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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给我补……补一刀,你……你行行好。”行商虚脱地叫。
“说吧,不然便活不成了,为了一匹马送掉性命,你未免太瞧不起你自己了。”
“我……我招也是死,不招也……也是死,我……”
“你招,在下替你起刀裹伤,死不了。”
“你……你救不了我,白……白费劲,活着回去,谁……谁敢相信我……不曾招供?谁肯替……替我……”
话未完,突然向下一仆,狂叫着凶猛地挣扎翻滚,口中鲜血如泉。
秋华吃了一惊,按住行商察看,颓然放手道:“他己咬断了舌头,活不成了。主使这家伙的人,必定是个残忍阴险,御下极严的狠贼。”
他伸手拔出飞刀,行商浑身一震,挣扎渐止。
已无法替行商收尸善后,他飞跃上马,心说:“我失算了,该先问清那走方郎中的。”
走方郎中是向东走的,想追赶已来不及了。
另一位中箭的行商,是向西北荒野走的,他略一思索,向西北角荒野驰去。
西北角以东一带是麦地,以西是起伏不定的荒野,北面两里外树林密布,小丘陵起伏。行商除非逃向北面的树林急赶,不然势难脱身视线外。
他策马飞驰,向北面的树林急赶。
距前面的树林还有半里地,已看到另一行商的身影,仆倒在树外,静静地象是死了一般。
他飞跃下马,走近先察看林中的动静,方戒备着伸手轻扣行商的脉门,片刻颓然放手道:“怪!箭伤手肘怎么会死?”
他顺手一掀,将尸体翻转。尸体肘上的箭已经被起出,并且加以包扎,可知并非因箭伤而丧命的。
最后,他在尸体的背部找出了致命处,肾穴门端端正正贯入一枚长仅四寸的枣核镖。显然,发镖人先隐伏在林外的草丛中,专等行商入林,突然从后面发镖,而且相距甚近,镖尾只露出半寸左右,一发即中。
“谁会追杀这家伙?唔!可能这两个该死的偷马贼,的确不是铁笔银钩的人。这么说来,铁笔银钩已经知道我的行踪,但又不想公然阻止要计算我的人出手。哼!我如果登门计算他,还得小心些,免得反而着了老贼的道儿,此行危机重重,吉凶难料哩!”他不住在心中盘算。
他不是个怕事的人,只怕旱天雷带着大批高手找他,其他的人他不在乎。加以近来参研西海怪客所遗下的拳剑绝学甚有心得,获益非浅,艺业日进,心中更是有恃无恐,便决定仍向敖老贼的头上来打主意。
他跃上马背,驰回官道。
远出里外后,尸体右侧不远处草丛中升起走方郎中的身影,向右侧举手一挥,不远处的茂草中又站起一名青衣大汉。
走方郎中招手将大汉召近,阴笑着说:“翻天鹞子的两个爪牙碍事,咱们不能不杀,你找些人来替他们收尸,切记小心谨慎,不可落在翻天鹞子的眼里。这位姓吴的小辈精明机警,十分棘手,我得早些赶回寨中禀告当家的,这里的事由你全权处理。”
秋华驰出官道,半里外果有一条向南岔出的小径,但不见卖货郎,便依言驰入岔道。两里外出现一座堡寨,纂门外立起一块大木牌,三个斗大的朱字入目:“王家堡。”
铁笔银钩吴俊已先一步到来向王家堡打招呼,因此他入堡借宿毫无困难,王堡主惟谨惟恭地将他安顿在客房中,早早安顿,只等四更天吴俊前来会合。
四更初,吴俊按时到达。两人两马启程西行,绕城南而过,快马加鞭驰向孔公寨。
到达孔公寨天刚破晓,由渡口的渡船送过西岸,踏入了孔公寨的土地,进入了虎穴龙潭。
渡口距寨堡还有两里余,前一里是乱石散布的干涸河床。吴俊一面徐徐小驰,一面说:“老弟,除了咱们走着的大路以外,千万不可乱走。你瞧,四面皆可看到一些乱石沙砾地,别误认那都是坚实的地面,其实,下面全是数丈深的烂泥,那些沙石是用人工放上去的,人陷入其中,便会深隐泥淖,而且愈陷愈深,要脱身势比登天还难。”
“咦!那些乱石为何不向下沉呢?”秋华问。
“上面用网托住,所以不会下沉。”
“这是说,除了道路之外……”
“除了道路之外,全是陷人的死亡泥淖。”
秋华一面留心道路,一面笑道:“敖前辈一代枭雄,他不会敞开大路让人走的。”
吴俊呵呵一笑,说:“不错,道路上也安置了机关,那是些巨型的陷阱,派有专人控制启闭,如不奉命发动,外人是无法看出底细的。”
“哦!贵寨可说是危机四伏,处处凶险的秘窟了,外人休想越雷池半步嘛!”
“不错,要不然,敖当家岂会在此地建窟?”
谈说间,进入了一里长的丘陵区,树林散落,丘陵起伏不定,但所有的丘陵都不高,像是些土阜而已。南面数里外,便是山连天的斜谷山区,一片无尽的山,映着朝霞气象万千。
似乎附近人畜罕见,冷冷清清地,晓风微带凉意,四周一片死寂。
秋华的坐骑走的是右首,他留心察看附近的形势,准备为自己留撤走的后路,突觉右前方的小丘左侧,有一丛小树枝无风自动。
不容他转念多想,三点若有若无的寒星,已从小丘的右侧射出,相距约在六七丈外,寒星竟然早早射来,未免有点欺人太甚。
他故作不知,仍然策马小驰。驰进丈余,寒星到了面门,联珠似的射到,弦声却先一步到达。
“哎呀!”吴俊惊叫。
秋华目力超人,已看出射来的是银弹子,方向、劲道、所射部位,全在他的神目下无所遁形,伸手一抄,大胆地接收,“噗得得”三声轻响,三颗银弹全部被他的虎掌接住了,腕部仅感到有些小振动而已。
“呵呵!这是贵寨迎客之道么?”他向吴俊笑问。
吴俊急得脸上发赤,勒住坐骑大叫:“二小姐,请别胡闹好不?当家的责怪下来,小的可担待不起哪!”
他不叫倒好,叫声未落,三颗弹子又从原处射出,流星似的飞射而至,射向他的身躯。
吴俊大惊,慌不迭滚落雕鞍。
秋华淡淡一笑,从容下马。
右脚刚沾地,“噗”一声闷响,马臀挨了一弹,马儿受惊,嘶鸣着撒腿狂奔,几乎将他带倒。
他急退八尺,脚未落实,三颗弹子呼啸划空而至。
他向侧一闪,小丘左侧突然飞出一头绿色大鸟,展翼凌空飞扑而下,奇快绝伦。
不是乌,是一个绿衣女郎,被风张展如翼,轻功奇佳,凌空下搏,三丈余空间眨眼即至。
滚落马下的吴俊已经站稳,焦急地大叫道:“大小姐,使不得。”
叫声中,丘右的树丛中也冲出一个持弓的绿衣少女。
秋华可不管什么大小姐二小姐,拉开马步等候大小姐扑下。一声长笑,突然一马鞭抽出,入亦向侧一闪。
大小姐手脚齐到,“饥鹰搏兔”居高临下搏击,双手一封一吐,双脚也收缩作势踹出,弓鞋前的钢尖明晃晃耀目生花,如被踢中那还了得?
岂知秋华的身法诡异绝伦,先是纹风不动,直待大小姐的手脚发招。方一鞭抽出,而且是向左闪与常人习惯向右闪相反,鞭抽出人方闪动,而非先闪后发鞭。
大小姐一惊,左掌一抖,披风斜卷,“噗”一声马鞭被披风挡住,她的脚也同时落地。
糟了!秋华闪避的身势拿捏得恰到好处,她双足落实,秋华已经及时回扑。快!快得令人目眩,左手一勾便扣住了她的咽喉,锁住喉管向后带,左脚前顶,将她的腰臀向前顶出,她便无法用劲反击了。右手擒住她的右手向后上方扭转,她不但反抗无力,连叫也叫不出声音了。
二小姐到了,一声娇叱,用弓臂疾扫秋华的腰脊。
秋华一声长笑,大旋身转过身来。可怜的大小姐叫不出声音,成了秋华的防身盾,二小姐的弓臂来势甚快,眼看要扫中大小姐的胸下方。
秋华突然架着大小姐飞退八尺,扫来的弓险之又险地掠过大小姐的胸前,擦衣而过,间不容发避过一击。
“在下知道你无法收招,姑娘。”秋华笑着说。
二小姐粉颊发赤,丢掉弓娇叱道:“放下我姐姐,你我较量拳脚。”
秋华将大小姐推开,笑道:“大小姐,得罪,休怪。”
大小姐羞得抬不起头来,不住揉动着咽喉。
他开始向两位小姐打量,心说:“如果这两个妞儿是铁笔银钩敖老贼的女儿,敖老贼的相貌既不会怎么狞恶。有其女必有其父,敖贼必定生就一双锐利的鹰目。”
大小姐年约双十年华,胴体丰满,在绿劲装的衬托下,耸胸挺乳,细腰如蜂,臀部浑圆,决不像个黄花闺女。五官相当美好,可惜一双桃花眼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