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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只是刹那间所发生的事。入云龙刚上了架面,正想扑出,小飞叉已像电闪般射到,想躲已来不及,更不用说以剑拍拨了。
他果然了得,虎腰急扭,尽全力自救,运功相抗。
“嚓!”小飞叉插入右肋下,护体气功仅消去五成劲道,小飞义仍然入体近寸,他浑身一震,向后踉跄而退。
“下去!”豹枭得意地大叫,两把小飞叉已先一步飞出。
入云龙右半身发麻,痛得双脚大乱,退后己是不易,怎能再躲避凶猛地射来的小飞叉?赶忙吃力地举剑,剑不住颤抖,可知他的力道已因肋下的创口而消失了。
正危急间,身后到了伏龙尊者,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向上举,向后暴退,山藤杖罡风骤发,“得得”两声轻响,击落了小飞叉。
伏龙尊者退回原处,脚下的多耳麻鞋已沾有阴火,火速放下入云龙,脱下多耳麻鞋,连布袜都丢了,狼狈已极。
群雄穿的快靴是牛皮做的,出家人不能穿,他只好光着脚,无可奈何。
“过来呀!”铁笔银钩大叫,接着狂笑不已。
华山老人摇头苦笑,知道想冲过对面势比登天还难,木架太窄,只能一次过一个人,即使对方不用暗器袭击,只消由四大天王中任何一人把守在对面,用他们的重兵刃迎头痛击,谁也休想过去。
西面,一群蒙面的黑衣女人到了,也只能望壕兴叹,无法飞渡。
铁笔银钩向毒爪搜魂说:“三弟,你去问那群放火的女人是何来路,日后再找她们算账。”
毒爪搜魂带了几个人走了,秋华恰好从让开的路挤入,向铁笔银钩道:“敖前辈,这些白道英雄浪得虚名,何不放他们几个过来,好好地收拾。他们烧了宝宅,杀了前辈不少弟兄,难道就此罢手不成?和他们干耗,未免太便宜了他们。”
“不能放他们过来,那会坏事。”六月飞霜接口阻止。
秋华转向三枭和四大天王,冷笑道:“这几位前辈可能接不下华山老人和伏龙尊者,武林五老确是艺臻化境,名不虚传,无人敢当,放他们过来必走坏事,晚辈多言了。”
他的话棉里藏针,不由四大天王和三枭不上当。天蓬王勃然大怒,将九环刀向他一指,怒吼道:“小王八蛋,你说什么?”
秋华故作惊惶,在刀尖前变色惊退,吃吃地说:“包……包前辈恕……恕小可多言,放……放他们过来会……会坏事,并……并无他……他意。”
天蓬王一抹满头乱发,向铁笔银钩大叫道:“敖老弟,放他们过来。”
毒爪搜魂不在,铁笔银钩拿不定主意。六月飞霜主张不放人过来,是以不好出面打圆场。
铁笔银钩略一沉吟,尚未回答,豹枭已发话道:“贫道认为,放他们几个过来也好。”
“不……不行,入云龙虽受了伤,但……但高手仍众,伏龙尊者和华山老人很难对付哩!”秋华火上加油地叫。
“你给我滚开!”天蓬王大怒地叫。
“这小子是谁?”天孛王诸荣向铁笔银钩不悦地问。
豹枭沉云道人摆摆手,说:“诸施主请勿和一个小娃娃计较。他叫四海游神吴秋华,是贫道们新近罗致的帮手。”
“冲道长金面,在下不和他计较,叫他滚远些。”天孛王悻悻地说。
秋华乖乖地退在一旁,不住冷笑。这种冷笑不友好,立即引起老三天荧王的反感,正待发作。
对岸,黑金刚侯霸已看清了秋华,走近华山老人叫道:“那家伙就是在宜禄镇打了我和沈师妹以及柯师弟的吴秋华。等会儿让徒儿宰他。”
秋华立即抓住机会,亮声叫道:“黑大个儿,你过来,太爷再好好教训你一顿。”
天蓬王包松立即向铁笔银钩叫:“敖老弟,放他们过来。”
豹枭也低声说:“先放十个过来,贫道和天眚王石施主,负责截断后面的人,保证无事。”
铁笔银钩一咬牙,叫道:“宗政奎,在下让出三丈,你们过来一决生死存亡。”
华山老人立即分派人手,商量片刻,由多臂熊领先,他随后跟进。依次是伏龙尊者师徒,入云龙的爱徒人熊葛欣、子柯文远、华山老人的大弟子黑金刚。然后是艺业甚高的人断后,他们是海天一叟高耿、孤山一鹤宋子材,陕州双雄张氏兄弟……
这些人都是当代的白道名宿,孤山一鹤曾是湖广永兴镖局的总镖头,海天一叟曾经是横行七海,威镇海宇的独角龙范松的知交好友。论名头,他们并没有武林五老响亮,但论真才实学,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为他们少管闲事,极少出头,因此知道他们的人不多,自然名头没有武林五老响亮。
在江湖上,并不因名头是杏响亮而定艺业高低。十年前黄山天都峰耆宿大会,十二位绝顶高手中,并没有武林五老在内,真正知名的人,只有张三丰、明业大师、西海怪客、独角龙,其他八人,都是些不露名号、游戏风尘、非必要时不愿管闲事的隐世高人,他们的真才实学,知者不多。以秋华的恩师落魄穷儒来说,这位风尘怪杰的艺业,就不是武林五老所能望其项背的。但他的名号,却没有武林五老响亮,甚至知道他的人也少之又少。
华山老人心中有数,他怕熬老贼弄鬼,放过一些人使截断木架阻止后面的人过来,先过的人岂不等于是送死?因此把精锐放在后面,当然也不会放得太后,以免来不及阻止截断木架的人。
准备停当,他一声低叱,多臂熊首先急步越过木架,向左扩张守住左面,掩护后面的人过来。
黑金刚身后是海天一叟高耿,黑金刚向前一纵,脚落实地,海天一叟仍在架上,天蓬王已大吼一声,九环刀暴响,飞扑而上。
豹枭和天眚王石陵左右齐出,抄向木架两侧。
群贼同声呐喊,潮水般向前涌。
豹枭一声狂笑,一剑震得黑金刚倒撞八尺外,堵住了木架走道,阴火霰弹接二连三飞射,飞向接踵通过的海天一叟。
海天一叟知道利害,这玩意既不能接,更不可拍击,威力远及丈外,沾上一星阴火,保证皮焦肉烂火毒攻心。他不能退,也不能闪,眼看要糟。幸而他在发现贼人截击时,心中已有准备,“嗤”一声裂帛轻响,他撕下了长衫的前襟,轻轻地抖出,同时大叫道:“退!不可冒失急进。”他是招呼后面跟进的人注意。
“噗噗噗!”阴火霰弹在襟内爆炸,居然未能发挥威力,只爆炸出些少火星。
海天一叟顺势将残襟丢入壕中,急退八尺。他不敢再进,豹枭的第二把阴火霰弹正准备发射,向他狞笑道:“贫道等你脱光之后,再要你变烤猪。三弹要击破你的衣帛,不信可以试试。”
豹枭堵住了架头,截断了后援的人,先过来的人,立即陷入重围。
秋华急速冲到,劈面碰上两名悍贼夹攻柯文远。柯文远年仅十三,艺业有限,被逼得手忙脚乱,生死须臾。
他欺近一名悍贼身后,奇怪地一掠而过,将一颗碎石射入悍贼的背后命门穴,向柯文远咧嘴一笑,掠向豹枭身后。
柯文远斜冲而过,一剑将中石的悍贼右手削落,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这家伙不收招躲闪?
“呵……”悍贼狂叫,向前一仆,爬不起来了。
秋华到了豹枭身后,叫道:“阴火道长,快退,华山老人利害,两位道长在等候你布四绝剑阵呢,这儿由小可负责。”
豹枭侧转头向后瞧,果然不错,豺、狼两枭正和华山老人展开狠拼,附近三丈内无人敢近,势均力敌,两个人无法用剑阵困住华山老人,华山老人已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展开了享誉武林的追风剑法,八方飘忽剑如狂龙,两枭无隙可乘。
“不要紧,等会儿老大罡风子到了,老匹夫有死无生。这儿只有我才挡得住,你走开。”豹枭冷冷地说。
“罡风子道长不会来了。”秋华笑吟吟地说。
“滚你的!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了?”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他在哪儿?”
秋华拍拍左手的长布卷,说:“在这儿。”
“呸!你敢和贫道开玩笑?”
“小可决不是开玩笑。”秋华沉声说,右手探入布卷前端,吟隐隐,光华熠熠,凝霜剑出鞘。
“咦!你……”豹枭大惊失色地叫,反应奇快,旋身长剑急挥,他左手有三颗阴火霰弹,但相距太近不敢发射,以免同时遭殃。
秋华早料到他有此一着,身形下挫,凝霜剑发如电闪,一击便中。双方贴身而立,伸手可及,事先已智珠在握,料中豹枭发出的招势,这一剑稳操胜算。
豹枭的剑擦秋华的顶门掠过,头巾应剑而落。
秋华的凝霜剑无坚不摧,豹枭的护体奇功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