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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钱,我们不杀你干吗?”
“你们减少点行不行?”
小芹问莫纹:“姐姐,他说减少点行不行?”
莫纹说:“那也好,你说,你给多少?”
焦七说:“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还不够咱姐妹俩买花戴呢!芹妹,砍了他算了,我们去干第二次。”
“我的姑奶奶,我只有这么多的银两了!”
“你是赌场的老板,赌场日进千金、夜进八百,才有一万两的家当?我才不信哩!”
“姑奶奶,我只是一个二老板,上面还有一个大老板。”
“哦!?大老板是谁?”
“是,是,是楚老板。”
“楚老板?”
“是!”
“安化城中姓楚的人不多,是当铺的楚无门吗?”
“是!”
“他真会做买卖呵!既开赌场,也开当铺,不怕将赌徒和穷苦人家的钱全榨光了?焦七,你真的只能拿出一万两?”
“是!我只能拿出这么多。”
“既然这样,要是能回答我三句问话,这一万两我们也不要,就放你走。”
焦七有点意外:“真的?”
“就怕你回答不出。”
“是哪三句话?”
“第一,你干吗跑入我房间里下毒,还要劫走我们?”
焦七一听,显然莫纹劫自己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绑票要银子,而是想问话。他不由心定了下来,转了一转眼睛说:“我焦七说出了,请姑娘恕罪。”
“唔!你说!”
“我见姑娘生得漂亮,想劫姑娘受用。”
“啪”的一声,莫纹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是重掌,打得焦七两眼金星乱飞,两颗带血的牙齿也掉了出来。
焦七捂着睑急说:“请姑娘恕罪,在下该死,冒犯了姑娘。”
莫纹沉下脸问:“这是真话吗?”
“在下不敢说谎。”
“看来你不想要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淮打发你来的么?说,谁打发你来的?”“是,是,是楚老板楚爷。”
“我们与姓楚的无仇无怨,他干吗打发你来劫我们?”
“我不清楚,我只是奉命而已。”
莫纹突然袖中宝剑挥出,寒光一闪,焦七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便掉了下来。焦七惊得连痛也忘了:“你,你……”
莫纹冷冷地说:“因为你这只耳朵不管用,没听清楚我的问话,所问非所答,要它干吗?说!他干吗打发你们来劫我们?”
“我真的不清楚。”
“看来你这张嘴也不管用了,还会胡乱说话,颠倒黑白,等我割了下来,你就什么也会说了!”
“姑奶奶,我求求你,饶过小人。小人再也不敢冒犯了!”
“好!这事就算你不知道,第二,我要问,二少庄主是什么人?你不会说你也不知道吧?”
“二少庄主?”
“唔!你那同伙瘦和尚,不是说二少庄主要我们么?说!他是什么人?”
其实,莫纹早已知道二少庄主是什么人了,只不过想看看焦七说话老实不老实而已。
焦七已感到莫纹是个脸笑手狠的人,她真的会将自己的舌头割了下来。只好说:“是湘西言家的二少爷。姑娘,我也不知你们怎么得罪了二少爷的,他指名道姓非要得到姑娘们不可!”
“那么说,你是言二少打发前来找我们的了?”
“不,不,我怎能见到二少爷的?的确是楚爷打发我来的。”
“好!我也暂时相信你的话,第三,我问你,言家寨在什么地方?”这一句,才是莫纹最主要的问话了。“我不知道。”
“是吗?”莫纹又是寒光一闪,焦七的一边脸孔,添上了一道剑伤,接着说:“你千万别再说不知道了,不然,你另一边面孔,又添上新的一条伤痕啦!”
“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
莫纹毫不手软,又在他脸上划下了一条剑痕:“你再说呀!”
“姑奶奶,我怕了你了,你饶过我一次吧。”
“说!言家寨在哪里?”
小芹在旁边看得不忍:“姐姐!”
“芹妹,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太残忍了?”
“不!这恶徒死有余辜,在客栈里他乱咬人时,我就恨不得杀了他了。姐姐,不如杀了他,别再问他了!”
焦七哀求说:“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在你身上划上七八十道剑痕,你信不信?”
“姑奶奶,你就是划上七八百条剑痕也没有用,我实在不知道。”
“姓楚的知道?”
“楚爷知道,我知道他每年都孤身一人去言家寨一次的。”
莫纹问:“你知不知道你应该要死?”
“求姑娘饶命。”
“要是我们中了你的毒,你会饶过我们吗?”
“小人知错了!”
“你受人调遣,奉命行事,情有可恕,但你心存不良,更想杀害我兄弟,在客栈对差人反咬我们一口,这就情理难容,念你刚才肯回答我的问话,我就放过你一次,饶你不死。”
“多谢姑娘开恩。”
“不过,你不能离开这里,等我们的事情办好,自然就放你回去。”莫纹说完,又出手封了他的哑穴,令他不能叫喊。
莫纹又说:“这里挡风避雨,在你身边,我们放下了两天的干粮和水,你就安心躺在这里好了,我封你的穴位,用的是独门手法,你别想运气冲开,也别想用手爬出去。你一用劲,乱了经脉,就一世残废,谁也救不了你,到时,你只好认命啦!少则一天,多则三天,我自然会来这里放你回去。芹妹,我们走。”
小芹收起了夜明珠,跟随莫纹离开,四周又恢复了黑暗,焦七不大相信莫纹的警告,试图运气冲开被封的穴位,刚一运气,便感到哑穴和伏兔穴果然有一股刺骨的痛,吓得他不敢运气了,只好乖乖地靠石头躺着,只有一双手可以活动。
莫纹和小芹其实并没有离开,她们跃上山峰。这时,已是卯时了,天色微微发亮,可看清楚四周的景物,不久,她们找到一处小小岩洞,就在岩洞里休息,准备等天黑了再到城里行动。白天,言家寨的耳目众多,何况客栈里不见了她们,楚无门还会不派人四处搜索、追踪么?
小芹有点挂念痴儿,问:“姐姐,不知少爷跟老叫化会怎样了?”
莫纹何尝不挂念痴儿?但交给笑长老看管,她比什么都放心,所以她笑了笑:“他当然跟老叫化沿街讨饭吃啦!”
“姐姐,你真的让少爷学讨饭吃吗?”
“让他学这门本领也不错嘛,不然,他连讨饭也不会。你知不知道,他从家里跑出来时,在广西罗成县里,连讨饭也不会,给人赶出城来,一整天饿着肚子呢。”
“那以后呢?”
“以后就碰到了我呀!你这丫头,还不好好睡下,你想不想今夜里我们去城里大闹一场?”
“想呀!”小芹感到和莫纹在一起,过着紧张、神奇、有趣的日子,比在时家大院好多了。小芹也是个大胆、心善的小姑娘,喜欢过新鲜有趣的生活,不喜欢那平静无波,死气沉沉的日子。在时家大院,她早已渴望能到山外无奇不有的天地中走走。现在和莫纹在一起,她不但有保护感,更感到莫纹比老夫人还亲切,更了解自己的心思。
莫纹说:“你想,就得好好地睡一会,养足精神。”
“姐姐不睡么?”
“我们都睡了,万一有人或什么野物闯了来,不危险?”
“那姐姐睡吧,我来看守洞口。”
“算了,你这丫头,谁知道你看守洞口不会打瞌睡的?快睡下,别跟姐姐客气,我只要闭目靠石壁休息-会就可以了。”
“姐姐,那我睡啦!”
小芹便和衣席地而睡。小芹自从护着痴儿出来,日日担心痴儿的安危,没有安心好好睡过一次。何况她昨天战斗了两场,奔走了一天一夜,更没睡过,的确也累了,有莫纹在护着自己,便放心而睡,所以躺下不久,便呼呼入睡。
莫纹也靠着石壁闭目养神。当她们在岩洞里休息时,城里的楚无门却乱了手脚。
日上三竿,负责监视莫纹行踪的人,见莫纹所住的房间仍没有动静,不由疑心了,不敢走近莫纹的房窥视,只好飞报楚无门知道。楚无门一听,感到不妙,又请捕快以县太爷转话到堂审问为名,和店小二一起拍开了莫纹的房门。可房间空空,人早已走了,只见在桌上留下一绽十两重的白银和一张字条,大意说因赶路,不想惊动店家,留下十两银子,作为住宿吃饭和赔偿店中损失的费用。
三位捕快心里都暗暗感到,作为武林中人来说,莫纹真可以说是来得光明,去得磊落,是属于侠义中的一流人物,不像其他武林人士,一走了之,对店家的损失根本不放在心上。何况客栈的损失,是瘦和尚、焦七所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