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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仙鲤丸为我这“真理”的语言所疑惑,一时对于定位问题产生了动摇。
“其实你跟本不需要自己一定要懂什么,或者是必须会什么,因为那其实并不重要!”我们这时已经跨出了花园的月亮门,穿过一条游廊向书房兼办公室走去。“你可以想想看:要打仗,你不但武勇还要懂谋略;搞内政,你就得对水利、农耕、建筑、律法都有研究;外交你要掌握礼仪;朝政你要会引经据典博通古今,你倒是说说看,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那该是怎么样呢?”听到不用学那么多东西,仙鲤丸一下子兴致高了不少,就向学生听到了一个作弊的窍门。
“你只要知道别人想什么就行了!”我话一出口仙鲤丸就是一愣,看来他又想深了。“这看似很难,但如果分解成两部分就简单了!”我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解释:“第一,他需要什么。这其实并不难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需求,你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然后就是留心一下,看能不能提供给他。第二,就是他的性情和秉持的原则是什么。于你有利的要积极鼓励,不利的也要小心注意,不可轻易触及其底线。以意驱人,无往而不利也!”
“原来是这样!”仙鲤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怪不得父亲在主公面前游刃有余呢,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他忽又皱起了眉头。“可是这次父亲兵败九州,主公把父亲一置两月不闻不问,是不是您这招不灵了?”
“那倒是未必!”我摇了摇头,嘴角不自觉地撇了一下。“我原来也是非常的担心,可这些日子来我有了许多难得的空闲,得以想了很多东西,很多很多。现在的心里是越来越塌实了,这件事我看不会有丝毫问题!”
“真的吗!这怎么说?”仙鲤丸喜中带忧的问到。
“不信你就看着!”我看了他一眼,说得是自信满满。
这时我们已经到了书房,刚刚坐下来樱井佐吉就过来回事了。
“主公,山内大人来拜访您了!”他站在门口说到。
“快请他到这里来!”说着我就和仙鲤丸一起又收起了已经摊开来的文件。
“诸星殿下,可是许久不见了!”山内一丰春风满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盒子。
“过去身不由己的话我就不说了,能在这个时候来看我,我就永远念着你的好!”说完我又转向仙鲤丸。“还不见过山内叔父!”
“不敢,这可实在不敢!”仙鲤丸还没开口,山内一丰就忙不迭地阻止。“仙鲤丸公子是主公的爱婿,我再不识趣也不敢如此狂妄啊!”
“随你吧!”我也一笑置之没有强求。他这个人为人还是不错的,只是近些年限于身份私下过往少了很多,对于这点我也能够理解。“这是什么?”我拍了拍他带来的那只盒子。
“一点怀旧的土产,只怕是您已经忘记了!”他伸手打开了盒盖,触目一片油亮。“咱们尾张的栗子,制法还是当年您发明的!”
“真是好东西啊!”我真是有些感怀,可能是因为已经到了怀旧的年纪,伸手拿了一颗拨开放在嘴里,真是纯厚香甜。“来看我还带了东西,真是够朋友。不过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对别人自是有一番‘丑表功’的说法,不过咱们之间也就不必走这个过场了!”虽然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外人,但他还是本能地扫视了一圈。“其实最近有些关于你的事情发生,少主命我先来过个话!”
虽然早知道他一定带着某种使命,但乍听这话我心里还是忽悠了一下。“还烦少主和你惦记着,感激不尽!”我貌似轻松地说到。
“怎么,你不关心吗?”他很是有些意外。
“少主特意命你赶来,总不见得是件坏事!”我低下头,继续拨着手中的栗子。
“圣明无过你予州殿下,我真是服你了!”他咔吧一声掰开了一个硬壳,带着几分神秘地对我说道:“主公已经定下了天下布武的最后步骤,第一个定下来的方面人选就是您予州殿下,就是管理西南的西海探题,只怕这会儿已经形成书面文件了!”
“这可真是主公的宏恩浩荡,光耀我诸星一门了!”嘴里做着应有的表示,我侧头和仙鲤丸对视了一眼。
这应该是织田信长刚刚作出的决定,不然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不知道,所谓已经行诸笔端的话并不确实,毕竟我养的忍者也不是白吃饭的。织田信忠第一时间里就向我派来了使者,其目的不言而喻。这会不会是织田家最后一次“洗牌”非常难说,不过很多人都要加紧活动了。
“当然,对于信忠少主的这份体贴我也是感激不禁的!”不能让老朋友白跑一趟,该表达的意思我一定不能漏过。
“这个你不说我也明白,好歹我们也算是一道出生入死过的!”山内一丰看样子这回带来的消息相当多,以致我总感到他的话意犹未尽。
“还有什么事,就一次说出来吧!”他不说我只好自己问。
“那自然是仙鲤丸公子的事了!”山内一丰看了看一边的我儿子。“别忘了,他可是主公的女婿啊!”
11、百尺竿头(上)
清风吹过,庭院里几株樱花树撒下阵阵华雨,应和着阵阵人声,把今天这喜庆气氛推向了极至。我和仙芝站在正厅的门前,享受着巨大的喜悦。事情没有白来的,我这可是花费了巨大代价的。
天正八年可能不会是个好年景,已经到了三月中旬还是滴雨未下,近畿一带麦子的减产已成定局,只是不知道赶在插秧前能否有所缓解,那样的话秋天里的稻子还有些指望。为了维持我庭园中的景致,仅为浇灌草木担水的人就增加了一百个。这样的情况是原本许多人期待的昂然春色大大地打了折扣,不信你就走出我的府邸去看看,不要说那些娇嫩的花卉,就是壮硕的樱花树也都打了蔫,仅仅把几片皱了吧唧的花瓣挂在枝头。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气候呢?就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也不曾记得有过。这个时代自然是不会有所谓“厄尔尼诺现像”的困扰,而向来对气象没有多少研究的我也不能给出什么恰当的解释。日本好像也没有在这方面特别著名的学者,至少是我没有听说过。
既然是没有官方发布的权威消息,百姓们就只能用自己的猜测来解释这一切,因为这是严重关乎他们生计的大事。各种迷信的说法纷纷出笼,什么怨灵作祟、旱魃降世不一而足。最可笑的是居然有人和我做起了联系,说我是阳火太盛烤干了近畿的灵气,这才出现了如此局面。虽说可笑但我也不得不小心应对,派出手下的忍者散布另类的谣言。真是的!如果连我都这样,那么织田信长这么多年又该怎么说?
不过说我“火”倒不是无因而起,这段时间我确实是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去年十一月正式发表我担任西海探题之后不久,织田信长就把我召到了安土,一番杯觞流光的欢庆之后,又携手再次进入了京都,短短一个月间仅天皇就觐见了三次,可谓一时荣宠无双。
其实有不少人都心存不解:打了胜仗南海探题没有拿到,这么这惨败之后却当上了西海探题呢?对于问出口的和没有问出口的我都是一笑置之,这就是政治嘛!
这还不算完,转过年来又有了新动向!
天正八年(1580)一月,仙鲤丸元服,拜领织田信长一字取名诸星信清,织田信长亲自出席典礼。
二月里,朝廷任命诸星信清为左兵卫督尉,授从六位,俗称“诸星左督尉殿下”,我随即宣布将阿波守护的位置让给他,一颗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这又到了三月,他与织田鹤的婚期也到来了,织田信长和浓姬夫人都一定会来参加,由此就已经可以推测其盛况了。今天就是正日子,我和仙芝正在一起接待宾客。
一般的客人如今已经用不到我在大门口迎接,那里站着从堺町赶回来的增田长盛、长束正家和藤堂高虎,而本次的总负责人是村井贞胜。
“恭贺主公和夫人了!”当面走来的是竹中半兵卫和前田庆次,自己的家臣总归是来的早些。
如今我的地盘大了,而且不是新收服的领地就是边缘的地方,最早的一批家臣大多数都分散在了各处。战国这样的乱世里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被攻杀于喜庆典礼上的事情并不是没有过,所以即便是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大多数人也没办法回来,只能是各大区域来上几个代表而已。不过和泉、纪伊、丹波这样的地方要好些,所以来的人比例也高一些。
“新郎在哪里?怎么也不出来让我们见见!”前田庆次找了两圈没见到我儿子,就扯着大嗓门嚷了起来。“仙鲤丸……哦,如今该叫少主信清殿下了!在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