳,使得贼军不能得进江阳,后自己领军而伐,总算是那贼军击退,可到了后来,刘璋却以陈祗之父与赵韪私通之罪,意欲夺没,幸得自己等人一力作保,还有那将侄女嫁与了陈祗之父的许靖从旁相劝,方得保全,却也落个罢官免职的下场,而后郁郁而终。
其后,刘璋与那些蜀中官吏欲谋取江阳的事可是一桩桩都历历在目。平静了呼吸,可他的心神却并不能平静下来,若换成别人来。怕是这会子严颜提着大马刀就剁了下去,可是,眼前的,却是自己结义兄弟地儿子。
“唉!”严颜长叹了口气,坐回了矮榻之上,那陈祗向那严氏兄弟施了个眼色。严寿抢先发话:“阿父,孩儿以为,与其把性命寄于将死之人,还不如……”
“竖子住口!”严颜瞪起了眼喝道,严寿只得悻悻地住嘴,乖乖地坐在了一边闭口不言,那原本也想抢着说话的严德经此一吓。也干脆暂时退避。严颜站起了身来,步到了陈祗的跟前,看着这个个头长了不少,名声在外的贤侄。心里边久久难以下决断。
“老弟,你莫非眼睁睁的看着你手下的子弟兵去送死不成?要知道,那些可都是……”甘超站起了身来说道,却让严颜冷眼给堵了回去,大袖一拂,不甘地坐回了矮榻上,自顾自地饮起了酒来。
“贤侄,老夫有一问,那刘玄德若真乃仁义之士。何以伐我益州?”严颜温言向陈祗问道。陈祗眨了眨眼睛,拿起了摆在案几上地羽毛扇子轻轻地扇了扇道:“世伯,您觉得,刘益州有复兴汉室之能?”
严颜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不能。莫非那刘玄德便能?”
陈祗淡淡一笑:“至少,玄德公复兴汉室的希望,要比刘益州多有几成胜算……”陈祗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当然,陈祗还不忘记添油加醋地把刘璋请刘备入川,把军费转嫁于南方数郡,后更是令心腹郑度,欲夺江阳的恶行一一道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陈祗进行了客观的分析。严颜的大军即使出击死战,也只能威胁到刘备的侧翼。而后呢,刘备还可从荆州再抽调兵力,逆大江而入蜀,到时候,巴郡必危,所以,严颜出兵,只能拖延刘备夺取益州地时间,却不能将刘备逐出益州,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如此一来,益州将会陷入长久的战火之中,这一点,是严颜这个本乡本土的益州人士所不愿意看到地。喉咙都干得险些冒烟的陈祗住口之后,严颜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一旁的刀架前,伸手取下了一柄环首刀,拔刀出鞘,声若龙吟,这是陈祗所赠的,由蒲元亲自监造的宝刀之一,主要就是那身灰色的剑身,所以陈祗一眼便能认出。
严颜望着手中的兵刃,沉思了一番之后,手指轻弹刀刃,龙吟声震,严颜沉声道:“刘玄德取了益州,将如何待刘益州?”
“玄德公与刘益州皆为汉室宗亲,自然不会自相残杀,徒惹天下人笑话,这一点,祗可以拿项上人头担保。”陈祗拍着胸脯言道。而严颜将那柄环首长刀缓缓回鞘之后,亦犹如老了十余岁一般:“老夫如今固疾复发,贤侄,你便留在江州,为老夫诊治如何?”
严颜此话一出,在场诸人都不由得脸色微变,便是陈祗,也心中不由得一跳,转念一想,放下了心情,轻笑道:“既是世伯身有固疾,当不可远行,小侄好歹略通医道,不敢说短,但三五月内,定能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