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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也都知道了。”
痴儿听得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明天我们就这么办。最好还敲锣打鼓地走一圈。”
小芹叫起来:“这好看吗?又插旗,又敲锣打鼓,人家不将我们当成疯子了?”
痴儿笑着:“疯子就疯子,这样又好玩,又有趣,还不愁别人不知道。”
“姐姐,你不会真的跟少爷这般胡闹吧?”
莫纹含笑:“丫头,你不是要在长沙城内大街小巷走一圈吗?默默地走,有谁注意到我们了?只有那些轻薄浪子、好色之徒才注意我们。”
小芹看看莫纹,又看看痴儿,看他们在笑,一下明白了,嚷起来:“我不跟你们说了!人家在说正经的,你们尽拿我取笑。”
莫纹笑道:“好了!丫头,你明天和兄弟去赌场一闹,还愁阴掌门的人不知道?何必去大街小巷走一趟?”
第二天,小芹仍扮成小厮,跟痴儿去赌场了。莫纹却留在楼阁,以观赌场的变化。赌场,是三山五岳、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一处场所,其中少不了一些好赌的武林中人,除非自己不出现,一出现,那痴儿根本就不用玩了,单是自己的美貌,就可能引起赌场的一片混乱,甚至大打出手。莫纹想让痴儿高高兴兴去赌场玩玩,才没有跟去。
长沙的这间赌场,比安化县的如意赌场规模大多了,陈设也十分辉煌,虽然在白天,赌场上仍处处点亮了吊灯,大堂之上,几乎各样的赌法都有,人头涌涌,喧声震耳。小芹问:“少爷,你准备赌什么?”
痴儿一笑:“掷骰子,赌大小,我只会这一种赌法,别的都不会。”
“好呀!我希望少爷也来个一连九次大,先赢几千两银子。”
“不错!不错!有了几千两银子,我给你和姐姐买花戴,买好衣服穿,在那楼阁住上一年半载,天天出去游山玩水。”
小芹笑着:“少爷,你赢了银子才说吧。”
赌场上的一位头儿见痴儿一身质料上乘的锦服,身旁还有一个秀气的小厮相随,看来不知是哪一处的富家公子前来赌钱了,笑脸迎上:“少爷,前来玩两手?”
小芹说:“我家少爷。不是来玩两手的,一玩就是大半天。”
“是是!小人说错了话。请问少爷想玩些什么?”
痴儿说:“掷骰子!玩大小。来!小芹,先打赏他一两银子。”
小芹先是一怔,跟着笑着:“少爷出手好大方呵!”小芹将一两碎银交给了这位头儿。
痴儿这不寻常的举动,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以奇异的目光望着痴儿。一进门就以一两银子打赏别人,对赌场来说,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就是豪爽大方的赌客,也是在赢了钱后才打赏的,哪有二来赌就打赏了?而且对赌客来说,未赌就打赏,是一个不祥的征兆,那一定是输的多、赢的少,是赌徒的大忌。一些赌徒心里暗说,看来这位富家公子,准备连家产也输给赌场了,千万别跟着他走。
这头儿更是一怔,跟着连忙堆上笑脸:“多谢大爷的赏赐!”他先是以少爷称呼痴儿,现在改口称大爷,无形中,痴儿的地位,在他心中升了一级。跟着说:“来!小人带大爷去贵宾厅玩,这大堂上人多声杂,会妨碍了大爷的赌兴。”
痴儿说:“不不!我就是喜欢人多声杂,这样才赌得更有兴趣,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玩?人多才热闹嘛!”
这头儿有些愕异,这位公子难道不是来赌钱,是来玩的?还是他性格喜欢人多吵杂?连忙说:“是是!原来大爷喜欢热闹,那随小人来。”
他将痴儿、小芹带到一处人最多的档口。这处赌档所以人多,不是这里特别能赢钱,主要因为庄家是位娇滴滴的妙龄少女,喝喊声又特别悦耳动听,吸引了一大批青年子弟和好色的赌徒。往往在这里下赌注最大,输得最多。一些赌徒,来这里好像不是来赌,而是来看这位妙龄少女摇骰子的美妙动作和来听她美妙悦耳的声音,并不在乎输赢多少。这样一位庄家,真是流波四盼,风情万种。长沙一带,不知有多少风蝶浪子,少年郎君,在她那风情万种中,几乎输得连身上的衣服也脱光,只剩下一条裤丫出去。
这头儿就是带痴儿来到这个档口,一边客气地请一些赌客让让位,安排痴儿坐在一个最好的地方。然后过去附耳跟妙龄庄家说了两句,便走开了。这位风情万种的少女向痴儿飞去了一个凤眼,笑态媚人对痴儿说:“欢迎公子前来,望公子走运,将奴家这里的钱全赢了回去。”
痴儿嘻嘻笑着:“好说!好说!我赢了钱,先打赏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对这大堂上的赌徒来说,已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有的只不过赌几个铜钱一手,最多的也不过十两白银,痴儿一开口就是打赏一百两,又怎不令赌徒们惊讶愕然相视?庄家更是笑容可掬:“那奴家先在这里多谢公子啦!但愿公子手气不坏。”
有人打趣地说:“你不怕这位公子连你也赢了回去?”
庄家媚眼乱飞:“是吗?要赢奴家回去,恐怕要有上万两银子了!”庄家一边说,一边摇盅,她的美态、姿式的确动人,盅里面的三颗骰子给她摇得骨嘟嘟的乱动。最后一放下说:“各位请买!”同时凤眼飞向痴儿:“公子!买大还是买小?”
痴儿说:“买小!”
小芹问;“少爷!我们怎么不买大的?”
“因为我现在喜欢买小。”
“少爷!那我们下多少?”
“十两!”
痴儿一下就是十两赌注,这又令赌徒们为之侧目。庄家悦耳动听的娇声响起来:“大家买定了!开!”
赌徒们跟着轰然一声,不用庄家说,有人高兴地叫喊起来:“两个四,一个五,大!我赢了!”
痴儿这十两重的一锭白银,便跑到庄家纤纤的玉手中,小芹埋怨地说:“少爷,我们买大多好!”
妙龄少女笑道:“公子,不要紧,第一次手气不好,第二次手气准好。”她又捧起摇盅上下摇晃,然后放下娇声说:“各位请买呀!”
痴儿又叫小芹将一锭十两重的白银押在小字上面。可是痴儿第二次手气依然不好,开出的是四五六,大!一绽银元宝,又滚进了妙龄少女的手中。痴儿似乎应了一进门就打赏银子给人的不祥之兆,一连四五次,次次买小次次输,一下不见了七十两银子。痴儿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又叫买小。
小芹说:“少爷!我们已没有银子啦!”
痴儿睁大了眼睛:“什么?我们没有银子?你干吗不多带些来?”
“我以为少爷准赢的,怎知少爷是孔夫子搬家,老是书(输)的。少爷,我们好不好向庄家大姐借些银子来赌?”小芹这话的含意,是问痴儿:我们要不要动手大闹了?
痴儿一双眼不由朝妙龄少女望去,妙龄少女慌忙说:“公子,你可明白,庄家是不能借钱给人的,公子要借,可以到对面的那间钱庄里借去。”
有人好心对痴儿说:“公子,这种钱可千万借不得,一借就没法翻身,它的利息不是以年以月来计,而是以日以时辰来计,利滚利,借十两,不到两天,就变成一百两。”
痴儿说:“不怕不怕,我家中有万贯家产,良田、牛羊无数,区区一百两,小意思。”
那人还想劝说,又有人搭话过来:“这位公子喜欢去借,你何必多口?不怕惹祸上身么?别忘了,是非皆因多开口。”
痴儿愕然:“怎么会惹祸上身了?”
那人慌忙说:“没事,没事,在下只不过胡乱说说而已。”’说完,便荡了开去,他真害怕惹祸上身了。
妙龄少女娇声问:“公子要不要借钱?”
“借呀!不借!你能让我玩吗?”
“奴家看公子不是本地人,借钱也恐怕不大容易,万一公子还不起债,我庄老板去哪里追讨?不知公子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珠宝,要是有,以它作抵押,那借钱就易多啦!”
痴儿似乎一下想起,问小芹:“我那几颗珠子你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少爷要以它为抵押么?”
“不错!不错!你快拿出来。”
小芹一时不明白痴儿为什么要这样,这不正是借口可以大闹吗?怎么不闹了?还要赌下去?莫不是少爷真的变成了一个赌徒?什么也不理了?她只好从怀中掏出一个绣荷包来,再从荷包里掏出三颗鸽子蛋般大的珍珠,三颗珍珠一露,真是光采夺目,华光流动。每一颗珍珠的价值,又何止千金?赌场上不乏识宝之人,一时间众人屏息静气,睁大了眼睛,所有的目光,都盯视着小芹手中的三颗珍珠。
妙龄少女更是识宝之人,她更惊讶得目不转睛。看来这位富家公子,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