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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我这个上司一火,虽然只是稍微露了一点出来,这两个虎豹骑骁将还挺害怕,宋亮道:“飞帅,我们去了以后,发现护军营全体都不在了。”
我一怔,突然醒悟:“全部不在?难道这么快就上前线了?”
宋亮脸上又露出那副让人生气的表情,但这回他不敢不说话:“是,正如飞帅所言,袁绍大军果然进据黎阳(今河南浚县东),令先锋颜良向白马攻击(今河南滑县),东郡太守刘延大人为振奋军心,和讨虏校尉乐进大人亲自率军去守白马城,留下平虏校尉于禁大人镇守延津(今河南新乡东南),并派了六百里加急快马,赶回许都告急。护军营由夏侯惇、夏侯渊二位将军率领,已在中午出发。领军大人曾来飞帅营中,见飞帅正专心练习骑射之技,就没惊动飞帅。”
噢,原来如此!我松了口气,仍旧板着脸道:“那许禇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们?”
宋亮道:“许校尉听见飞帅求他帮忙,心里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等到了地方,看到空空的军营,才起来。”
我差点忍不住要笑,这个许禇,真傻得可爱!道:“没见到家人,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宋亮道:“许校尉不准我们回来。他说这是最高级军事机密,我们只是低级武官,不能知道的。现在我们既然无意中知道了,暂时就不能离开。所以把我们带回中军营去见主公。”
我道:“丞相也在军营?”暗:“史书上只说曹操进驻官渡是在二月,今天才二月二,怎么就出发了?”我们来的时候,仔细计算过日期,专门选择二月一日这天来,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正碰上曹操急着走,不耐烦招待我们。怎么也不到第二天就是进军日。
李齐道:“是啊,主公还问了我们很多飞帅的问题呢!”
要糟!转念一:“曹操对我,当然一定是不放心的。换了我,也不放心。”便道:“如果丞相不许你们跟我说,那我不要听。”
宋亮忙道:“没有,没有。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只是李齐嘴快,把飞帅指出的袁军可能很快进犯延津的事给说了。”
我道:“那没什么,对主人,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兄做得对。”
李齐本来一直情绪低落,这时也抬起头,道:“是吧,我说飞帅一定不怪的。再说主公都说飞帅乃是异常之人,不可寻常视之。我说说又有什么?”看来他在道上没少给宋亮数落。
我心:“我是故意说给你们听的,传到曹操耳里,那是求之不得。只是池早一定不这么。”道:“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喔,你父亲得的什么病?”
李齐脸上又现忧色,道:“主公说人已经转到许都,请医生去看了。听说前些时候许都周围的城县流行一种叫伤寒的疾病,父亲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病?”
我皱皱眉。我听池早起过,古代所说的伤寒,不一定就是后世医界通常所说的由伤寒杆菌引起的肠伤寒病,也包括了霍乱、痢疾、肺炎、流行性感冒一类急性传染病。这些病可大可小,护不对路,就可能小病变大病,直至一命呜呼!暗暗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得罪池早,现在又不能老着脸去请教他。
宋亮道:“飞帅不必担心,李齐的父亲是我们青州军出名的健将,体壮如山,一定不有事的。”
我心知肚明,这话是安慰李齐。以我这肤浅的现代见识,也知道古时候的医术实在鄙陋之极,人得了这种传染病,再加上庸医一诊治,那是十有九死。但也只能道:“是啊!”
李齐稍稍振作精神,道:“飞帅,听说袁绍此次以颜良、丑为先锋,调集了十二步兵和三万骑兵,共十五万人马,十倍于我军。以飞帅看,我军这一仗打不打得赢?”
我不加思索,断然道:“李兄不必担心。我军士气如虹,将士用命,加上诸位军师多谋,丞相善断,此仗必胜无疑。”
李齐看看宋亮,都感到十分振奋。宋亮了片刻,点头道:“飞帅出言惊人,与主公不谋而合,我兄弟真是跟对了主子。”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我道:“哦,丞相怎么说?”
宋亮看着我,眼色中已全是崇拜佩服,恭声道:“今日军中大将谋臣都聚集在中军帐内商议迎击袁军之事,我们从帐外经过,听见里面争吵得十分厉害,许多人对袁军都非常害怕,建议丞相死守许都。连张辽、徐晃等名将都附和此议。只有荀彧军师和郭嘉祭酒两位先生坚决赞同主公意见,主张迎头痛击袁军,务期先胜首战,以激励士气,然后再寻机与袁军决战。主公召见我们时,要我们不各位大人的看法,先听听飞帅的意见。”
我心:“也不能太神机妙算了,万一被人误是妖术,那可惨了。”道:“我只是据势论事,丞相还说什么?”
李齐这时精神抖擞,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大声道:“主公料飞帅多半和他主张一致,他说如果飞帅和他所见相同,就请飞帅今夜引两千虎豹骑,和关羽、张辽、徐晃三位将军一起,星夜兼程,直扑白马城。”
我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要我去杀颜良?”
建安五年三月十七日凌晨,一支三千余人的骑兵部队到达阳武(今河南阳武县)。
我停下坐骑,揉揉眼,看看天,一抹红色已在东方慢慢显现出来。摇摇头,又是个好晴天!下令道:“全军扎营,休三日。现在睡觉!”
我身边有三个人,身后有两个人。听到我的命令,身后其中一人掉转马头而去。身旁两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将领同时一皱眉,向另一位年龄稍长的红面大汉看去。
那红面大汉左手一捋长髯,轻轻点点头,道:“飞都尉,关某还去北营。”两腿轻动,坐下火炭也似一匹高头赤马径自而去。
我道:“张将军,徐将军,还照旧日之规,如何?”
脸色青白,手大斧的徐晃哼了一声,胯下马向西边奔去。
气度威严的张辽却道:“飞都尉,小将有一事不明。”
我心中暗恼:“怎么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明白?这次行动的主将是我,不是关羽,也不是你!”道:“张将军且请先去安下营寨,再来大帐商议吧!”
张辽目光一横。我冷冷盯着他,看他如何。
此次偷袭白马计划,可说是一招妙棋。二月二日我接到曹操的密令,立刻就解到曹操的全部心计,十分佩服。曹操用兵如神,由此可见一斑。所以这一路上,我一直遵照曹操命令的实质精髓,昼伏夜行,一夜行走最多不过二十里,严密控制消息的传递,防止被袁军细作探知。
但和我一同出征的曹家两位大将张辽和徐晃却对我的独断专行非常不满。因为他们的官职都比我高,而且战阵经验之丰富,更远非我所能及。幸好刚刚归降的关羽关云长还算配合,他是偏将军,位在张、徐二将之上,而二人又素来敬重他,基本上以他马头是瞻,因此数日来虽然双方关系很僵,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张辽恐怕是实在憋不住了。
我身后的典满轻轻咳了一声,醒张辽赶快离开,别自找没趣。他是我贴身侍卫,知道我心思,一直忍着气,正找机这几个不服管教的刺头呢!
张辽没领,更可能是装作不知道,道:“飞都尉,兵法云:兵贵神速。颜良军一万五千人已围白马月余,而白马我守军只有约两千余人,兵力相差悬殊,正日夜苦待我们前去救援。许都离白马城有近六百里,路途本已遥远,现在都尉更每夜只行二十里,而且时行时止,至今三停路只走了一停不到。小将不知,都尉到底做何打算?救兵如救火啊!”
我冷冷道:“张将军,我听说军中讨论之时,你是主张放弃白马、延津的,今日如何又这般积极求战?”
这话大是恶毒,却也是我一部分真心话。照说张辽这样的大名人,怎么有害怕敌军一说呢?难道后世史料润色加工,把他吹成了一代名将?
谁知张辽听了,脸顿时涨得通红,大怒道:“小将在军中力主坚守,固然示弱。但既然主公决定出击,小将自当全力以赴,奋勇当先。此二者怎可误为一谈?”
我被他怒气冲得不由自主一勒缰绳,战马倒退一步,心里一愣:“哇,好杀气!听说张辽有儒将之称,怎么噪音如此之烈?只怕比张飞还厉害!”我在现代社,除了怀才不遇的我自己之外,从没见有人发这么大火过。张飞发火是什么样子,我自然不知道。但象间应该是这时代最野蛮横暴的顶级一类,一喝断桥,再喝退水,三喝百万大军四分五裂。那是何等煞气?没到没见到张飞发怒,先见到张辽的怒火,居然让我这样气凝如山的人也退后一步,了不得呀!
我初时极其恼火,心里着怎样治治他,以收杀鸡骇猴之效,防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