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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不?”
阿樱嗤之以鼻,道:“师父天着压倒别人,才对权势武功着迷。我只要别人不敢欺负我就行了,那么多干什么?”
我奇道:“你这么厉害,还有人敢欺负你?”
阿樱道:“当然有了,我大哥、二哥、曹休他们,小时候我没遇见师父之前,谁都要欺负我,抢我的东西。现在,还有你,不也欺负我?”说到这儿,面上忽然微红,侧转过去。
我看得心动,张开手臂,轻声道:“阿樱!”
“怎么?”阿樱听我声音忽然弱了,以为我身体不妥,忙转头仔细看我,见我眼神不对,心中一荡,玉面更红,拉下我的手,嗔道:“你还没好呢!别胡思乱,快睡一儿。刚才小凤说,我伯父听说你能下地走路了,非常高兴,中午时可能过来看你。”
“哦?”曹操要来?我满腔柔情蜜意顿时一扫而空,道:“对啊,赵玉、典满,还有曹休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曹操打算怎么惩罚他们?”看看外面,道:“淳于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阿樱道:“你放心吧,有阿休在那儿呢!他们不有事的。阿休这个人平时别看是是是很谦虚软弱。他倔强起来,伯父也让他三分的。”
听着她的安慰,我心中焦虑微消,握紧她的双手,道:“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思。”
阿樱白我一眼,道:“我是你老婆嘛!”
我看看她,她看看我,一起笑了起来。
赵玉、典满、公孙箭,还有曹休,他们四个违反军纪的虎豹骑大将,在巳午时(上午十一、二点)就全都给放回来了。
不过曹操一直没来。
据说开始曹操十分震怒,非要将四人斩首。经过武诸官苦苦求情,方才赦免死罪。但每人都降级一等,降成尉官了。最后曹操余怒未消,每人还有一百军棍记账,责令他们在军中戴罪立功,以赎前罪。
“该!我真再好好打你一顿!”我轻轻揪着赵玉的耳朵,又气又疼,“你这小子,我不在一天,你就闯祸!你爹把你托付给我,要是你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向赵大哥交代?”
赵玉跪在我床边,撅着嘴:“飞叔,我实在是气不过。他们五个打你一个,还搞偷袭,算什么武将?我们去为你报仇,曹……丞相他还要阻拦我们,为什么?”
我脸一沉,正要训斥他两句。忽然起件事,顿时冷汗骤出,后心也感到了湿凉之气:“啊哟,这……这……”我听出来,赵玉本来是称曹操的,转口才叫的曹丞相。听惯了典满、曹休、许禇等绝大多数人一直主公主公不离口,骤然听到这奇怪的“曹丞相”三个字,心里觉得特别别扭。
这感觉却令我忽然起:“我可不是一直叫丞相的吗?我可是也从没叫过一声主公?”这念头一生,立刻就吓得心惊胆战:“这么大的漏子我怎么一直不自觉?”
我之所以称曹操丞相,其实完全是下意识的,因为我看过的许多现代影视书籍,多是称曹操为曹丞相。但我一直没领过来,称曹操丞相,固然也是尊敬之意,但亦隐约含有自以为身份不低,不甘对方之下的意味。在这时代,曹操手下的人是称曹操明公或者主公。武将可都是叫主公的。我这么一个特殊的“丞相”,不伦不类,曹操不好奇才怪。他要只是好奇也就算了,万一他怀疑我有叛变图谋,意欲与他分庭抗礼,那我真叫是智者千虑,却死于这么个小蚂蚁洞了。冤不冤哪?
“飞叔,您轻点,轻点!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还不行吗?”赵玉被我揪得身子半起,急忙改口告饶。我这才醒悟,我心里正到惊心动魄的地方,手上不由自主用上了力,虽说我重伤刚好转,但赵玉的耳朵可也经受不起。
曹休道:“是啊,飞帅,赵兄弟他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这次吧!”
典满扑通跪倒在地,道:“飞帅,这事与他们都没关系,是我挑着玉兄弟闯营出阵的,都怪我不好。”
曹休和公孙箭互相看看,一齐跪下,道:“是啊,这次都是我们的错,请飞帅责罚我们。”
我哼了一声,松了手,道:“算了,既然你们知道错,下回不得再鲁莽从事了。特别是阿休和公孙箭,你们一个是副督帅,一个年纪最大,怎么就不动点脑筋?丞相为什么不许你们出去厮杀,还不是敌人势力强大,卑鄙无耻,我们又连续多日处了下风,士气都弱了,这时候出去能取得战果吗?”
曹休低头道:“是,飞帅教训的是。是我有失职责,曹休一定记住,下次不敢再犯。”
公孙箭道:“飞帅教诲,末将牢记。不过,袁军之中,也有正直之士。像张郃、高览二位将军,就并非无耻小人。昨天飞帅遭那五人袭击,被樱夫人救下。那五个人本来还要继续对飞帅下毒手,是他们两位主动停下手,还拦着他们和韩猛蒋奇二将,不许追击您。”
我微微一怔:“这样啊?你们都起来吧!”转头问坐在我身后床沿的夏侯樱:“阿樱,是不是?”
阿樱被公孙箭一声“樱夫人”叫得又喜又羞,正红着脸低头看地,听我叫她,轻声道:“是啊!不然我没那么容易脱身的。”
我心:“张郃高览这两个家伙最后都是投降了曹操的,他们难道现在已经有了异心,先卖我个人情?”摇摇头:“不,他们现在正得势,哪儿得到不久就将全军溃败,不可收拾?嗯,这时代人头脑简单,倒真可能是比较正直一点。不过,曹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怎么?”暗暗烦恼,隐隐觉得危机四伏,道:“那我就是欠了他们两位一条命了。你们记着,以后如果碰上他们俩,不许伤他们,捉活的。我要还给他们这个情。”
四将一齐应诺。
淳于宾一直在帐外散步,这时慢慢踱了进来,和曹休打了个眼色。曹休很聪明,忙道:“飞帅重伤初愈,不宜打扰。我们还是先回营去,下午再来看望飞帅。”
公孙箭和典满都醒悟过来,道:“正是。”
赵玉爬在我床边不肯起来,道:“我还多陪陪飞叔。”
我点点头:“那好,阿休,你们还得抓紧训练虎豹骑,让玉儿在这儿多呆一儿。阿休,记着告诉弟兄们,我几天以后就可以回领军营了,要他们别急。”
曹休欢然道:“是,阿休知道。”和公孙箭、典满一起走了。
夏侯樱看看赵玉,起身道:“你们爷俩聊着,我跟师父出去弄点好菜回来。”拉着淳于宾也出去了。
我轻轻摸摸赵玉直挺的顺风耳朵,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感情,心:“这孩子对我,比对他爹还亲。”我虽然快三十岁了,但没有结婚生过孩子,从来不知道所谓的父爱是什么。现在这一瞬之间,却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
“玉儿,还痛不痛?”
赵玉慢慢仰起头,把下巴搁在我腿上,道:“不痛。飞叔,昨天你受伤喷血,飞出老远,我……我不知怎么,心里就像突然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
我心中感动,揉揉他耳,道:“飞叔知道,你是关心飞叔的安危。”
赵玉皱起细眉,缓缓摇了下头,道:“不是,玉儿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就像我爹被人打伤了一般。那一刻,我真怕……我从来没怕过什么,可是那一刻,我是真的害怕!”
我心头一热,眼眶也感到有些湿了,道:“玉儿,你飞叔明白。”
我和他四目对视。我发现他的眼睛也有点红。
我伸出另一手的食指,在他手腕上搭了一下,皱皱眉,忽然道:“你上床来。”
赵玉到底是个孩子,听我说得奇怪,童心大起,一蹦就翻上床,挤在我身边,笑道:“玩什么?”
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我传你九阳神功的口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你只许听,记在心里,不许问。”
赵玉小眼一转,脖子只稍稍有点颤动的样子,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了。
我暗暗称赞:“这个小机灵鬼儿!”低低将九阳神功三大系列中的“通行功”法门口诀一字一句传入他的耳中。
赵玉一身原本兼有三家之长。他本门的“急絮劲”乃是可列入无极功类的上乘功夫,但进度稳健偏缓,非十年苦练,难以达到一流高度,不合赵玉轻灵活跃的天生资质。西凉铁掌功和玉弦真气则上手甚易,三五年便可有成,却不是能登最高境界的极品。所以我决定把我研究的扎根基的最佳功夫传给他。
我从小便武功,尤其精于内功的研究。由于有世界上最好的两位明师不厌其烦地细心教导,加上我本身的天赋也不错,经过二十年的专心苦修,我对世界上的所有流传的和新创的各门各派的内家功夫都已了如指掌,功底之厚,守拙一族内无人可及。
在此基础上,我对内功进行了大胆的改革,幅度之大,可称翻天覆地。我认为,大多数内功都是殊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