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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川见见世面,生理嘛,唔!贩卖珠宝。”
“客官贩卖珠宝?”
秋华拍拍背上的小包裹,笑道:“里面有八串极品珍珠,八件价值万金的首饰。”
年轻人脸色变了,冷哼一声不再理睬。
倚靠在柜上的一个中年人冷冷一笑,接口道:“客官姓吴,尊姓很耳熟。前天,好像尊驾曾经到过敝地呢。”
秋华呵呵一笑道:“普天之下,姓吴的多着哩!”
“阁下曾经在三天中,第四次光临敝地,请教……”
秋华心中一震,暗说:“这些人必定是心中有鬼,所以留意往来过客,居然摸了我的底,我竟一无所知。哼!看来,行劫的事是真的了。”
人不能太主观,先入为主最能误事。他早两天所探得的消息是半真半假的谣言,本来就很难判断石家兄弟的好坏。由于壮汉的神态不友好,他心中不悦,便认为行劫的事决不是空穴来风了。
他冷哼一声,抢着问:“阁下是不是姓石?吴某人三天走四次犯了王法么?”
他的态度,自然不算佳。两壮汉也相信了谣言,认定他是前来问罪报复的人、前来无理取闹了。
双方都有了误会,麻烦大了。既不能平心静气谈谈,也不肯输一口气,怎能不糟?
壮汉倏然站正,冷笑道:“阁下,你既然要前来问罪报复,说出来好了,何必鬼鬼祟祟装腔作势?盘龙坞小地方,闯来一条狗也瞒不了人,石家堡也不是海市蜃楼,用不着费神便可找得到,何必拐弯抹角打听踩盘子摸底细?”
秋华放下茶碗,冷冷地问:“你阁下是石家堡的人?”
“盘龙坞的三尺小童,也知张某是石家堡的师父。”
“你是石家堡的师父,会抢劫么?”
张师爷勃然变色,怒叱道:“放你的狗屁!闭上你的臭嘴。”
秋华嘿嘿笑,站起说:“别骂人,回去告诉石当家,来这儿谈谈,吴某在隔壁的小店等他。”
“你是什么东西?哼!凭你,还不配和敝东主说话。”
“那么,告诉他,吴某午间前往……”
“呸!你别做梦。石家堡的人从不生事,但也不怕事。你听信谣言,故意前来生事,咱们不屑和你计较,以免让人说闲话,说咱们欺负你外乡人。”
“你们不和吴某计较,但吴某却……”
“阁下,限你在半个时辰之内离开敝地,不然……”
秋华勃然变色,沉喝道:“你要赶吴某走路是么?呸!看来你石家堡的所作所为,外界的传言,决不是捕风捉影,而是确有其事了,吴某是赶不走的,你最好给我滚远些,叫你们的堡主前来说话,不然盘龙坞恐怕要有狂风暴雨了。”
张师父大眼一翻,迫近说:“阁下,你真是前来找麻烦的?”
“大概是吧。”秋华冷冷地说。
“阁下,你还是离开敝地的好。”
“如果在下不离开呢?”
“对不起,咱们要赶你走路。”
“真的?”
“赶你走是为你好。”
“在下可不领情。”
“你走是不走?”
“要走可以,领路。”
“领路?”
“不错,到石家堡。”
壮汉伸出大手说:“来!在下领你去。”
秋华泰然将手伸出,双手扣实说:“走,在下领情。”
壮汉大喝一声,转身带腕进步迫进,另一手铁拳疾飞,攻向秋华左胁,居然奇快无比。
秋华冷哼一声,扭身沉桩后撤一步,虎掌加了三分劲,将壮汉向下带,对方的一拳自然落空。左掌急落,“噗”一声劈在壮汉的右脖根上。
“哎……”壮汉大叫一声,人向下挫。
秋华一手扣脖,一手抓住对方的后腰带,一声沉叱,将人举起脱手飞掷,将壮汉掷出店外,砰然滚落街心。
另一名壮汉先前见同伴被擒,急冲而上解救,恰好撞入秋华怀中,莽牛头凶猛地撞到。
秋华反应奇快,猛地身躯一扭,避开撞来的脑袋,扭身出腿疾扫壮汉的下盘。
壮汉猝不及防,趴下了。
秋华手急眼快,俯身一把扣住壮汉的右脚踝,不等壮汉踹左脚解救,猛地向外扔。
壮汉脚前头后,倒飞出店门,“叭匍”两声爬倒在街心,将先前被丢出的同伴再次撞翻,两人跌成一团。
秋华在外面旁观的哗叫声中,大踏步出店,当门叉腰而立,冷笑道:“老兄们,去叫你们的主子来,吴某在小食店中等他。他如果不来,吴某会去找他的。”
对街的人丛中,突然抢出三名大汉,两人挺着花枪,一位侧拖着齐眉棍。挺着花抢的大汉一声沉喝冲上叫:“好小子,你居然到盘龙坞撒野来了,老五,给他一根枪,让他公平一决。”
另一大汉将枪抛出,大叫道:“小子,接枪。”
秋华一怔,心说:“这些家伙似乎很自负哩!”
他伸手接住枪,呵呵一笑立下门户。大汉一声叱喝,枪花乍现,左簪花,右沉枪,走中宫抢制机先连攻八枪。
秋华信手挥拔,“得得得”数声脆响传出,他脚下分毫未动,拆解了连续狂攻的八枪,一声沉叱,急进两步,一个倒扑压住了大汉的枪,侧跃虎跳,顺势带枪反扑,“啪”一声枪尖拍中大汉的左肩。
大汉“哎”一声惊叫,丢枪向后侧方暴退,脚下虚浮,“噗”一声坐倒在地。
使棍的大汉一声暴吼,抢上来一记“枯树盘根”,攻下盘阻止秋华跟上伤人。
秋华并不想追袭,反而扭断了枪尖,他不希望伤人,弃枪头当棍使用,“划地为牢”拆招,“啪”一声架开了“枯树盘根”,顺势上挑。
大汉收招侧跳,“毒龙出洞”欺上兜心便点。
枪为兵中之祖,棍招中,百分之七十是枪招蜕化出来的。练武的人,学兵刃首先使得学枪,练好枪再练棍,事半功倍,因此枪与棍是练武人必须精练的兵刃。秋华在枪上下过苦功,可是他不愿伤人,下手留了三分情。
枪比棍细,扭掉枪尖作棍使,相当讨厌,不能扫劈不要紧,讨厌的是不能和棍硬碰硬架。大汉看出便宜,“毒龙出洞”招发即收,招变“庄家乱劈柴”,再来一记“庄家打狗”,凶猛地进击。
秋华向右绕走,连避三招,寻暇蹈隙枪头突然从棍隙中突入,喝声“撒手!”
大汉真听话,左肘弯挨了一点,不听话也不行,左手一松,变色后退。
秋华跟上,枪头摇摇,“得”一声脆响,大汉的枪连翻筋斗,飞出三丈外,落向惊惶走避的人丛。
他双手一阵削劈,枪杆一寸寸折断向下掉,最后一节虎掌一收,摊开掌心时,木屑如粉,撮口一吹木屑化雾四散飞扬。
“老兄们,记住,吴某在小食店恭候贵堡主的大驾,不见不散。”他冷笑着高叫。
三大汉脸色灰败,仓皇遁走。
看热闹的人约有三四十名老少,全用奇异而不友好的目光,死瞪着秋华。
他不加理睬,大踏步回店。迎面站着两个老村夫,不屑地向他撇撇嘴。
他心中暗恼,站住冷笑道:“老伯,打了贵地的强盗,你们不服气,是不?”
两老人向侧让路,一个冷冷地说:“盘龙坞近百年来,压根没出过不肖子弟,附近百里之内,小偷也许有,但决没有强盗。”
“两位何不叫石家兄弟亲自前来,说个明白?”
“他会来,石家两位贤侄不是怕事的人。”老村夫说完,摇摇头举步走了。
他取回缝补妥当的衣衫,进入隔邻的小食店,刚落坐,外面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叫:“三小姐从县城回来了。”
“叫她避一避,这家伙利害,行起凶来,三小姐恐怕要吃亏。”有人低叫。
秋华叫店伙送来酒菜,不理会外面的事。
提议拦阻三小姐的人,已没有拦的机会,已经有人将五名壮汉被秋华打了的事说出,三小姐带了两名保护她进城的师父,喝退在店门口围观的人,进入店堂。
这位三小姐就是石家兄弟的妹妹,年约十七八,身材丰盈,眉目如画。生活在山区的人,日夕与禽兽为邻,附近经常有猛兽出没,因此不论男女,多少也得学一些防身武艺。这位三小姐芳名叫美瑜,人似花娇,但拳脚兵刃都有相当根底,身手不凡。她刚由凤县转回,穿了便于赶山路的两截衫裤,带了一把防身仆刀,花帕包头,虽穿的是村姑装,但清秀说俗,风华不减。
秋华已经将石家堡的人物打听清楚,听说三小姐来了,便猜出是石姑娘美瑜啦!他安坐不动,举酒碗向姑娘用近乎轻狂的态度说:“小姑娘,来,喝两碗酒,怎样?”
石姑娘不介意,两位保镖师父可受不了,虎目彪圆,跨出两步便待发作。石姑娘伸手虚拦,阻止两人上前,莲步轻移走近桌旁,沉静地说:“近来传说有一位姓吴的爷台,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