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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杀了李自成,岳云愤怒地跃起身子,一剑斩断捆绑朱慈?R的柱子。在空中斩断绳索,救下了他。闯军见状,猛地聚了上来,并将吴襄转移走。
袁立云见营救无望,只好下令撤退,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被围在万人中,根本走不开。
“徒弟莫怕,师父来也!”随着这个声音,一排排比岳云更可怕的剑气冲了起来,大片闯军还来不及反映便丢了性命。
“师父!”岳云似乎看到了希望,将太子推给袁立云,兴奋地与敌人杀了起来。
萧山河也来了,刚一落地便使出雪莲心法,三下两下便吓得闯军作了逃兵。只见他身子犹如一条得水蛟龙,出神入化般在敌人中穿梭,冲开一条条血路。他笑了笑,喊道:“岳云,你小子看好了,我现在放慢步子走一次,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了!”
“谢师叔赐教!”他把剑收了起来,用昨天学到的气浪将身边敌人冲到一边,以次获得时间。
萧山河的步子走得很怪,每一步都无法判断下一个方向,而且看得出他脚上带着内力,每一个脚印都有三寸深。“学会了没有!”
“会了!”岳云模仿起了他的样子,并一点点加快了速度,果真达到了萧山河那样的效果。
萧山河满意地笑了笑,又喊道:“你小子真笨!一边走一边用你的落日十七式啊!”
对!如果能用如此轻盈的步子加上杀伤力巨大的落日十七式,那——岳云抽出宝剑,按照萧山河说得做了起来。远远看去,闯军的阵营中多出一道闪电,所到之处,无一人幸免。
“岳云,跟我走!”徐秋剑一跃而起,抓住岳云的肩膀飞了出去,萧山河则将内力注于掌上,一下将追击的敌人推了回去。他看了看那三个锦衣卫,说道:“你们三个还不快走!想在这死了不成!”
“谢大侠出手相救!”袁立云抱起太子,带着那两人也杀了出来。
黄昏时分,徐秋剑带着岳云来到一片树林内。这里没有战场的喧嚣与血腥,空气十分清新。岳云负伤了,胳膊被人砍了一刀,亏了伤口不深没有伤到筋骨。
夕阳奔涌着淹没了整个世界,那片小林子也变得如同霞光一般美丽。
“到了!”徐秋剑停住脚,微笑着看了看岳云。
岳云眼前足有几十名锦衣卫在那儿忙着起炊。他们身上那红色锦衣、黑色披风的装束,此时显得十分亲切。更亲切的还有一名身穿铠甲,但没带头盔的女子,她正在人群中同大家一起忙碌、说笑。
岳云疑惑地看了看师父,而徐秋剑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过去。
那女子已经站到岳云身前了,熟悉的气味吸引岳云转过了脸——文蕊!真的是你!
两人都愣了住,互相看着,一点动作也没有。虽然只离开了几天的时间,但他们却如同离别几十年一样。
岳云刚要开口,公孙文蕊一个嘴巴便抽了过来。她瞪着岳云,咬着嘴唇,委屈的眼泪潸潸流下。
“文蕊……”岳云的呼吸变得急凑,看着自己的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她一下子抱住了岳云,钻进他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岳云你混蛋!你昨晚你在闯营说你不打算回去了,难道你让我做了你的女人又不要我了!”
“文蕊……我……”这一哭,让满脸血迹的岳云软下心来。他不知如何是好,连究竟要不要抱她都显得十分犹豫。
“我让你答应过我不准死的……你抱我!”
“嗯。”岳云鼻子酸酸的,用力将公孙文蕊抱紧,使劲吮吸着她身上的气味,让她动弹不得。“娘子,让你担心了。”
她没有声音,只是闭着眼贴着岳云,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脊背。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实在让她厌恶,这个时候,她顾不得别人的眼睛,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牵挂与想念。
岳云也一样,战场上的他出生入死,心里惦记的也是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妻子。他吻了吻公孙文蕊的脸蛋儿,贴着她的耳朵缠绵道:“傻丫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会让我担心的。”
“我带着匕首来的。如果我看到你的尸体,我就把自己了断,去陪你。”她并不是开玩笑,这支匕首是徐秋剑给她的,锋利无比。“如果见到你的活人,我就不死。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孩子,一辈子也不分开。”
岳云哭了出来,眼泪来得那么猛,挡也挡不住。落在公孙文蕊的脸颊,落在那副并不和她身材的铠甲上,暖暖的。
“喂!喂!喂!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一群老爷们看着你们呢!”萧山河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这一说,周围马上传出一阵阵大笑。
他们两个赶忙回过神,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红红的。
“参见副指挥使!”身着锦衣卫服装的战士排着整齐的队列,下跪行礼。
“众人免礼!”岳云擦了擦眼泪,笑了笑。随便找来一个,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怎么来这了?”
“回大人话!我等乃锦衣卫京东衙门手下,奉蕊妃娘娘命,前来此地集结,准备营救大人。”
蕊妃娘娘?听这个称呼还真刺耳。岳云清了清嗓子,看了眼在那偷笑的公孙文蕊,拉着脸问道:“蕊妃娘娘怎么能调动你们!”
“回大人话,蕊妃娘娘有御赐锦衣卫副指挥使令牌。”
原来是那东西,原本还打算留给她做个纪念,没成想还真派了大用处。岳云笑了笑,但很快又严肃了起来,突然把公孙文蕊抱进怀中,吓了她一跳。“大家听着,她现在已经不是蕊妃娘娘了!皇上景山驾崩,留下遗诏,废大明朝蕊妃娘娘并将其赐婚锦衣卫副指挥使岳云。现在他是岳夫人,你等还不速速拜见!”
岳云这次可是假传圣旨,若是过去可是杀头的罪!但那些锦衣卫却早已经被公孙文蕊收买,几乎成了好兄弟。加上刚才那感人的一幕,他们并没有问什么,一齐跪下:“参见副指挥使夫人!”
公孙文蕊高兴地看了看岳云,说道:“大家快起来,咱们都是兄弟,以后可不准给我下跪!”
“谢夫人!”
众人刚要起身,却传来了袁立云的声音。“跪下!”
这群锦衣卫可不认得袁立云,见他身上还穿着闯军的衣服,立刻把刀剑拿了出来。
受伤的袁立云被曾玉搀扶着。他费力地从身上取出一块金牌,喘着粗气说道:“放肆!我乃大明锦衣卫新任指挥使袁立云!”
“参见指挥使大人。”那群人又向着他跪了下去。
“你们听着,刚才岳副指挥使只说了一半,还有圣旨没有告诉你们!”他看了看岳云,推开搀扶自己的曾玉,努力站直了身子:“皇上驾崩前留下遗诏,命袁立云掌管锦衣卫一切事物,诛杀李自成,光复大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定了定底气,继续说道:“现在,本座任命岳云为大明朝锦衣卫指挥使,并令其明天清晨启程,护送太子殿下赶往临安与史可法将军会合,并令其择适当时机光复大明;命曾玉为大明朝副指挥使,明天清晨启程,负责联络各地锦衣卫赶赴临安,并传达圣旨与本座命令;命李平为大明朝锦衣卫副指挥使,随我留在此处追杀李自成。你们兵分两路,一路跟随岳大人,一路跟随曾大人,违令者杀无赦!”
“尊令!”
袁立云的命令下得很无奈,这也是他在表明自己必死的决心。至于这里只把李平留下,谁也不知原因。
朱慈?R是个英俊少年,很聪明。他清楚地知道袁立云这命令究竟代表了什么。他站了出来,用稚嫩的语气说道:“我乃大明朝太子朱慈?R。现在,我代表父皇,封袁立云为忠义王!”
袁立云笑了笑,跪了下来:“谢太子殿下!谢皇上!”
“袁大人,保重!”
“太子殿下保重!”他站起来,走到岳云身边,从衣服里将装着瑶琴无绳剑谱和奇星利的漆盒塞到岳云手里:“拿着,你比我悟性好,这东西应该交给你!好好照顾太子,务必亲自把他交给史大人!”
“我不要!”
袁立云拽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小声说道:“岳云你给我听着!如果我现在把你假传圣旨的事情说出来,你老婆活不成!我身上中刀了,根本保护不了太子,你把太子送到史大人手里,赶快带着你的女人隐居起来!”
两个人的交情并不深,岳云看着他,眼角划出一丝感动:“你想死?”
“对!我说过要给你一个交待!”袁立云把他拉到没有人的地方,向着京城的方向跪了下来:“皇宫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