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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飞叔,除了典哥哥,今天还要见谁啊?”赵玉心里一直憋着这事,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见着你就知道了。”我笑眯眯地,不由自主向北方瞧去。暗:“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呢?”
也难怪我心焦。宛城地情报里说典满今日到。但我没告诉赵玉的是,我要他见的,却是桓袖。
桓袖去岁避婚出走。得到我的大力协助,偷偷跟徐庶的老娘商量,借了剑盟的女高手落画随行保护。本来我是打算让她去新野找杜似兰暂时待些日子。但桓袖颇有主意,说在宛城有可靠的亲友投奔。我也没办法,只得随她,当然,时不时我都和她通几封信,联系一直都没有中断。
这次借着许都将出动虎豹骑南下之机,之前我让赵楷和桓阶各写了一封信,郑重表示双方家长已认可她和赵玉地婚事,派了专人携带这两封信送去宛城,和桓袖当面细谈。阿袖阅信后又羞又喜,立刻同意跟着典满一起南返。
“不知赵玉见着阿袖,那是怎么样的一番过程呢?”
起当日阿袖一巴掌煽在赵玉脸上的情景,我不禁微微摇头,赵玉藏在丰山里苦练,大半年不肯出头露面,大半拜她这一耳光所赐。这回跟他说你们结亲吧?估计够戗。
这也是我必须亲自赶来新野的主要原因,第一次再见总是最难堪的时候。
好事多磨!不过,再怎么难,我也得给他们磨合好了。
这门亲事牵涉实在极大,必须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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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候,南方尘土高扬,阿昌叫道:“主公,襄阳来人了。”
我大为奇怪:“北边要等的人没来,这怎么南边先来人了?”
不一刻,一小队骑士渐渐赶至近前。
出乎意料,为首之人竟然是我的首席军师徐庶。
“元直,你怎么来了?”
“周公瑾要见你。”
就像杜似兰一句话就能让赵玉言听计从,立马老老实实脱离前线一样,徐庶对我也极其了解,知道什么样的话能打动我。
我微微一怔:“周瑜?你是说……”我看看他地脸色,“他有话跟我说?”
“正是。”徐庶说话简洁爽朗,“我让子敬去宜城看望他,顺带,替我询问他地意见。”
我摇摇头,笑了。
徐庶不愧是我的首席参谋长,鲁肃出发时,我还没有向军师们说出自己的疑惑,但他肯定也早已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未雨绸缪,集思广益。
本来我是要见鲁肃地,没到这回还连上了周瑜。
“子敬是什么意见?”
“子敬与我意见相左。”徐庶苦笑,“这也是我没有建议表决的原因之一。”
我的镇军大将军府的参谋本部内,赞同和东击西的是明显多数,徐庶作为多数派首领,在这场大论战中却时常显示出持重的谨慎态度,坚持要完全说服对手。
“原来是这样。子敬如何说?”他能说的你犹豫,那肯定有坚强而充分的由,才能抵得过进军大西南的巨大诱惑。“子敬只说过五个字:荆吴不可分。”
八、荆襄水阵
荆吴不可分?”我皱起眉,鲁肃就说了这么一句?那个西川啊!
了半天不得其解,便问出另一个盘旋了好一儿的大疑问。
“周瑜……周公瑾他为什么突然起要跟我说话?”
徐庶微笑:“子敬今日将陪伴周将军从宜城去往襄阳,预计傍晚时抵达。我知道主公一定不愿在公瑾面前失礼,所以先来跟主公说一声。我,等主公你见到他二位,聊一聊,一切就全都清楚了。”
我赞同地点点头,徐庶太知我心了。周瑜这种人,本来脸面就薄,眼下又是这么个尴尬身份,自然处处担心受辱。
从宜城去襄阳,比新野到襄阳要近一倍的路程,虽然他们走得慢,但我这边也需立刻出发,才能我等他,不让他等我。
可是赵玉的事怎么办呢?要是没别的事,安置他很简单,玉儿虽然不舍得和我分开,却非常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军师亲自赶来,必有大事。
可是我急着把他招了来,可不是扔在新野就不管了的。
我还肩负着一项重担,要撮和他和阿袖的好事呢!!
当初我授意徐庶,把阿袖改嫁给赵玉。桓家十分痛快,并无二话,做得已经很够意思了。
但如此一来,赵玉和阿袖这门亲,就必须成功!
只能成功!!
可是,虽然赵楷已经应诺下来。并和桓阶互送了家长信物。
但当事人赵玉自己,目前却还处于完全无知的状态中。
了半天,问徐庶怎么办?
徐庶也是全明白内情地人,当即说道:“主公,反正赵将军现在无事,何不令他兼任迎宾礼官,去接一下典满将军呢?”
我一也对,徐庶脑子就是灵活。刻意安排。反不如让他们偶然邂逅。见面后也许反而更能自然沟通。
高!
我立刻叫来赵玉,跟他一说。赵玉很是高兴,道:“让我去接典哥哥和宋亮?那当然好了。飞叔你放心去吧,接待他们的事,我全包了。”
徐庶把随他来的一名职官留下协助赵玉。
我特别叮嘱赵玉:“记得带着桓宜司马一道去。”
赵玉细眉动动,道:“知道啦,飞叔。我懂礼节的。再说,典哥哥和宋亮,也都不是外人,没关系的。”
我听他说话敷衍,盯着他:“桓家的三小姐阿袖姑娘和典满他们同至,桓司马是她亲兄,你带了他去,让他们兄妹也能欢聚团圆。”
赵玉一愣神。过了片刻。细眉耷拉下来:“玉儿明白了。”
我看他几眼,还有些不大放心,不过看看等在旁边的徐庶。心里念着周瑜和江南大势,只得又叮嘱几句,便和徐庶一起,南下官道,疾驰而去。
新野离襄阳大约有一百二十余里,中间的路程仅有半数是修过地,我们在官道上跑上一段,就得再慢下来,缓步通过一些坑坑凹凹。
我忽然起某人地说法,扬起鞭说道:“若把这些大道通途全都挖断,组成一个个小池塘,元直以为如何?”
徐庶顿时两眼放光,道:“这真是绝妙地法,可称荆襄水阵。如此以来,就不必害怕北方的铁骑再度南下了。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再过来,都得好好琢磨琢磨。”
“荆襄水阵!好名字。呵呵,罗蒙要听说军师以此命名他的构,必定欣喜呀!”
“原来竟是罗先生的法么?”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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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谈谈扯扯,清晨出发,回到襄阳时已近未申时分(下午三点左右),一问,周瑜和鲁肃还没回来。
我并不着急。周瑜这次既已开口,怎么着,也不可能再像当初兵败时那样缄默无言,一隐到底了。
只是一晃半年,没到周瑜居然在这个时候指名要见我。
“他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和徐庶一起,刚回到大将军府,就接到了新野飞传过来的机密军报,转的是义阳杜似兰的密报。
徐庶取出纸卷,看一眼封字,毫不停留,直接就递给了我。
我看看他。徐庶微笑道:“杜护军写得明白:主公亲阅。”
我接过,仔细看看,道:“下面还有‘并徐、田二位军师’字样,军师莫非眼花?”
徐庶笑而不语。
我摇头,连徐庶都来跟我开这种玩笑,看来我和小兰地私人空间是越来越小了啊!
对杜似兰的安置,我现在还没时间去考虑,无论有什么法,都得等我先和阿樱正式成了亲再说。为此,桂阳剑盟侯易侯盟主多次追问我和他千金的婚事,我亦是百般推脱,令他老人家很不高兴。
凡事都须讲个先来后到不是?
打开密报,一看之下,我暗吃一惊,顿时警惕起来。
密报里主要说的是一件怪事。
昨夜定更,襄阳军攻陷平靖关。段瑾率领的刺奸营小分队也随先锋部分进入城关。
当时关中一片混乱,大半负隅顽抗的刘氏余党都在城门附近与蒯奇的主力纠缠。段瑾他们没有参与巷战,而是在内线的引导下,径扑向刘琦和蒯越地住地。
他们这次地任务很明确,就是活捉刘琦。
为向导熟悉地形,一路尚算顺利,但在到达刘琦的暂前,却遇到麻烦。数名黑衣蒙面地守卫剑客识破他们的身份。一面迅速发出警告,一面立即出手攻击他们。这些剑客武功都不弱,而且悍不畏死,敢于采用两败俱伤的舍命打法,段瑾他们虽然体能力远在这几人之上,但到底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们收拾下这几名死士,冲进内室。发现刘琦已不见踪影。蒯越则横死床榻。等再回头打算问擒捉的两名活口。却发现他们已经服毒自杀了。
我心:“跑了刘琦虽然麻烦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可是,我这次派出去的刺刃小队,个个武功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