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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峰大笑道:“这么说来,江小友倒是艳福齐天了。”
圣女白了他—眼道:“你委屈是不是?”
罗天峰干咳—声道:“这是什么话?”
圣女道:“你心里分明有这个意思,认为我的人望不够,连个黎黎都折服不了,气量又窄,没有为你多找几个人,害得你这位美剑客失去了许多艳福……”罗天峰笑道:“妲妮,在你圣心宫中—住多年,个个都是人间绝色,我可曾对别的人多看—眼?”
圣女道:“那是怕我吃醋。”
罗天峰笑道:“你会不会吃醋呢?”
圣女道:“当然会,我们回疆有一句俗话,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感情是不容人分占的。”
罗天峰笑道:“那你就不能怪我,你既无容人之量,我怎敢惹你生气呢?虽有得陇望蜀之心也只好自认福薄,不敢再生二心了。”
圣女笑道:“不过你心里还是想的对不对?”
罗天峰笑道:“我连想都不敢想,我不是福薄,而是自知命苦,偏偏认识了你们圣心岛一批女魔,一个黎天真,已经惹得中原武林不安,如果再惹翻你这圣女,带着你圣宫的一大批红粉煞星杀上中原,这个孽就作大了。”
圣女也被他说得咯咯娇笑道:“我倒不是小气,圣宫中美女如云,个个都是绝色,就只有你一个男人,谁会不动心呢!但我知道她们的心胸狭窄,醋心极重,我是圣女,她们不敢跟我争,如果我稍微放宽一点,让你再沾上一个,不把圣宫闹翻天才怪呢,除非你能雨露均施,爱上她们每一个人,那你应付得了吗?”
罗天峰笑道:“应付不了,你们圣宫中擅于驻颜之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都貌美如花,且一个个如狼如虎,真要叫我雨露均施,不出三个月就要送掉我一条老命了。”
圣女笑道:“还要三个月,一个月下来就骨毁形销,不像个人了,在你之前,已有不少个中原武士进入了圣宫的,结果都不到一个月,就成了湖底白骨;黎黎把你诱进圣宫就是想用这个方法毁了你,幸亏算你运气好,使我对你动了心,否则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罗天峰一揖道:“活命之恩,没齿难忘,多谢娘子了!”
圣女脸上一红,目泛异采道:“你叫我什么?”
罗天峰道:“叫你娘子呀,难道你不承认吗?”
圣女道:“不是不承认,而是不敢相信,六十年来,你是第一次对我如此称呼!”
罗天峰轻叹道:“是的!在圣宫中,你不肯随我到中原做我的妻子,我回到中原,愤而出家,虽然被你逼得还了俗,却仍然摆脱不了心理的束缚,堂堂少林掌门,居然有了家室,传出去对少林的盛誉实在是个大笑话,多亏江小友的那番棒喝,使我猛然而悟,魔宫之因种于我,荡魔之举,我何能置身事外?所以我连少林门人的身份都摆脱了,你也不再是回疆的圣女。我可以堂而皇之的叫你一声娘子了。”
圣女泪光盈然道:“圣宫十年是我刚愎,嵩山四十年是你固执,磋砣了我们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一直等到今天,才算听见你这声称呼,但来得太晚了一点!”
罗天峰笑道:“不算晚!只要你我都活着,就不算晚,那怕只有一日之相聚,我们毕竟是真正的结合了,走吧,借着年轻人一杯喜酒,也庆祝我们鸯梦重温。”
他拉着圣女的手,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缓步向山下走去,倒是倚红与偎翠在后面看得呆了。
来到山下望月楼的门口,江梦秋与方梅影正并肩伏在栏杆上等候着,看见他们后,连忙招呼他们上楼。
一桌盛筵也准备好了,方梅影笑道:“圣女!我知道您是不吃猪肉的,所以这些菜连猪油都没有一点!”
圣女笑道:“那倒要谢谢你了,在嵩山四十年,我连荤腥都没沾一点,已经忘了肉是什么滋味了!”
江梦秋一怔道:“糟了,我们忘记罗前辈是吃素的,点了不少荤菜,敢紧叫他们换去!”
罗天峰笑道:“不必换了,老夫今天连浑家都有了,还忌个什么嘴,今天开荤!”
江梦秋一怔道:“二位不是早谐鸳盟了吗?”
圣女笑道:“不错!但五十年来,前十年他是我的男人,后四十年我是陪他修行的道侣,直到今天,我们才算是名符其实、表里一致的夫妇,还要感谢二位的赐予!”
方梅影道:“那太好了,我们只是定情酒,二位前辈今天才是真正的喜酒,看来应该由二位作东才是。”
罗天峰道:“照理说是应该由我们会帐,只是说来惭愧,老朽身上分文不名,还得先吃你们—顿了。”
圣女道:“不!该我们请,你没钱我有!”
罗天峰道:“妲妮,你四十年未履人世,身上会有钱?”
圣女含笑取下头上的簪发金钗,上面嵌着两颗晶莹夺目的明珠道:“这个大概够付—席之费了吧!”
她含笑把金钗递给倚红道:“麻烦你帮我卖一下。”
罗天峰道:“妲妮,这是你圣宫的金钗令。”
圣女笑道:“圣女的权柄在回疆已成过去,我也不再是圣女了,还要这个干嘛?”
倚红道:“圣女,您要用银子,婢子这儿有。”
圣女道:“不,我不准你自己把它买下来,这是我属于过去唯一的一点表记,我要忘个彻底。”
倚红道:“这上面两颗明珠价值连城,在登封县这个小地方,恐怕还卖不掉呢!”
圣女道:“随便卖多少,不然就给了店家折抵今天的酒帐吧。”
罗天峰笑道:“妲妮,虽然你不解世务,但也不能这样慷慨,你有心挑人家发一笔横财,但这等无价之宝送给了人家,未必就是好事,说不定还会害了人。”
圣女不解道:“这是怎么说呢?”
罗天峰—笑道:“这家店东每天不过做个十几两银子的生意,平平稳稳地过日子,你骤然挑他发了笔横财,难免会引起别人眼红,巧取豪夺,说不定还会害了他一条命。”
圣女苦笑道:“想不到我存心让人占便宜都会落个不是,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那该怎么办,今天是我认为最有意义的一天,我一定要做次主人请请大家!”
罗天峰道:“你把金钗卖给我好了。”
圣女道:“你有钱付帐吗?”
罗天峰笑道:“没钱,但我有付帐的办法,我出五十两银子买下你这枝金钗总行了吧。”
说着向店家要过纸笔写了一张字条吩咐店家即刻送出去,没有多久,来了一个老年人,认清座上的罗天峰后,立刻屈膝跪下道:“弟子叩见师叔……”罗天峰笑道:“起来,广明,我还记得我。”
那老年人恭敬地道:“弟子无时不在思念师叔,四十年前一拜尊严,不意仍能再见,师叔的神容一如往昔。”
罗天峰道:“你今年六十了吧,才四十年,你已经须发斑白,看来比我还要苍老,可见你的用功还是不够。”
老人惶恐地道:“弟子怎敢与师叔相比……”罗天峰笑笑道:“今天我已经脱离了少林身份,你不必如此称呼,俗家弟子中,你还记得我,总算是—段缘份,今后我们以故人论交,不必拘那些规矩了。”
老人急忙道:“这个弟子万万不敢,弟子在少林仅只是寄名弟子身份,对少林可以不论辈,但此身艺业俱得自师叔,缅耿于怀,无时能忘,怎敢僭越。”
罗天峰一叹道:“广明,我今天单单与你见面,正因为你洒脱不群,如果你要如此拘束,我只好不理你了。”
那老人仍是满脸惶恐,方梅影笑道:“这位敢情是望重湘鄂的天龙散手姚广明大侠。”
老人忙道:“正是姚某,姑娘怎么识得老朽的?”
罗天峰笑道:“她是智叟方老先生的孙女儿。”
姚广明一怔道:“原来是智狐女侠。”
说完他的脸色微红,似乎为叫出方梅影的外号而不安。
方梅影笑道:“不敢当,姚大侠是先祖故人,如以辈份而论,再晚要低上两辈呢。”
罗天峰已知其意笑笑道:“广明,我跟方姑娘结了忘年之交,如果你要拘泥辈份,不是也比我长上两辈,因此你最好收起那些规矩,各交各的吧!”
姚广明沉思片刻才道:“弟子仍以师门长辈视师叔,师叔如何视弟子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家父仍在人间,而家父与师叔的关系却不容抹杀,请师叔恕弟子违命!”
罗天峰哦了一声道:“大哥还健在吗?”
姚广明道:“是的!前两天刚被江仁翁前辈邀走……”江梦秋惊喜地道:“什么,我爷爷到这儿来了?”
姚广明目视江梦秋道:“这位小兄弟就是仁翁的爱孙梦秋小侠吗?失敬,失敬!小兄弟在黄山艺慑群魔,大破八煞门,姚某恨未能一悟。”
江梦秋十分恭敬地道了两声不敢当。
罗天峰笑道:“广明,姚大哥与仁翁论交,我与江小友又是忘年之交,这本帐越来越难算了!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