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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砸不动,那就骂吧。
怒气横生的李世民,指着鼻尖就朝着房遗直喷了过去:“你是朕亲封的梁国公世子。房玄龄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多次在朕的面前夸奖与你。”
“说你有治世之才,虽不能达到一国之鼎盛,但是一省一州却是绰绰有余。”
“朕原本对你寄予厚望,房家的兴衰荣誉也全部的寄托在你的身上。”
“现如今的你,在朕面前,竟说这样的话语,房遗直啊房遗直,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这几句话,虽然是骂,但是却将房家老父亲以前未曾说过的寄托于嘱咐,全部的昭显在了房遗直的面前。
听到李世民既是长辈,又是君父的吼声,对面的房遗直的热泪,就瞬间流了下来,一时间竟是无法停止。
而伴随着动情之处,则是房遗直不要命的申述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李世民的面前,近四十多岁的人了,反倒是个孩子一般的梗着脖子,朝着李世民吼道:“微臣若是不让,我房遗直一脉的全家老小,说不定什么时候,在微臣不在之时,就全部都会遭了那个毒妇之手。”
“我房家最大的错误,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相信了什么房遗爱与高阳的天作之合的鬼话,将这个淫荡歹毒的妇人,娶到我房家之中,搞得现在骨肉相残,家无宁日!”
而随着房遗直不要命的在李世民的面前将这一切都吼了出来之后,一旁的高阳公主却是浑身颤抖的指着跪在地上的房遗直,大叫到:“你!房遗直,大胆!你竟敢诽谤当朝公主!”
但是令高阳公主没有想到的是,一旁的李世民反倒是用了更大的声音,朝着自己的方向吼道:“高阳,跪下!你这逆女!”
‘噗通!’
尊贵如公主的高阳,也在李世民的气场全开的愤怒咆哮之下,浑身无力的跪趴在了当场。
她唇色发白的朝着李世民抖了几下嘴唇,却是看到了李世民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朝着她的方向点了两下,对着房遗直的方向说道:“她这是何时做的打算?”
“莫不是今日中房玄龄逝去之后吧?她的调令,我这里一清二楚,本想着让你们自己解决。”
“可是我却是发现,轻拿轻放的警告,让我这才智堪忧的女儿,并不明白什么叫做皇帝的规矩。”
“罢了,房遗直,今日的事情,总归是我皇家的不是。你且在一旁听命吧。”
“而至于你,朕的女儿高阳公主。”
“从即日起,你的公主的封号,就此撤回吧,户邑,侍卫,俸银全部取缔。”
“由公主降为郡主,至于封号,还是保留吧,毕竟,若是只有一个李氏的名头,未免会说朕这个做父亲的太过于凉薄了。”
说完这些,李世民将头缓缓的转向了房遗直的方向,他的眼神锐利而果决,直逼对方的问道:“这样的处理,你可是满意?”
“若是你连一个区区的郡主也驾驭不住的话,那么朕可是真的要重新的考虑一下,你那个梁国公的爵位,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的当得了。”
听到与此的房遗直,原本就打着鱼死网破的架势,这高阳公主在家中未曾分产的时候,就是小动作不断,甚至于强势的逼迫与他这个大伯。
更是在父亲死后,就立刻胁迫于自己。
若不是自己死咬着爵位的传承乃是陛下决断方才有效,说不定,今日里父亲的灵堂之上,就要多出他房家长房一脉的所有人的棺材了。
索性,大唐的君主是一个明君,而父亲在君主面前屡次提到的袭爵问题,终究是让李世民念及父亲的功劳,给他房遗直保留了下来。
但是这样的结果,却不是高阳公主所愿意看到的。
大惊失色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进宫来这般点的时辰,身份就从这个国家中最为尊贵的公主,跌落到了,连未曾出宫家人的小郡主们都不如的地步了。
想不通的高阳,满是委屈心酸的大吼了一声:“父皇!”
在这一声凄厉的父皇声过后,则是高阳公主,哦,不对,现在应该是称上一句郡主了,高阳郡主那怎么都不明白的辩白。
“父皇,好歹我是你的女儿,身份贵重,我的驸马,难道说也算不得你半个子侄吗?”
“不过就是一个空头的爵位,为何如此的迁怒与我?”
可是谁成想这高阳郡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呢,对面的李世民却是轻轻的一叹,说出了他自己都未尝没有察觉到的心酸。
“高阳啊,这个天下是你的父皇的没错,但是这个天下,你的父皇却不能只当成自己一个人的天下来坐啊。”
“若朕是那平庸之主,偏心一下也本没有何问题,但是若是你的父皇是一代盛世明君,他的心中有着明确的君王之道的时候。”
“你刚才的作为,就是在与朕的为君之道,背道而驰了。”
“这天下要依照朕的道来,而你,只想到了你是朕的儿女,但是你可是曾想过,你还是朕的臣子呢。”
“若是今日种种,还不足以让你醒悟,那么朕想,这些罪证之下,你还能活得如此的风流肆意,想来也是靠的是朕这个父皇了吧。”
第524章 四方馆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从一旁的书案之上,随手就扯出来一张轻飘飘的纸张,抛到了高阳郡主的身旁,只说了一句:“这是今日中,大理寺递上来的陈条,你自己看吧”,就再也懒得搭理这个早已经失去了分寸的女儿。
而待高阳郡主,将这纸陈条拿起来之后,才发现其上,一条条,一项项的,将她曾经做下的违反国家条规的事件,记录的是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这其中的,她的对于辩机的非分之想,只是有猜测胁迫这般的字眼,但是却能从这字里行间之内,看得出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些吃饱了闲的没事干的大臣们,明明白白的看在眼中。
混蛋!
胸闷气喘的高阳,将手中的纸张攥了一个粉碎,却是在结束了这一疯狂的动作之后,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一旁从进得这个屋子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房遗爱,在看到了高阳郡主现如今的反应之后,才最终有了一丝的动容。
他一把就朝着倒在地上的高阳郡主的方向,扶了过去,口中喏喏的说道:“高阳,莫要争了……。”
争到最后,他与高阳反倒是成为了一个笑话。
而听到了自己那没出息的老公,最后憋出来的这句话的时候,高阳只是盯着她的驸马看了半天之后,反倒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就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与扶不起来的阿斗之间的悲催的故事。
莫去埋怨这其中的任何一人,只不过是性格使然罢了。
但是坐在上首的李世民,却是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对于今晚上的闹剧,已经早已经感到了厌烦。
事至于此,李世民只是挥了挥手,对还在一旁跪着的房遗直吩咐道:“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明日中房家的灵堂,还需要袭爵之人的主持,待到房爱卿的身后事办妥了之后,你们就依照房家的惯例,分家令居吧。”
“现如今就不要说什么兄弟情深的谎话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已经不适合再居住在一起了。”
“喏!”
房遗直的这一次跪拜,是真心诚意,而至于李世民对于后来的高阳郡主的嘱咐,则是有些辣耳朵了。
“还有你,房遗爱,带着你的妻子从朕的寝殿中出去,短时间内朕不想再见到你这一家子的人。”
“若是一个大男人,就要看好自家的女人,就算是公主之尊,被一个女子压在头上,能像是个什么样子。还有,莫再让高阳去骚扰辩机大师了。”
“玄奘法师不日已经返回大唐,我已经打算将普光寺的辩机,送入到了玄奘法师的座下了。”
“你们,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说完,李世民挥了挥手,一旁的内侍们,是连拖带拽的,就将这一屋子的人,给送出到了宫去。
阴暗的出宫走道中,只剩下房遗爱与公主默默的踱步声,两个人默默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般的一致:“今日中忍得一时,现在的父皇已经很老了……”
宫中的属于房家的事件,就这样悄然的落幕,属于辩机的好运气终于是要来到。
这一日中,埋头在藏经阁之中的顾峥,被前来通知的小沙弥,将门推得太开,他早已经适应了藏经阁中的烛火之光的眼睛,也在骤然大亮的环境之中,眯缝了起来。
他的面前,隐隐绰绰的走来的是他的师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