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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业者为保存当物,建立了坚固的仓库,历史上把这种仓库称为土仓。因为“角仓”在京都具有首屈一指的地位,其中所藏的物量之丰也就可想而知了!
了解到这些情况,我的心里逐渐有了底。在问明了路径后,我们一行人告别了老板向几条街外的“角仓”走去。转过一个街角,挂着巨大“角仓”招牌的店铺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果然是家大商号,一点也不次于纳屋和天王寺屋呢!”莺看着宽大的门堂和进进出出匆忙的人们,两只眼睛奕奕闪着光彩。
我暗自发笑,看来不论时代女孩子都是喜爱逛街的!即使不买东西(当然买东西更好!),对商店尤其是高档商店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迈步进入店内,可居然没有人过来招呼我们。
“先生,我们想看看……”楠木隼人拉住了一个正在忙碌的帐房一类的中年人。
“多谢各位的惠顾!”中年人放下手中的事对我们深深的躹了一躬。看来他们还是具有商人的素质的,刚才只不过是太忙了!可紧接着他的话再一次改变了我的看法。“非常抱歉!小店今日不做生意,实在是太对不起诸位了!”
“不做生意?”我们几个人都是一愣。内外一看我们这才发现:七开间的大门只打开了两扇;店堂里堆满了各色货物,但十几个进出忙碌的都是店里的伙计,而没有一个顾客;在长长的柜台上,凌乱的摊放着不少帐本。从表面上看这里只是一般的盘点,但我也是在店铺里干过的,虽然时间不长,却正经干得不错!种种迹象都告诉我一个信息: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请问吉田老板在店里吗?我有件事想当面拜托他。”我对中年人问到。如果他们只是正常的歇业盘点,我大不了明天再来,但依照目前的情况看可就说不准了!再说我想要的是比较贵重的东西,还是直接同老板谈比较好。
“我们老板……他有事!目前,实在是不方便……不方便同您见面。真是抱歉了!”他边说边不停的搓着手,好像这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会令他很为难。
“是这样啊……”我偷偷的对着楠木兄妹使了个眼色,这种事显然不适合岛胜猛这么耿介的人!我也不是那么三八的人,非得打听别人的隐私,只是这次的事情有些例外!目前的时间并不允许我再去一趟堺镇,而在京都能够帮助我的似乎只有这个吉田宗忠了。所以也是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
他们两个对我会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围在了那个中年人的身边,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一场“侦察”活动就这样开始了……
63、诊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中年人终于说完了。他的手不停地擦着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嘴唇也在一直轻微地哆嗦着,看样子真是够受罪的!通过他与楠木兄妹的一番对话,我更加确定了一点:他就是一个帐房,而不是掌柜!因为他在圆滑方面,实在还缺乏历练。在专业的“情报刺探术”折磨之下,没一会他就全招了。
“角仓”确实出了问题,而且问题就出现在老板吉田宗忠身上。吉田宗忠今年72岁,在年轻时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伙计做起,通过不断的奋斗终于成了京都的第一豪商,有了今日的气象。同时,他也有像所有靠个人拼搏起家的人一样的习惯,事事亲历亲为不喜欢假手他人(或者说是不放心!)。这作为一个中小企业的领导者应该说是个好习惯,但如果是一名跨行业企业集团的CEO就值得商酌了。半个月前,吉田宗忠突然身染怪病口不能言,这一下子叫所有人都忙了爪儿!虽然各个店铺都有掌柜,宗忠的两个儿子也在总店负责一摊事务,但抓总的协调工作却是谁也替不了的!先是由于交接不当,两条外洋船只上的货物毁了大半。接着为近畿一家大名筑城又误了工期,赔付了巨额赔款。到了这几天,因为账上的业务和只有吉田宗忠自己才掌握的私下交易衔接不上,以至连以前开出的票据都快兑不出了!
“这不是就要破产了吗?!”听完他的话,我也暗中咧了嘴。看来“角仓”是真的指望不上了,我得赶快另想办法。“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还请代问吉田老板安好。”既然帮不上什么忙,我想还是别给人家添乱了。
“实在是太对不起诸位了!”中年人一边道歉一边不住躹着躬。
“如果可以的话……”就在我想要转身的时候,仙芝突然拉住了我。“我们想探望一下吉田老板,不知方便吗?”她笑容可掬的问到。
“嗯?”我和中年人的头上同时冒出了一个大问号。“哦……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们大少爷正好在这里,请等我去请示一下!”说完他就离开了。
“你怎么了?”我问仙芝。
“真是的!”仙芝白了我一眼(我怀疑这个动作是受了莺的影响)。“你怎么忘了我们家是干什么的了?”
“你想给他看病!”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吉田家是著名的富商,吉田老板又病了这么久,肯定有很多的名医已经给他看过!他们都看不好……”我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明显是希望她能打消这个念头。仙芝心地善良又出身于医学世家,即便是在我作了武士后她依旧时常给人看病,但在我的印象里她治的大多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最主要的,我是不想让她为了帮我,把自己逼得太紧。
“你也太看不起人了!”仙芝还没说话莺就先嚷了起来,现在她真和仙芝是一国的了!(我还注意到隼人似乎是想阻止她的无礼,嘴张了张最终没有出声。)“仙芝姐的医道连我们忍者的秘法都多有不如,治这点小病算什么?再说治不好还治不坏吗?”她无所顾忌的喊着。
“莺~!”仙芝满脸通红的拉了拉她。周围角仓的伙计们都膛目结舌望着她们。
正在此时,那个中年人回来了。“我们大少爷想见一见各位,这边请!”他伸手将我们引向后面。
“您好!鄙人名叫吉田光茂。”在里间的一个小屋里我们见到了吉田宗忠的长子。吉田光茂四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文质彬彬。他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像个教书先生,实在缺乏商人的气质。
“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真是抱歉!我们是从尾张来的,希望能够见令尊大人一面。”既然仙芝那么有信心,我也只有姑且一试了。
“诸位可能还不知道,家父已经有很长时间昏迷不醒了!”他的脸上布满了忧色。“虽然我不知道诸位和我的父亲有什么约定,但我一定尽力……”
“你误会了!”我急忙止住了他的话,看来他是把我们当作买家或债主了。“我虽然对吉田老板闻名已久,但一直素未谋面!”
“那诸位是……”吉田光茂诧异的问。
“咳!咳!我们只是仰慕吉田老板,另外……”我有些心虚的说:“希望能为吉田老板的病尽一分力!”
“我真是失礼了!”他上下打量着我们几个,大概觉得与心目中医生的概念相差太远。(我自己也觉得不像!)“不知您的尊姓大名,在那里开业?”
“我?……哦!……我目前效力于织田家!”我含含糊糊的回答,不知道这算不算偷换概念。
“哦!实在是让您费心了,不过……家父一直由我弟弟照料……还是请您先到舍下吧?”虽然依旧充满了怀疑,但他还是没有直接回绝我们,可能吉田宗忠的病情也确实是到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地步。
吉田家的宅院离店铺只隔两条街,是一座五进的广阔庭院。虽然这里富丽堂皇,但此刻已笼罩在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我们几个随着吉田光茂穿房过院,来到了最后一进院子的堂屋之中。落座不久后仆人又领出了一个人,他和吉田光茂长得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略微年轻些。
“您就是那位医生吗?”他带着一丝兴奋急切的问。
“二弟!”吉田光茂轻声叫了一声,又转头对我说:“请原谅,这位是舍弟!”
“哦!失礼了,在下名叫吉田宗桂。”吉田宗桂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脸红。“请您来看看家父吧!他的情况有些不好……”
“哦!这里有一点误会。”我觉得是该做一下澄清了。“我名叫诸星忠兵卫,是织田家的武士。真正的医生是……”我用手指着仙芝说:“这位!在下的妻子。”
“她?!”吉田兄弟一齐惊呼。虽然并不是没有女神医,但仙芝未免太年轻了一点。“您不是想拿我们开玩笑吧?”吉田光茂不悦的说。
“不知两位听说过妙乐斋这个名字吗?”我正想说话时仙芝先开了口。
“妙乐斋大师!”吉田宗桂兴奋得大叫了起来。“我们找了他很久了!请问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