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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应该可以交班给手下人,自己出来喝点酒,松散松散筋骨才对。
夏侯樱倒了两樽酒,给我一杯。我举杯和她相碰,道:“阿樱,你武艺是跟谁的?”
夏侯樱看着我喝完杯中酒,自己也一口一口咽着,等慢慢把一杯酒都咽下肚去,道:“自然是跟师父的。喂,阿飞,我问你,你为什么把那十个美女都转赏给手下人?”
我道:“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了好东西,自然兄弟们一起分享了。”
夏侯樱道:“哼,女人在你眼里,都是可以分享的东西吗?”
我听出她语气的不满,心:“你思倒很先进,有现代意识。可这时代女人不就是东西吗?”改口道:“哦,我不是这么。相反,我并不认为女子是可以买卖的东西,我之所以把她们送给部下的弟兄,是因为这些人都还没有成亲。”
夏侯樱愣了一下,道:“原来这是你的苦心。我错怪你了。该罚三杯。”又喝三杯。
我看她样子,显然不胜酒力,忙道:“阿樱,别喝了。”
夏侯樱道:“你别管我。对了,你也没成家,怎么不要一个?”
我心中一动,看看她泛起晕红的俏脸,轻声道:“因为我看不上她们。”
夏侯樱眼中光彩闪闪,抿着嘴唇,把手中空着的酒杯在纤手中把玩了半天,忽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一愣,心:“我没听错吧?这姑娘是在向我表示情意吗?嗨,这世界的小姑娘怎么跟我们那儿的一模一样啊,一见钟情就大胆示爱。”仔细瞧她,红颜丽色,确实令人心动,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夏侯樱放下酒杯,嗔道:“你听见了没有?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听着她轻脆悦耳的声音,我冲口道:“美,当然美!”
夏侯樱喜道:“那你……肯不肯要我?”
我看着她小女儿娇柔优美的姿态,胸中咚咚乱跳,脑子一荡,也不冲口又道:“要,我当然要你。”
夏侯樱低声道:“那我就放心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低着头慢慢起身,走到我身边,取下我手中的耳杯,轻轻为我宽衣。
我这人从小愚钝,对男女爱情不感兴趣,决心献身守拙事业,立志一生不娶。虽说平日偶尔心烦意乱,荷尔蒙堆积太多的时候,也悄悄去神游世界模拟园一夜,发泄发泄,但在女色方面却并无特殊爱好。我的秘书小竹是我们守拙一族的族花,可说是天姿国色,连池早那种见多识广的坏蛋也被色所迷,不时去设法勾搭引诱。池早自己也苦恼:“枉为守拙一族的大男人,怎么一见到她,定力就变得如此之差?老觉得心神不安,如蜂遇蜜?”但我却没什么感觉,还经常为此取笑他的痴呆。
夏侯樱虽然容颜不输给小竹,却也没到能令我非常动心的地步。但我这数月来一直生活在兵营里,没办法再像过去那么到神游世界处脑垂体分泌的过:荷尔蒙,而酒能乱性,这话更是一点都没错。她这么轻轻贴靠着我的后背,刚刚替我松开甲链,我心中已经起了感应,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欲火。我突然侧转身,一把搂住她。夏侯樱微微挣动两下,嘤咛一声,个娇小的身躯就倒入我的怀里……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巨烛下,夏侯樱紧紧闭着双眼,两手痉挛地抓着身下的棉被。她的躯体晶莹雪白,曲致起伏,既令孔老夫子见了,也要流口水,何况我只是个健康的普通男人。我慢慢俯下身,手掌落在她玲珑高挺的胸前,轻轻揉按。夏侯樱触电般轻颤扭动,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我已无法再忍受这种诱惑……
第二天,当我醒来以后,感到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
阿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可是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汉代,她这个年纪,早该嫁人,应该连孩子都好几岁了才对。
尤其是像她这样显赫的家族。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多的是。
她为什么还没嫁人?为什么又突然把身子给了我?
我知道,她跟我这的一晚是她一生的第一次。
为什么这样?
枕旁齐齐放着两卷白绢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卷是曹操赐给我的《八门金锁阵》的阵图。我撑起身,拿起另一卷,是一篇《秋风扫》的内功心法!
《秋风扫》?我扫一眼心里就明白了,是阿樱那一门腿法。而且是她专门送给我的。
她对我的武功有着深刻的了解,知道那些着式变化我并不太在乎,我需要的是如何使这些招法“如风之酷,如棉之柔,如铁之坚,如玉之滑”的内息调之术。
我侧着身子翻了一下,便喊:“阿樱,阿樱!”
我心里充满了温暖如春的热情和希冀,我要她亲口给我解释。
大帐轻轻开了条缝,透出道狭细的光亮。有人道:“嘿嘿!飞帅,有什么吩咐?”声音中带着一丝傻乎乎的滑调。
是典满。
我霍然一惊,心中忽然明白:“阿樱一定已经走了!”在那边的各类网络肥皂剧里,男女主角一夜旖旎缠绵之后,女主角因为害羞、不适以及其他种种原因,往往天没亮就独自离开,非要过一段时日,才再次回来找男主角重续旧情。
我脑内一阵空虚,嗯了一声,便不说话。
典满听我不说话,他可猜不到飞督帅居然是由于儿女情长的原因才懒得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话不对,惹我生气了,忙道:“飞帅,今日是否进行练兵操阵?”
我了起来,对了,我昨天才下的命令,今天开始操演阵法。急忙一跃而起,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典满道:“回飞帅,现在是卯时将过。”
那就是快七点了。
我皱皱眉:“哎,对了,小满,昨天许禇大人来没来?”
典满嘻嘻一笑,道:“回飞帅,许禇大人来了,我和曹副帅陪他喝了两个时辰的酒,把他给灌晕了。开始他还一个劲儿问飞帅为什么不来一起喝,到最后他连飞帅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脸上一红。昨晚我只顾自己快活,居然把许禇的事全给忘光了。看来这些家伙对我的风流事全都心里有数了。
我快速穿衣戴帽,道:“你去传令下去,辰时一过(上午九点),训练开始。”
典满愣了愣,才应了一声,到各处传令去了。
这比我平日练兵的习惯时间推后了半个时辰。
我需要自己先清楚,今天怎么操练阵法。
我不像池早,对各个时代的阵法了如指掌。我对阵法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些网络消遣剧中装模作样的阵势上。像什么《穆桂英大破天门阵》、《诸葛亮巧设八阵图》、《十面埋伏困霸王》、《孙膑十阵杀庞涓》之类。那些阵势看着热闹花哨,使天地为之变色,其实都是糊弄神游世界中一些比较怀旧思古的观众的。
怎么办?
好劲装,我坐在地席上苦苦思索起来。本来昨天晚上应该就的,可被阿樱一闹,什么都忘了。
黄河边上,四月的清晨还很凉。虽有草席在地下垫着,坐在地上还是没有一儿就感到身子下面凉快起来。我把身体移回卧榻上,顺手把棉被拖过一角,压在屁股底下,暗骂一句:“自作自受!”
要不是我把缴获丑的胡床椅子都充了公,上缴给了曹操,哪儿用得着吃这份苦?如果我不得罪池早,现在自然可以临阵磨枪,即快又光,如何弄到连临时抱佛脚的机都没有?
我这人一向不大喜欢吃后悔药,这两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就安慰自己:“要不是把胡床上缴,曹操能那么信任我,让我负责虎豹骑么?不。他那么崇尚节俭,决不委派一个贪墨的部下指挥他最要命的铁骑。再说,我如果不得罪池早,现在只怕早下了江南,哪儿有机在这里为训练手下烦恼?对,这两件事我都没做错。”
心情清静下来,我脑筋开始活跃起来。这时刘大、刘二率人端来早餐,请我进食。一大盆干饭,一小碟鸡蛋炒辣椒。我让他俩先别走。二人遵命,让手下人出去,自己一边一个,站在一旁。
吃了两口,我赞道:“这个鸡蛋炒得好!”
刘大道:“是……是……飞帅……教……教……”
我忙道:“你别说话,只点头摇头就行。”
刘大吭吭叽叽,还是说,只是一急,更说不出来。
我看看刘二:“他说什么?”
刘二道:“我哥说,飞帅真是奇人。连怎么做菜都知道。我们刚才在伙房听大师傅直夸您,说他做厨子也二十年了,从来就不知道鸡蛋可以炒辣椒,可是却真是好吃。”
鸡蛋炒辣椒是我跟典满说的,而且只要这一个菜。一来是在那边最喜欢吃这个菜,二来曹操为人非常简朴,吃饭也全是素菜。我在他帐里吃过一次之后,心里又是佩服,又是警惕,所以决心以后向他的方向靠拢。可我没到这三国里,还没有鸡蛋炒辣椒这种简单的菜肴。
我暗暗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