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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光秀惊讶地看着我,可能在怀疑之前自己关于我已经喝醉的结论。
中岛可之助的眼睛继续向外突出,喉头不停蠕动吞咽着唾液。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清楚,以他的身份和智力也不可能搞清楚。“我……小的回去后,一定将您的教诲如实上禀!”他只能这么说到。
“那我就放心了!下面我们来说一下晋见右大将需要注意的事情……”在他们两个的目瞪口呆中,我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有关此次外事活动可能涉及的问题和忌讳,直至东方开始出现朦胧的鱼肚白。“那么我就告辞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来送予州殿下出去……”明智光秀也马上站了起来。
“有秀满就可以了,殿下这么郑重反而不好!”我推辞到。
“也好!”明智光秀也不是个拖拉的人。
“可以问个问题吗?”在门已经拉开时,中岛可之助终于问了出来。“殿下为什么要对小的说刚才那番话,小的实在想不出!”他觉得至少应该将来对主子应该有个解释。
“你不明白吗?”我叹了口气。“不管愿不愿意,今后这段时间我是和四国连在一起了,打也打不散!”说完我就走了出去。
一直到回家这段路上我都在考虑一个词,那就是“好高骛远”!
49、盛典华章
安土城的规模确实宏伟,但在今天还是有些略显不足。记得当年在尾张的时候,除夕夜宴所有家臣都是可以带上全部家眷的,虽然今天的地方大了可人也多了,而且地方增加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人的增加。
因为增加了大量附庸大名,以及各种官方和非官方的尊贵客人,所以大厅里足轻头级别的家臣已经无法进来,而且不论哪一个级别的人只能带上正室和儿子参加。虽然多了无穷声威赫赫的隆重,却也少了许多艰苦奋斗时的默默温馨。
既然大厅里拥挤院子里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每个人都被告知车驾随从留在内城城门处,自行走入天守阁。即便如此依然有些像庙会的感觉,虽不至于摩肩接踵但身前身后也全是人了。
“请问您的品级?在哪个部队任职……”在天守阁的入口处,山内一丰拦住我机械地问到。
“嗨!”我用手中的折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看清楚点,连我都不认识啦!”
“都忙晕了!”他脸上有如被石化的笑容终于脱落,然后是恢复了生动的疲惫。“这么一会儿我接了两百多人,现在看谁都是一个模样了!”
“你不是少主身边的侍从吗?怎么又回来干这个了!”看着前后左右乱哄哄的一团,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人手紧张,谁还管你原来是哪的!”正说着又有别人走了过来。“你自己进去吧!还是以前左手的那个区域,只是给高等来宾留位下错了五席左右!”他说就去接待别人了。
“跟紧!”为了怕挤散我紧紧拉住了仙芝的手,还好没有把小孩子带来,不然真是照顾不过来。仙芝脸红红地跟在我后面。
好不容易来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茶水和果点已经摆在了上面,但边上并没有人侍侯,还是因为只有我和仙芝两个人来,所以这一桌显得非常宽松。
“先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备不住必须要喝酒!”我悄悄对仙芝嘱咐着。
人们络绎不绝地进来,然后各自找着自己的位置,坐定后就是和周围左右相熟的人交谈,所以一直也没能安静下来。这次织田信忠和他的两个弟弟信孝与信雄,都有了各自的席位,而不再与织田信长同桌,身边也都有各自的一个小群体。不过因为后两个只是刚刚元服而且是继承附庸大名,所以略略显得有些单薄。
池田恒兴也坐到了一门众那边,他挽着阿市进来时还引起了一场小小的哄动。阿市的身份相当敏感而且依旧保持着一定的美貌,所以在织田家的内部关系中还是极为重要的一环。也有人主动与我寒暄,但毕竟不是今天的主角。
“你还得真够早的!”“猴子”带着宁宁走了过来,他的位置还是在我左近。只是浅野长政和羽柴秀长因为身份问题没有同来,儿子什么的就不必说了。“居然比我还积极,真是有些反常了!”他说着就坐在了我的身边,宁宁也与仙芝攀谈起来。
“来晚的话怕被堵在外面!”我微笑着答了一句然后向前靠了靠身子。“你对备中的事情有什打算,是否需要水军相助?”
“虽然三村家还是大约两万军队,但却没有值得担心的将领存在!”他倒是没有想瞒我的意思,不是因为信任我,而是以后可能说不定会有局势的改变。“三村元亲并不足惧,但不知道毛利家会是个什么态度。虽然他们如今直接出兵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一定会煽动其他的人。现在主公执掌天下的大局已定,所以不想显得过于咄咄逼人。要是动用水军两路袭击,预谋的迹象就太明显了,还是我自己慢慢制造机会吧!”
“你自己有数就好!”我也没有继续追问。现在我们利益相关体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几乎已经谈不到感情的问题。以后他有困难我还是会帮,但已经不会无利起早了。备中……有两个港口和海岛还是不错的!“对于柴田的晋升听说了吗?他的领地已经超过百万石了!”我指得是柴田胜家补续加贺、越中守护的事情。
“是啊!”他的胸部剧烈起伏了一下,但是又迅速平静了下来。“加贺的一向宗还未平复就又去惹上杉谦信,但愿……”他的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猜测是“噎死他!”。
“听说这次上杉谦信也派员来贺,那么就表示他已经惧怕主公了!”我的眼睛向大厅的里侧瞅去,那里已经开始有侍卫列队了。“而且你最好别盼着柴田那里有麻烦,那对你我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一怔之后他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主公到……”侍从用一柄特制的粗柄短枪在地板上重重顿了一下后,扯着嗓子对大厅了喊了一声,众人立刻结束交谈安静了下来。
织田信长气宇轩昂地噔、噔、噔走了出来,一双鹰眼今天出奇的明亮,除了衣饰华美外他今天还明显经过了一番特别地修饰,两撇小胡子上居然都刷了油。
“近卫阁下、西园寺阁下、飞鸟井阁下……到!”尾随着织田信长的名字是三位公卿,尽管举止高雅态度却有些像跟班。作为身份最高的关白太政大臣近卫前久,居然还是在昨天赶着来作这个“跟班”的。
“近卫阁下请!”来到位子上后织田信长只对近卫前久作了个客气的表示,可自己身子已经往下坐去。
“还是织田殿下请!”三位公卿客气地推辞着织田信长实际上并不曾存在的“客气”。
“诸位殿下、大人!”可能织田信长自己也觉得并不需要太“客气”,直接跳过谦让的程序进入开场白。“这一年来我们织田家再次取得了辉煌的成绩,诸位的功绩也是人所共见的!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天下的太平盛世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真正的乐土……”他的口才确实不错,尤其是在鼓动和吹嘘的时候。
在织田信长口若悬河的时候,下面的人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作出侧耳倾听、大为感动的样子,好像也唯有如此才能显示出自己对织田家的忠诚。不过身边那只“猴子”倒是真的听得非常仔细,嘴唇也在一张一合地叨念着什么,应该是仔细品味着未来新的形势动态,时刻算计自己可能的利益。“幸亏有很多人帮我收集、整理、分析,不然也该秃得成了他这个样子了!”我揶揄地想到。
偶一回头我吃了一惊,隔着六七张桌子外的松永久秀居然在擦眼泪?!不是仅仅装模作样的事,真真正正拿着一块雪白的手帕在擦眼睛,不但手绢湿润眼睛通红,鼻子里还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过手绢里是否加了辣椒或者洋葱我就不知道了。可织田信长却丝毫也没有怪他破坏气氛的意思,相反还偶尔用欣慰和赞赏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这个老王八蛋,真能装!”很多人和我一样在心里痛骂他的同时,也在遗憾着自己准备的不足。想必很多人都在问自己,我怎么就不能这么无耻、这么的不要脸呢?
能干的人通常不只精通一种技能,松永久秀即便不当商人或者武士,作一个演员也一定能够成为大师。出于对火候的精湛把握,他并没有把表演转化为闹剧,始终控制在恰到好处的程度。
“右大将殿下,老臣……老臣实在是太激动了!”织田信长一说完,他就抢上去第一个说到。“天下能恢复这太平盛世,都是右大将您的一人之功。您的德行可比唐尧、虞舜,功业盖过夏禹、成汤,生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