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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门,独尊武林。现在的情况是,论到在朝廷和诸侯中的影响,我老汉有自知之明,我们淳于家因为人丁单薄,在四大名门里也就只能说不太滞后。三大世家,嘿,根本就没法跟人比。别的不说,赵家几百年来一向标榜自己是什么以忠义持家,现在不也低下头来帮你了?老夫已经落了后手,若不抓紧行动,到时候岂不被人占了上风,骑在头上?”
我道:“原来如此!”心:“难怪你这么热心帮我。不过,就为了这什么天下第一门的虚玩艺儿,你就肯把不知祖宗几辈子攒下的血汗钱全给扔了?似乎有点孤注一掷。万一走了眼,岂非全砸锅?”
看看他炽烈火热的眼睛,忽然一凛,醒悟过来:“我糊涂了!这老头刚才自己都承认了,他根本是个天生的权迷!有钱还嫌不够刺激,眼见天下大乱,汉室必亡,听信了那陈家的老家伙的神仙鬼话,瞧着我还有那么点儿搅混水的本事,便对我进行大笔金额的赞助,以坚定我的造反信心。万一我造反成功了,他自然可以加倍捞回投资。所以他现在才只这么低的条件,让我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嗯,池早那混蛋就是这么干的。这么说来,他说的那个陈家前辈,可能九成是真的了。”
真有那么能掐算的预言家?打死我也不信!有机见到他,一定要当面戳穿他的伎俩。哼,在我二十五世纪的人面前,看你还能说什么鬼话?但心里微微生出一个法,盘算着:“就算闹不成功,只要抓住这老头,能找到那陈家的人,总是有退路的。”
老人道:“飞帅,这笔交易如何?”
我斜视他一眼,因为已经猜透他的小九九,所以心里就坦然了不少,暗:“古话说得好:礼尚往来!又说:路遥知马力!我不听嘴上的,你以后怎么对我,我自然记得,有机不妨如数还礼,银货两讫,互不相欠。现在当然说好听的。”眼珠一转,道:“就这么说定了。”
老人道:“飞帅切莫以为此事甚易。现在赵家在帮你,公孙家、典家也有人在你麾下卖力,到时候你要封我淳于家为天下第一门,赵家答应么?其他家答应么?”
我了,回忆一下古人遇上这种事是怎么干的,不一儿便胸有成竹:“我自有办法让其他人没话说。”
老人眼中精芒一闪:“飞帅已有腹案?”
我道:“淳于先生可听听我的法?”现在确定了双方的关系,我就不再什么老人家您老了,干脆公事公办,称先生好了。
淳于宾狐疑地观察我的脸色,心:“这小子心思这么灵活,这么快就出主意了?”道:“正要请教飞帅。”
我道:“好,这样,淳于先生,您是阿樱的师父,师徒如父子,如果我真有那么一天……”我压低声音,“那阿樱就是皇后,您就是国丈了。我再加封您为国师,也就是顺成章,所当然的事了。而您的淳于财门,自然而然就是国家第一门户,天下第一世家。谁又能说个不字?谁又敢说个不字?”
淳于宾眼放奇光:“国师?好,妙!飞帅真是才智过人,眨眼间就到如此奇妙的称呼。我淳于宾若真能当上新朝国师,纵然倾家荡产,又有何不可?”迟疑一下,道:“飞帅此话当真?”
我耸耸肩:“这事对我什么损失都没有,我为什么不能当真?”
淳于宾一果然如此,心中大喜,忽然倒身下拜:“臣淳于宾谢过陛下。”
我吓了一跳,忙伸手遥扶,道:“淳于先生,你快起来。让别人看到可不好。”心:“这可真叫做前倨而后恭了。刚见着还一派清风洒洒,道貌岸然,现在本相露出来,也不过是个官迷罢了。”
淳于宾站起身,道:“是。”
我道:“以后不用这么陛下臣子,还是你称我飞帅,我叫您淳于先生。现在我也不是什么什么。先生不必拘束,我也不能消受。”
淳于宾道:“是。”
我摇摇头,心:“他功夫如此高强,又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偏偏官迷心窍,要胡乱折腾。听到一句空口白话的许诺,便自愿给人当奴才。”是这么,脸上可不敢露出来。请他坐下,随便聊天。
淳于宾坐下,犹豫了一下,道:“飞帅,老夫知道飞帅将来荣登大宝,三宫六院,妃嫔自然不少了。阿樱这孩子性情直爽,如果以后她说话不合飞帅心意,还望飞帅多加宽容。唉,老夫没有子女,阿樱从小跟我长大,我看她就如亲生骨肉一般。本来五年前她就该出嫁了,可她性子顽劣,眼界又高,他爹又常年征战在外,疏于管教。她娘和老夫的话她又从不听从,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我心:“看不出,他还很关心阿樱的。”对他的观感不觉好了许多,道:“淳于先生放心,阿樱是我患难之妻,我怎么都不能亏了她的。”
淳于宾欣然道:“这我就放心了。哈哈!老夫不到,她居然如此好福气,竟能得到飞帅青睐。”
我心:“你说错了!是我好福气,得到了阿樱的青睐才对。”随口和他谈论些武功。两下一谈之下,对方所擅大多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功夫,出乎意料的精妙绝伦。不由得都感眼界大开,又惊又喜。
十五、真功秘传
正聊间,阿樱端着一碗煨好的莲子野参汤进来,招呼道:“师父,阿飞,来,喝汤了。”
淳于宾看看我,笑道:“让师父喝是假,让飞帅喝才是真的。”
阿樱脸一红,道:“师父!”
淳于宾站起,道:“我先去到中军大帐看看,你给飞帅喝吧。”向我笑道:“老夫发现,和飞帅聊天真是心旷神怡,受益匪浅,以后还要再仔细谈谈。”
我也笑道:“我也深有同感。”
淳于宾点一点头,走了出去。
阿樱喜滋滋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坐到我床前,用羹勺调了调,自己尝尝不很烫了,才喂给我喝。
我喝了两口,发现她眼里红丝不少,知道她这两天担心,一直没休息好,道:“阿樱,我自己来,你去睡一儿吧?”
阿樱又喂我一勺,道:“别乱说话,快喝吧。”
我伸出手,去接汤碗:“给我。”
阿樱瞪我一眼:“你有伤,我应该伺候你。我是你老婆呀!”
我一怔。阿樱自己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老婆?这词儿真有趣!你们那里都这么叫?”
我喝了三勺又香又甜的莲参汤,从嘴里直甜到心里,一边嚼着细碎的莲子,一边点着头:“是啊!老婆!我们那边都这么说。”
阿樱道:“对了,阿飞,你是哪儿的人?”
“我?”我呆了一呆,这可怎么说得清楚?看看阿樱,满脸都写着“非常感兴趣”的字样,心:“老婆不明白自己老公底细,自然特别好奇知道。可是,怎么跟她说呢?”
在现代社,就分两大块:神游世界和守拙社。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是那个社的人。谁管你是哪个地方出生长大的?老实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地位置的人,因为从来没人告诉过我,也没人问过我,我自己也没关心过。
了一儿,我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在东海边摸鱼捞虾,后来我的师父收留了我,教给我武艺棋道。在我十九岁那年,师父去世了,我就出来到处游荡。”
临来时,我和池早每人都编了一套说词,准备应付曹操的询问。谁知曹操根本就没问过我们。到现在将近半年,几乎都快忘记了。说过之后,我歉意地看看阿樱,心:“我不骗你,可是我说实话你根本就没法接受。”
阿樱脸上露出黯色,低声道:“原来你从小就吃了很多苦。”
我伸手握住她拿勺子的右手,就着碗沿,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汤汤水水都喝个精光,连些微的莲子参片也都咀嚼咽进肚子,笑道:“老婆,别伤心了!你老公现在不是很好吗?”
阿樱道:“老公?”猛然醒悟:“你们那儿叫……叫相公为老公?”
我在她右手背上吻了一下,道:“是啊,以后我叫你老婆,你就叫我老公。老公公老婆婆,这才叫一对啊!”
阿樱把羹勺丢进碗里,眼睛眨眨,欢然道:“好啊!”忽觉害羞,道:“让人听见,多不好!”慢慢放下碗勺,神往道:“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啊呀,你们那儿的人可真起名字。”
我微笑道:“那当然。”
我肠胃的消化吸收功能极好,一碗营养品下肚,补气助力迅速被输送到身体各处,几分钟时间就感到丹田内气忽生忽灭,自己可以开始控制。不再像刚才只能任它自行其是。
阿樱也感觉到了,她瞧瞧我渐渐红润的脸庞,道:“阿飞,你的武功真是奇妙,恢复这么快,难怪师父也跟你呢!”
我道:“你不?”
阿樱嗤之以鼻,道:“师父天着压倒别人,才对权势武功着迷。我只要别人不敢欺负我就行了,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