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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这就足够了!
然后,我后退几步,回视淳于铸,然后转到阿风和白风的脸上。
淳于铸等眼见顷刻间战局发生如此变化,都是欢喜得呆了,正要扬枪狂呼,以助声威。他身侧一名亲卫忽然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淳于铸面露恍然之sè。点点头。立即喝道:“左右,将这咆哮军营的jiān贼割了首级,悬挂大营之前。有阻拦者,一律格杀勿论。”他扬起的铁枪一指地上的李成,双目却向皇甫钟和段琅看将过去。
我瞧瞧淳于铸的左右,离得远了,一时却看不清那名亲卫什么模样。
很机灵啊。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那名亲卫jǐng觉xìng很高,说完了话,一转身,便退回大队弓箭手之中。
白风将雌雄剑递给阿风。阿风看看我,见我不动声sè,应是默认。当即接剑而出,扑向奄奄一息的李成。
段琅一皱眉,想说句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停住。
“住手!”皇甫钟不出所料地喝了一嗓子。
阿风的xìng子,外示沉默而内隐倔强,此刻哪里肯去理会他的喝叫,径直到了李成身旁。寒光一闪。雌雄宝刃已是小半出鞘。他动作不急不慢,但剑刃却是rì益闪亮。处于鞘外的部分自是越来越多。
皇甫钟剑眉倒竖,在势又不便对阿风出手,霍然转头,看向段琅。
“段公子,胜负已分……”他拖长了话音,明显是想施加一些额外的压力。
段琅道:“生死由命,此战之前均已言明。皇甫兄何必太过介意一方的生死?”
司马钟的样子,似乎差点儿吐血。
我心想,俗话说:人做孽,天在看。这就是你屡次歪嘴吹风的后果了。
白风笑嘻嘻道:“皇甫先生想救李掌门,恐怕问我们仲裁是没有意义的。”
这句话的暗示非常强烈,皇甫钟顿时醒悟,倒竖的剑眉微微放下,快速皱起。
“飞帅,我有几句话讲。”眼见阿风手上的雌雄长剑已完全拔出,慢慢伸向李成的头脖,皇甫钟轻轻叹了一口气,向我说道。
“好了,阿风你等下。”我摆摆手,体内暗中运运真气,也不禁凛然,消耗太大了!原本充沛的内力,现在所剩不及四分之一。
这李成的五花神阵真是yīn狠凌厉,不愧是武林一大门派的镇派之宝。这还是他无法达到最高层次的结果,不然,如此猝然遭遇之下,这一次我可能真有难了。
决斗果然跟较技有天壤之别。李成的武功,和上淮子徒也就在伯仲之间,但这次死拼,却比上次和上淮子徒的比武耗损大多了。
当然,我可以自豪地想,和上次与上淮子徒的比武相比,这一次,我的表现要好得多。
皇甫钟眼中jīng芒一闪,说道:“飞帅,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李掌门?”
我耸耸肩,慢慢转过半个身子,说道:“这个,你们远来是客,我已经是主随客便,答应了这场莫名其妙的生死决斗,你还想怎么样?”
皇甫钟双眉一挑:“这么说,飞帅是定要置李掌门于死地了?”
我冷笑一声:“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你会大喊且慢动手么?皇甫先生,我敬你等是客,可不是惧了尔等。”
皇甫钟哼了一声,转头又看一眼段琅。
我这句话,已可说是公开打皇甫钟和他身后势力的脸蛋,一向霸道的皇甫钟自然很难接受,单论武力,他自然高我半筹。以我现在的状态,就算和淳于铸、白风、阿风等人联手,他也没有半分惧sè。
但是,仅仅靠他一个人,却不敢说就能应付得了我。
尤其,我身后还有二百名弓箭手。
势均力敌的战斗中,有这么一支搅局的jīng兵在,便大有翻船的可能了。
所以,他也必须获得同伴的支持。
段琅断然说道:“飞帅应下这场不公平的决斗,便已与我两不相欠。这件事,我不再管,皇甫兄请随意。”
他向我拱手一礼,侧头对白风说道:“我要去见一位很特别的客人,枫妹妹可愿随我同去?”
白风愣了一下,欢然叫道:“固所愿也!”
段琅微微一笑:“那么咱们走。”伸手牵住白风的胳膊,轻一迈步,倏忽而去。
上次见了御风而行的态势,我已知他轻功jīng妙,神技难以言说。此刻他带了一个人,依然如此矫捷无伦,飘逸似仙,顿时暗暗摇头:“如此人物,也许冠绝当世吧。”
皇甫钟苦笑一声:“飞帅真是厉害,段公子已对我生出许多不满了。”
我嘿然一笑:“这却不是我的功劳,不敢冒认。”
皇甫钟脸sè更苦。不过我说的是事实,这厮面貌十分儒雅俊美,行为看似慷慨豪迈,但心思却不是一般的腹黑,一开始就打着公正的名头,不停地拉偏架,拉到自己的同伴都无法认可的地步,他还在拉!
又不是憋急了去大号,你拉这么痛快作甚?(未完待续。)
四十一、胜利者的好处
()皇甫钟俊眉深皱,岔开话题,道:“关中良马一千匹。”
这位的本钱真厚,开口就是关中的骏马,好,谈判有前途!这回不砍得你浑身掉小蓝瓶大血包,休想如愿。
我摇头。
笑话,一千匹马就能换本飞帅一条命去?这种贱价,休得啰嗦。
“加,三石具弩五百张。”
我心头一动。
秦汉以来,强弩一直为国之重器!但是力道强劲的好弩,成本靡费,制作殊为不易。因此,军中普遍使用制式具弩多在一石左右。这一石,大约相当于现代30公斤。
一石具弩,有效shè程已至70米左右。三石具弩,更可以shè到近200米之遥……
就算是皇甫钟、公孙谨这种高手中的高手,如果被五百名训练有素的jīng锐持三石具弩围住,最好的办法也不过就是……立即投降,嗯,段琅可能、也许跑得掉吧?。。
但,还是摇头。
“另加,jīng良铠甲……四百具。”皇甫钟犹豫了一下,继续加码,还有心情解说两句,“飞帅,这可是战甲连马甲一块儿的重铠。”
先秦和西汉,为了与草原上的匈奴争霸,倾力发展轻骑兵,除了王室禁军,国中基本没有重骑。到现在已经东汉末期了,情况并无半分好转,而且国家财力贫瘠,人民瘦弱,重骑兵就更没有了存身的空间,诸强也都不是十分重视。
无论袁家的突骑营,还是曹cāo的虎豹骑,均是轻得不能再轻的轻骑兵。
官渡战役时,曹cāo就叹息说,袁绍有马铠300副,自己才十几副,其所指,便是重骑战甲。
这可是袁、曹两家当代最强大的军阀势力呀!
最关键的,就是个钱字!置办一名重骑需要的花费。能让十多名轻骑全副武装。
jīng良的重骑装备并非什么特别高深的技术。只要有钱,再优质的甲胄也没问题。
但是,没钱就什么也别提了。
这位皇甫钟一口出价,便已抵得上袁曹两家之和而有余,真太有钱了!
我还是摇头。
皇甫钟眉头紧锁,刚张了张嘴,还没继续说话。这当口,阿风忽然插了句嘴:“主公,这人快没气了!”
我心下暗道:“嘿,你瞧阿风这价还的。”这时候帮腔,虽然可能有边鼓敲打之奇效,但过犹不及。也许生意就彻底黄了。
皇甫钟眼光一凌,几乎不可察觉地摇摇头。
这一眼凶厉无比。我向淳于铸使个眼sè。淳于铸点头表示会意,隐蔽打了个手势。
身后众人气势明显一变,目光都死死盯住皇甫钟的脸。
皇甫钟淡笑一声,忽然说道:“飞帅,你个人可还有什么未了宿愿?无论珍玩秘笈,还是人物土地,尽可商量。”
这话听着味道怎么这等怪异?我又不是要死的人。我腹诽一句。看出他有些心急了。略一沉吟,说道:“我听闻陈氏珍藏有‘仿鸟击’拳谱一卷……”
皇甫钟毫不迟疑。当即说道:“我不修俗世武道,不知这卷拳谱详细。不过,此事也包在我身上。我皇甫家别的不敢夸口,武道典籍,四海不做第二家想。”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这么大包大揽,我也完全没有料到,不过转念一想,像阿西卧底甘宁身边窃取阵法武功这种事,估计皇甫家是常干的,一斑可窥豹,几辈子积存下来,想认第二也没人信。心念瞬间数转。
“皇甫兄爽快。既然如此,李掌门就先还了给你,也无所谓。”
皇甫钟jīng神一长。
“这样的话,飞帅你有些吃亏啊!”
不是有些吃亏,是很吃亏。
我眼角瞥去,见阿风趁上药之际,先是卷走了李成的七宝刀,接着又在他怀里反复掏摸几下,然后才眉开眼笑地退了开去。
这些事说起来繁复,其实也就一两秒钟的事,转个头都看不见了。
想不到,阿风的三只手也这般jīng妙。
估计李成身上凡是有点价值的东西都存不下来。
如此,甚好!
我心头大悦,见皇甫钟心情好转之下似乎也没注意到阿风的小动作,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