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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王旭也不揭破,挥挥手让左千户退下来,等到左千户离开之后,才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首先,党争他是没心思介入的,只想坐坐傅天仇的顺风车。
这样一来,与傅天仇和普渡慈航都不能走的太近,以免被当成过河卒子随手丢出去。
但是也不能太远,作壁上观的可能不是渔翁,也可能是骑墙的壁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重要的不是先回顺序,而是你的身份是螳螂还是黄雀。
如果是黄雀的话,哪怕没有螳螂吃,也能把蝉吃掉,总不至于饿肚子。
反过来,要是壁虎的话,那就要小心点了。
别到最后蝉没有吃掉,反而被螳螂跟黄雀惦记上,那可就要得不偿失了。
“与普渡慈航不远不近,与傅天仇稍微亲近,这样应该就稳赚不赔了吧?”王旭心中如此想着,至于具体怎么样,还得走一步看一步才行。
下面的一顿饭,王旭吃的心不在焉,与宁采臣成了两个闷葫芦。
叶知秋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吃完饭就离开了,说是要去对付什么山鬼。
宁采臣还在伤心中,嚷嚷着要选一处风水宝地,给小倩的骨灰做个栖身之所。
王旭也不拦着,三人午后就此分别,下一次什么时候能见面,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那就要交给命运去抉择了。
锦衣卫,卫所……
“大人,早上的时候,傅小姐又来找过您,听说您不在就回去了,说是明天还会过来。”
回到卫所,有值守的锦衣卫前来汇报,一听居然又是傅月池那个丫头。
这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听几个江湖故事,居然就迷上了快意恩仇,一心想当个江湖侠女。
侠女是那么好当的吗,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有几个是能善终的。
“还是太年轻啊,成年人谁能干出这事来。”
王旭推门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翻看密折,看看昨天有没有大事发生。
福州西城,夏家的小姐偷人,偷的还是家里的小厮,疑似已经是珠胎暗结。
雨泉县县尉,今天要娶第九房小妾,据说小妾他爹,比县尉的儿子还小两岁,大早上哭晕过去三回。
富水县郑秀才,状告族兄侵占良田,对簿公堂。
密云村张寡妇,丧夫七年,最近突然有喜了,夫家正敲锣打鼓的寻找凶手。
整个福州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在密折上写着,看完这些密折,福州一地便了然于胸。
密折的类型也是五花八门,除了正式的密折以外,还夹杂一些八卦。
当然了,八卦也是一门学问,比如说雨泉县县尉,今年已经六十有七,还有精力操办第九房小妾。
他哪来的钱,九房小妾就是不吃不喝,一年买几盒胭脂水粉也得不少钱吧。
从这里就能看出,雨泉县县尉不会太清廉,现在王旭看的一笑而过,当想要办他的时候,这些密折就是证据。
还有城西的夏家,那也是世家大族,出过四品知府的。
这又不是在写极品家丁,小姐偷人在古代是大事,不问缘由,偷情的小厮一律打死。
而在密折上,对小厮的处置却是模糊两可,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猫腻,那就要发下去再查了。
王旭对夏家有些了解,知道这是个官商家族,家里面有人做官聚势,也有人经商聚财。
而且做的还是海运生意,按理说敢吃海运这碗饭的,就没有几个善茬。
偏偏一个小厮,却弄得神神秘秘,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批批改改,有的密折被封存,有的密折被销毁,有的密折发回去重新调查。
王旭挑挑拣拣,发现除了清净寺化寺为山,昨天没什么大事发生。
至于哪里出了凶杀案,那里有人被鬼怪袭击,这些事反而是小事,就像现实中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一样,在鬼怪屡见不鲜的世界中,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咦,红楼船坊!”
拿起一份密折,王旭来了精神,入眼,密折上清晰的写着:“相隔十年,红楼船坊再次现身,一夜间27人神秘消失,下落不明……”
第619章 改运
福州多水,大大小小的河流支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水多了,故事就多,什么水鬼啊,水怪啊,听起来千篇一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对老百姓来说,红楼船坊的故事,只是千百个跟水有关的鬼怪故事之一,基本上谁都能说上几句。
只要一些世家大族才知道,红楼船坊其实不是故事,而是时间掩埋下的事实。
八十年前,福州出了个叫林莺莺的舞女,二八年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出道不过一年,便力压南北两地的老前辈,夺下了江南花魁大赛的头名。
林莺莺的坐骑,便是一艘红色的大福船。
那船有九丈六长,换成现代的说法就是三十二米,船上自带着戏班子,上船就跟上楼一样,船板上起了三层阁楼,一次性能接待三五十人。
因为船够大,又是通体大红色,远远看去就像江河上的阁楼一样,大家纷纷称其为红楼船坊。
福州地处江南,泛舟游湖长久不衰,当地的青楼三分在岸上,七分在水上。
一到傍晚,出门在外看的最多的,就是站在画舫上,挥舞着手绢的小姐姐。
红楼船坊作为花魁所在,生意当然是最好的,根据记载,能上红楼船坊的人各个都是非贵即富,只会舞文弄墨的穷书生,连人家的门槛都进不去。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尽了凡世的荣华。
包括林莺莺在内,连带着戏班子,侍女,红尘豪客,船夫,厨师,林林总总百来号人,全都烧死在了大江上,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从那以后,每隔十年,红楼船坊便会出现一次。
所有不明就里,稀里糊涂上船的人,都会落个下落不明,唯一的例外,是三十年前的史太公。
史太公是尊称,后来才有的,当年大家都叫他史老二,是附近有名的败家子。
当时,上了红楼画舫的人有十几个,史太公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几十年来,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将红楼船坊从大家都怕,变成又爱又怕的人。
怕很好解释,红楼船坊都烧了几十年了,大家上的是鬼船有谁不怕。
爱则有点出人意料,史太公逃出生天之后,在家里躲了好几个月,吓得跟龟孙子一样。
结果躲了几月,看到啥事没有,史太公的胆子也就大了。
正巧,这段事刚过去,史太公的老爹跟大哥,就因为遇上了山贼,死在了押送粮食去江州路上,硕大个家业直接就砸在了史太公头上。
如果故事只到这里,史太公最多就是命好点,史家的家业没几年就得败光。
离奇就离奇在了,史太公接管家业之后,虽然依然是败家,可史家的生意却蒸蒸日上,大有富贵逼人来的意思。
短短三十年,史家从县城里的土霸王,一步步走到了郡望的地步。
单单以粮食这一行来说,史家在福州地界能排进前五,史太公也从当年的史老二,变成了眼下的史太公。
史太公为什么能走到这一步,一言蔽之,曰:“时运!”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大米公司的创始人雷军曾说过,只要站到风口前,猪都能够飞上天。
史太公就像阿甘正传里的阿甘,尘埃落定里的傻少爷,一路忽忽悠悠就飞起来了。
有一次史太公醉酒,别人问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史太公笑着回了一句,红楼船坊。
大家回去一查,果然在没有进入红楼船坊之前,史太公只是中人之姿,虽然谈不上倒霉,运气也不怎么样。
从红楼船坊回来之后,立刻就变得福运惊人起来,遇到凶险必定逢凶化吉,一次两次不觉得有什么,次次如此就显得可怕了。
跟他做竞争对手,不是仓库莫名其妙失火,就是管家勾结小妾卷财产跑路,严重的甚至有勾结水匪事发,被官府满门抄斩的。
史家在史太公的带领下,顺风顺水就崛起了,简直有如神助。
慢慢的,世家大族中,就有了红楼船坊能改福运的说法。
这话是真是假无人得知,毕竟进入红楼船坊还能出来的,几十年来只有史太公一个。
不过仔细想想,这事或许真有几分可能。
王旭可是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运气,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你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跟你的天命与运气是成正比的。
以电影世界来说,一个世界运气最高的就是主角,稍差一筹的便是配角。
主角配角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