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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一个客商求见,那知寨以为是海商为了船位来行贿,立时眉开眼笑的将洪过等人迎进来,谁想到,没等这个胖胖的指挥的眼睛在翟莹脸上扫完,就听洪过是来求购物事,马上拉下脸来,不来买船位来找他什么事,真是个没劲透顶,扬手就要将几人赶出去。
洪过急忙走前几步,探手抓出一个小皮囊,内里装了几块碎金,放到市场上约莫能卖上一贯,借着与那个指挥握手的功夫,悄无声息的塞了过去。那指挥连忙转身一看,黄橙橙的,脸上随即多云转晴,跟着洪过走到一边,洪过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个指挥的脸又是晴转多云,在这个指挥看来,疯了,这个书生疯了,竟然要从堂堂大宋水军手里购买军器。
见到那指挥翻脸比翻书还快,洪过早有准备,又取出一件东西塞了过去,别看那个指挥已经翻脸,但是对于洪过塞过来的东西那是来者不拒,探手接过,转身一看,吓得他一哆嗦,全身肥肉更是乱颤不已,原来,洪过给他的并非财货了,而是大金国使团成员随身的腰牌,见了这个东西,还不将那个指挥吓得全身一激灵。
最终,洪过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从这支水军的军器库内,取走了足足十架神臂弓,也就是蹶张弩,还有几大箱的弩箭,看数量怕是要有上千支。不过,洪过也没有薄待那个指挥,他为这些神臂弓付出的是足足千贯。看那个指挥临走时候眉开眼笑的模样,洪过估摸着,这一千贯怕是至少一半要落在这个胖子手里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洪过需要关心的,只要他路上安全了,哪管别人如何分肥。
可是,洪过忽略了一点,他那些装弩箭的箱子太扎眼了,所以登船时候,海船的管事一把拉住了箱子:
“等下,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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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一百三十九章 海商?海盗?
过顺着海船管事的目光看去,正落在那装着弩箭的+看到海船管事有些惊恐的表情,心中却是微微一动:照理说,这弩箭之类的箱子都是军用兵器,还没有哪个军官吃饱了撑的,没事拿出来现一下,岂能被一般人所认识,现在这海船管事的表情,却是透出了很多事情呢。
心中揣测着,洪过表面上却没半点迟:“这箱子不对么?若是式样不合,我让人去寨子里换过就是。”
寨子,换过?海船的管事狐的打量一番洪过,感觉这个佩戴着倭刀的年轻人,看着没有半点戾色,不像是个刀口上舔血的角色,他迟下才道:“这个,箱子,真的是从三江寨里取出来的?里面是什么东西?”
洪过坦然一笑:“据说是一些要送回陈指挥老家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你我都不知道才好,更不能打开了。”
提到了那三江寨的指挥,管事脸色稍缓,看洪过的口气,就好像是受人所托代为运货的中人,既然是代为运货,还真的不好半路打开运送的箱子看看,他点点头挥手放箱子上船,漫不经心的道:“又多了十个箱子,要不就放在你们的舱室内,如果单独放置,要收你们船钱,对了,既然是帮人运货,为什么不贴上封条。”
洪过哈哈大笑:“是所托非人,区区一个封条,能保住这么许多的货物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管听后脸色微红,干笑几声就去查看下一个客人。
看着管事走,洪过慢慢走回了舱室,吩咐林钟等人小心戒备,平日最后不要落单手上家伙更是不能离身,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居住的五间舱室都置备上弓弩,要求弓弩上弦,箭矢随时能射出。
林钟点头应承了,洪过才有心思观察这座大海船。
长约四十米,宽大约十米,整个船体非常高大三根桅杆,船体上面被大致分成三个部分后部因为有船舵在,所以最是重要,水手和船长吃住都是在后部,反是景致最好的前部让出来,作了客舱而中部因为要求吃水深,所以装满了货物。
虽然不大楚南宋海船地规格照后世网络上见到地知识。洪过猜想这条船应该是那种两千料到一千料地中型海船。水手并不太多。仅仅七十多人。而且从舱室储备地淡水与食物看。应该不是个跑远路地是从舱室内看到地几株盆栽来看。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载人航行这一点让洪过稍稍安心下来。
因为只是中途暂停。海船快就升帆出发。出海后个管事终于暂时安生下来。早见到洪过好像个好奇宝宝似地船舱内外走了一圈。若非这一行人手不少出钱也很多。怕是已经有水手出来制止。即便这样。管事也急忙凑到洪过身边。小心地攀谈起来。洪过也想与管事套话。顺便了解下这南宋时代最发达地海运。两人一拍即合。就坐在前甲板上聊得那叫一个欢。
说话之间。洪过了解到。这艘海船还真是个跑短途地。平时只是走临安到广州地海陆。多数是运货。也捎带着拉些客商。说到底。从临安到广州地路途也有几千里。在路上走。加上运送地货物。走上一两个月都是快地。如果坐上海船。若是遇上顺风顺水。只要半个月就能到达。多数客商都喜欢坐海船出行。不过。这条船也曾经出过远海。一次是去更西面地大越。另外一次是广南惠州南面地麻逸。
看着姓孙地管事洋洋自得样子。洪过凝神思索了一阵。所谓大越。就是后世地越南。麻逸。这个名字不算陌生。可也真地不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左思右想地。洪过突然一拍大腿。对啊。麻逸。那不就是后世地菲律宾么。我靠。这条船跑过菲律宾。那可是上千海里了。洪过有些兴奋地问起孙管事。他们去麻逸做什么。
没想到。刚才还是有些得意地孙管事。一下就像是打蔫地茄子。吱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他这个样子。洪过知趣地没继续追问。反是问起来。为什么船东张老大不去自己作买卖。反是守着如此大地海船。还要替人运货跑船?
孙管事听了长叹一声。原来那张老大以前也是有些本钱地。在临安城外有自己地铺子不说。手上有一艘大海船。每一年不能说是财源滚滚。也是吃香喝辣不愁吃穿。那生意上地事情本就是尔虞我诈。谁也没想到。张老大自己最信任地掌柜竟然背叛了他。联合着旁地海商。将张老大地铺子和货物一股脑地吞了下去。而后溜地远远地。
张老大一下伤了元气,以后更是霉运连连,跑了几趟买卖都是折本,最后甚至是遇上了海盗,一条大海船都被人夺了去。天幸那些海盗只是谋财还不害命,张老大和他们这些水手回到临安后,张老大卖了田宅终于凑够买船的钱,可是再没有本钱做生意,就只有靠着替人跑腿运货营生了。
孙管事这套说辞,在洪过听来怕是不尽不实,只不过那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大去关心,唯独听到海盗,微微有些吃惊的问:“海盗?现在的海盗很多么?”
“海盗多不多?”孙管事吧嗒吧嗒嘴,这才道:“也不是很多,以前因为打仗,禁军的水军连带那些各地厢军的水军统统完蛋了,海面上哪里还能看的到水军的船,所以海盗就多了去,这几年,因着官家肯掏钱置办水军,那些以前当了海盗的也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再不干那个掉脑袋的营生。”
洪过哦了一声,随意道:“这海盗真的很赚钱?”
孙管事警惕的看看洪过,“赚钱是赚钱,可也危险,大海之上可不仅仅只有官军,随便来个大浪,兴许就把人送去了海龙王家里作女婿。”
洪过点点头不去谈海盗,随便说些风土景致海上趣闻,还从来没有一个书生和孙管事说这些,孙管事
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到了吃饭时候,洪过干脆起鸡鸭猪肉新鲜鱼贝,又招呼来张老大,几个人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像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般洒脱。
当洪过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舱室里看到的是已经吐得昏天黑地的一班人,他是个怪物了颠簸的海上依旧能吃能喝,可是他带来的这群人就不成了,无论虞允文还是林钟翟云他们,哪个都是陆地鸭子,前些日子在运河上行船还好些出海就几乎连苦胆都吐出来,不要说吃饭喝口水都难受的紧。
没辙,洪过只有强打精神自己动手,一个个的为这些人擦拭干净,收拾了舱室,端来木盆在他们面前置备上,这才回到自己的舱室。因为只是普通舱室过不得不和虞允文翟云翟莹几个人合住,这时那三个人吐得连气力都没了子里满是一股酸味,他唯有蜷在铺位上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的躺着。
第二天,海浪小了些余人也是渐渐习惯了海上的颠簸,精神好些的虞允文,终于可以将嘴巴的功能,从呕吐调整到说话了:“改之,你也是圣人门生,不必去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