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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血气方刚,面对如此场景,自然有了应有的反应。他的手,不由自主伸向她亭亭玉立的胸部——就在肌肤碰触的那一刹那,他恢复了理智。触电一样地将手拽了回来,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不,不行!我不能毁了你……”
公孙文蕊还在微笑,她并没有因为岳云的反应而停下自己的动作。当自己毫无保留的时候,她张开修长的双臂抱住了岳云。将脸紧紧藏到他的胸脯,感受着他健壮的肌肉、感受他炙热的体温、感受他急促的心跳——她哭了,泪水冷冷地溅湿岳云的胸肌:“一个女人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既然留不住你,那你就给我留一个为你守寡的理由。”
这是她对岳云的心,也是她对生离死别的选择。她狂热地吻着岳云的胸口,吻过他的心脏。
“文蕊,不要……”虽然岳云在控制着自己,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公孙文蕊抱紧。
房间里的烛光被他们熄灭了,传出的阵阵呻吟也带着爱的讯号飘散在这个藏匿在深山的小园。
月光依旧,星辰依旧。它们依旧紧紧连在一起,即便有风有云也不能分开。山依旧,水依旧。它们依旧守候在一起,用巍峨的执著与流淌的激情守候着即将到来的黎明。
——这刻,世界竟是如此美丽与宁静。
他们的响动被机警的徐秋剑听到。他坐了起来,摇醒同屋的萧山河。“快起来!他们怎么了!”
徐秋剑虽已是白发老者,但他一生以武为伴,从未同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因此当他听到临房的响动,才会紧张徒弟是否出事。萧山河是过来人,看了看徐秋剑那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别瞎紧张!睡你觉吧!”
“不对!徒弟媳妇好像受伤了,你听她疼的!我得去帮忙疗伤去!”他赶忙穿上了衣服,下了床。
萧山河可被这老家伙的举动乐坏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贴着耳朵说道:“你个老不死的!人家小两口在圆房呢!你这一去,岂不坏了你徒弟的好事!”
圆房?徐秋剑学过医,但他只是粗略的知道大概,却并不知圆房也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呻吟。他看了看萧山河,问道:“我听着怎么跟她受伤了似的?”
“你呀!等你找个老伴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萧山河瞟了他一眼,把被子拉了过来。“快睡觉,就当没听见!”
“坏了!”徐秋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将萧山河的被子掀了起来:“我告诉过文蕊,岳云现在受伤,圆房要等他恢复了。她这会怎么等不及了?”
“你傻!你以为谁都像你,闷了耍耍剑就能解闷儿?虽然那玩意对女孩来说很宝贵,可你总得让咱们的好媳妇找个人……不跟你说了,睡觉!”
宝贵?既然宝贵,那么文蕊就没有道理这么匆忙,一定是岳云有了什么事情,难道……徐秋剑一向心思缜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看来岳云铁了心要去山海关了!要不然凭文蕊的性格,绝对不会这样!”
这倒是提醒了萧山河,他赶忙坐起身子,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你说呢?”
“嗯,知道了——睡觉!”
“岳云,现在你可以去了,但是你要答应我,要活着回来。”激情过后,两人恢复了平静与愁眉。公孙文蕊裸露着肩膀,趴在岳云胸口嘤咛道:“求求你,答应我。”
岳云抱着她,笨拙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傻丫头,这个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因为我自己也没有把握。”岳云说话很坚定,他用力将自己的可人儿抱紧,生怕浪费这宝贵的温存。
窗外的天蒙蒙亮了起来,公孙文蕊看了看,贴得更紧了。“岳云,虽然咱们认识不长时间,也不太了解,但我却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你,作了你的女人。你这一去,凶多吉少,我也不后悔。但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真心喜欢我吗?”
“嗯。你是我真心喜欢的第一个姑娘,是我第一个女人。不论我这去是生是死,你也都会是我的最后一个女人。”岳云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公孙文蕊笑了笑,突然坐了起来,把被子也掀了开。“岳云,你坐起来一下。”
“嗯。”岳云没有问为什么,按照她说的坐了起来,又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床单上那一小摊血迹。
她钻进了岳云的怀,很庄重地说道:“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一样是最后一个。”
岳云没有应声,只是温柔地把她按倒在床上,再次点燃了自己的血气方刚。
——留住这最后的宁静吧,等待你们的,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考验。岳云,好运。
正 文 第七章 血夜无眠
四月十七,李自成出征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冷冷地洒向安定门的城墙,映着那上边如同献血样的墙漆。整齐排列地队列中,“闯”字大旗迎风舞动自己笨拙的身子,发出阴森的怒吼。
在这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一致。有雄心勃勃,也有心灰意冷;有出征的坚定,也有离别的眷顾……他们没有统一的军装,所以只能从是否带有武器来分辨是军士或者家眷。
此次出征不同往日。大顺政权在攻占京城时,损失惨重,虽号称有十万之众讨伐吴三桂,其实不过六万人马;装备简陋,人心惶惶。而他们的敌人,却是同自己数量相当、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关宁铁骑”。唯一能寄托希望的也就只有他们那善于出奇兵的统帅了——这次是李自成亲征,大顺政权中所有能打仗的将军几乎都要随从。先锋部队的统帅,便是威震一方的刘宗敏。
袁立云早已带着他的人混入军中,而且还是先锋部队。趁着还未出发,他开始了自己第一部计划,动摇军心与搜索情报。
“兄弟,你说这次出征能打胜仗吗?”他精心挑选了一个表情得意的士卒,靠了过去,一本正经得说道:“我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咱们闯军到底有多厉害!”
那人看了看他,笑着说道:“咱们闯军当然厉害了,什么潼关、京城都给打下来了,这次吴三桂也别想跑了!”
他这一说,招来了不少周围的士兵,这正和袁立云的心意:“我看哪,吴三桂可不是一般人,咱们想打他,还真费劲!”
那人瞟了他一眼,不屑地问道:“这个时候还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袁立云笑了笑,有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兄弟,我从小就在京城长大,我可听说过吴三桂!他跟满洲人打了好久,满洲人那可是个个穿铁甲,百步之内没人能伤到。可当他们遇到吴三桂的时候,却一个个怕得要命!知道为什么吗?据说这吴三桂修炼过仙法,只要那么一用,满洲人就变得软了,拿块石子也能打死!”
闯军士兵多半都是些农家子弟,根本没几个识字的,加上当时就是个迷信的时代,因此袁立云的话不禁让周围人有了些慌乱。
李天宇注意到他们的表情,上前插话道:“我也听说过!我们家邻居就当过关宁军,他说只要吴三桂手一挥,战场马上就能沙石飞动。”
“真的?”袁立云使了个眼色,其他两个锦衣卫也加入了表演。一通口水,他们说得越来越离谱,如果出征号角再不吹响,恐怕吴三桂就要成玉皇大帝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开始了行进,作为先头,刘宗敏的部队需要跑步前进。袁立云一边跑,一边四周寻找着李平的踪迹。
帅旗还未走出城门,突然一阵风吹了起来。而藏在送行人群后的李平趁势将一袋黄土撒了出来,跟着打出一枚飞镖,造成大风吹断帅旗的假象。
闯军士兵一阵恐慌,袁立云和其他锦衣卫则趁机开始散播这是吴三桂在“做法”的谣言。
岳云一早便亲自为公孙文蕊穿上衣服,然后打好了自己的包袱。他把自己的锦衣收起,化装成百姓模样。“文蕊,我……我走了……”
离别对于公孙文蕊来说,无疑是残酷的。她努力闭着双眼,并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多看岳云一眼,两行热泪奔涌着,无法控制。
听到岳云的告别,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照顾好自己。如果我三个月不回来找你,你……”
“那我就在这等你一辈子。”
岳云也哭了,但他却并没有一声抽泣。“保重,娘子!”说罢,岳云转身推开了房门。刚抬起脚,又被公孙文蕊一把抱了住。
“相公,记得,你要回来!”
“嗯!”他转过身子,近似疯狂地吻着这娇滴的妻子。“别哭了,胭脂冲掉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