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落,这密诏却也难求。”说着,从怀里取出那份密诏,又同时取出一块金印,一起递了给我。
我展开密诏细看了一遍,笔迹大不一样,果然是献帝亲笔,内容一般无二,未改分毫,而印玺却果然再没有分毫破绽。心中大喜,好事真是接二连三啊!把那镇军大将军印翻来倒去看了几眼,便都小心收了起来。笑道:“陛下可知你伪造密诏之事?”
王越道:“此等小事,何必让陛下分心?”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不觉相视而笑。
法正道:“此间事情既了,我们就先回许都了。希望飞侯大展身手,早传佳音,不负陛下一番苦心。”
我看看他,心:“这个家伙的阴谋诡计也是很厉害的,我老丈人那么厉害的大将,后来也死在他手里。你别回许昌瞎搞了,平白糟蹋这么好的人才。”道:“孝直,我今前往长沙,极需臂助,你不如和我一起去吧?”
法正微一犹豫,看看王越。王越道:“我得回复陛下,另外陛下身边也需要我保护。你不用看我,自己决定吧。”
法正了,道:“飞侯现在已有徐元直,我去不去,都无甚妨碍。”
我知他为人骄傲,这么说是不愿意居于徐庶之下,也不便勉强,道:“唉,可惜,我与孝直如此无缘。”
法正颇为感动,道:“飞侯爱惜之心,法正感同身受。”
王越道:“不用说这么多,日后飞兄在外,我们在内,还要多多配合,才能成就大事。”
我和法正都点头,正是如此。
王越道:“飞兄,我替你打听池兄和公孙箭的下落,一有消息,就急告。”
这一说我忽然起来:“王兄,我的玉侄现在也下落不明,你千万要多着人去打探。”
王越应允。二人当即告辞,起程赴京。
二人出去了,我定下心来,暗暗惭愧:“我竟然要等王越到池早和公孙箭,才能得起玉儿来。”
我也不是寡情薄义之徒,可一旦心有所注,遇到涉及天下的事来,就往往忽视了很多完全不该忽视的事情。
忽然又起刚才蒯良临出去时的话:飞侯看来真是很喜欢这个乱世啊!
是这样么?我真是一个以乱世争雄为乐,甚至因此忘记我亲近、我喜欢的人们么?
这样发展下去,以后我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刚刚清静不久的心里,又有些混沌起来。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粗大的嗓门在外面叫着:“飞大哥,飞大哥。”
我一抬头,便看见徐庶带着三个少年男女走了进来。
果然是冯喜、黄叙和桓袖这三个活宝。
我刚站起来,冯喜已经跳了上来,搂住我的脖子,欢声道:“这么久都不见了,还以为见不着了呢。”
黄叙和桓袖一齐骂道:“傻子胡说八道。”
冯喜回头,道:“我胡说?我哪儿有,前些日子,不都是你们天天念叨,飞大哥千万别出事吗?”
我看看黄叙和桓袖,黄叙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小眼小眉毛都向眉心胀了开去,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桓袖却脸一红,低声道:“飞大哥。”
徐庶斥道:“傻子还沾在飞侯身上干什么?还不下来。”
冯喜应了一声,低头在我耳边说:“我真的好你!”才怏怏下了来。
我心中更加惭愧:“他们如此真诚待我,我却不愿先见他们。”好在到自己最后毕竟还是做出了正确的抉择,方才释然一些,招呼大家都坐下来,问徐庶:“你怎么恰好碰上他们?”
徐庶道:“我是蒯先生专门叫过来的,正好看见他们在前厅,就带了进来。”他面带微笑,显然是到我们已经赢了蒯良的赌注。
冯喜道:“那个玩剑的和小瘦子俩故意气我们,非要先进来,要不是小嘴哥拦着,我就打他们了。”
我点点头,心:“你很起外号,王越和法正要是听到,也该打你了。”
黄叙道:“飞大哥你这一向都好吗?我们在许昌,听说前方打了大败仗,许多将士阵亡,都担心你得不得了。”
桓袖幽幽补充了一句:“阿樱姐哭了好几回呢。”
阿樱!
如同一把重锤敲在心头——我的心里,还遗忘了一个更重要的人!
阿樱!
我最亲密的爱人!
我甚至就忘了我有这么一个妻子,一个怀着我孩子的妻子!
我骤然站起来,大声道:“阿樱,她……她还好吗?”
桓袖摇摇头。
我一伸手,隔着长案便抓住她肩头,急道:“她怎么样了?”
桓袖的嫩肩膀,怎经得起我的掌指,脸色刷就变白了,接着就红起来。
徐庶不料我这么失态,急忙伸手一扯,拉开我的手,道:“樱夫人没什么大事,飞兄你别着急。”
他心急之下运劲一拉,力道甚强,我的内气立生感应,自动外铄相抗,徐庶却早缩回手去。
这么一搅,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稳稳心神,歉意地看看桓袖,道:“阿袖妹子,抓痛你了么?”
桓袖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却强笑着说:“没事啦,人家知道你心里急嘛!”黄叙忙举起自己的胳膊,示意她在自己袖上擦拭。桓袖迟疑一下,推开他胳膊,自己伸袖擦了擦眼,道:“阿樱姐只是思念飞大哥,身子倒还康健,肚里的孩子也很好。这次我们来,本来先告诉她飞大哥在襄阳的喜讯,可法公子不让。也是,姐姐怀着小飞帅,一旦知道飞大哥的下落,一定不顾一切赶来的。可是,看着姐姐忧虑焦急的样子,我实在心里不忍。”
我心头乱跳,心:“我居然忘了让王越、法正他们稍个口信给她,我还算是人么?”
徐庶道:“飞兄不用担心,适才我遇到他们,已经请王越兄把飞兄安好的消息以妥善方法告知阿樱夫人。”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
还是徐庶得周到,我刚才要让王越就这么告诉阿樱我的消息,阿樱肯定追问我的下落,接着就追问王越他们怎么知道的。王越他们要明白这个结果,决不答应我的要求。徐庶肯定早到这问题的解决方法,所以才有妥善一说。
又聊了一儿,许昌的事情大致都清楚了。黄叙问道:“飞大哥,徐大哥,你们知道我们长沙现在怎么样了吗?”
徐庶看看桓袖,微笑道:“你们放心,长沙一切正常,安如泰山。这半年打不下来,下面半年更不可能攻下。现在将至冬季,荆州军纵然不怕损耗,他们也呆不了多久了。而且,”他又看我一眼,“现在,飞帅可不是来了么?”
桓袖等大喜,均:“是啊,有飞大哥去长沙,我们还担心什么?”
看着他们喜悦的面孔,我又一次感到心中刺痛:“他们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家乡,惦记着自己的亲人!只有我,是什么都不思念的无心肝。”
黄叙看了看着厅房,担心道:“听说这里是襄阳大官的官邸,他要听说我们回长沙去打他们的兵,不扣留我们啊?”
徐庶笑了笑,还未回答,外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黄叙一惊,两手自然而然,摆出一个运功戒备姿态。
门外踱进一个中年男人,负手而立,冷冷道:“难道我蒯家,还对朋友不起么?”
正是蒯良。
徐庶笑道:“阿叙小孩不懂事,你要跟他说蒯家数百年来的江湖名声,他恐怕是不明白的。”对阿叙道:“蒯先生从来以信义为先,我们在这里一天,就是他的朋友。纵然有万般缘由,他也决不对朋友无礼的。”心:“你强迫飞兄留在襄阳二十天,说起来可确是亏。”不过现在大家远行在即,就不用跟他多说这些了。
阿叙急忙放松姿势,小眼珠骨碌转转,道:“蒯家?我听父亲说过,南郡宜城有个蒯家,够义气,善刀法。”瞧瞧蒯良瘦瘦弱弱的身体,阴阴柔柔的气度,摇一摇头。
蒯良乐了:“觉得不像么?”忽然皱一皱眉,似乎到什么,打量黄叙:“你姓黄?小哥,你父亲可是名忠,字汉升?”
黄叙一愣:“你怎么知道?”心连徐大哥都不一定知道我父亲名字呢,你这陌生人怎么倒这么清楚?
屋里两个惊讶声同时发出:“哦!”“啊?”
蒯良是“哦”的一声,我是“啊”的一嗓子。
蒯良看看我,笑道:“我还忘了,飞侯更是武林的大行家。小哥,既然你是黄先生的公子,来到我这里,我这做主人的可不能没点表示。诸位,你们先聊着,黄世兄,你随我出来一下。”
黄叙看看徐庶,徐庶点点头:“去吧。”
黄叙跟着蒯良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暗:“我靠,黄忠黄汉升?原来他是黄忠的儿子啊?我怎么这么傻,这么久都没起来。”
一动到国家大事上面,我脑子立刻灵活起来,道:“黄忠是第一流的马上武将啊,刀法既高,箭法更是厉害。你们长沙的官僚们也忒差劲些,这样的高手在眼皮底下不知道使用,偏去许昌那么老远请我这中看不中用的飞帅。这不是舍本逐末嘛!”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