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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来做什么?”
“贵长上留下话,约在下前来,显然并未将在下看在眼内。江湖人无不重名,为了争强斗胜,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所以我来了,小老弟,去叫贵长上出来答话,龟缩在内摆官家的臭架子,在下可不吃这一套。”
“你的话说得很满哩!投刺免了,跟我来。”
秋华哈哈狂笑,声震屋瓦,笑完说:“我是客,贵长上是主人,客人到来,岂有主人不出迎之理?他们不出来,抱歉,我可要不讲理了。”
“你……你要不讲理?”
“不错。”
“你……”
“我,我一把火烧了归云寺,看他们出不出来。”
“你……”
“我先要揍你。”秋华笑答,声落人动,疾抢而入。
小童一声大喝,左手一抬,“咔”一声崩簧声,三枝袖箭从袖口飞出,幻化成三点寒星,射向秋华的胸腹。
两侧两名大汉也大喝一声,双掌齐出,急取秋华的左右胁,阻止秋华抢扑小童。
秋华右手疾沉,“唰”一声接住了全部袖箭,顺手向右扔出,左掌斜削,“噗”一声切中左侧大汉攻来的右手脉门,人犹健进,蓦地一脚疾挑。
“噗!”靴尖挑中小童的左膝,小童“哎”一声惊叫,倒飞八尺,砰然倒地,跌了个仰面朝天。
“啊……”右面的大汉凄厉地狂叫,三枝袖箭有两枝插在攻出的掌心中,另一枝射中右颊,箭尖从右耳下冒出头来。
左面的大汉脉门被击中,腕骨折断而皮未损,惊叫一声倒撞而退。
同一瞬间,秋华一声长笑,宝剑出鞘,转身面向着一拥而上的十八名大汉,立下门户作势进击。
小童虽被踢倒,但秋华脚下留情,受伤并不重,狼狈地爬起便跑,向寺内狂奔。
这刹那间的接触,捷逾电光石火,胜负立判,已镇住了所有的人。
十八名大汉皆不约而同止步,谁也不敢再向前接近,而且已接近至危险距离的人,反而向后挪退。
“谁敢接我宝剑一击?上!”秋华意气飞扬地叫。
没有人敢贸然上前,紧张的气氛令人感到窒息。
秋华突然徐徐后移,令人捉摸不定他的意向,谁也不知他有何用意,是进攻呢,抑或是后撤?
十八名大汉本能地移步跟上,保持双方的距离。
他们刚移动,秋华突发豪笑,向前急进三步。
众大汉心中早虚,不由自主凛然急退。
秋华的豪笑声倏落,宝剑幻发着耀目光华,龙吟隐隐,他要进击了。
蓦地,身后叱声似沉雷:“住手!你好狂。”
秋华反而飞跃而上,一声暴叱,剑发如电,抢入了人丛,风雷乍起,剑气飞腾。
“铮铮铮铮……”金铁交鸣声像连珠花炮爆炸,火星飞溅,折断了的刀尖剑刃八方激射,人影以秋华为中心,成幅射形向四面分张。
风息雷止,跃动着的人影也渐渐寂静,十八名大汉分退在四周两丈左右,地下掉落了三段刀尖,四节剑身。有三名大汉受了伤,两伤肩一伤肘,所有的人全部脸色泛灰眼睛睁得像灯笼。
秋华淡淡一笑,徐徐收剑归鞘,将左手未发的三把飞刀,若无其事地一一插入皮护腰的刀插内,然后缓缓转身,向寺门瞥了一眼,沉着地徐徐举步向寺门走去。到了寺前,呵呵一笑道:“如果不狂,在下也不会来了。”
寺门口,陆续出来了十一个人,领先的四个人,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及三位中年人。
三个中年人中,秋华认识两位,那就是血雨剑青伯巨,旱天雷池晋。
只要认识这两个人,便知四神到了。老太婆其实并不太老,身材相当高,长相也不坏,只是一双鹰目厉光闪闪,有一种可透视对方肺腑的威严,令人望之不寒而栗。手中持着一根紫金盘龙杖,十分的沉重,如被她一杖击实,不粉身碎骨才怪。
阴风客邹士隆曾在飞仙岭现身,但秋华并未与他照面,虽感到陌生,但看了他腰中的盛紫金玉如意的锦囊,便知道他是谁了。
听刚才的叱喝声,便知是阴风客在发话,秋华的话,登时便激怒了阴风客邹士隆,脸色一沉,便叱道:“你这江湖亡命,无礼已极……”
秋华不等他说完,抢着说:“姓邹的,你大可不必狐假虎威,江湖亡命总比做皇家的鹰犬强。说我无礼,你也不见得比我懂得礼数多,彼此彼此,你用不着五十步笑百步。你只不过是姓胡的一名走狗鹰犬而已,神气什么?要想吴某见面便称你一声大人,办不到。”
他的话份量甚重,用意便是想激怒阴风客出手,先出其不意击倒一个,再诱他们离开归云寺决战。
阴风客果然怒不可遏,举步大喝道:“小子无礼……”
紫云娘伸手虚拦,沉静地说:“邹大人,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初生之犊不怕虎,他如果不狂,便不会单身前来救人,他明知身入虎穴生死须臾,落得英雄些死亦光彩。不必和他计较。”
“贺姥姥,咱们岂可听任他放肆?”阴风客沉声说。
“老身自有主意,且让老身和他打交道。”
秋华见计谋落空,立刻向后徐退,冷笑道:“在下不是来打交道的,要和你们决一死战。”
“既然要决战,为何退走?”紫云娘微笑着问。
秋华感到老太婆的微笑中,似乎充满了奸诈和阴谋,心中一懔,警觉地扭头回望,心中暗叫糟了,一着错全盘皆输,心说:“我不该听信伏路恶贼所供的消息.以为他们只来了四五十个人,而轻身涉险到寺前叫阵的。想退走已不可能,只有在这儿和他们决斗了。”
原来在身后的石丛矮林中,露出了四十名带甲壮士,每人手持土番蛮人用的藤牌,佩着钢刀,背系镖枪革囊,手中举着一枝镖枪,背囊上还插有九枝,枪尖光亮耀目,长有五尺。
四十个人成半环形列阵,相距在十丈外,镖枪遥举,作势掷出。假使他想脱身撤走,一冲之下,最多仅可冲进四丈左右,正好在镖枪最具威力的有效射程内,四十枝枪齐聚,势将成为刺猬,再高明的好汉,也难逃此劫。镖枪是浑铁打造而成,沉重而锋利无比,奋力一掷,威力可怕极了,护体神功是否挡得住众多镖枪全力一击,很难保证。假使这些人中有内家高手,功深者胜,普通气功是禁不起一击的。何况练气护身的人,不可能长期运功护体,只消在排枪突围时稍有耽搁,真力耗损气功自散,同样难逃性命,这种险冒不得。要说在这种场合中一无所惧,那是欺人之谈。
他压下心中的惧念,回身冷笑道:“人说四神如何英雄了得,今天看来,未免浪得虚名,言过其实。做官府鹰大的小人,不可信任,果然不错。”
紫云娘不以为逆,笑道:“这些人皆是蜀王府中的骁卫,镖枪可贯重甲,每个人皆可赤手空拳力搏虎豹。要说他们都是以一当百的勇士,也许有点夸张,但以一敌二十,决非吹牛。除非你想逃走,不然他们决不会向你动手。老身四人并不自命英雄,如何想法悉从尊便。”
“你想怎样?”秋华沉声道。
“你很大胆。”紫云娘答非所问地说。
“好说好说。”
“你是来救人质的。”
“不错。”
“有何打算?”
“能救则救救不了再言其他。”
“救不了你以死全交?”
“不然,以死全交。不如留得性命,待机复仇。”
“那么,你是想用名单交换人质了。”
“在下没有什么名单。”
“那你打算……”
“打算和你们公平决斗。”秋华一字一吐地说。
“不顾念人质的死活?”
“求生是人的本能,当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时,别人的死活,就算不了什么了。”
“黑煞女魅是你的爱侣么?”
秋华略一迟疑,挺挺胸膛说:“不错。”
“你不顾念她的安全?”
秋华哈哈大笑,说:“别说是爱侣……”
“只有爱侣,方值得赴汤蹈火死而无怨。”
“哈哈!不见得。别说是爱侣,夫妻又待如何?俗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假使黑煞女魅死了,在下会替她索回血债的。如果在下殉情而死,岂不便宜了你们?今天你们四神结伙而行,但总有一天你们会落单的,到那时,就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你已没有机会了。”
“不见得。”
“你似乎很有自信。”
“如无自信,在下也不会来了。”
“名单交出,人质全部释放,你给不给?”旱天雷接口叫。
“在下不知什么名单。”秋华用坚定的语气答。
“西海怪客那份藏在竹杖中的名单,你敢说不知?”紫云娘沉声问。
秋华冷哼一声,反问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