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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片刻,胤禛见气氛越发诡异,便起了身,开口道:“沐非姑娘您好好休息罢,我等先行告辞。”
沐非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什么也没说,点了头,挥手示意侍女送客。
出得宸楼,胤禛立刻看向永瑆:“看样子,这沐非并非是那种难得见到的人。你意欲何为?”
“我……”永瑆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我不是想成全她么?”
“什么成全她?”胤禛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沐非之前说过,你若要求她原谅,就要在宸楼里……”他吞吞吐吐,看的胤禛真想一拳头打上他的眼睛。
“二位,算个命呗?”还没来及打上去,突然从街角的树后窜出了一位大叔,一口山西口音,笑眯眯的看向二人。
年少(四)
二兄弟看也没看他一眼,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从他身边绕过,口中仍旧‘讨论’着之前的问题。只留下那大叔一人瞪大了眼睛,拧了眉头站在原地。
“喂,二位,算个命呗!!”那大叔似乎非常不甘心到手的银子飞走,犹豫了一下,快步追了上去,见两人脚步不停,他甚至伸了手,死死拽住胤禛的袖子。
“你干什么?”怒斥出声的不是胤禛,而是一脸惊异的永瑆。
那大叔只是拽了胤禛的袖子,但是……他另一只手死死的抱住了永瑆的胳膊,颇有一番死也要做到你们生意的气势。
胤禛也惊的震在当场,原本板着的脸部肌肉微微有些抽动。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彪悍的算命大叔……无语之下,他忍住要爆发出的狂笑,点了头:“既然您这般,那我们便算个命吧。”
大叔立刻点头如捣蒜。
“还不放开我!”永瑆一阵怒喝,大叔连忙将手收回,轻咳一声,又恢复成方才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高人”模样。
“二位见谅。”大叔轻咳了一声,满脸的莫测高深,“我之所以会拦住二位,是想同二位说些话。或许你们现在不信,但将来……”
他的目光落在永瑆身上,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又道:“从面相上看,二位可谓贵极。这位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日后最少是个亲王。”
永瑆原本四处张望,听到这里时,不由拧了眉,看向那大叔,开口便道:“算命的,你可别瞎说。这亲王,是我们普通百姓能够当得的?”
“呵呵,”大叔干笑两声,也不答他话,又将目光投向胤禛,“这位公子……如果按您的面相看,您日后的地位要比他尊贵的多。”
胤禛和永瑆听得此话,都是浑身一震。两人登时对看一眼,惊得说不出话来:比亲王还要尊贵的人,那不就是……
“不过……”大叔不等他们开口,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公子日前应有奇遇。公子的身上,因为这奇遇,而多出一股尊贵的气息。只是……只是这气息反而压制了公子本身的潜龙之气。如果这股气息不消失,恐怕公子原本的极贵之相会因此而破,只落个闲散二字罢了。”
永瑆听的莫明其妙,但胤禛可是心底透明透亮。
他这才正视那大叔,能够看穿这些的,定非常人。或许,或许他可以从这算命的这里,知道云钰的下落。
“我想请教大师……”胤禛口气显得慎重无比,缓缓开口。
永瑆惊异地看他一眼,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命数是可以解的,老夫送你两个字,一个是‘忍’,一个是‘隐’。若想要回那贵极的命运,这两字你常记心中。千万莫忘。”大叔呵呵笑了两声,颇是神气,“只是老夫为二位解说天机……”
胤禛随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只见他右手微伸,大姆指和食指中指交叠在一起,来回搓动。这什么意思?
“就知道你是个骗钱的神棍!”永瑆一声嘟囔倒是让胤禛明白了,他立刻从袋中掏出一绽二两重的纹银递到对方手中。
见到银子,那人的眼睛瞬时一亮,急忙抬手接过,递到嘴边,咬了一口。见到上面的两个清晰牙印,他的眼睛更是笑成了一条缝。
“大师,我想请教一下,我有个心上人,但是她不知道到哪去了……大师可有指点?”胤禛等他收好银子,缓慢开口。
眼底写满焦急。
“心上人……走丢了?”大叔愣了一下,低头掐了手指,煞有其事的算了来。
良久。
永瑆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发麻,抬头看去,只见那大叔仍旧用大姆指在另四个指头上挨个的掐……而胤禛则非常专心地看他掐。
这都什么玩艺儿……
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大……大师,您算好了么?”
“好了好了好了。”大叔连连点头,深吸一口气,看向胤禛,“送你八字偈语。你听好了啊‘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胤禛神色一凛,微拧了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他那八个字的意思。
永瑆站在一边看他。
亦良久。
“人走很远了。”他叹了一口气,将手拍上胤禛的肩头,“你什么时候又看上一女人?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胤禛转过头,冷冷看他一眼:“今天这人说的话,千万莫传出去一个字。”
“???”永瑆脸上布满问号,“他不知你我身份,说你贵极,对你争储位,不是极好?为何不能说出去?”
“你!!”胤禛几乎无语,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内的无奈后,这才开口,“你忘了圣祖那年斥责还身为贝勒的胤禩,说他‘听信相面人张明德所言’。那张明德,说的话与这人有什么区别?”
“永琰。”永瑆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他。
“嗯?”胤禛又拧了眉,“你神情如何这般奇怪?”
“为什么你现在举例,总是拿圣祖朝的事情来说?”永瑆满脸无奈,似是痛心,更显悲愤,“你明知道我记不住那些事情。你明知道皇阿玛说我笨就是因为我对大清的历史不了解,记不住……你还整天说圣祖朝的事情!!!”
……
胤禛便是深深的沉默,他说这些已经是成了习惯,未曾想却如此漏洞百出。
“走吧。”他叹了口气,口中不断的念叨那八个字。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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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式微
回到京里时,已经夜幕低垂。
沿途的街道上星星点点亮起了灯,一盏接一盏,如若天上的星子,宁静而详和。四周传来幽幽的香气,炊烟袅袅。酒肆饭馆已经热闹异常,传出欢笑声不绝于耳。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阵喇叭铜号,定睛看去,一行人穿了吉服,提了红灯,吹吹打打的抬轿前行。胤禛唇角含笑,拉了永瑆侧边而站,让迎亲的队伍先行过去。
“永瑆。”他似是感慨出声,“这一派太平繁华,你心中有何想法?”
“想法?”永瑆倒是愣了一下,“皇阿玛治国有方……你干嘛瞪我?”
“皇阿玛曾经说过一个故事给我听。”胤禛背了双手,又向后退了两步,“那时候皇阿玛还是皇子,甚至还没有封亲王。那年在元妃宫里玩的时候,世宗皇帝问皇阿玛,他的志向是什么。”
“元妃?”永瑆挑眉,“先帝哪里有什么元妃?好像只有太祖有位元妃……好,你继续。”他在收到胤禛一记杀人的目光之后,识趣的闭上了嘴。
“皇阿玛说,他要做一名画师。”胤禛露出一抹笑容,神色微有些迷茫,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画师?”永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皇阿玛想做画师?那世宗皇帝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他?”
“世宗皇帝也奇怪,于是就问皇阿玛是什么意思。”胤禛抬了眼,看向夜色渐浓的街市,“皇阿玛当时还是少年,只见他快步跑到宫殿门口,指向外边的天空,大声道:‘以江山为纸,以为我笔。我要做一个绘出大清盛世的最伟大的画师!’那时他气宇轩昂,意气丰发。正是因为这段话,世宗皇帝才在秘密立储的时候,立下了皇阿玛。”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啧啧。”永瑆感叹几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惊异地看向他,“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想要那个位子,就是想做一个超越皇阿玛的画师吧?”
胤禛点了点头,心中翻腾。
这一路回京,看到无数民众。有贫穷的,有富有的;有幸福的,有痛苦的;有快乐的,有悲伤的。彼时自己的雄心壮志再度浮上心头,他要将一个强大而富裕的清帝国呈现在世人的眼前。
耕者有其田,商者有其铺。
人人得安居,家家闻笑语。
他要他的臣民都能够过上好日子,为此,他哪怕背上暴君的名声,也在所不惜。只是,云钰的死给了他太大的打击。
他刚愎自用,他听不进别人的话。
他疑心过重,他不能轻易相信一个人。
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