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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响,那根被绷得笔直的长线突然传过一股大力,飞羽脸色一变,身子在空中一个极漂亮利落的倒翻,稳稳钉在了地下。
她严肃的向身后的月牙儿道:“姑娘,请你回避一下。快回房间去。”
月牙儿却呆在了那里,因为她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一身白衣从花树之后走了出来。极优雅地步伐,舒展地身姿,更让她震惊的是他穿着白色的斗篷。大大的帽子披在头上遮掉了他大半个脸,白色的绸缎间露出了一缕长长的金。这个人一出现,仿佛世间的空气都变了,变得更轻了。
他雪白修长的指间,紧握着一只玉笛,玉笛之上,缠绕着飞羽的红色丝线。
她地心狂跳了起来,他是!他是……
那男子另一只手,轻轻地弹在了丝线之上。线出嗡的一声。断了。
飞羽本来是用力拉扯着丝线的,这线一断。她就失去了牵扯力,身子一晃。往后退了一步。
月牙儿捂住的唇,眼睛瞪得很大。天,不会是他吧?他的心被冥王以石心代替,他重伤被囚在天池,他陷入深度昏迷无法舒醒,他要失去所有地记忆,成为一个能力被封冻永久的人才能复活。这个人不会是他!
那男子轻抬手臂,要揭开他的头巾了。月牙儿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也无法眨动自己的眼睛。
世界上的一切声响都消失了,一切都好像是在播放无声的慢动作电影。
缓慢的,那人终于揭开了头巾,雪白的头巾顺着他无与伦比地金色头滑下去。他地长睫慢慢抬起,那双如黑宝石般的温润地眸向月牙儿望来。
月牙儿惊呼一声,脚下一软:“拓!”
张拓身形一动,玉笛一格,格开了要去扶月牙儿的飞羽。大手一捞,扶住了软倒地月牙
月牙儿的泪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她双手捂住颤抖的唇,说不出话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近在眼前的俊脸,真的是他?不是在做梦吧?他完美的鼻梁,他幽深的双眸,他粉红色的唇,他美得天地失色的金。
他拢着眉,充满疑惑的望着她:“你是月牙儿?”声音圆润清亮,犹如天籁。
月牙儿哭着展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哽咽的道:“是,我是月牙儿,我是秦朝的赵凤仪。”语气中的悲恸被喜悦掩盖了。
张拓的眉展开了,带着她直起了身子,微微拉开她,笑得轻松道:“这就是了,小楠他们跟我说找到了,我还不信呢,说是无意中现冥王才确信你是月牙儿的。”
月牙儿怔住了:“你一直在寻找我?你记得我?”
张拓笑得灿烂,一如秋天的湖水般清澈,从怀中拿出了个小小的托盘,上面一颗血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他拉起她的手,摁在上面,那颗血珠子就此消失无踪。
“是了,是了,你就是月牙
月牙儿心下一凉,却还未绝望:“拓,你记得我么?”
张拓想了想:“我应该认识你的,这颗血珠是我受伤之前封存的,它告诉我必须来找你。”
月牙儿心凉了:“是它告诉你的?”
张拓点头微笑:“是,找到你,是我的使命,不过……”他的眉皱了起来:“我找到你要做什么呢?”
月牙儿苍白着脸后退了一步。他还是忘掉了她。
呼喝声响起,王珂大吼道:“你等是什么人?”
月牙儿这才想起来,连忙大声道:“王珂住手,他们不是坏人!”
王珂已经被张拓地两个族人给逼进了花园之中了。
月牙儿坚定的回身对张拓道:“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但是,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我。”
只要他回来了,她就感谢老天。看着他这么活蹦乱跳的,她别提多高兴了,忘了她就忘了吧。
张拓的两个族人,男的叫烁存。女的叫小楠。反正这里房间多。于是月牙儿就让飞羽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们与飞羽他们似乎是天生八字不合,一见面就吵架,如果不是碍于张拓与月牙儿,早就打了起来。
花园小亭中,月牙儿问他:“你是怎么从天池逃出来的?”
张拓道:“族人营救的,我醒来之后就总是觉得有一事未了,那就是要找到你。”
月牙儿喜笑颜开:“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把这个愿望封存在血珠子里。”
张拓微笑:“那你给我讲讲我以前是什么样地人?”
月牙儿一脸地憧憬。无限神往:“我是在秦朝遇到你的,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以为我看见了天使……”她跟他回忆起了他们的过往,一直讲到他们相爱,张拓很认真地听着。
但是。她不想提起响儿,因为,张拓为此内心深受折磨,她不想再让他想起他自己亲手杀死了响儿。
说罢,张拓凝神望着她,似乎也被感动了:“我们之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月牙儿点头,期待着他想起些什么。但是张拓转而又说:“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曲指敲了敲脑袋。
月牙儿不忍心让他烦恼,拉下他的手,握住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张拓诧异:“如何重新开始?”
月牙儿指了指张拓的笛子:“你吹笛。”
张拓斜倚在廊檐下。抱着胸:“你想听我吹笛?”
月牙儿:“不让你白吹,我跳舞给你看。”
张拓温和的笑了:“是吗?那敢情好。我让小楠给你弹琴。”
还是不肯吹,真是的。没想到他换了颗心居然就这么不听话了。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么?为什么他和她之间,总是得她来主动?秦朝也是这样的。
她在小楠地琴声下跳起了擅长的云袖舞,舞姿流畅优美,犹如风中摇曳的清荷。张拓果然看得呆掉了,舞毕,月牙儿期待的凑到呆掉了的张拓跟前:“如何?想起来了吗?”
张拓怔怔地道:“你跳得真好看,你的腰肢好柔软。”
月牙儿再问:“除此之外呢?”
张拓想了想,道:“再来一个。”
月牙儿肩膀垮了,小楠赞叹道:“姑娘的舞姿竟然能如此之飘逸洒脱,我看连赵飞燕都要心悦诚服。”
飞羽哼了一声,小楠转向她:“怎么?难道不是么?”
飞羽冷笑:“你见过赵飞燕跳舞么?没见过又怎么能这么说?肤浅。”
小楠眉毛一竖:“你是说姑娘的舞跳得不好么?”
飞羽继续冷笑:“我没说姑娘的舞跳得不好,我只说你肤浅。”两人又要掐起架来。
月牙儿头大,摆着手阻止:“别吵别吵,我累了,我去休息一下。”跳舞挺费体力的,出了她一身的汗,她很沮丧,更没心思去听她们争吵。
张拓却轻笑着跟在她的身后:“下次我给你吹笛。”
“不要了。”语气很萧索。
张拓连忙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我去教训小楠,以后不许她跟飞羽吵架了。”
月牙儿转身:“我没生气!”
张拓扬了扬眉:“那你是怎么了?”
月牙儿无奈:“拓,你别动。”
张拓果然不动了。
月牙儿凑近他,张拓往后让了让,月牙儿搂住他的腰,将耳朵贴在他地心口。张拓左右张望:“那个,要是人家看见了,不太好吧?”
第三十七章 关键是一颗心
月牙儿嘘了一声:“别吵,我听听你的心在不在跳。”张拓不敢碰她的身子,双手上举着,背贴在墙上。
月牙儿耳朵贴在他的心口,确实有心跳,还挺平稳,月牙儿不甘心了,去拉他的前襟:“让我看看你的前胸”
“啊?”张拓脸红了红,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大姑娘怎么大白天的要他脱衣服?连他这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
月牙儿脉脉的望着他:“就看一下下,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换了心。”
她的神情哀伤,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韵,张拓看得呆了,不自觉的松开了自己的抓着衣襟的手。
月牙儿靠近他,轻轻地分开他的衣襟,看见了那条触目惊心的红色疤痕。她的泪掉落下来,一颗颗像珍珠一般。
张拓有点手足无措:“没事,已经好了。”
月牙儿吸了吸鼻子,他是个那么完美的人,居然有了这么一道巨大的疤痕,可见他受了多少的苦,不知道他的身上其他地方是否还有疤痕?
她轻轻地将手覆盖在那道疤痕之上:“拓,你活了,真好。”她的笑有苦涩,有寂寞,也有欣喜,还有那失落的情感。
张拓怔怔的伸指接住了她的一颗泪珠:“月牙儿……”
月牙儿低着头:“我是个不祥的人,我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如果忘了我能让你不再受苦就好了。”风轻轻的吹拂着池面,泛起涟漪,拓,从此我们的生活能归于平静那该多好?
水面。一片落叶打了个旋。飘了开去。
转角处。飞羽问王珂:“通知冥主了吗?”
王珂望着月牙儿卧房方向:“已经禀报过了。”
“冥主有什么指示?”
“冥主说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去打扰他们。”
飞羽激动地回身:“为什么?”
王珂叹了口气,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