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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洪过识破了自己地小心眼。严五这才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脸色难看地道:“他们。他们说自己是什么大高句丽国使者。”
呸啊……
听了严五地话。洪过一口吐沫呸出去。“放他娘地罗圈屁。什么高句丽。还他娘地大。大个毛大。鸡窝大地小地方。也敢跑这里来自吹自擂。还扯上什么高句丽。真他娘地不要脸。一群骗子也敢到老子面前耍横了。”
严五不清楚洪过为什么如此生气。不过他猴精似地性子。两三下就听出来洪过很不爽那些家伙。立时跳起来凑到洪过面前。舔着脸笑道:“主。主子。既然那些家伙是群骗子。不如一发宰了算了。”
洪过没去搭理这个狗腿子。反是从车上跳下来。大步走向车队后面。“还是老子去看看吧。估计这件事答不也那货应付不来地。”
果不其然,此时地车队后面已经被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女真兵将和洪过带来的人,再有就是几个负责把守城门的武卫军士兵。
就听里面响起一阵腔调极怪的汉语来:“你这个狗贼听着,老子们是大高句丽国使者,你们这些狗东西敢动手,就是意味着向我大高句丽国宣战,宣战,战争,我们大高句丽国大王万岁,会命人把你们统统抓回去,千刀万剐。”
答也可以不在乎什么抓回去千刀万剐的狗屁话,但是对方使者的身份着实让他为难了,他不过是个女真猛安长,一旦真地将一国使者给打了,闹出两国之间的战端来,不用什么狗屎高句丽大王把他千刀万剐,金国皇帝陛下就会把他五马分尸了。
不仅仅是答不也,周围地女真兵和洪过带回来的随从,听着那个趾高气昂地矮子,在圈子里高声辱骂他们,虽是气得不得了,还真没一个敢上去动手打人,刚刚他们气势汹汹的过来要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现在被憋得无法动手,这股子火气真不知应当如何发泄才好了。
那个身着灰色皮袍地矮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周围一圈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愈发的骄狂了,指着站在他对面的答不也,“你,给我跪下来,给我清扫靴子。”
这下答不也真的不干了,额头青筋蹦起老高,指着那个矮子怒喝:“操的,别他娘的太欺负人了,大不了老子豁出去了,也要掐死你这没卵的东西。”
那个矮子显然被答不也吓得不轻,脚下退了几步,脸色微微发白,回头看了看他们的车队,降低了腔调,道:“那,那个,你们快快让出道路,使团进城的时辰不能耽误,耽搁了时辰,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谁说负不起的啊,”洪过懒洋洋的声音在人圈外面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女真兵和洪家随从,立时分开道路,就见洪过双手抱着个手炉,施施然踱步进来。
望望怒火中烧的答也,看到这个莽直的猛安长想要过来,洪过抬手示意他不必开口,这才转头看向那个自称是使者的矮子,半晌没说话。
从洪过进来,那个矮子就知道了,这个书生才是整支车队的话事人。一开始还在拿着姿态,趾高气昂的等待洪过开口。谁想到,洪过只是盯着他却不开口,而且那股子目光中透出的凶意,着实让这个矮子有些心悸。
等了好一阵,那个矮子终于忍耐不住了,指着洪过骂道:“不开眼的小子,见到大高句丽国使者,还敢阻拦道路,小心使者大官把你告到你们朝廷那里去……”
洪过突然截断了他的
“你说你是哪个国的使者?”
被人打断了自己地话,矮子有些猝不及防,只是吭吭哧哧的道:“大,大高句丽,国……”
洪过大手扬起,指着那个矮子还有他们的车队,大声喝道:“来人,给我狠狠揍这些骗子,他妈的,行骗都骗到大金国天子脚下来了,真以为金国上下无人么,打,他们是一群骗子。”
那些个女真兵将和随从们,早就摩拳擦掌的等了很久,听到洪过的话,哪里还会客气,登时就要冲过去揍人,那答不也早就忍不下去了,这些不开眼的番人不知道洪过是什么身份,他还能不清楚么,既然是洪过说了可以打地,那还犹豫什么,打就是了。
是以,答不也当即冲了上去,对着那个矮子就是狠狠一个大耳刮子,不等那个小子在原地转圈稳当下来,又是抬起一脚,正踢在那个矮子下身上,但听一声惨叫,刚刚还是趾高气昂的小矮子,立时飞出去三五丈,重重落在地上。
就在答不也还想冲过去的时候,突然从那些番人车队中,急惶惶跑出来一个瘦高地身形,慌里慌张的挡在了倒地不起的矮子身前:“你,你不能打他们,他们是使者。殴打使者,你们眼里还有律法皇威么。”
答也定睛一看,就见这人是个汉人打扮,身上穿着七品地官服,一脸的惊慌之色。这下答不也有些懵了,回头看看洪过,又瞧瞧这个七品官,他知道了,自己怕是真的打了个使者,那么,下面要如何?
就见洪过不慌不忙的走到那个七品官面前,沉声道:“你是何人?”
那七品官虽然不认得洪过,但是洪过既然能使唤一个堂堂地女真猛安长,他自是不敢不去回话,不过到底洪过还是个白衣身份,他的话中自然而然的带上了几分傲气:“大胆,本官乃礼部七品主事,高丽贺使馆伴。你这书生是何人,竟敢怂恿……”
所谓馆伴,就是当一国使者到达国境后,全程陪同的金国派出官员,这些人的官位高低,要视使者派出国的地位高低而定,一般来说,当南宋使者到达金国时候,馆伴多是四五品地官。这里才派了个七品官作馆伴,可以想见高丽在金国朝廷眼中地位了。
洪过懒得去等他说完,看看左近群情激愤的女真兵将们,道:“刚才这人有辱女真将军,你为何不出来阻拦?怎得现在反倒跳出来?”
“放肆,”那个礼部地主事满脸怒气的指着洪过道:“你这书生好不晓事,我天朝乃是中国礼仪之邦,素来讲究以德服人,以礼仪服天下万邦,岂能因为你等地无礼而让朝廷受辱。现在命人快快让开通路,否则得话……”
“刚才这个子欺辱我们,你不出来管管,现在我们只是回敬他一下,就成了不讲礼仪,好,很好,”洪过怒极反笑,“你确定你是金国的礼部主事,而不是他们那个狗屎大高句丽国地官?”
不等那个七品主事说话,那边使者的车队里面,已经响起一阵叫嚣声,地上的矮子更是愤愤不平的骂起来:“大,大胆,竟然有辱我国号,我定要……”
洪过抬脚对着那个矮子脸上狠狠踹了一记,那矮子吃受不住,趴在地上一阵干咳,竟是吐出一堆槽牙来。这情形看的那个七品主事好不心惊,不断猜测眼前这个书生到底是什么人,怎的如此嚣张跋扈。
“大,大你个头,”洪过指着那个礼部主事大骂:“你这不开眼的狗东西,把一群骗子引进来不说,还帮着骗子欺凌自己人,你他娘的眼睛是不是当屁眼,都用来放屁了。什么狗屎高句丽,一个当年被大唐灭国五六百年的东西,也敢出来到大金招摇撞骗,弟兄们,给老子打骗子,生死不论,放倒一个老子赏五百文。”
如果要说别的,或许这些极北之民还不大清楚,可大唐的威名实在太盛,即便是几百年后的东北,即便是这群刚从通古斯冰原走出来的野人,也多少知道大唐的威名,更遑论那些个汉人契丹人渤海人,这些当年无不臣服在大唐武威之下瑟瑟发抖地民族,对大唐的恐惧已经是刻在了骨子里,当他们听到洪过说,那个什么高句丽国是被大唐灭国的,首先信了几分。
等到洪过放出赏格,轰的一下,整个人群炸开锅了,一个普通的女真猛安谋克的正兵,一个月下来才能得到两贯钱,还未必能够足数发放,现在洪过张口就是打倒一个给五百文,这里所有人当时就疯了一样冲进来,挥着拳头见人就打,甚至连那个穿着金国官服的礼部主事,也被人两拳放倒在地。
洪过这次算计失误了,他放赏格太早,竟然连自己都没等跑出去,就被人群围上来。幸好他身子骨结实不少,不时地挡开舞动的拳头,饶是如此,身上也多少了挨了两下:
“靠,让开,冲我威风什么,正主在后面呢……谁他娘的打我,打死了没人给你们兑付现钱……靠,我就你们放倒就成,没叫你剁脑袋,放下放下,我地新衣裳啊,又被你们给毁了,喂喂,你小子别走,赔我衣服……”
洪过狼狈不堪的挤出人堆,抬眼正看到了同样狼狈的答不也,他嘿嘿一笑:“老货,不进去放倒几个,一个就是五百文呢,你一个月也才八贯俸禄吧。
”
答也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靠,老子八贯月俸不假,不过还有旁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