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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谢谢你今日为我解惑,这是一百块,您还是先去包扎一下吧。”尽管心理被楚白的话搅和得乱七八糟,但柳彩依看到神算子此时狼狈的样子,心中很不忍的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进了神算子的手里道。
“谢谢,姑娘不必听那毛头小子的胡说,万事莫强求,一切自有天注定!”神算子一边说着话的同时,一边恶狠狠的瞪了楚白一眼。
柳彩依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定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明显一脸不赞同神算子所为的落魄少年,以及他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半个风干的馒头,心中压制着的恼意一散,感觉面前的这个少年也是不易,别人这般年纪还和自己一样念书学习,他却已经出来为生活奔波,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何至于年纪轻轻就干了这一行?
所以她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掏钱。
而站在柳彩依身旁的田冬冬一看柳彩依的动作时,就立即明白彩依的爱心又开始泛烂了,连忙强行的拉着柳彩依就走,并在彩依的耳边小声道:“这个人不尊老爱幼,十几岁就出来骗人,不靠自已的力气挣钱,这种奸猾的小子,你就省省你的爱心吧。”说着话的同时,她和另外一个女孩把柳彩依拉走了。
看到柳彩依几个女孩一走,神算子大松了口气,很是得意的弹了弹手中的一百大钞,斜着眼,瞄着一旁眼中满是忧色的凝视着远去三人的楚白,讥讽道:“就你这种卖相和德行,在这里呆多久也不会有人向你问卦,今天下午能骗到一个五六岁小孩的十块钱,那是你的运气,你也就能骗骗小孩子而已,哼!”觉得自己出了气了,钱也糊弄到手了,神算子冷哼一声后,决定不和这莫名其妙的小子纠缠,收起摊子就直接走人。
楚白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道:“老先生,回去一定要多陪陪您的妻子,一年后也要注意断骨之劫!”
神算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楚白摇了摇头,重新坐下来,开始吃手中的那半个干巴馒头,他吃的很仔细,很小心,甚至落在手里的残渣都小心仔细的粘起放进嘴里,吃得一点不剩。
细嚼慢咽的吃着手中的馒头,那满足的神情,令人觉得他吃的不是干巴馒头,而是最美味的珍馐大餐。
吃完馒头残渣后,满足的深吸口气,感觉实在是很噎得慌,顺手拿起自己左下方的葫芦,打开后才发现,葫芦里没水了,遂起身去不远处的喷水池那里接水喝。然而,就在他路过神算子的摊位时,突然发现有一个粉红色的钱夹落在神算子刚才所坐的位置上。
楚白眉头一皱,弯腰捡起钱包,打量了一眼后,重新坐回了自已的位置,他已经猜到这个钱夹是谁的了。
果然,五分钟不到,拉着柳彩依离开的田冬冬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当她远远的看到神算子已经不在时,神情一窒,疾步来到楚白面前:“老神仙走多久了?”
楚白道:“有五分钟了。”
田冬冬一听老神仙走了五分钟后,立即就急了,忍不住的骂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骗子,竟然拿了我的钱包跑了!”
“他走的是哪个方向?”骂完还是觉得很不忿,田冬冬咬了咬牙,忙追问旁边的楚白,她很不甘心自已的钱包就这么被那老骗子偷走。
楚白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到楚白摇头,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田冬冬气急,火气也一下子窜了出来,冷声骂道:“你是不是报复我刚才不让给你钱?”
不理对方的责问,看着气得眼睛瞪得溜园的田冬冬,如同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随意一笑,楚白慢条斯理的把粉红色的钱夹递了过去:“你的钱包不是老先生拿的,是你自己落在了那里。”楚白指了指神算子的位置道。
“我的钱包!”田冬冬看到自已的钱包突然出现后,原本还很气恼的她立即眉开眼笑,一把抓过钱包来,并且马上打开,开始点钱。
楚白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完,也不理会她下意识动作中对自己质疑的心理,拎着葫芦继续去打水。
“一分没少,喂,谢谢啦!”很愉悦的,田冬冬发现钱包里的钱还在,身份证也在,银行卡也在,所以抬起头来,没心没肺的喊了句谢谢。
只不过谢字还没说完,她就发现原本以为还坐在原地的楚白正在不远处的水池边接自来水。
“呃,他喝这里的自来水?”田冬冬错愕一下,看着楚白背对着自已,仰脖子喝着自来水的样子时,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发堵,发涩,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也许不该一直敌视他,也不该拦着彩依。
她看着对方那身样式破旧怪异的袍子,以及那瘦弱的身影,再想起之前他拿在手里,明显啃了一半的干馒头:“我的钱包里有三千多块钱,就算没密码,银行卡里的钱他拿不到,但是如果不还给我,这三千多也完全可以暂时解决他现在的状况了。”田冬冬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越发的懊悔不已。虽然他刚才对彩依说的话很令人心里发堵,但既然他能仗义执言,现在又拾金不寐,就说明这个年青人是个心善之人。
3。第3章:平凡?
楚白接水回来后,发现田冬冬站在这里还没走,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钱包的事谢谢你,这个给你!”田冬冬说着话的同时,就从包里抽出三张十块零钱,递向了楚白。
楚白一楞,弄明白对方心思的他摇了摇头:“这个没必要,举手之劳而已。”
“给你就拿着!”田冬冬直接把钱硬塞到了楚白手中,而后怕对方再拒绝,她转身就走。
“等等!”就在田冬冬转身的一刹那,楚白立即叫住了她,田冬冬转过身不高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姑娘误会了。”楚白温和的笑道:“无功不受禄,在下不能白要你的钱。在下每日只能占卜三次,今日已满,所以就不为姑娘问卦了。在下给姑娘开个方子吧,可以治疗姑娘眼下的身体不适!”
“开方子?开什么方子?”见对方又开始顺嘴胡说,自己好好的,却要给自己开方子,诅咒自己身体不适,田冬冬气得眼前都是小星星,自己真是多事,根本就多余可怜他。
楚白见对方明显又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姑娘最近脐下小腹总有隐隐坠痛之感,特别是每日早起之时,口干发苦、全身无力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田冬冬惊呼出声,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恼怒,差点尖叫起来。
她小腹坠痛之事,连柳彩依和张可心都不知道的,这原本属于女儿私密事,可是现在竟然被这小子一语道破?这小子莫非真有两下子?
楚白并没有回答田冬冬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直接摊开白纸,拿起笔,一气呵成的写了一副药方递给田冬冬道:“姑娘按这个方子抓上两副药即可,喝上四天可以治愈你的身体不适。”
“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你。你。怎么知道的呀?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田冬冬一把接过药方,心理有些不塌实的,急切的追问着。
这小子没给她把脉,就知道自已的病症,这也太神奇了吧?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月事不调,加少许的宫寒,你回去把药吃完,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呃……”听到楚白的话,田冬冬脸一红,被一个大男生这个直接的说她月事不调,自已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不过这小子说的还真对,她的月事近几个月来都不及时,有时早,有时晚的。
“真的假的啊……”田冬冬窘迫的嘟囔着,根本就深信不疑,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低头小声道。
“请相信我。”楚白并不明白田冬冬的别扭,他也不觉得自己说出对方病症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觉得这女孩心地善良,目光纯净,又给了自已三十块钱,他就算是多事好了。至于她是不是相信,那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
“哦,不是啦,你误会了,我没真怀疑你的意思,总之,谢谢你了。”看到楚白淡霰的样子,田冬冬急忙解释着,人家的好心帮忙,自己怎么还这么任性胡说呢?
急切的解释两句后,她又羞又尴尬的转身快步离开。边走心里边嘀咕不已:“他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他还真不是个骗子,不过也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田冬冬很纠结,她实在不明白那小子怎么知道自已有病的。
“不管了,不管了,管他怎么知道的呢?这事到此算完,回头也不能让彩依和可心知道,否则一定会被她们笑话死。”假小子性格的田冬冬一头利落的短发,是校女蓝的,还练跆拳道,所有男生喜欢的运动,她也都很喜欢。性格更是大大咧咧,想不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