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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这样的高手在眼皮底下不知道使用,偏去许昌那么老远请我这中看不中用的飞帅。这不是舍本逐末嘛!”
本来身边没有公孙箭和赵玉等人跟随而来,我对如何解除长沙之危,一直有点挠头。我自己武艺是没什么说的,但即使经历了安陵血拼,对马上的作战,却还是缺乏一股“唯我独尊”的自信,不知道能不能和荆州军的一流武将抗衡。魏延在演义里说得挺牛,到这块儿一看,也就一般,功夫还差得很远。要调甘宁一起过去吧,又到对人不能这么苛刻,刚从荆州老板这儿拿完薪水走人,转脸就跑对头那边去不说,还立刻倒戈一击,反咬旧主一口,那未免也太过了些,甘宁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别扭的。就算他不别扭,我也别扭。
来去,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大将。
现在有了黄忠这现成人才,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拔猛将为我所用,顿军容焕然一新,杀退敌兵声名大振。
太好了!爽!
暂时忘掉那些烦心烦脑的事情,我开始快活地做起钦差上任三把火的美梦来。
午时,蒯良设宴,为我们饯行。
出人意料地,他还带来了儿子和徒弟做陪。
光华公子蒯奇和三手小将刘磐,两个很英挺的青年。
蒯奇和黄叙似乎已经混得很熟,俩人非要坐在一起,亲热私聊。
冯喜看得嫉妒,拉拉桓袖,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很是不满。
桓袖知道,肯定是上午蒯良对阿叙说了些什么,才有现在这种效果,虽然心里也很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不愿公开涉人之私,被这帮人小瞧了,于是不冯喜,和刘磐随意聊着。刘磐似乎很喜欢这美女的垂青,有问必答,徐庶偶尔也插上两句嘴,气氛非常热烈。
蒯良的主攻对象是我,一个劲儿劝我喝酒,我心里解他的失落感,只好时时安慰他几句。
酒宴之后,蒯良让那帮年轻人自己闲聊,自己拉了我和徐庶去他私人房间,做最后的谈话。
密室里,蒯良直截了当,说了实话:“其实飞侯所见,未必不是正。我也仔细了,留在襄阳,确实不如远赴四郡更易站住脚跟。积蓄上三五年,根基一固,那时自可任意纵横天下。只是我宿疾未知何时发作,不知道几年以后,还能不能帮上飞侯的大事。”
我很惊讶,道:“大人身有何疾?阿飞还认识几个医道朋友,愿为大人效力。”
蒯良道:“飞侯好意,我都心领了。我这病是少年时落下的,这些年也请了一些名医高士看过,都没法根治。”
我本来要推荐池早的,毕竟是现代医生,见多不怪。但起那日见到的张仲景,他目下便在襄阳,还有那精通医道的公孙谨,也和蒯良同在九人集团里,很可能都给他看过了。要是这俩人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可能真是绝症了。同时到:“池早不知道死了没有,就算没死,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要是我推荐出他,却找不出人来,那不成调戏蒯良的感情了。再说就他那点技术,也不能给人以安全感。”话到嘴边,忽然丧失了说出口的由,就又咽回去了。
蒯良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飞侯。元直为飞侯股肱,这件事情,日后恐怕你也要多费些心思,所以一并请二位来。”他淡淡笑了一笑:“就算飞侯多留二十日的补偿吧。”
我和徐庶听他如此珍重,全都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听他讲说。
蒯良道:“飞侯听说过天下‘十大宝藏’之名么?”
我摇摇头:“不知。”
蒯良转头去看徐庶,徐庶道:“我幼年时似乎听母亲说过,但却不知详情。”
蒯良道:“是啊,这本是世家间的传言,飞侯不知,亦是正常。”
我心里骂一声:“知道还故意问我?”但听到宝藏二字,心里顿时泛起以前看那些武侠玄幻经典著作的感觉,道:“真好玩哎,有宝藏找了。”
蒯良了,慢慢道:“数百年来,一直传说天下有十个隐秘之地,均藏有大批金珠宝贝,古玩珍奇。我少年时也听长辈说起,但如元直一般,听过也就算了,从不放在心上。直到后来接掌家门,先父把家族的事务一一交待,才把这秘密详细传与我听。”
徐庶疑惑道:“难道果有这些宝藏不成?”
蒯良点点头,忽然笑道:“元直出身大世家,你可听说关中淳于氏么?”
徐庶道:“知道。”心头忽然掠过张凤的倩影,不觉看我一眼,脸上微红。
我没明白他看我什么意思,心:“这个么,我当然比你清楚点,但就不必跟蒯良说了。”
蒯良冷笑两声:“关中淳于财!嘿嘿,好大的名头。元直可知道淳于氏是如何兴起的么?”
徐庶心中一动:“关中淳于崛起,至今不过百年。难道……”
蒯良看看他神色,道:“你猜得不错,关中淳于能够突然崛起,与这些宝藏很有点关系。”
徐庶颇感疑惑,道:“哦,我只知君家乃极特别之家族,从无哪一辈的主人拥有武林大名,历代族中才士亦屈指可数。但却比当今任何一个家族历史都要久远,知晓许多世家密闻。”连这你也知道,真够厉害,肯定是你前人传下来的。
蒯良微微仰起头,傲然道:“大汉自高祖刘邦称帝建制(公元前21正月)以来,中途曾经过王莽短暂篡位夺柄(公元8年—2年),绿林、赤眉破都乱朝,之后又由光武帝刘秀中兴(公元25年夏称帝),延续至今,已四百年。而我蒯家,也已拥家立族四百年矣!”
我很吃惊,暗:“你家居然跟西汉东汉两个王朝一样长的寿命?好奇怪,似乎西汉是抑制豪强势力的,据说汉武帝把那时候的许多豪门都流迁到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南)去给自己守陵墓,你们家难道没被弄去?”
徐庶的也是一个问题:“君家能屹立江湖这么久,真是非同寻常。”
蒯良一笑,淡然道:“不享虚名,静静等待时机!这是我家始祖的教训。子孙纵然不肖,也不敢忘记。也许,我家就是仗此祖训,才能生存至今。”看看我们二人,道:“两位听说蒯彻否?”
徐庶恍然大悟,道:“莫非昔日游说淮阴侯韩信背汉自立,与高祖、项羽鼎足三分的策士蒯通先生么?”
蒯良微微不悦道:“吾祖自名讳彻,非为蒯通。”
徐庶脸上一红,道:“是。”
蒯通,即蒯彻,汉初范阳(今河北定兴北固城镇)人。秦末陈胜起义后,派大将武臣进取赵地,蒯彻劝说范阳令徐公归降,使武臣不战而得赵地三十余城。后来又说韩信袭取齐地,造成的后果是刘邦的重要谋士郦食其被愤怒的齐王烹死。最狠的是他这时候就劝韩信背叛刘邦,自立为王。韩信不听,终于被族灭。后来刘邦听说此事,要烹杀他,他百般巧辩,终于过关,实为当时天下第一流的谋辩之士。西汉到汉武帝刘彻时,因为要避讳帝王的名字,所以通常蒯彻就被改称为蒯通。
东汉刘秀上台,一贯声称自己延续的是西汉的天下,所以非常尊敬西汉皇室。蒯良居然直呼汉高祖刘邦和光武帝刘秀这两汉开国之主的名字,且不喜别人称他祖先蒯通这个名字,那是明白表示不把当今的汉室朝廷放在眼里。
蒯良道:“昔日先祖游说韩淮阴不成,便即装疯,但被刘邦识破,只好以辩才自救。还好刘邦这老流氓新除韩信这个大患,心情舒畅,就放了先祖一马。先祖后来又在相国曹参府里呆过一阵,年老后迁移到南郡,在中庐(今湖北南漳)隐居,他后悔少年时多言沽祸,所以立下遗命,要后世代代静静等待时机,不得以才自售,获享虚名。”
徐庶道:“原来如此。”对他称刘邦为老流氓感到很新鲜,却也颇感不满:“别管人家出身如何,能以亭长之微而成皇帝至尊,那就是了不起!不过这话倒很像你祖宗,以前我是看错了你。难怪你这么喜欢飞兄,原来你和他一样,也是一个大逆不臣的家伙。”
蒯良叹口气:“自桓、灵二帝以来,动荡不安,黄巾纷起,我已预感天下将变。刘表初入荆州,便单骑径直到宜城(今湖北宜城县南)来见我兄弟,寻求治之道。我以为他是位人杰,故不顾祖训,竭力资助。一晃十年,唉,今日我方知晓,我实在眼迈目拙,认错了人。”说到这里,瞟我一眼。
徐庶心里更加别扭,道:“哦,你说认错了人,难道是说刘表未听你相劝,不敢公然反叛朝廷,挥戈北上,逐鹿天下,让你失望么?”
果然听蒯良道:“今年春,我因曹操全力与袁绍相争于黄河之畔,许都后方空虚,颇有可乘之机,便与数位知己一起,策定了一份‘七阳计划’。可惜,刘景升非要我和那些寻章摘句,夸夸其谈之辈商议,旷日持久,却无结论,致使大好良机白白错失,成为我蒯良一生中最大的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