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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人应命而去。
待二人出了府邸,刘真双眼杀意一现,随即又冲着门外喝道:“王副将何在?”
“在!”声落人到。
灯光下,只见一名副将走了进来,这人身高马大,一张脸生得还算清秀,若是着一身书生衣衫,说是书生估计也没人会说不是。王副将入得府来,双手一抱拳冲着刘真道:“不知大人召唤末将又何吩咐?”
刘真居中而坐,目光在王副将的身上逗留了片刻,方才沉声道:“你且带领一干侍卫,手持刀斧手,埋伏屏风后,到时候我一摔杯为号,杯碎尔等便可冲杀而出!”
王副将一愣,但他平日习惯了这些命令,略一沉『吟』道:“不过大人要属下所擒之人乃是何人?”
刘真一声冷笑,道:“卜万!”
“是!末将绝不负大人所托!“王副将应声而去。
夜『色』正浓,犹如浓浓的血渍一般,充满了污浊之气。
卜府,卜万正对着夜空手中拿着一本书,口中低低『吟』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他声音不大,且『吟』唱的极有感情,这首岳飞的《满江红》『吟』唱完毕,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略一停顿又开始了『吟』娥:”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城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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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将军,刘将军差人来府?“一个小校入了府,一声禀报,将卜万自岳飞的诗词之中拉了回来,他微微一愣,随即将手中的一本岳飞诗词方在身边的书桌上,方才转过身来,脸上的神『色』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刚毅,听得这小校的禀报,卜万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道:”来人可知告知何事?“
“禀将军,刘将军抓住了燕军混入松亭关的『奸』细,请将军过去商议如何处置的大事!“
“『奸』细!“卜万喃喃的默念了声,随即喝道:”备马!“
“是将军!“跪在地上的小校应声出了府邸。
卜万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收起了书桌上岳飞的诗词,很小心的方在了床头,这本书乃是三年前托人自京城带过来的,他常年带兵在外,平日里好读书,尤其是岳飞的诗词,更是喜爱,今日本以为安静的品读一番,岂料又有事情发生。卜万叹了声,只身出了府邸。
府外,那名小校早已准备了一匹骏马,见卜万走过来,换忙将马缰递给了卜万,卜万一言不发,趁着脸,身子一跃,跟着轻轻一落身子稳稳的坐在了马鞍上,只怕一旁的观看的那小校惊的长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好,卜万瞧那小校满脸的惊讶之『色』,心中一阵得意,双腿一夹马肚,那马吃疼,迈开了四只蹄子一路狂奔。
卜府和刘府相距并不远,卜万纵马奔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刘府,守卫的均认识他,也不通报,卜万将马缰一仍,边走了刘府。
闻得脚步声,刘真心中一沉,赶忙自座位上站起来,拱手道:“卜将军!“
“你找我何事?“卜万不冷不热的问了声,他对这个投降逃跑的同僚没什么好感,若非听闻他抓了一个『奸』细,事关战局,他才懒得来府上。
刘真见他语气不善,也不在意冷笑了声心道:“一会儿有你好看!“但面上且不动声『色』拱手道:”哦,刚才小弟不才,抓了一个『奸』细,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劳烦大哥来查看一番后,看如何处置?“
“哼!“卜万鼻腔里冷哼了声,趁着脸道:”『奸』细现在在何处?“
刘真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两声道:“坐在眼前便是!”话音一落,刘真出手如电,“当”的一声,茶桌上的一个景德镇的玉茶杯被他用力的一摔,摔得粉碎。杯碎人出,王副将一声呼喝冲杀了出来。霎时卜万脖颈之上架着三把刀斧。
“刘真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真冷哼了声,忽然一拍桌子,那茶桌被他满含怒意的一拍之下,居然拍的粉碎。“要干什么?卜大人,这个应该是我问卜大人您才对吧?”
卜万一愣道:“你这是何意,把话给我将清楚,不然老子饶你不了你!”
刘真虎着脸,道:“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顿了顿又道:“也罢,就让你死的明白!”说完,自衣袖之中拿出朱棣的书信给他看。
卜万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该我问你才对吧?卜大人?”刘真阴阳怪气的道。“卜大人做过什么,难道心中还不知么?”
“我做过什么了?”卜万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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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卷 713章:反间计2【中】
“哼,做过了什么?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刘真阴阳怪气的自衣袖里掏出了朱棣的那份书信,直接丢在了卜万的脸上。
卜万虽又惊又怒,但瞧刘真一脸严肃,似乎有些古怪,心中虽疑『惑』,但他想来信封的是“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当下冷哼了声,自脸上一把抓起书信,他饱读诗书,书信上的文字他看的明白,一路看下来当真脸上铁青,急辩道:“此燕王之反间计也。刘大人为何误信之,以自伤羽翼?”
刘真冷笑声道:“卜大人果然是会演戏,都这个时候还能装,难怪燕王如此看重你!“不待卜万答话,又道:“是真是反间,一时也难辨,但城池为重。既有燕王亲笔书信,我等身负皇恩,岂敢不小心谨慎,如今大战在即,我等岂敢将松亭关数万将士托付大人?”
卜万大怒,他熟读史书,尤其是《三国志》,这书信的内容像及了周瑜利用蒋干中计的把戏,自是反间计无异,偏偏这刘真误信了!眼看了刘真如此姿态,心中虽怒,但也不敢太过放肆,微微一挺腰板喝道:“刘大人想把老夫怎样?”
刘真冷哼了声道:“卜将军乃是朝廷大员,卑职官小位卑,自是不敢把将军如何,只不过将军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等也不能袖手旁观,如今大战在即,将军且请狱中坐一坐,待长兴侯三十万大军赶到,松亭关危急一解,我等立刻上书给皇上,卜将军的生死,候皇上裁酌可也。”
卜万心中虽怒,但耳听刘真倒也不敢杀自己,原本紧张的心,到是安定了不少,心道:“老夫问心无愧,自问没坐过对不起朝廷的事情,如今燕贼兴兵作『乱』,一旦长兴侯赶到,松亭关危机一解,料来刘真也不敢把老夫怎样?老夫就此在狱中走一遭又何妨!“刘真瞧卜万无言以对,更加相信了书信,冲着王副将一喝:”压下去!“
“是!大人!“
“走!“王副将一声暴喝将卜万押进大牢。
卜万自进了大狱,方才觉得些不妥,当下苦苦分辩,但刘真早已认定了他是燕王的『奸』细,终是不听,竟觉得将卜万押入大劳还不放心。又将卜万的家私抄了,连夜写好了疏书飞奏朝廷。又把王才监候,做个证见,以防他日,没了人证。
松亭关外,朱棣的大帐,朱棣背负着双手,面带忧『色』望着桌上的军用地图,用不了了几日,耿炳文的三十万大军便要进入了真定,若是不趁早攻下松亭关,一旦耿炳文的三十万大军赶到,如松亭关的大军回合,单凭自己这区区四万人马,如何能抵挡,况且耿炳文乃是两朝老将,南征北战多年,比不得一般的将士,若是他利用松亭关的城楼坚固,只守不攻,一旦陷入了僵局,自己就是一个死局。想到这里朱棣一阵心烦。
就在这时,大帐门帘一翻,朱棣眼前一亮,张玉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冲着朱棣微微一抱拳道:“王爷果然神机妙算,那刘真果然中计了,听松亭关探子回报。昨晚刘真在府内埋伏了刀斧手将卜万给拿下了,那厮还不够解气,竟然还命人将卜万的家私抄了,还写疏书飞奏朝廷。今日一早,又将王才监候,如今松亭关是刘真做主。此人六十出头,须发皆白,有勇无谋,不足为虑!“
朱棣听张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不待他说完,朱棣一排书桌仰天哈哈哈一阵大笑道:“天助我也!“
一言毕尽,朱棣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刚毅,虎目杀意一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