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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还没有忘记卓丝丝现在的年龄——十二岁,青春还有一大把,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做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她充分做好打算,在慢慢感化小白莲的同时,也拿出一部分时间来培养她的剧团,驯化风残月。
用武力是没门的,她打不赢。诱惑也是很难的,那种整天一副郎当颓废模样的家伙看起来好似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所以她准备从寻找风残月的弱点开始下手。
悄悄摸出“如钩”,准备趁风残月对付锦地罗的时候摸到后面去偷袭……她十二岁。是的,十二岁。(蜓:十二岁就如此丧心病狂…… 丝:丫闭嘴!别打岔!)那如钩原是黑衣侯的佩剑,对于十二岁身量的丝丝来说……似乎……有点……那个,勉强……
当她“拖”着如钩来到风残月身后的时候,那厢已经从地面转移到树上,而她追到树上,那边又把战场移到湖上,终于,丝丝的耐心用光光了……
“都给我停——!!”
一阵狂风卷过,连带着缺月和附近十几米内走过的仆人婢女花鸟鱼虫,都全身一麻动弹不得,锦地罗和风残月扑通扑通两声双双落进湖里。Xia~选的不是个地方……
对湖里冒出来的水泡抱歉的作个揖,慌忙去找人来打捞。
当众人七手八脚的用网把两人从湖里捞上来,丝丝谢过,又给锦地罗服了解药,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风残月网死鱼一样用渔网兜了,一路磕磕碰碰的拖走了。
众人对着丝丝丰收归去的身影面面相觑……“要不要……禀报公子?”
大家一起看向锦地罗,她此刻药力未退,没工夫搭理,便又一起转头看缺月。缺月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疑惑了片刻才想通,略一犹豫,“算了,反正公子不会在意的。”
让人不明白的是究竟公子不会在意“新月做了什么”还是“风残月被怎么样”?不过既然缺月都这么说了……大家还是散了吧。
次日,丝丝没有如期出现,对着笑无情唱情歌。
再次日,她依然不见踪影……
再再次日……
当行云别馆里议论纷纷终于对风残月的下落有了点担心并且对于这几日清静的现状竟然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的时候,笑无情终于隐隐觉得,好像生活里少了那么一点点什么……
嗯……对了,他的“乐子”呢?
在某天他无聊的打发掉一群来生事的魔道恶人之后,终于想起那个曾经和另一群江湖草莽一起来“讨伐魔王”的女娃娃。
“新月呢?”小丫头终于肯放弃了么?他转头问一旁的缺月,话音一落四周的侍从护卫仆人婢女一干人都停下了动作,竖起耳朵——这个问题,他们同样很好奇。
那个从到来的那天开始就搅得整个行云别馆不得清静的丫头怎么就肯消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缺月身上,行云别馆足够大,大到新月和缺月这样的随侍婢女都有单独的小院儿,所以也只有和新月住在同一个院中的缺月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缺月略略福身,“公子见谅,奴婢也不知。”
“哦?”
“这些天来新月几乎闭门不出,而奴婢随侍在公子身侧,不在时她有没有出来过,奴婢自然也不知道。”
笑无情点点头,说来缺月的确也就是这么个性子,自来不会去关心别人在做些什么。他忽而起身一笑,“你们住在哪里,带我亲自瞧瞧去。”
“是。”
缺月带着笑无情离开了,有旁人隐隐约约想起点事儿……那个,好像……风残月也很多天没见人了涅……
第二十四回
——害虫,爬到哪里都是害虫。
东西两厢的小院儿,不过四间屋子,一侧冷冷清清,另一侧却热闹非凡。
东边的两间是缺月在住的,门前干干净净,整齐有条,西边“新月”的门前却花花草草瓦瓦罐罐摆了一排。那花,红的黑的黄的蓝的斑斓得炫目;那罐子也是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甚至还在门前弄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水缸。
寒水月问着那股药草的味道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心地把罐子挪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让笑无情通过。
笑无情好笑的看了缺月一眼,也亏她是个淡漠的性子,让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住在这种环境中也真难为她了。
寒水月敲了敲门却无人应,他伸手一推,门便被推开了。还未抬脚,门框上突然窜起一条白影,如箭一般向寒水袭来——寒水的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握住“虞冰”,未来得及出鞘,却听到笑无情微惊道:“大王蛇!?”
那道白影一顿,忽而便转了方向,攀上笑无情的肩膀。
只见一条三指粗细,银白色的小蛇缠绕上笑无情的脖颈,撒娇一般的吐着信子。
——果真是大王蛇!?这回笑无情反倒微微怔住,这不是银勾侯拿命也不换的宝贝么?怎么跑来这里给新月当起了看门狗儿?
大王蛇与笑无情早些年算得上熟识的,这会儿缠在他脖子上就不肯下来。寒水月不禁暗暗庆幸公子眼疾,否则这会儿被它咬上一口,神仙难救。笑无情自然不知道丝丝在山上的事情,更不会知道她一把火烧了银勾侯成群的蛇,还收买了大王蛇,谎称大王蛇也烧死其中把它混在行李中带下了山。
他低头看了看,轻笑,“王蛇,你还真是一点儿也没长个。”
真是不知道这个丫头还藏了多少东西……他抬脚走进房间,两进的屋子,所有的窗户都被油纸糊住昏暗一片。视线扫过,他忽地愣住了。
能让笑无情愣住的东西,连寒水月也想不到这世上能有什么,此刻,就连缺月也不禁随着笑无情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她也愣住了。
新月果然还藏了东西。
藏了沧冥公子手下一员大将,风残月。
此刻的风残月被拇指粗的麻绳捆成粽子,像挂腊肠一样倒吊在半空晃晃悠悠,一双眼睛同样微愕的盯着来人,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他的身下便是一口煮沸的大锅,咕咕的冒着泡泡和热腾腾的蒸气。
……新月是要煮了风残月当晚饭么?
沉默的气氛终于被笑无情一声轻笑打破,倒吊着的风残月眉毛抽啊抽,明显的露出他的不满。
就算同是笑无情的护卫,侍女,地位相同,功用也是不同的。如寒水月,除了吃饭睡觉上茅厕,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跟在笑无情左右。而风残月却多为处理外界的事务,太平无事时闲得很,十天半个月不出现也没有人感到奇怪的。因此笑无情全然没有想到他这个无工一等一且杀人不眨眼的大将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藏起来吊着。却不知道……那个丫头肯放弃每日雷打不动的狼嚎情歌,和风残月窝在这小屋里是做什么打算?
别告诉他她是想做人肉羹。
嗯,不管是要做什么,为此让他的“乐子”就这么凭白不见了这么多天,真是……有点不爽。
正想着,他的“乐子”便从外面抱了一捆柴火,费力的哼哧哼哧进了门——
“哎,我说你个残花败柳到底想清楚了没,你再不答应我可就……哎哎?”一抬头,傻了眼——她这小屋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啊?呃……不知道这算不算被抓包啊,绑架沧冥公子的下人……再看笑无情脖子上那条银蛇……你丫跑哪儿干什么?下来!
一气挤眉弄眼,大王蛇却连理也不理她,顾自缠着笑无情,丝丝在心里大骂“见色忘义”!它一定是条母的!
面对丝丝的含泪控诉,王蛇扭头不理。它何止见色忘义,还见利忘义呢,不然当初怎么会被丝丝每天五只毒腌老鼠收买?
笑无情看着丝丝千变万化的表情,眼中有某些东西明明灭灭,悠悠笑道:“好像有些天没见着你了呢,小新月……”
“呃……是么,嗬嗬,嗬嗬……”xia~每天窝在房间里跟风残月较劲根本没注意到时间……
“这几日你没露面,别馆里可真冷清不少。”笑无情依然在笑,笑得优雅妩媚人畜无害,好似完全看不到屋里那条倒吊的“腊肠”和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银色物体。丝丝低着头到底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笑无情看看丝丝,又瞥了眼“腊肠”——这两人玩得还真起兴,亏自己他无聊了那么多天……他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丝丝看不懂,但是跟随他多年的寒水月和缺月看懂了。
黑线……他们……这是在“玩”么?无论怎么看都是风残月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吧……
风残月的嘴巴被堵着,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呜呜”的对笑无情表示抗议。
笑无情不满的“哼”了一声,越过丝丝拂袖就走。丝丝一脸茫然,依然闹不清笑无情究竟在不满什么。笑无情前脚踏出门槛,丝丝突然想到什么,喊道:“哎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