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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之中排名第一,那确是因为功力最高,剑法最好,而非因为他是蒯良的公子。不过四剑中有一个叫过千山,号‘碎石剑’的,一直不服,老夺走四剑之冠的宝座。”
至于刘磐,我们所知更加有限,只知道他是近年才崛起的少年将领,步战、骑战、水战皆能,故此被称为“三手小将军”。
当下蒯奇让刘磐和我们俩一起去车厢里,然后走路。刘磐不同意,说要替师兄驾车。
蒯奇微笑道:“若让你来驾车,岂能表达我对飞帅和徐先生的敬仰?贤弟,这一次的荣耀,却是不能相让于你了。”
刘磐无奈,只得听从。
这孩子也是一活泼分子,不一儿功夫就跟我们都熟了,然后开始吹嘘师兄的厉害。
“飞帅,徐先生,你们都听说过我师兄的剑法了吧?嘿,那个过胖子,天天都抢四剑之首的宝座……”
车外蒯奇忽道:“小盘子,你吹够了没有?在飞帅和徐军师这大行家面前,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刘磐道:“飞帅和徐先生又不是外人,我说说你的事迹又怎么了?”
蒯奇道:“我和过兄相互虽不服而竞,却争而不怒。我十分敬重他的高品。而且,今天中午,过兄已投入我蒯氏门下,争执之类话题,小磐你就不要再了。”
我道:“哦,过千山肯定是输了给蒯世兄吧?”
刘磐愕然:“飞帅如何知晓?”扬声叫道:“奇哥,飞帅已经知道你跟过千山打架的事了,这可不是我说的。”
蒯奇明显静了一下,才道:“飞帅怎么猜到?”
我心:“这种事,小说里多了去。”
外面蒯奇的呼吸忽然急促,似乎也倾听。
我叹了口气,忽然不说话。
徐庶看我低头不语,接道:“哦,刘小将军你刚才既然说那过千山与蒯世兄互相不服气,而过千山却又突然做出如此不合情、对他自己来说牺牲极大的事情,则答案自然已呼之欲出。自是他在子柔先生的寿宴上挑战蒯世兄,这本已是非常无礼的举止,不幸他却又败北,自然惟有加入蒯氏为仆,才能一赎过错。”
蒯奇叹道:“飞帅、徐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不愧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当世名将啊!我蒯奇服了!不过过兄乃我之友,我岂敢贱以奴佣仆从相视?”
我心:“有什么料事如神的?真要能百战不殆,池早、公孙箭他们,还有我那些弟兄,他们怎么死?”起长眠安陵的兄弟,心上好似又被划了一刀。
蒯奇道:“日后飞帅若有用得小侄的地方,请一定派个人,告知小侄一声。”
徐庶明白我的法,轻轻伸出左手,握住了我的右手,说道:“蒯世兄太客气了。”
我被他用力一捏,清醒过来,忙道:“蒯兄,子柔先生义救元直,乃是我和元直的长辈,千万再别如此称呼。”
徐庶笑道:“正是,大家平辈论交,才是合适。是不是啊,刘小将军?”
刘磐笑道:“不错,不错,奇哥啊,飞帅、徐先生如我兄长一般,如果奇哥你认他们当长辈,那我岂不是也跟着沾光了?”
蒯奇骂道:“小磐你敢?”
刘磐吐吐舌:“我不敢,是你自动的。”
蒯奇嘿的一声,道:“飞帅、徐先生如此说,那蒯奇就高攀一下了。”
我道:“哈,那你应该叫我飞兄,我就称你一声奇弟好了。”
蒯奇应道:“飞兄。”
徐庶微笑,暗:“飞兄这随意亲和的个性,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得了的。”
刘磐道:“徐先生你也别刘小将军这么叫我了,我现在不过是个小小水军都尉,让人听见,笑掉牙齿。我早听师父说过你的侠事,真是钦佩无已。昨天又听小黄他们讲你和飞帅在伊川的事迹,那才真是将军恶战,虽败犹荣呢。你就叫我小磐,或者象我师兄那么,称我小盘子也行。”
我和徐庶都是心头一震:“小黄?”
蒯奇斥道:“小盘子,你又胡说八道!”
刘磐也自知失言,张大了嘴,神色有点怪异地看看我,又看看徐庶。
徐庶假作不知,呵呵笑道:“那好,我就托个大,磐兄弟。”
刘磐高兴地应了一声:“徐二哥。嘿,飞大哥。”
我也很高兴地点了点头:“磐弟。”
马车来到门口,蒯奇请我们都下了车。
刘磐看看,道:“怎么跑后门来了?”
蒯奇瞪他一眼:“就你话多。”
刘磐吐吐舌头。
蒯奇独自进去,不一儿出来,微有些歉意地说:“家严正在招待一些本地贵宾,特令我向二位致歉。”
到了这公开场所,虽然是他家后门,极少再有其他外人,但他却已不肯直称我和徐庶的名衔了。
我暗暗佩服他如此心细,道:“我们知道,奇弟不必多言。”
蒯奇把我们让进大门,带我们去后堂一个清静房间休息。
正在闲谈,外面仆人们的声音一顿,接着蒯良慢慢走了进来。
蒯奇道:“父亲,客人们都走了么?”
蒯良摆摆手,慢慢坐下,眼光闪动了几下,道:“奇儿,你和小磐先陪元直到侧房叙谈,我有话和飞帅讲。”
蒯奇应了一声。徐庶已先站了起来:“正好,我有些水战方面的疑问,向两位贤弟请教。”
三人一起出去。
蒯良赞道:“元直就是勤勉好,飞帅你有一位好帮手啊!”
我道:“是啊,元直的习能力,是我一直羡慕却又不到的。”
蒯良呵呵笑了一下:“飞帅身为人主,只需善于使用部下,让他们各尽其才即可,习能力,并非十分重要。”
我暗吃一惊:“子柔先生,阿飞乃大汉之臣,眼下又是败军之将,岂敢自称人主?”
蒯良观察一下我的表情,道:“许都来人了,是来找你的,但他们似乎并非同路人,所以我已吩咐下人,让他们分两批来见你。”
我心中本来早有所料,但却仍然怔住,两批不同路?
蒯良道:“我和其中一人是老相识,呵呵,就是那王越王大剑师。”
啊,王越?
越来越奇怪了。
怎么他居然赶过来了?
蒯良道:“他是两人同来,还有一个年轻人,名叫法正,这算是一拨。另外一拨,却是比较奇怪,似乎都是长沙、武陵地区的口音,但偏偏都是和王越从许都一起过来的,是两个少年和一个女孩子。”
我道:“莫非一个姓黄,一个姓冯?”
蒯良道:“正是。剩下那个女孩子不肯通报姓氏。”看我一眼,道:“嗯,看来飞侯是先见他们了?”
我看看他那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了一,道:“不,我要先见王越。”
蒯良点一点头:“那也好。”慢慢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行去。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我一眼,淡淡一笑:“飞侯看来真是很喜欢这个乱世啊!”说了这句,才慢慢踱出门去。
王越和法正带来了京都的最新消息。
曹操得知禁军兵败伊川,非常震惊,立刻返回许都,重新调了许昌的防护力量,司隶校尉府都官从事徐宣已晋升为虎贲将军,全面接管禁卫五营。司隶校尉府主簿兼武卫都尉韩毅作为五营惟一保留下来的高级将领,升任武卫校尉,担任了徐宣的副手。勇壮都尉李齐也被从尚书台要回,升职为城门校尉。曹洪和曹真率虎贲营前往芒砀山围剿刘备的战役准备工作原来已经大致差不多了,也被曹操暂时制止,且待。郏城长常林,涉嫌通敌,被立即革职,交有司审讯。这还是荀彧力争的结果。
在伊川战役中,牛金和蔡阳最终还是逃了回去,朱赞却中了蹶张弩箭而殒。牛、蔡二将都被贬职,调赴他任,分配到大将曹仁、曹洪的部下担任别部司马。阵亡将领曹遵和朱赞,被追认为将军,家属得到充分照顾,按将军级别领取抚恤薪谷。我则被列入失踪将领名单。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失踪将领?”心中暗:“牛金就不说了,蔡阳这家伙,命可是真大呀!那么多蹶张,都没把他钉死。”
王越道:“是啊,都快两个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失踪是什么?不光是你,这个单子上还有公孙箭和池早的名字呢。”
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在安陵最后的突围战中,我就一直没见到公孙箭,当时还以为他已经战死了。
“竟然没找到他们的尸体?”
“没有。黑山军那边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
我心中一喜,知道这两人的生存机又多了三分。神箭公孙箭和奇医池早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死了,黑山军一定不隐瞒这种值得骄傲的战功的。
“多谢王兄,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王越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拍拍他肩膀:“不用做出这副表情嘛,我这不好好的。”
王越苦笑:“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有多着急。曹贼不在,朝中空虚,那么多的好机,就是因为你不在,我们无法控制都城卫军和武卫营,一动也不敢动。还老担心被曹操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