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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早不无术,记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说得过去,这华歆却是当代饱才士,断无说错如此简单之事的道。
难道是史书搞错了,或者我比池早还笨,居然是我记错了?
这边华韵昂首阔步,赵温颤颤巍巍,已相偕下殿而去,我还没明白。
池早转回身,又坐回原来位置,笑道:“仲达好心计,你怎么知道他怕这个?”
仲达?我脑子又“嗡”的一声。
难道那布帐之后藏的,竟然是司马懿?
布帷之后,那尖尖的声音又低低响起,语中也含着笑:“此人自诩为本朝第一美男子,极重仪容服饰,把这个看得比大节、生死都更珍贵,所以要降伏他,自然要从这里着手。”
池早又赞了两句,忽然伸手拍拍那皇帝大床的金把手,叹息一声。
那人笑道:“主公可是坐这个位置么?”
池早忙道:“我决心辅助陛下,并无此意,你休得多疑。”
那人笑了两声,道:“主公,坐这位子又有何难?其实主公现在,实质上不是已经在坐了么?等过得几年,扫灭了天下群雄,这大位,主公不坐,谁又敢坐呢?”
池早道:“你未免把事情得太简单了。现在内、外宫城虽然已在我的手中,但曹操大将徐宣等尚领兵在城中,荀彧也还没有拿获,单是许昌,我都未必能控制住。更何况一旦曹操大军自宛回师,更是难敌。”
那人道:“荀彧、徐宣等人,臣过多次,主公的安排,应该万无一失。天明之前,定能擒来这千秋万岁殿前,令其伏地请死。至于曹贼的大军,半数被阿飞军牵制在樊城、襄阳一线,他现在亲将的不过五万之数。主公只要照飞帅几句,飞帅能拖住他们半个月,便已足够。许都目下有两万精锐,待捕获荀彧、徐宣,掌握了许都城防之后,有朱儁公为将,王剑师为辅,攻虽不足,固守一月,却有余焉!即令曹贼大军亲来,也只能空唤奈何。等张骠骑、真车骑的大军一到,里应外合,曹操可擒!那时黄河以北,膏田良地,尽属主公。扫南荡西,指日事耳,天下可传檄而定!”
池早呵呵淡笑两声,忽然住口,手扶床沿,沉思不语。
那人道:“如今一切顺利,主公尚有何心事?”
池早道:“哦,我所忧虑的,除了曹操,就是阿飞。”
那人道:“主公与飞帅情深,自不欲手足相争……”
池早嘿一声笑,道:“你错了,我不是不跟他争,而是恐怕争不过他。”
那人也笑了一声,道:“主公能如此,那便无碍。我军人才济济,兵强将猛,阿飞绝非主公之敌。我倒担心……”
池早道:“嘿嘿,你对阿飞,实不了解。我与他同来,之前已早有准备,到现在,他倒先成了事。喔,你担心什么?”
那人道:“嗯,阿飞尚是远虑,那真髓却是近忧。臣见过他一面,此人虽然年轻,却是深沉桀骜,极具野心。我怕他故意按兵不动,等我们与曹操两败俱伤之后才到,其军势强,那时处决朝廷大事,自由他定夺,却是如何是好?”
池早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沮授叔侄现在黎阳坐镇,我走前已命沮鹘、赵伟引精骑一万,自黎阳兼程赶来,赵伟在黄巾中素有威望,就算黑山军失约变卦,也不敢对他如何,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足能应付。而且,我相信,真髓定按时赶到。”
那人哦的一声,道:“主公布置周密,臣就放心了。”
池早道:“明日早朝之后,我便先请陛下移驾邺城,可能有数日不在,许都之事,你多多费心。”
那人应道:“主公放心,许都之内……”
正说到这里,殿外一阵哗然,那人吃了一惊,顿时住口。
一人浑身浴血,踉跄而入。
池早的喉头快速上下游动起来,嘴里咕哝几句,慢慢站起。
我看得很清楚,知道他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心中忽然害怕起来。
玩“恐怖”游戏落下的坏习惯,他到现在也没能改了。
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叹了口气,向身侧扫视几眼,悄悄弓起身来,轻跃向殿后。
他的事我管不了多少,但我知道,那位入幕之宾,到底是不是司马懿?
池早看清楚那人面孔,讶道:“淳于将军?你不是随陈讳大人去尚书台了么?”
那将大约四十岁上下,头盔、银甲上血迹斑斑,手中着一口长剑,已断折大半,兀自未舍得扔掉。那剩下的半截剑体上也全是鲜血。
我认得,此人名叫淳于意,是原来宫中的卫士令,原来他也参与了这次政变。
这淳于意和淳于琼、淳于铸同门,也是关中淳于氏的子弟,淳于宾的徒弟,排行第二。不过他离开家族师门比大师兄淳于琼还要早,投入曹操的门下,因为武双全,能力很强,所以升职甚快。
算起来,他还是阿樱的二师兄。
淳于意一见池早,立时拜倒在地,哀叫道:“丞相啊……”
池早定定神,道:“将军不必慌忙,可是那荀彧狡诈,未能抓到?”
淳于意呜咽道:“初更的时候,末将随卫尉大人杀入尚书台。平日这时尚书台已然无人,只有荀彧一人伏案批奏公。孰料刚一入府,便遭遇大批敌人埋伏,为首之将乃是陈矫。”
他口中的陈大人,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卫尉陈讳,也是九人政变集团的成。
“陈矫?”池早失惊,脱口道:“王越完了。”
按照事先的布置,陈矫现在应该已经死在王越的剑下才对。
淳于意道:“陈大人一见陈矫,便知道不好,命我急速返回,向丞相大人禀报此事。”
池早急道:“那陈大人呢?”
淳于意道:“陈大人他……他率军断后,此刻……”
此时,又有一人连滚带爬地撞了进来,叫道:“丞相,宫外有虎贲将军徐宣率军扑至,扔下两颗人头,说是武卫校尉韩毅和张二公子张泉。要丞相早早献宫出降!”
池早神色大变,走下台来,道:“你再说一遍,那人头是谁?”张泉乃大将张绣的次子,是他们九人集团的首领之一。武卫校尉韩毅则统领禁军武卫营,是此次起事的主力。
烛光下剑影闪动,淳于意低伏的身子忽然纵起,一个大步跨出,扭转身躯,已转到池早背后,左臂揪住他脖项衣服,右手断剑横在他颈上,喝道:“陈大人此刻已与你一样,成为阶下之囚。”
变生腋下,事发突然。大殿中虽有不少池早的心腹部属,一时却都惊得呆了。待要向前时,淳于意剑刃轻动,喝道:“且住,你们不要池丞相的命了么?”
他说到“池丞相”三个字时,语气中颇带些戏谑的成份。
池早忙喝道:“你们全都退后,不许上前。”
淳于意大笑,道:“小将早知,池丞相乃是识时务的俊杰。”
池早哼道:“却远不及将军你,朝秦暮楚,变化多端。”
淳于意脸不变色,呵呵笑道:“前日我了一天,池丞相平白送小将一场富贵,小将焉敢不受?”
池早双眼冒火,死盯着对面之人:“张五,你也与他同谋么?”
那报讯之人停下脚步,却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军官,两眼转动不休,可怜兮兮地看了看淳于意。
“丞相,淳于将军说,荀军师许我尚书台骑兵都尉之职,另有黄金十斤,小人……小人……只是个小人啊!”
十六、许都之变(下)
池早道:“那么所谓徐宣已攻至外城之下,也都是你随口胡说了?”
张五战战兢兢又看了淳于意一眼,道:“这却不假……”
池早闭着嘴,恨恨吹几下气,两排牙齿发出“呲呲”的声响。
他鄙夷地斜视张五,道:“你如此年轻机灵,跟着我,早晚官封将军,日进斗金。区区骑兵都尉,十斤黄金,你便连你家少主人也背叛了?”
淳于意喝道:“张五,休听他胡言相诱。”
张五苦着脸:“丞相从来没有跟小人……说过有这种好事啊!”
池早语塞。他看重的,都是重臣名士,张五这等小人物,岂跟他多言半句?
张五又道:“小人背叛少主虽然不对,可是主人已经回来,小人自然要先听老主人的话。”
池早大吃一惊:“什么,张绣也回到许昌了?”
淳于意得意道:“正是,不光张绣将军的大军已经悄悄进城,连虎豹骑也已赶至许都城外,等待追捕你们这伙叛贼中的漏网之鱼。”言罢,向左右喝道:“尔等附逆之辈,速速扔下兵器,打开宫门,尚可饶你们一命。否则大军杀将进来,一个个都得诛灭九族。”
淳于意乃守卫内宫的首领大将,平日积威甚多,如此厉声斥责之下,顿时见效。
“当啷”、“当啷”声不断,大部分军士眼见大势已去,都丢下了手中的兵器,伏地请罪。
最前面的三名卫士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