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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发她去跟踪苏三娘了,也顺便去城北看看那个小怪物。”
“姐姐要向苏三娘下手?”
“她来拜访我们,我们不去回拜,似乎不够礼貌。”
“姐姐真的要向她下手?”
“我想从她口中探知碧眼老鹰、西天法王的情况。”
痴儿摇摇头:“以她的为人。恐怕不会说出来。”
“我有办法叫她说出来。”
“以死相逼?”
“那她宁愿死,也不会说出来。”
“那姐姐用什么办法?”
“这可要随机应变了,哪能现在说出来的?”
痴儿一笑:“那我看姐姐的了。今夜里我们就去拜访?”
“所以,你今晚别去赌场玩啦!”
“那我想赢几万两银子回来的算盘不落空了?”
“兄弟!你要这么多银两干什么呵!”
“别人是贪得无厌,银子越多越好,而姐姐反而嫌银子太多了?”
“你不怕银子多了,会压得你喘不过气,变了性吗?”
“不错!不错!起码变成了一个疑心极重,胆小如鼠的守财奴,天天守着金银珠宝不敢出去行走,既防小偷,又怕贼抢。说不定我们以后生了个小宝贝,变成了像三少爷那样的纨绔子弟呢。”
莫纹一下沉了脸:“你说什么?”
痴儿一看,感到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连忙说:“不不!我信口开河,姐姐别当真的了,当我没说!”
“谁跟你生小宝贝的?要生你自己生去。”莫纹说完,面颊顿时红起来。
痴儿愕然:“我自己怎么生?”
“我不跟你胡说八道了!尽胡扯的。”
“生孩子也是胡扯吗?”
莫纹虽然是一代奇女子,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令枭雄色变,群魔丧胆,但到底是位少女,谈到这些事,娇羞难禁,何况和自己说的又是自己心爱的郎君,脸红红地叫起来:“你想死了!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当”一声,腰中软剑出鞘。
痴儿吓了一跳,轻跃上柱:“姐姐别乱来!我、我以后不说就是。”
“你以为你盘在柱上,我就没办法割你的舌吗?”
“不不!姐姐有办法的,姐姐,珍妹子端饭菜快进院子了!”
莫纹其实哪里会伤痴儿半根毫毛?如果别人伤了痴儿,她会心痛如针刺,会杀这人解恨的。她的一时恼怒,只不过是少女羞极的反应,目的是吓吓痴儿别再胡说下去。她也听到了珍妹子的脚步声,顿时收剑入鞘,说:“冤家,那你还不下来?盘在柱子上好看吗?”
“是,是!”痴儿轻跃下来,“姐姐不生气了?”
“我还能不生气吗?”
“那姐姐打我一顿好了,千万别割去我的舌头。”
“好呀!那你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啪”的一下,痴儿果然自己掌自己嘴巴,莫纹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姐姐不是要我自己掌自己的嘴吗?”
“我的小冤家!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姐姐不生气我就罢休了!”
“好啦!我不生气了!小冤家!”
“那姐姐笑一下。”
“笑你的头!”莫纹啐了他一口,不禁“卟嗤”一声笑起来,这时,珍妹子提饭菜盒子已走了进来,看见莫纹在笑,痴儿也在笑,说:“小姐下来了?我还打算上楼叫小姐的。”
莫纹笑着:“我早下来了!”
“咦!二小姐呢?她还没有起来?”
“是!她有点不舒服,想多睡会儿。”
“不舒服?不会是病了?那我叫位大夫来看看。”
珍妹子真是个热心人。莫纹说:“珍姐,不用啦!她睡一会儿就会好的。来!我们先吃饭,留一点饭菜给她好了。”
“小姐,真的不用去请大夫吗?”
“珍姐,她没病,只是累一点而已,不用为她操心了。”
珍妹子刚摆好碗筷,从盒子里端出两碟菜,小芹已悄然从屋顶上回来了,蹬蹬从楼上走下来。莫纹不得不问:“妹妹,你这么快就好了?怎不多睡一会?”
小芹看了珍妹子一眼,已知其意,笑道:“闻到菜香饭香,我还能睡得着吗?”
“好!那我们不用给你留饭菜了!”
珍妹子问:“二小姐真的没事?”
“我有什么事了?”
“我还担心二小姐有病哩!”
“多谢珍姐的关心啦!”
饭后,珍妹子收拾碗筷离去,痴儿首先问:“你跟踪苏三娘怎样了?”
“她就住在离这里不远,只隔两条街,在一户四合院中。”
莫纹说:“好!那我们今夜去拜谢她。芹妹,那个小怪物呢?”
“他也回来了!”
“那么,那位三少爷怎样了?”
“走啦!在什么长沙府田捕头的护送下,带着他那一伙人,灰溜溜地上船离开长沙啦!”
“小怪物没弄出人命?”
“没有!只伤了一个不服气的保镖,惩戒了那小霸王一下,便吓得他们赶快离去,再也不敢在长沙停留。”
“那个什么田捕头怎样?”
“姐姐,那个田捕头为人不错,他也看不惯那个小霸王的骄纵横蛮,明是偏护小霸王,言语软中带硬,劝小霸王暂时避开长沙,派人护送小霸王回到武昌府,其实暗是押送他们出去,别再在长沙生事。”“田捕头对小怪物怎样?”
“他当然说是要尽力追捕小怪物啦!其实他能捕捉小怪物吗?就是能捕捉,他也不会去捕捉,只不过打官腔敷衍小霸王。不但连那些侍卫、保镖听出来,就是连小霸王也听得出来,他不但不责备那个田捕头,反而嘉奖田捕头。姐姐,我就不大明白了,怎么官府中人都喜欢说假话、大话的?有人明知是假话,也喜欢听,就像那个小霸王三少爷,就是这样,不知其他官府中人,是不是这样?”
莫纹一笑:“我看也差不多。”
“姐姐,那他们不成了小怪物吗?”
痴儿愕然:“他们怎么成了小怪物了?”
“小怪物不是经常说假话、大话吗?我真不知道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莫纹说:“噢!丫头,这不同。”
“有什么不同了?不是一样捉弄人吗?”
“丫头,小怪物说假话、大话是戏弄敌人和一些歹徒,意图在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杀掉敌人。官府中的人讲假话、大话,有的是拍马溜须、弄虚作假,谋求升官发财,得到更大的权势;有的人为求自保,上司喜欢听假话,他不得不说。要是向上司说了真话,丢官还是小事,上司还会要他的脑袋呢。”
“姐姐,这不是奸滑之徒吗?”
“不错!奸滑之徒往往都是说假话、大话之辈。”
痴儿说:“我看说假话、大话之人,不一定就是奸滑之徒。”
小芹讶异:“怎么不是了?”
“小怪物算不算奸滑之徒?”
小芹笑起来:“我看他就是有点奸奸滑滑,少爷,你说不是吗?”
痴儿苦笑一下:“那我也是奸滑之辈了!”
小芹一怔:“少爷怎么是奸滑之辈了?”
“因为我说的假话、大话,比小怪物说的还多。”
莫纹笑着:“何止是多,简直是无时无地不说,无人不说。”
“姐姐,那少爷不成了大奸大滑的人了?”
“不错!名副其实,是当今武林第一号大奸大滑的人,将所有武林中人都愚弄了。妹妹,我和你更是受其愚弄。”
小芹格格地笑起来:“是呀!我们都叫他骗得团团转,白白为他担心,他的的确确是个大骗子!”
痴儿被这一对说话无忌惮的姐妹说得面红耳热,苦笑道:“好!好!骂得好!你们还有什么可骂的没有?”
小芹说:“少爷,你不是生气吧?”
“你们说的是实情,我敢生气吗?”
莫纹感到说话太过分了,担心痴儿一时受不了,刺伤了他的心,便安慰说:“兄弟,我和小芹用辞不当,你不会真的生气吧?”
“姐姐,别说你骂我,就是打我也不会生气。”
“兄弟能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大奸大滑的人,往往跟大智大慧的人一时间难以分得清楚,但相处长久或看其行为作事,便会分得出来。兄弟是属于大智大慧的人,小怪物也是,但仍不及兄弟。”
“多谢姐姐夸奖。”
小芹说:“少爷!你就算是一个大骗子,姐姐也一样喜欢你的。”
莫纹笑骂道:“丫头!你又胡说什么?是不是你也想讨打了?”
小芹伸伸舌头,向痴儿微笑一下,不出声,莫纹看在眼里,又笑骂着:“看你人细鬼大,心眼儿装的东西真不少哩!”
小芹又嚷起来:“姐姐,我心里装的什么东西了?”
“你自己不知道?给我一块上楼去,没有精神,你今夜里别想和我一块行动,只有守在这处楼阁上。”
“那不行,我一个人不闷死了?”
“那就上楼去休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