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在。”月说:“灭世之战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他走散了。”
“真令人惋惜。”维克说:“也就是说你们白锦家如今只剩你一个了。”
月没说话,她放弃了拿她的手机,站直了,冷冰冰的看着维克。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白锦家会到头来只剩下你一个吗?”维克说:“就是因为你们跟人类走得太近。”
月翻了个白眼,嗤笑出声:“维克,虽然我只活了你三分之一的时间,但是你也别觉得我记性差到什么也不记得,如果我没记错,我母亲是病死的,我父亲是因为不同意君主立宪制被元老会处死,至于我哥,他也是因为灭世之战导致流离失所才会跟我走散,这跟人类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维克懒洋洋的挑眉,来回踱步,不紧不慢道:“人类跟我们向来是宿敌,不,理当是食物链上下的关系,你会跟你的猎物成为朋友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一点你必须明确。”
月:“可你已经被你的猎物逼到无处可藏了,岂不是很讽刺?”
维克被呛了一下,正视她,语重心长:“人是多么狡猾的动物啊,从蝼蚁一样卑微脆弱的存在,使用阴谋诡计一步步赢得灭世之战,将我们这样高等的种族踩在脚下,你平时与他们相处的时候听他们一口一个吸血鬼的叫着,都不会觉得屈辱吗?”
”
月:“我脸皮厚,不会。”
维克歪着头,深灰色的眼瞳里闪烁着莫测的光,良久才道:“小姑娘,迷途知返,回归族类,我答应你,不会有人介怀你们家族的历史过失,我们摒弃前嫌,万众一心,联合起来,一起重新拿回世界的权柄。”
是反叛党无误了。
月咬了一下嘴唇,笑起来:“维克,你长得这么帅,干嘛非得当个传销组织的头头呢。”
“不是传销组织,反叛军。”维克说。
“你看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学生妹。”月比划了一下自己:“你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你也说了我是个病猫,还是不要跟你们一起参加这种危险活动了,再说了。”她垂眸,咬牙:“我们家族才没有什么历史过失。”
维克道:“想要和人类和平共处,这从根本上讲就是一个错误。你帮他们出头,他们会感激你吗?你甚至不敢让他们知道你做了什么,因为他们一旦知道,就会想出一万种方法毁灭你,或者把你拆了做研究。”
月摇头:“让我的亲身体验告诉你,与血族内部的这些肮脏不堪的事情相比,人类民主多了,你们这样的血族,除了吸血,还懂别的吗?这跟原始的野兽有什么区别?怎么好意思说人类低级?况且,我父亲死于元老会之手,你觉得我还能跟我的‘同族’们毫无芥蒂的相处吗?我又不是憨批!”说完,她脸上的假笑消失得一干二净,转身要走。
这时羽驰从一旁冒了出来,垫着脚挪到了维克的耳边,颤声说了一句话。
“歌德死了?!”维克愕然:“她杀的?!”
月倏地驻足,她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夜空,背后响起了维克托拉的怒吼:“白锦家从头到尾都是冥顽不化的异数——”
“是叛徒,是傲慢的祭品,是该下地狱的存在。”月微笑起来,与维克托拉一同重复着这些古老的痛骂和诅咒,继而旋身,朝维克托拉亮出了尖锐的獠牙。
什么摒弃前嫌,虚伪的面具要撕掉就那么容易,假以辞色还不如直接宣战。
这些话,哥哥并没有在她跟前提起过,他们白锦家也从来没有人将来自族人的诋毁判词放在眼里,她第一次听到是在灭世之战的时候,她落了单,在硝烟弥漫的废墟里被血族的军队找到,那个将领认出了她的模样,发出了冷冽不堪的嘲笑。
然后就将她捆吧捆吧扔进了人类军队布置的地、雷圈里。
这个种族自大狂妄。冷血残酷,凭什么活着?凭什么统治世界?
他们不配!
维克站在原地没有动,反倒是手下的那几个纯血种暴动,西方血族强壮,极擅长肉搏,月在刚才跟维克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她的不足,她没有武器就根本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好在她轻巧灵敏,避了两下,看见了想要偷偷溜走的羽驰。
她脑海里骤然间浮现出了那天她亲手了结的那个污血种,冲她卑微可怜的乞求着。
“我想回家……”
回不了家了。
她骤然间头痛欲裂,深吸一口气,猛地朝着羽驰扑了过去。
“咔擦”一声,她拧断羽驰脖子的瞬间,肩头遭受重击,她几乎感受不到是对方的什么部位击中了她,力道极重,她像块破布似的飞出去好远,在坚硬的地面上呲了一段距离,重重的磕在台阶上。
疼痛和眩晕铺天盖地而来,如果是个人类大概已经被拦腰折断了吧,月艰难的撑着地面,支起上半身四下搜寻着有没有能用的武器。
然而无果。
远处,那些身披夜色的野兽一步步逼近了,维克抄兜走在最前面,他蹲下身,抬手掐住了月的脖子。
“像你这样毫无归属的活着,我都替你累。”他的口气充满了无奈和怜悯:“不如死了算了。”
他骤然间收拢五指,窒息感袭来,月瞪大了双眼,耳畔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喉骨发出可怕的声响。
她抬起手乱抓,双手被维克轻易的捉住,温柔的搁在胸前。
“上帝保佑你。”他饱含嘲讽的微笑起来。
就在此时,寂静的暗夜中突兀的响起了一声枪响。
“砰”
☆、二更
一颗银色的子弹撕开夜色; 正中维克的背心。
维克往前冲了一下; 和月双双倒在了地面上。
解除桎梏的瞬间,月大口大口的呼吸,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她余光掠过维克脊背上的伤口; 隐约有银色的烈焰在窦道内持续燃烧,试图生长的新鲜血肉被火焰烧化,血汩汩的流淌出来。
银色子弹,让血族伤口无法愈合的特殊武器——当年军械部的伟大发明。
“有搜查局的人!”维克被七八双手搀扶着爬起来; 忍着被灼烧的疼痛咬牙低吼:“快走!”
“那她呢!”有人指着月。
“得扔一个诱饵给搜查局,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维克道:“别管她,走!”
逃得还真快……
月苦笑; 她扶着墙踉跄着爬起来,听见四面八方传来一些嘈杂凌乱的脚步声,有的远有的近,大概隔了一条到若干条街道不等; 想来这次真的是搜查局。
她正要逃走; 忽的止步。
她的手机还留在羽驰的尸体旁边,现在逃走就太刻意了。
她犹豫了片刻; 跌跌撞撞的跑回现场,看见有密集的人影从一个方向急掠而来,她二话不说,捂着眼睛发出一声尖叫。
“人在那边!”
为首的男人大喝一声,整只武装队伍包围过来; 月透过指缝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容彦,她神思电转,扑到地上把手机往怀里一裹,仰头直挺挺的倒下去。
“小姑娘!”容彦吼了一声,一步上前将月捞住,打横抱起来,四下警员戒备,子弹纷纷上膛却莫敢擅自发射,月软趴趴的倚在容彦怀里,双目紧闭。
烟味儿,汗味儿,唯独没有硝烟味儿。
那颗子弹不是容彦发射的。
那是谁?
月被送到了市立医院。
当急诊科医生给容彦开了长长的一条检查单的时候,月才意识到自己从狼窝跳进了虎穴。
“我不做检查!”她拿着病号被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躲避护士的追捕:“我不做检查!!”
“哎哟喂。”容彦头都大了,站在床边儿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小姑娘,扎针不疼的,就像蚊子叮了一下,一秒钟就搞定了。”
“我不!我就不!”月宁死不从。
“你别不信啊,真不疼。”容彦说:“不信我挨一针给你看。”说完他把袖子卷了起来,对护士道:“你扎我。”
护士:“我针一次性的。”
容彦:“……”
容队觉得自己非常不适合言传身教,还是暴力作业比较适合他,他把两边袖子都捋了起来,扑过去掀月的被子。
“放手!!”月土拨鼠式尖叫。
“给我做检查去!”容彦大吼:“我外勤都不出了把你送医院来你不做检查我抽你啊!”
被子争夺战猛男容彦最终获胜,月盘腿坐在光秃秃的病床上,愤怒的盯着容彦看了两秒,嘴巴一瘪嚎啕大哭:“你凶我呜呜呜呜呜呜——”
容彦:“……”
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我凶吗?”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