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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你带给京都的朝山日乘大师,以他的影响相信会使羽柴殿下有些顾虑,而且他是个方外之人,什么话说深说浅并不会有过于严重的后果。至于是否邀请朝廷方面的人斡旋,我此刻还没有想好,不妨等我回到京都看看情况再说……”说着我写完信,封好口交给了他。
佐治与九郎千恩万谢地接过信收好,可依旧不无担心。“之前鄙主公也曾多方求助,可结果却……”
“我的面子自然不会比右大将殿下更大,但这样作起码可以让我的心里有个数!”我面色沉重地缓缓叹了一口气后说:“如果羽柴殿下真的存了不臣之心,那么现在只怕已经作了周全的准备。如果此番还是人人噤若寒蝉,那么一切就明白了。请右大将殿下放心,那时我一定会负起自己的责任!”
“那么就一切拜托了!”他再次深深施礼。
佐治与九郎走后我一个人坐了一会儿,然后让樱井佐吉去把伴长信找了来。岛津珊瑚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加藤大人那里,有什么新消息传过来吗?”一见他进来我就问到。
“一切正常,现在加藤大人已经亲自潜入安土城坐镇!”他回答到。
“那就好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前已经和他有过约定,不需要再特殊嘱咐什么。“我近期将会返回京都,不会带很多部队。你去传话给虹绮、牛岛和仓部他们,再多制造一些‘动静’出来!”
“是!”伴长信记下了我的命令。
“还有……”我沉吟了一下,这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嗯……你说羽柴殿下的那些手下,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有些迟钝?”
“哦?”伴长信愣了一下,没有搞明白我的意思。
“佐治与九郎由近畿来四国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没有发现,那他们还能干些什么?”我目视窗外悠悠地说到。
“为臣明白了!”他回答后退了出去。
伴长信走后,岛津珊瑚从里间缓缓地走了出来。“你为什么要他带上给朝山日乘的信,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她将我们刚才的下过的棋子收回到盒子里。
“信雄的家臣却拿着我给朝山日乘的信,要你是羽柴秀吉会怎么想?”午后的阳光晒得暖暖的,我斜身靠在了游廊的门上,远远地看着远方葱绿的小山。
“你想要织田信雄的命?”她的手停了下来。
“我的手不能也不会沾上织田家的血!”阳光有些刺眼,我轻轻眯起了眼睛。
“我真是有些看不明白你了……”她的手又恢复了动作。“不过我更加确信,你一定会成功!”
115、大事件(上)
佐治与九郎走了以后,我又准备了准备,不过时间不长,也就是两天的工夫。毕竟大名进京是一见大事,不能显得太不郑重。
到达抚养城后我又等了一天,为了等待由淡路来接我的船只。这时对外宣称我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好,所以就没有见前来送行的十河存保和细川真之,至于说到长宗我部元亲,因为某种原因根本就没有来。
我要进京的请求文书在从胜瑞城动身之前就发出了,可直到我上了船也没有得到回应,不过朝廷里办大多数事情都是拖拖拉拉的,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在意。反正照我的计划还要在堺町再盘桓两天,到时候朝廷总要给个态度了吧!
以“日之丸”为首的十几只战船载着我和两千近卫军,缓缓地驶向和泉方向,四国的影子在身后已经看不到了,越靠近堺町海上的景象就愈发地显得繁忙。一只只大大小小的船只不时出现在航线的前面或左近,但是立刻都降下半帆表示敬意,并急急忙忙地避散开去。
“你的威风好大呀!”岛津珊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她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不知道是不是岛津家靠海,她又对船似乎特别有兴趣,由九州到四国一路居然都没有看够,这一上船就又上上下下地“视察”了起来。
“你现在也是诸星家的人了,我有这样的‘威风’不好吗?”对于她的话我并没有介意,相反心里倒是有几分窃喜。“当今天下以力服人是常道,但是服的是人‘形’而不是人‘心’。你再看看我,自诸星水军建立以来,什么时候做过烧杀劫掠的事情,甚至消灭水贼保护航道,都没有让商人们交纳过保护费。将心比心,他们支持谁反对谁,那不是非常自然的了吗!”
“不愧是天下‘第一仁义君子’。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夸奖的华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也像是讽刺。
“这有什么,你也可以向岛津家建议一下嘛!”我转过身看着她微笑到。
“还说这种便宜话,要是岛津家如此养水军,有多少人也全都饿死了!”岛津珊瑚有些气哼哼地说到,可意思里却有着那么点掩饰不住的无可奈何。
“那也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叫别人替你卖命,自己还一毛不拔吧!”我耸了耸肩向后面舰楼走去。她撇了撇嘴,但还是跟在了我地后面。
在日本水军和水贼没什么区别,这也是有一定历史原因的,大多数传统的强势水军在陆地上都是处于严重的劣势,要是有一片肥沃广阔的土地,谁还会到海上冒着风浪去出生入死?不要拿毛利家说事,在小早川隆景整合西国水军并收编三岛之前,毛利家的水军算是个屁!在相应的情况比较之下,岛津家在这方面的成就算是相当不错了。
既然是因为活不下去才冒这样地风险,那么自然会要求活得好些。大如三岛这样的水军还可以收些“过关费”、“保护费”。小水军就只能自己动手了。所以水军最初的出现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产出,所以会干些什么也就不必说了!
“你这里的水军,似乎和旗本没多大区别!”登上舰楼后看着那些手扶舵轮或调整帆索的水手。岛津珊瑚忽然说到。
“基本上差不多,他们这些人大多在淡路或者纪伊有着一小片土地!”我点了点头,但是又补充道:“不过他们的土地一般比旗本略小些,虽然同样不用缴纳赋税,但是并不能维持太多人口,或者太富裕的生活。好在这份土地可以世袭,算是传给子孙们一个武士的身份!”
“这样他们不是会有后顾之忧了吗?”听了我地回答她有些意外,在她来想我一向是比较“骚包”地。
“因为他们不需要自备装备,而且必须常年的呆在船上!”我探出身躯在船舷的外面抚摸了一下,九州远征留下地些许痕迹已经被清理掉了。“我的船和传统的战船有很大差别。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第一代坚韧的‘水上人’也越来越少。所以为了持续下去,这些人必须从很小起就在很繁重的工作中进行学习,因而高额的薪水是必不可少的。相对来说旗本要轻松的多了,服役时间要比船员短上不少,但他们都是功臣的后代,和以能力衡量作为标准地船员是不一样的!”
“如此说你的兵马倒真是一些精兵,不过就带这么点儿人回去还是未免少了些吧?”沉默了一会儿,岛津珊瑚反问道:“你把大部分兵马留在了四国。即便是近卫军再精锐也毕竟只有两千来人。羽柴秀吉现在想必已经是磨刀霍霍,你这点人马够用吗?水华虽说船坚炮里,可毕竟不能直接开到京都去,你总不会希望有人把你请到京都里去吧!”
“为什么不呢,我一向认为公道自在人心!”我又走到了舵手前面的护栏前面,远方的海平面上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那应该是堺町港里停泊船只的桅杆。“我以一颗赤诚之心待人,未必别人就不能理解。现在近畿和朝廷的形势一坏至此,我确实有为天下人挺身赴难的想法。当然这得在大家地理解支持之下,我是不会去强求的!”
“包括羽柴秀吉?”
“当然包括羽柴殿下!”我回答得很肯定。“可能你有些见识,但我敢说你绝对不如我了解他。我们可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对于他的‘人品’你是不需要怀疑的。现在近畿的局势到了这个地步,也许他正需要我来帮助呢!”
“你真以为我会这样天真,还是拿这些话骗鬼去吧!”1岛津珊瑚对我的这番说辞嗤之以鼻,但是却也找不到什么确凿的证据。虽然她这些天零零星星听到了我下达的一些命令,但是还无法把这一切串联起来,更加不清楚那些核心内容。
“信不信由你!”我莫测高深地一笑说到。
这时我的舰队开始进港,原来里面的那些船只纷纷向两侧避开,让出了中间的深水航道和几座正面的栈桥。我只感觉这里丝毫没有受到战争气息的影响,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只反而更多了,甚至还出现了属于汉萨同盟的商船。不过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挂上半帆的同时还有许多船员在甲板上向我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