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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六个人,看谁是第三次发飞刀的人。”
锦城馆主心中发冷,叫道:“朋友们,列阵联手,拼了!”
秋华狂笑,笑完说,“你们六人联手,可能足以将吴某乱剑分尸。这儿地势辽阔,很难围攻,一比一你们有死无生,而且合围联手的机会太渺茫,决难如意,在下和你们保持一丈四五的距离。你们想扑上也非易事,首先使得练有九成以上的护身先天真气,方可免受飞刀的袭击。可惜你们这些人中,谁也没练有六成以上的火候,因此只有挨刀的份儿。准备了,第二次只发射六把飞刀。能躲过这次大难的人并非好事,因为第三次便会见阎王了。”
他这一顿话,给予对方精神上的威胁奇重,六个人都惊得额上冒汗,脊梁发冷,恐怖地向后退。
矮子的虬龙棒已毁在飞仙岭,这次用的是单刀,他横刀护身,一面退,一面切齿叫道:“姓吴的,你不可欺人太甚。”
秋华重重地哼了一声,厉声道:“你这狗东西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简直糟踏粮食。在飞仙岭,你们上百名高手十面埋伏,无缘无故地要将吴某置之死地,从山巅追杀至山脚,吴某浑身是伤,力竭殆危,如果不幸被你们杀死,还不知被杀的原因何在呢!吴某游踪四海,确曾到过四川,但并未在四川得罪四川的白道英雄,而你们却啸聚飞仙岭,要将吴某置之死地。你这狗东西瞎了狗眼,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丢下飞仙岭的事不谈,以今天来说,十六个人倚众群殴,你们哪一位的辈份不比吴某高?你居然昧着良心黑着心肝,说吴某欺人太甚,公道何在?你,将是最后死的一个人,吴某要叫你死得惨惨的,方消吴某心头之恨。”
锦城馆主一咬牙,沉声道:“朋友们,我掩护你们退,是非在下一身担当!”
秋华冷笑道:“我知道你有种,但我还不想要你死,我要你亲眼看到惨报,让你亲眼看到聂家的老少一个个肝脑涂地,以惩戒你这无耻老狗!”
锦城馆主打一冷战,切齿问:“你要向聂某的家小报复?”
“大概会的。”
“你不是太过份了吗?”
“吴某如果死在飞仙岭,便不算过份了。”
“那是你有该死的理由。”
“即使有该死的理由,你们为何不明说?你说我该死,总不能凭你的话就要我死,更不该不许我分辩,是吗?今天的大援尚未赶列,你可以拖延时间,把我该死之由说来听听,岂不两便?”
“老夫不能说。”锦城馆主断然地说。
“你以为我真的不杀你么?”
“聂某头可断。血可流,不说就不说。姓聂的顶天立地,决不是无耻之徒。”
“哼!你还说不是无耻之徒?你让朋友替你挡灾,用朋友的性命来成全你。你手上的剑,是从我手中抢走的,你与那些强盗土匪有何分别?哼!在下不再问飞仙岭的事,反正我会查出那天参予的人,决不让一个人漏网,你们必须受到比死更惨的惩罚。你给我快滚!好好回家等着大祸临头,等候家破人亡的恶报到来。”
蓦地,身后的坡顶传来一声佛号,有人宏声叫:“施主请息怒,请听老衲一言。”
他扭头一看,脸色一变。
他所站处,因逐步迫近六位高手,而距坡顶已有十余丈了。坡顶上,两个和尚中,有一位是云门僧,其他共有二十余人之多,其中赫然有追魂判官子徒三人在内。这些人中,有些他认识,有些完全陌生,但看了他们的器宇风标,便知决不是等闲人物。
二十余人急步向下走,一拥而降。他必须走,不能逞英雄。
他狂笑一声,转身双手一扬。
除了锦城馆主,其他五人不约而同地齐向地面仆倒,以躲避他比阎王帖子更可怕的飞刀。
他并未将飞刀发出,凶猛地拔剑扑向锦城馆主。
锦城馆主一声怒吼凝霜剑狂野地挥出,仗宝剑之威,招出“飞花点翠”,展开所学奋勇迎击。
“接飞刀!”秋华冷叱。
秋华机警绝伦,对方人多,他岂肯和老家伙硬拼?老家伙有宝剑在手,情急拼命,硬拼讨不了好。他的扑势看似狂野,其实却是虚着,在双剑行将接触的刹那间,他的剑突然避实就虚,从对人的剑尖光华前折向侧掠,左手的一把飞刀从光华的空隙中锲入。
锦城馆主心中一懔,赶忙收招振剑拍击飞刀,左手改剑诀为掌,劈空掌力发如山洪,辅佐剑的不足全力对付钻剑隙而入的飞刀。
果然上了秋华的当,剑拦不住飞刀,掌劲却派上了用场,凶猛的劈空掌力,将飞刀震得偏向而飞。
这瞬间,不啻给秋华攻击的好机会,但见银虹一闪,秋华从侧方一掠而过,远出两丈远。
坡顶冲下的二十名高手,恰好飞奔而至。
秋华发出一阵震天长笑,但见人影冉冉而去,长笑声余音袅袅,逐渐走远,消失在前面的竹林树影之中。
老和尚的叫唤声,也在笑声中振荡:“吴施主请留步,请……”
追魂判官父子师徒三人,紧蹑着秋华的去向,奋全力狂追,追入远处的竹林树影中。
锦城馆主左肩近肘处被剑尖划过,皮开肉绽,深近臂骨,横裂了一条三寸长的口子,痛得脸色泛灰。
追魂判官越野狂追秋华的背影,前一里路程,他三人简直望尘莫及,从三丈距离拉远至三十丈左右,尽管他三人的轻功十分了得,但与秋华相较,差得太远了。
再追了半里地,秋华脚下渐来渐慢,双方从三十余丈又拉近至十丈左右了。
已看不清官道,双方在田野间追逐,看看接近了前面一座小土山,山附近全是茂林修竹,可看到北面的山脚下,有一座小小的村落。
追魂判官在开始追逐时,感到暗暗心惊,秋华的去势如电,宛若星跳丸掷,令他愈追愈胆寒。但等到秋华慢下来了,他心中大喜,向在后紧跟的两人喜悦地说:“这家伙已是强弩之末,到底年岁太轻,修为不够,经验欠缺,在田野中逃命,不知蓄劲而妄耗真力,逃不出咱们掌心了!”
罗超已追得汗流浃背,接近虚脱境地,气喘吁吁地,脸色带苍,吃力地说:“前面的山林容易脱身,爹可全力追赶,不必兼顾我和骏弟。如果被他逃入林中,便不易追及了。”
追魂判官深以为然,脚下一紧,说:“好,为父全力施展,你两人随后来。”
他把所余的真力全用上了,不顾后果地全力施展,奋勇狂追,果然又被他拉近了三丈余,快接近山下的林缘,双方已拉近至五丈左右了。
后面,罗超和师弟柴骏已真力虚脱,像是老牛拉破车,已远远地落后半里地,比常人快不了多少!
秋华似乎也到了不支境地,一脚高一脚低,吃力地奔跑,脚下十分沉重,也快跑不动啦!
右面两里地的一条东行小径中,黑煞女魅也向小山奔来,与罗超师兄弟并行,但相距在两里外,小径两侧茂林修竹连绵不绝,她可以看到两里外田野中奔跑的人,田野中的人却无法看到他。
她不再是戴鬼面具的怪女人,而是在府城活动的面色僵黄小伙子。小径中有往来的村民,看到这位小伙子快得像奔马,全部惊奇地驻足而观。
追魂判官的真力,也耗损得差不多了,追至小山上,始终未能追及。
秋华脚下踉跄,奔入树林,左闪右避转折奔逃,不辨东南西北,四面八方乱跑乱窜。
追魂判官己无力发声喝骂。只能盯在秋华身后三丈左右狂追,他只看到秋华的身影,和秋华虚浮的脚步,无法看到秋华的脸色。
他的脸上已被大汗所布满,脸色已呈苍白,竟然愚蠢得穷追不舍,在易受暗器袭击的树林狂追。
后面,罗超和柴骏早就不知追到何处去了。
在树林中追人,逃的人如果折向闪避或觅路,必定吃亏不少,追的人可抄近拦截,稳占便宜。该死的追魂判官竟不想想,既然稳占便宜,为何仍然无法追上的原因,痴迷心窍居然锲而不舍地狂追。
已经到了小山的南端,两人入山先向北,再折东,然后几经转折,到了南山麓。
小山是一座高度甚小,而占地却广起伏不走的土山,山北前临河流,河对岸是新都县的地境。距北上的官道,已有八九里地。
前面是山坡,缓缓下降的山坡下是短草坪,一端荆棘丛中,野生的荆棘高与腰齐,却生有无数近寸长的利刺,密密麻麻地,如果跌入棘丛中,有苦头吃了。
秋华奔近荆棘丛,倏然转身,咧嘴一笑,说:“你来了吗?”
追魂判官倏然止步,大太阳当头,晒得他汗流如雨,腋、腹、背汗湿衣衫,呼吸紧迫,脸色有点苍白。当秋华发话的同时,他也同时发话,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