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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支持不住,狂叫一声,拔出了胁下的飞刀,在鲜血狂喷中,摇摇晃晃地倒下了。
姑娘发现秋华受伤,急急冲到叫:“秋华哥,你……”
“小心身后!”秋华大叫,将凝霜剑奋力掷出。
姑娘机警地向侧一闪,但已晚了一步。
凝霜剑化虹而飞,贯入从姑娘身后扑到的一名灰衣人的腹部,剑身透背而过,尽锷而没。
“嗯……”灰衣人叫,丢掉手中的金色短枪,抓住腹前的剑把,踉跄向前挪动,再狂叫一声,扭身栽倒。
姑娘也屈膝挫倒,掩住左腰叫:“这人叫断魂金枪巫奇,枪中可发射一枚毒针。他囊中有解药,我左腰旁挨了一针。”
秋华的右胁奇痛入骨,痛得他冷汗直流,但仍咬牙支挣,走近断魂金枪身侧,先拉下对方的百宝囊打开,发现夹层中共有两瓶药,一白一黑,不知哪一瓶是解药。
“解药。”他将两只玉瓶送到断魂金枪的眼前问。
断魂金枪眼中已现散光之象,伸出颤抖着的手,接过黑色的药瓶,突然一咬牙,掌中的玉瓶粉碎,药末泄出,径向口中塞去。
秋华手急眼快,一把抓住对方已到口边的手,另一手接住了一些漏出的黑色药末。
他为人机警精明,并不因断魂金枪这种毁药举动而信任这些药末,伸手用指甲划开断魂金枪的脸,皮开肉绽鲜血涌出,他首先将一些药末洒在创口上。
创口不消片刻,便开始发黑。他再取过白色的玉瓶,洒一些白色药末在发黑的创口上。
片刻间,创口黑色渐消,流出白色的清水。
断魂金枪已经一息奄奄,快完蛋了。
他一掌拍碎了断魂金枪的天灵盖,拔剑归鞘,恨声说:“你这厮可恶,该死!”
他走近姑娘,蹲下说:“伤在哪儿?我替你起毒针。”
“左……左胁……”姑娘虚脱地说,浑身发抖,双手冰冷。
左面雾影中,突然传来急促的叫唤声:“左兄,有发现吗?”
两人都受了伤,怎能再和高手拼命,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一些药末在掌心,急急撕破姑娘的胁衣摸到三寸余长的针尾。针长有六寸,色黑,粗如手指,贯入左胁外侧,穿肉而入,前后穿孔,因此只伤皮肉,而未贯入内腑,再内偏半寸,那就惨了。伤虽不重,但附近碗大的圆径内,肌肉已经发黑,肿起老高。
他将药末擦上两处创口,拾起姑娘的宝剑,抱起姑娘忍痛向侧急窜。
不知走了多久,他感到热浪渐消,但痛楚却愈来愈凶猛,大汗如雨,口干舌燥。
“看样子快到江边了。”他跟姑娘说。
痛楚难支,脚下虚浮,他不能再走了,放下姑娘强忍痛楚问:“冰心妹,伤口感到怎样了。”
“痛……痛……”姑娘打着冷战说,并不住呻吟。
他察看伤势,黑气已退,肿仍未消,羊脂白玉似的肌肤上,红肿了一大块,看去极不调和,两处创口仍在流白色的液体。
“糟!恐怕另有治伤的药,仅用解药是不会奏效的。”他抽着冷气说。
蓦地,他戒备地拔剑,低声说:“有人来了,忍着些儿。”
片刻,脚步声起自左面,渐来渐近,有人说:“禀主人,要不要派人禀报贺姥姥一声,派人先清除这群前来行刺的人?不然很讨厌呢!”
“不用了,反正咱们见一个杀一个,不需人相助,谅这些浪得虚名的人,在我阴风客手中绝难逃命的。”
脚步声从左侧两步左右通过,渐渐去远。
秋华惊出一身冷汗,刚才那人竟然是风神阴风客,要是遇上了岂不束手待毙?危险极了。
“是风神阴风客,四神的老三。贺姥姥,就是云神紫云娘。”姑娘低声说。
“歇会儿再走。”他喘息着说。
“秋华哥,你怎样了?”
“被杖尾扫中,胁下受伤。”
“你……”
“我支持得了,只担心你……唔!又有人来了。”
这次,脚步声从右面不远处传到,接近至三丈左右,云门僧熟悉的声音入耳:“不杀吴秋华,咱们大事去矣!咱们决不能让他与四神见面,无论如何,不成功决不撤走。”
“那些四神的鹰犬……”另一人接口说。
“遇上了就格杀勿论,慈悲不得。任施主,到何处了?”
“不知道。”
“再往前搜。”
脚步声逐渐去远,秋华又出了一身冷汗,低声说:“是云门僧,共有八个人之多,好险!”
姑娘突然掩面饮泣,颤声低叫:“秋华哥,丢下我,你……你走吧!”
秋华如中雷殛,讶然叫:“老天!你用原嗓说话了,好耳熟,你……”
“我留在这儿,你快……”她避开正题凄然地说。
秋华掩住她的嘴,不悦地说:“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吴秋华是没有心肝的贱丈夫?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不离开你一步。”
“死一个总比死一双好些……”
“你再说,我可要打你了。”他咬牙说。
“我怎能不说?两害相权取其轻……”
“叭”一声轻响,秋华果然打了她一耳光,不轻不重,说:“我不和你废话,闭上你的嘴。”
他解下腰带,也解下姑娘的腰带接上。江湖人的腰带,通常长有三四匝,妙用无穷,可以用来爬墙、可以捆人、可做兵刃、可以裹伤……背一个人更是足矣够矣!他不管姑娘肯是不肯,强横地将她背上来,沉声说:“咱们俩已是一条命,你死我奉陪。你的手可以活动,拼起命来你替我照顾上盘,劳驾劳驾!呵呵!你可别睡着了。”
他居然还有心情说笑,姑娘拧了他一把说:“你真像个亡命之徒,教人又恨又……讨厌。”
“讨厌不要紧,恨却未免严重了些。走也!不可出声。”
他以地势分辨方向,向下急走。
又降下百十丈,居然发现一条小小樵径,可知附近住有山民。水是生命之源,有居民必定有水。
“好了,快到江边了。”他向姑娘兴奋地说。
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潮汹涌,一阵无形的恐惧感浪潮般向他压到,没来由地脊背生寒,汗毛直竖。
“怎么回事?前面有危险?”他悚然地想。
伤处的痛楚阵阵袭来,总算尚能受得住。他用手略一揉动,徐徐举步戒备着沿小径下行。
降下一片草原,远远地,他听到隐隐的犬吠声,声源似在两里外,若有若无。
“村镇必在江边,这两里路大概不会有危险了。”他想。
走了三五十步,一不留心,脚下绊着一条不易为人注意的山藤,“嗡”一声怪响入耳,接着奇异的哨声冲天而起,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有人安装了响箭。”姑娘紧张地低叫。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向下冲出,必须赶快离开险地,响箭升空必定引来埋伏的人。
已来不及了,人影四面齐现。
雾气渐消,已可看到丈外的人影,但如想分辨面貌,必须接近至丈五六以内方可看清。
“站往!通名。”前面出现的人影沉喝。
他站住了,举目四顾。糟!他已陷入重围。
前面,是一个青袍老人,一个老太婆,一个中年美妇。
左面,是三个壮年劲装大汉。
右首,是一个白发老翁,手持钓竿。一个身材高仅四尺余的矮子,倒拖着一根虬龙棒。
后面,一个竹竿形的瘦长花甲老人,一个其胖如猪的大汉,一个鬼王般狰狞汉子。
姑娘倒抽一口凉气,低声恐惧地说:“右面和后面的五个人是青城五丑,人虽长得丑恶,但却是白道中颇负盛名的人物。左面是叙州三英,水陆能耐皆有高深的造诣。前面的老人,是成都府锦城馆主聂孝。老太婆叫赛隐娘南宫婆婆。中年美妇是峨嵋高弟行空天马池韶的浑家,五花剑池夫人,放我下来,不然你绝走不了。”
秋华不理她,徐徐撤剑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们讲不讲理?”
锦城馆主淡淡一笑,冷静地说:“理当然要讲,但必须要看对方是什么人。阁下尊姓?”
“你是锦城馆主聂前辈?”
“正是区区。”
“在下四海游神吴秋华。”
十一个人全部脸色一变,跃然欲动。
锦城馆主脸色一沉,沉声道:“那就不用讲理了。”
“前辈请听小可……”
“呸!利欲熏心的无义小人,你的话老夫听不得,听了污我之耳,你准备了。”
“听我解释之后,再动手……”
“住口!大奸大恶的人,并不以大奸大恶为耻,他将有一番自欺欺人的说词,掩饰自己的罪行,把自己说成大仁大义的好人,一手遮天掩尽天下人的耳目,你就是这种人。咱们今天已顾不了什么武林道义,你不死,咱们将永无宁日,天下大乱,与武林道义相较,已算不了一回事了。当然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