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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你这一步棋走得太险。”楚辰跟在雪野背后,直到摆脱了众人的视线,才幽幽道。
“不如此,怎么能让他信任?”
“那影冢待你如何?”
“现在他恐怕不知道我就是那个出卖他的人,若是知道了,我只求影冢留我个全尸就好。”雪野直言不讳,但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倒是你呢,来这里半个月,可有什么进展?”
“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夜之章’的确在‘殇’手上,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亲眼一见。说回来,有一个人你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谁?”雪野心里一动,不相信在此地还能遇上故人。
“估计‘殇’里,唯一可能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的,也只有他了。”
“你是说姽婳?”
归云一去无踪迹
“影冢,你这个处处留情的家伙,听说一个女人在殿外等了你三天三夜,你还是不见,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啊?”落羽轻轻放下手中茶盏,眼里光芒闪烁不定,也说不清是忧心还是揶揄。
“我与她恩断义绝,多见无益。倒是熠焰,我也有许多天不见她了,她还好吧?”
“梭罗突然反叛,对她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不过她的反应倒还没雪野那么强烈。说起来,雪野呢?怎么不见她与你一起?”
“突然走了,也没留个信儿,侍卫们都说不知道行踪。”
“呵呵,不愧是你看上的女人啊。”左右是与自己无关,落羽此时还有心情调笑,“眼下这形势,你就不担心?”
“你也别笑我,楚辰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我就不信你不担心他。”
“彼此彼此。”落羽被他一提醒,顿时笑不出来。
“大人,尘舞姑娘非得进来,我也拦不住。”乾涅痕从外面进来,尘舞紧紧跟在他身后,他若是动手,十个尘舞也死了,可偏偏无法揣度影冢对尘舞究竟是什么心思,思来想去,还是让他们见上一面的好。
尘舞进门,施礼,见过影冢与落羽,巧笑嫣然。落羽点头示意她不必多礼,幸灾乐祸地看着影冢。
影冢想起尘舞的种种作为,心里未免不快,铁青着脸,道:“有什么事说吧。”
“大人可否在担心雪野安危?”
“是又如何?”
“据我所知,雪野现在很安全,不但很安全,而且也很受赏识。”
“哦?”影冢挑眉一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她哪里去知道?
“大人不信,尽可以自己去察,尘舞若有半句虚言,人头奉上。”
影冢无声地笑了笑,什么时候连尘舞都学会了雪野说话的口气?“雪野的一个举动,用得上你用人头担保?”
“大人且让尘舞把话说完。”
落羽与影冢对视一眼,料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心里也一惊,更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在人前灿烂而娴静地笑着,其实内心早已心事沉沉。
“雪野现在正在‘殇’组织里,她与‘殇’组织的头领,似乎相交甚好。”
“这种话岂能乱说?”
落羽一掌拍在桌案上,“嘭”地一声巨响,尘舞一惊,强自镇定,连忙单膝跪下:“尘舞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既然梭罗背叛冥王,雪野为他的徒弟,追随他而去,也并无不可能。”
“雪野偶尔顽劣,但我相信她不是分不清是非的人。”
“梭罗有再大的过失,也曾经是四大武神之一,我容不得其他人胡乱诋毁梭罗。”不知什么时候,熠焰已经站在尘舞身后,手中火焰隐隐跳跃,似乎随时可能将她吞灭。
“尘舞自知武功低微,冒死向众位透露信息,若是诸位信不过我一心护短,尘舞任凭处置。”
“好,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若有半句假话,我落羽第一个不饶你。”落羽眼神示意熠焰冷静,自己后退一步,似是怕影冢与熠焰一时情绪失控杀了尘舞。
“尘舞斗胆一问,以影冢大人之武力,当今冥界能伤大人的有几人?”
“承蒙你关心,我是半途遇上了‘殇’的头领与他恶战所伤。”
“‘殇’的头领是谁?大人为何会在半途遇上?”
“这……”
“大人至此还不相信么?”尘舞声音发颤,“出卖大人的,正是雪野。不然以‘殇’的耳目就算再多,也不可能知道大人会在什么时间走哪条路线,而正好与大人遭遇。”
影冢刹那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心想前夜确实只有雪野与自己商量过,而雪野也曾告诉过自己她与楚辰在‘殇’卧底的事情。她这般半实半虚,连影冢也没把握揣测雪野究竟是站在哪一方了。
“你如此说,有什么证据?”影冢口气依旧平和,心里隐约料中事情原委,可只得盼望以雪野之聪明不要落下什么把柄与这些人。落羽与熠焰见状明白这事可大可小,雪野若背叛冥王,则是死罪,可她若单单说与影冢间干系,其他人便不好过问,只得由影冢自己去理。
“雪野现在在‘殇’就是最好的证据。”尘舞神色不改,影冢细看去,竟然觉得她眼中有自己从未见过的狠厉之色,似是要置雪野于死地方休。
影冢心里一沉,已经知道她的打算了。冥王亲自派去的人是楚辰而并不是雪野,就算自己一直相信雪野不会做出背叛的行为,就算自己能对此事隐忍不发,冥王呢?才被梭罗背叛的冥王一定会下令全力搜捕雪野。若夺得回夜之章便也罢了,若夺不回来,雪野以什么来证明自己与‘殇’纠缠这么久就没有做出背叛的行为?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影冢知道自己不能让别人看出他心中的焦急,慢条斯理地泯了口茶水:“若你与‘殇’毫无瓜葛,你从何得知雪野在‘殇’?”
“没想到到了这步田地,大人竟还是一心想着雪野的。她究竟哪里强过我?”尘舞咬牙切齿,可眉目间陡然升腾起丝丝缕缕的凄凉,连影冢看了都快觉得心里有愧了。
“雪野强过你的地方,就是她决计不会如你这般处心积虑地去害人。”
“不错,尘舞是害过人,可是尘舞问心无愧。”
“你居然还敢跟我提问心无愧四个字!”影冢怒极反笑。
“大人以为,尘舞何以做出这种事情?若不是为了大人,尘舞何必费尽心机也要除掉雪野?在尘舞心中,雪野一日不死,尘舞就一日得不到大人的心。”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就算没有雪野,我也不可能与你再续旧情。”影冢冷笑一声,“想用雪野来要挟我,你的算盘只怕要落空了。”
落羽与熠焰如坐针毡,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心里对尘舞的手段是很不满,可想到她对影冢的这份用心,也不好去责难,只得在一旁做看客。
“大人还没看清楚么?雪野心里并没有大人,雪野只知道追随梭罗而已!”
“如果你今天只是来告诉我这些的,你请回吧。”影冢冷淡道。
“如果雪野都成了冥王的人,你还会如此执着么?”
“你说什么!”影冢几乎是从主座上跳了下来,想起那日冥王对雪野的所作不禁有些后怕,可……这件事冥王事后与自己解释过才尽释前嫌,冥王下令所有人封口,她是从何处得知?莫非……影冢心念及此,眼神在尘舞身上流转,还未等尘舞开口说话,落羽与熠焰双双站起,想阻拦影冢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尘舞尖叫一声,身体腾越至半空,再看去的时候她已经半躺在地上以手捂脸,如花的面容扭曲得有些丑陋。
“究竟要怎样你才肯罢休?”
原来当日冥王也是在这女人的诱导之下才对雪野欲行非礼!影冢只觉脊背生寒,可偏生又动她不得,真是一肚子气无处可撒,道:“今天的事,你也大可去告诉冥王,你可以顺便再告诉陛下,无论雪野如何,我都与她在同一阵线。”影冢转向乾涅痕,道,“送她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是。”乾涅痕了解影冢的脾气,此时知道他是动了真怒,连乾涅痕也不敢去劝,只得领命将尘舞送了出去。
落羽看尘舞走远,才走过去拍了拍影冢的肩膀:“若不是因为我,你也招惹不上这么个煞星。”
影冢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将话吞入肚中。
“影冢,一切待找到雪野再做定论,这个时间我去与冥王争取,你不用操心。”熠焰起身告辞,几乎是将落羽拽出门的。
“要下雪了。”影冢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两人在广阔天地里浓缩成墨点,影冢才又望了望天,喃喃道。
浮沉随波记今朝
“要下雪了。”楚辰看了看天,乌云如墨浸染天际,远处冷冷勾勒了几笔丘陵,寒风扑面而来,没想隔着厚厚的地层,还能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天气的变化,这幻术,实在是已经达到天人之境了。
“有这样的人在,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