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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大连连摇手道:“不,不,小老儿叫钱老大,现在早就不是御鼠了。”
胖子依然笑嘻嘻的道:“咱们兄弟听说邋遏道士在这里,特来会会他的,你老儿不用耽心,咱们还找不上你。”
“这样就好!”
钱老大咽了口口水,马上点着头道:“在,在。邋遏道士偷了我小老儿半坛酒去,大概躲起来偷偷在喝酒了。二位稍待,我马上去找,马上去。”
一个人果然三脚两步朝大殿飞也似的跑了进去。
这时一瘦一胖两人已经跨进庙门,踏上天井。
那瘦高个子沉喝道:“霍总教练,你们可以出去了。”
他这声沉喝,恍如焦雷,霍天来但觉全身一松,急忙应了声“是”,率着席胜衣等人,急忙退了出去。
其实这回被钱老大制住的只有霍天来一个人,但事情前后也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是以没有人发现他被制住了。
一行人堪堪退出庙门,钱老大匆匆的在大殿上转了一个圈,又颠着屁股跑出来,朝一瘦一胖两个锦衣老者连连陪笑道:“酒肉道士偷了小老儿半坛酒大概躲起来了,一时可不容易找得着,这叫做一人躲,千人找,二位来了,总是庙里的香客,反正跑得了道士跑不了庙,待会他总会回来的,倒是香客可怠慢不得,当家不在,只好由小老儿来招呼招呼了。”
胖子望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彭城老儿,兄弟好像已经告诉过你,咱们兄弟是找邋遏道士来的,没你的事儿,你应该听得懂,怎么还要出来呢?是不是嫌命长了?”
随着话声,右手轻轻抬了一下。
这一抬,既无劲急风声,也没凌厉内劲,好像只是作了个手势,但其实他却已在暗中使了杀手,他锦衣双卫笑弥勒秦青云的成名绝技“袖里印”随着抬手之势,暗暗印了出去。
钱老大还在陪笑着,连声道:“是,是,小老儿应该听得懂,只是……只是……啊……”
他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上身忽然往后仰了一下,口中也“啊”出声来,目光如豆,盯着胖子,说道:“秦老哥,是你推了小老儿一把?这就是你老哥不对了,小老儿是因酒肉道士不知躲在那里偷喝酒,一时找不到了,才出来招呼二位的,怎么说我嫌命长。随手暗暗的推我一把,要不是小老儿还站得住,否则这仰天一跤跌下去,不把我后半个脑袋瓜砸破了才怪,上了年纪的人,跌不起跤,一跌跤阎老二就会请你,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连这点都不懂,还有,小老儿旁的事情,老朋友说笑都没关系,唯独有人说我嫌命长,这话是小老儿最忌讳的了,以后你老哥别开这种玩笑,会伤感情的。”
胖子没想到自己一记“袖里印”,没要了钱老大的命,他明明避也没避,着着实实的印在他身上,他居然只不过上身往后仰了一下!
这可把胖子看傻了眼,他不相信眼前此人,只是昔年一个出了名的老偷儿,不过去了一趟大内,博得御鼠的雅号。本来武功平平的人,竟能在冷不防之下,硬接了自己一记“袖里印”,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望着钱老大,胖脸上依然笑嘻嘻的说道:“老偷儿,兄弟这是为你好,咱们从前总算认识,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你怎么还赖在这里,想要找死呢?”
口中说得还算客气,一个人却一下到了钱老大的面前,右手食、中二指叉开,比闪电还快,戳到钱老大心窝左右的“斩命穴”上(斩命穴是双穴)。
钱老大口中“啊”了一声,说道:“秦老二,你这做什么?要斩我的命?”
脚下稍稍退后了半步。
胖子这一招,不但手法奇快,身法更是快速绝伦,但就在他两指点出之际,突觉点在又软又松的东西之上,心中不禁大奇,这电光石火之间,钱老大已经后退了半步,急忙低头看去,原来自己两个手指戳在一个又白又厚的馒头里面。
这下真把胖子一张又白又胖的月巴脸,胀得发红,口中尖笑一声:“彭城老儿,多年不见,你果然有点门道了!”
两指一挥把叉住的馒头朝钱老大面前电射过去。
钱老大左手一抓,就接住了馒头,瞪着两颗眼珠,喝道:“什么,你们两个为我好,要我钱老大走开,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找不到酒肉道土,好意出来招呼你们,你们要我走?
这不是瞧不起人?难不成我钱老大连你们两个都招呼不下来么?”
“哈哈!”瘦高老头咧咀大笑道:“彭城老儿,你想招呼咱们两个,你没说错吧?”
钱老大耸耸肩,笑道:“冷老二,我怎么说错了?”
瘦高老头双目精芒闪动,冷声道:“你叫我什么?”
“嘻嘻,你是锦衣双卫的老大,小老儿怎么会不知道?”
钱老大接着道:“只是小老儿叫做钱老大,在小老儿面前,不管你是什么老大,都只能称老二了。”
说起锦衣双卫,在武林中可数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瘦高老者叫做瘦金刚冷金华,矮胖老者叫做笑弥勒秦青云,江湖上人就称他们为锦衣双卫老大、老二而不名。
锦衣双卫这名称的由来,是他们两人担任过前朝的锦衣卫,这句话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了,尽管他们那时候年纪极轻,但能选得上锦衣卫,武功至少也总过得去了。
如今虽巳改朝换代,但他们却凭这点名头,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了几十年,年岁大了,更是倚老卖老,黑白两道对他们也都要买个帐儿,就算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都得尊让他们三分。
试想他们有这份气势,如何会把昔年偷鸡摸狗的老偷儿放在眼里?
钱老大此言一出,冷金华(瘦高老者)枯瘦的脸上,微见悦色,嘿然道:“你想当老大,该和阎老二去叙叙谱才是!”
喝声出口,左手一探五根枯爪已经落到钱老大的肩头。
钱老大嘻的笑道:“冷老二说得对极,和阎老二叙了谱,我钱老大就不会……啊,冷……冷老二,你这是做啥……”
他肩头被冷金华像钢爪般五指抓住,口里不觉杀猪般叫了起来。
冷金华阴森一笑道:“老夫叫你去找阎老二,你快去吧!”
右手一掌,朝钱老大当头拍落!
“慢一点!”钱老大缩着脖子,几乎连下巴都恨不得缩到脖子里去,双眼盯着对方正待击落的手掌,大声叫道:“你这样出人不意,钱老大死也不会服气的。”
冷金华冷森道:“你要如何……”
钱老大右肩被拿,他一只左手不知何时居然从背后弯了过去,手中拿着一支铁针,一下刺在冷金华的手背上。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你如果左手有何举动,自可看得清楚,但绝不会防到他左手会从背后绕过去刺人,冷金华骤觉手背上一阵刺痛,心头不由一怔。
钱老大拿捏得极准,就在对方手背剧疼之际,他肩骨突然一缩,施展“缩骨功”,一下从对方掌心撑了出去,迅快的后退了两步,口中嘻嘻呵呵的笑出声来,说道:“冷老二,你被我九毒针刺中,见血封喉,你赶快叫我三声老大,小老儿就可给你解药。”
冷金华看他左手果然拿一支黑黝黝的针,心中不觉有点顾忌,对他说的九毒针见血封喉,倒也不敢不信,一面说道:“你本来就叫钱老大,老夫自然要叫你老大了。”
钱老大笑嘻嘻的道:“你现在承认我是老大了,嘻嘻,笑死人了,小老儿手里只是一支缝衣针,小老儿一生没讨过婆娘,衣服破了总是要自己缝,这是我的缝衣针儿,哪是什么九毒针?嘻嘻,锦衣双卫的老大纵横江湖几十年,居然怕我钱老大的缝衣针,传出江湖,不笑掉人家大门牙才怪……”
冷金华是个心机极沉的人,不然他就不会有这般枯瘦了,他可不敢胡来,听了钱老大的话,先自暗暗运气一试,手背上虽被刺出了血珠,果然丝毫没有中毒现象,这下可把冷金华激怒了,口中嘿了一声,身形像行云流水一般直欺过来,沉喝道:”
“老夫今晚不劈了你,就不姓冷!”
挥手之间,就漾起四五条爪影,朝钱老大身前抓来。
“嘻嘻,冷老二,你不姓冷,那好极了,就姓我的钱吧……”
钱老大没待他爪影抓落,一个人就像老鼠一般,东钻西钻,瞩:下就被他从爪影隙缝中钻了出去,口中还在唠叨着道:“还有钱老三,咱们以后就称锦衣三卫好了。”
冷金华是锦衣双卫的老大,成名数十年,一旦出手,岂会这般容易就让你从他爪下脱出?口中沉嘿一声,身形倏转,左手又及时挥出,左手堪堪挥出,右手又紧接着挥起,双手连挥,快速无伦!
刹那之间,他双手挥动之际,登时漾起一条又一条的爪影,他瘦高的人影,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