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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拔出百辟刀,喝道:“别动手!”轻轻一格。
一声脆响,赵玉宝剑停住,站稳身体,这才张开一对小眼:“啊,是刘先生,我说怎么踢的地方不对。”
刘晔虚惊一场,脸色微青,道:“如何踢得不对?”
赵玉收起剑,笑道:“我父亲和飞帅都是踢我屁股,他们掌握力道的本事也好,没踢上之前我根本感觉不到。刘先生毛手毛脚一踢,动作太大,我自然有感觉了。”
刘晔点点头,镇定下来。听他说得有趣,不禁笑道:“赵骑尉果然机警过人,这我就放心了。”
我要李典去唤醒曹休和典满,顿军备,都先呆在营内不要出来,免为对方所笑。又对刘晔道:“麻烦刘先生稳守中军,以备不测。”
俩人都低头听令。我向赵玉瞧瞧:“走,看看去。”
营外果然只有三个人。
为首的也的确是一个女子。
一个颇为美貌的韶龄女子。
这女子年约二十三四,脸如凝脂,目似寒星。耳上垂着一对银耳环,不时前后振动,微眩光彩。身上围着一条连体蓝花白筒裙,上齐胸部,下至双膝,裸露着雪白的肩膊和小腿。腰间是一条银丝缠绕的黑带。
我心道:“古人说蛮腰一握,我以为是说笑话。腰那么细的女子,根本就不能走路,一走还不断了?可是这位姑娘却令人真有盈盈一把握的奇特感觉,也够刺激。”我知道产生这种幻觉的原因是对方巧妙地利用了黑色吸光和白色反光的原造成视觉差异,白色愈涨而黑色愈收,其实她的腰肢不至于那么细。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她腰上多看了几眼。
转头一看,赵玉正盯着那女子的香肩傻傻发愣,不觉好笑,心:“露这么点儿就发呆?要看到我们那儿穿低胸迷离裙的新潮女儿,还不痴了?”知道这种事都是开始新鲜,看多了也就稀松平常。也不在意,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一记,低声道:“傻小子,你那帐里不是有三个吗?回去再看吧!”
九阳功一击,赵玉清醒过来,小脸顿时红透,道:“原来也没……也没注意……不知怎么……怎么……飞叔……就傻了……”
我笑道:“什么,飞叔傻了?”
赵玉脸上更红,低下头悄悄退后半步。
我忙道:“你干什么?跑?不用这么急罢?你还要保护飞叔我呢!”
赵玉拿袖子遮住脸:“飞叔,你别说了。”
我哈哈大笑,道:“好,你站我后边去。”
那女子见我们行出营来,迎上两步,道:“你可是飞帅?”声音娇柔婉转,甚是动听。
我神智一清,仿佛遇上了老朋友一般,道:“我正是阿飞。你是龚大首领的妹妹?”脑中印出龚都雄性十足的外貌,心:“怎么一点都不像啊?”
那女子道:“小女子杜似兰,龚都乃是我义兄。”
我哦了一声,心:“原来是巴族七大姓中杜家的。”见她背后二人,一人年约五旬,十分瘦小,背负一对鹦鹉型铁啄,腰悬短剑,低头恭立;另一人大大咧咧,满脸块儿肉,手熟铜棍,正是昨夜回去报讯的那个龚斤,便开门见山道:“原来是杜小姐。但不知……”
杜似兰浅浅一笑,柔声道:“飞帅勿急。小女子也有一腔肺腑之言,向飞帅倾诉,不知飞帅可有兴趣?”
我心:“美女的倾诉,是男人都要听的。只要不是暗怀歹意就行,比如美人计之类。”又:“美人计也无妨,我把美人留下,不中他计也就是了。”道:“姑娘有命,阿飞无不应允。”
杜似兰脸上现出喜色,向龚斤等二人一摆手:“你们暂且退下。”
二人应声而退,退后十丈以外。
赵玉不待我吩咐,也向后退去,在十丈处停住,凝目而视。
杜似兰道:“飞帅挑的好人才!这孩子武功又好,人又机灵,真是我见犹爱。”
我笑道:“是么?他也很爱姑娘,不如我介绍你们认识?”
杜似兰惊讶地看我一眼,嗔道:“飞帅!”
我脸一红,忙道:“阿飞失言,姑娘休怪。”
其实我在守拙一族中的那群笨蛋里面算是比较保守的,像这种玩笑原来是根本不开的。通常大家都叫我呆子。虽然二十五世纪的姑娘们开放之极,但我却从不敢和她们疯言疯语,打情骂俏。我这种人本来就面目可憎,毫无情趣,一摆架子,人家自然就更敬而远之,鄙而拒之,把咱挡在欢乐的门外。可到了这里,我个人都变了似的,见谁惹谁,对男人谎话成山,对女人花言巧语,习惯已成自然。
扪心自问,我不禁大感困惑:“我到底是改变历史?还是已经被历史改变?”
杜似兰道:“飞帅,我没怪你。我只是觉得你不像传闻的那么威严强悍。”
我感到一种被美女轻视的失落,那是每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都不喜欢的一种滋味。我苦笑道:“我有那么凶恶么?”
杜似兰一双美目盯着我看了一儿,忽然叹口气,幽幽道:“飞帅如此随和,其实我应该高兴才对。”
我道:“你担心我对你义兄不利?你放心,他很好。刚喝醉了躺下,不然我就让他来见见你。”
杜似兰轻轻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皱皱眉。这女人说什么?
杜似兰忽然笑了,道:“飞帅不耐烦了?很好,男人就当如此。”
我被她弄得啼笑皆非,道:“杜小姐,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肺腑之言啊?”
杜似兰道:“飞帅,你认识赵先生么?”
我心中一凛:“你说哪个赵先生?”
十、汝南平叛(下)
杜似兰媚媚细声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个赵先生么?”
我道:“天下赵先生不少。离这儿不远的郎陵县,就有一位赵先生。郎陵长赵俨。”
杜似兰淡然道:“我知道。铁面无私,颇有急智的名吏。他身为阳安都尉李通的下属,李通之妻的伯父犯法,他居然也敢收而杀之,而令李通无怨,手腕真够厉害。这次曹洪围剿我们黄巾,此人上奔下走,征夫调粮,竭力支持曹洪的军需,不然,曹洪休支撑到现在。他可算曹孟德的忠实爪牙。”
我道:“你说的莫非是他?”
杜似兰一笑,道:“他?他能助飞帅创立基业,自成体系,扫平群雄,一统江山么?”
我大吃一惊:“你到底是谁?”因为事关我的性命和前途,这件事只有我和赵楷秘密商议,连赵玉都没告诉,这位杜小姐怎么知道的?
杜似兰道:“飞帅,我知道的这件事,难道不能说明我是谁么?”
我镇静下来,沉思片刻,道:“赵先生信任的人,也就是我阿飞信任的人。但不知妹子何以教我?”既然是赵楷收罗的人,一定有她独特的地方,我必须信任她。
杜似兰眼中喜色愈浓,十分明显。她稳定了一下情绪,道:“飞帅思虑周密,决断明快,果然是一代明主之风。杜似兰得以追随左右,实是老天对我的恩宠。”盈盈拜倒,两手前撑,额头碰地,道:“汝南营营主杜似兰,叩见主公。”
我看过许多古典肥皂剧,宫廷民间,男男女女,礼仪一大堆。但很少见一个女子行如此大礼,大概只有遇见最可尊敬爱戴的君王,才有这种举动。慌得我急忙上前,伸手相扶:“快快起来。”触手处一片柔软嫩滑,却是乘机摸到她雪白的双臂,暗暗赞叹:“欺霜赛雪,如珠似玉。古人果然。”
杜似兰身子微微一颤,似乎避开,却又忍住。我猛然醒悟:“这位姑娘是我阿飞军汝南地区的兵团司令,地位非同小可。我一心树立名声,如何第一次见到重要下属便如此失态?”忙缩回手去,连声道:“妹子先起来再说。”
杜似兰道:“是。”慢慢站起,面上已微带一抹红晕。
我退后一步,苦笑道:“妹子既然见到赵大哥,便该知道,阿飞我现在实在是不名一。主公什么的,休要起。”
杜似兰道:“主公勿虑。有赵先生运筹,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树起自己的旗帜,占据大片土地,成为谁也不敢轻视的一方豪强。到那时,主公登高一呼,天下英雄纷纷倾心来投,不难消灭曹操、袁绍、孙权等人。”
她说话时双目放彩,神色刚毅,表现出坚定的信念。我心:“这位杜姑娘只怕是龚都军的主要智囊,言谈举止都极见水准。赵楷这家伙不知怎么鼓捣的,居然能把这样一个有头脑的人给打动,成为他这门‘阿飞必胜’论调的忠实信徒。”计算时间,当是三月十八那天,赵楷离开军营南下西川途中认识的她。
一问,杜似兰笑了:“主公猜得有一半对。赵先生确实是在三月底来见我的。不过他是专程来找我的。因为我与他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相识,那时我只有十四岁,还在滇国。”
我心头微微泛酸:“原来你们是老相识了。”随即明白这种情绪实在有害,也很无聊。道:“哦,那么妹子来到河内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