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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你了。”
“属下理当尽责,幸不辱命。”
八人走近,万载玄冰讶然道:“果然是这小子,怪的是摄魂魔君的女儿,怎么真的被他勾引上手了?”
老女人大为不耐,挥手道:“万谋,走开,私人过节,这不许提及。”
“是。”万载玄冰恭顺地说,退至一旁冷眼旁观。
老女人转向杜弘,点头:“人才仪表,名不虚传。你是银汉孤星杜弘?”
杜弘冷冷地反问:“你认识在下么?”
龙首杖一闪,“噗”一声劈在他的左颈根上,真力直撼全身,力道甚猛。
“你得乖乖据实回答,老身不许可任何人在我面前撒野抗命。”老女人声色俱厉地说。
“在下认了。”他咬牙说。
“噗噗!”老女人凶狠地用杖头在他腰肋上撞了两记重的,撞得他五内翻腾,痛得直冒冷汗。
“这次教训,你该学乖了。”老女人阴笑说。
他横了心,冷笑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你并不愿将在下立即置于死地,是么?”
老女人的枝举起了,但一阵迟疑,放下杖朗笑道:“不错,你很精明。”
“好说好说。你有何所求?”
“你是向凤凰谷问罪而来的?”
“不错。”
“老身也是前来毁灭凤凰谷的人。”
“在下不敢置信。”
“信不信由你,老身要求你合作。”
“合作?”
“是的,合作,随老身杀入谷内,鸡犬不留。”
“你与凤凰谷有何深仇大很?”
“这不用你管,只问你肯是不肯。这几天中,老身带来的人死了不少,始终未能越雷池一步,因此要借重你打头阵。”
“如果在下拒绝……”
“你不会拒绝的,老身有此自信。当然,老身不是小气的人,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生一是死。”
“说得很中听,两条路,果然不小气。”
“生,是你当天发誓与老身合作。死,老身派人把你活埋在此地。”
“你信鬼神?信任江湖人的誓?”
“对于你,老身敢于相信。”
“你像是早已知道在下的底细呢。”
“当然。如果不是为了你,老身也不会前来凤凰谷。”老女人狞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
“不许多问。”老女人沉叱。
“至少,你该告诉在下你们的底细……”
“说不许向就不许问,你想要皮肉受苦?”
“好,我答应你。”
“很好。”
“准备香案。”他大声说。
老女人一怔,说:“哪来的香案?跪地歃血发誓便可。”
“有香案方可表示慎重,折枝为香,扫叶为箔,方便得很。”他煞有介事地说。
“好,依你。”老女人说,举手一挥。
过来两名中年人,八剑八方戒备。两个人替他解绑,但脚链未除。
他略为活动手脚,卷起左衣袖,泰然在香烛前跪下,慢腾腾地上香。其实,他在暗暗行功。
他伸出右手,叫道:“刀!”
老女人认为在八剑围指下,再有自己的盘龙杖在旁,谅他也插翅难飞,将短刀丢下说:“点血便可,不可伤得太深,你还得与紫金凤生死相决。”
他将刀锋在左臂上磨了两下,望天说道:“过往神灵明鉴,弟子社弘,誓不在暴力下低头任人宰割,呔!”
刀光一闪,人化狂风,猛扑老女人。
老女人反应奇快,盘龙杖急挡,人向侧飞,远出丈外大喝道:“给他一剑。”
杜弘由于双腿被铁链与牛筋索所限制,举动欠灵活,一扑落空,知道要糟,无法追击了。
八剑急聚,生死须突。
他向前仆倒,奋身急滚,大喝一声,左手打出了三枚孤星镖,临危拼命,下手绝情,同时挥刀进击。
仆倒时已避开前面的一剑,滚动间短刀一挥,架住了侧方的一剑,急滚而入,短刀乘势反抽。
侧方的第二把剑,刺中他的右大腿外侧,急滑而过,剑锋划开一条不算深的血缝。
“啊……”惨号刺耳。
“砰噗噗……”有人接二连三倒下了。
他脱出重围,一跃而起,跃得太急,几乎被铁链绊倒,但他终于站稳了。
倒了四个人,叫号声与呻吟声惊心动魄。
另八名大汉,急速向内填补空隙,另七人占住外围。
十九比一。不,二十比一,还有一个老女人。
血,湿透了裤管。
他像一头受伤的怒豹,大吼道:“已经有四个人垫棺材背了,最少还有四个人也要跟着见阎王,上吧,在下还有四枚孤星镖。”
老女人未料到他仍然如此骠悍,骇然叫:“暂勿进击,退!”
一名大汉说:“主母,咱们用暗器杀他。”
“要活的!”老女人叫,奔向捆在树上的匡婉君,杖头顶住了匡姑娘的咽喉,大喝道:“杜小辈,丢刀投降,不然老身先杀了你的女人。”
他暗暗叫苦,厉叫道:“匡姑娘与在下无关,她也是要到凤凰谷的人,她的死活与在下毫无……”
“哼!杀了她再杀你,能说与你无关?”
“你们不一定能杀我,在下仍可一拼。”
“好,老身先敲破这丫头的脑袋。”
老女人举杖便砸,匡婉君惊骇地叫:“杜弘兄,救……救我……”
“住手!”他沉喝。
老女人的杖头。搭在脸无人色的匡婉君脑袋上,冷笑道:“你们如不想做同命鸳鸯,乖乖丢刀投降。”
杜弘的心中天人交战,最后丢下刀切齿道:“罢了,依你。”
老女人举手一挥,十二把剑向前合围,剑尖徐聚。
“丢下手中的孤星镖。”一名大汉叫。
他只好遵命,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先刺断他的左臂!”老女人厉叫。
一名大汉的剑尖,指向他的左肘弯。
“这次真完了。”他惨然地想。
蓦地,南面突传来直震耳膜的叫声:“住手!”
接着,响起一阵如珠走玉盘的散碎琴声。
到尖停在他的肘弯上,力道似已消失。
除了远在三丈外的老女人外,其他十二名大汉全都呆在原地,如醉如痴,像是一群梦游的人。
“咦!”老女人变色叫。
南面林缘,穿素绢衫的少女席地盘膝庄容端坐,膝上放置着瑶琴,委地长发整齐地被在两侧,钻石明眸注视着斗场,纤纤十指却灵巧地弹奏出一串动人心魄的美妙音符。
两侍女站在她身后。刚才发声喝止的人,正是那位捧着琴匣的侍女。
相距在三十步外,琴声却令十九名高手中魔。
杜弘并未中魔,先前感到心神涣散,有点迷迷糊糊,总算定力不差,立即警觉地收敛心神,悄然向外退。
老女人也不受琴音控制,但脸色苍白,以手掩耳,运功抗拒琴音的袭击,徐徐向外退,大叫道:“你为何要管这档事?住手!”
杜弘伸手摘下一名大汉的锁匙,向匡姑娘退。
琴声未止,轻柔的旋律充塞在天宇下。
老女人渐退渐快,似已难以禁受琴音的袭击。
十九名大汉,仍然在发呆。
杜弘到了树下,先解了自己双脚的铁链与牛筋索,再替匡婉君解绑。
匡婉君像个白痴,双目无神向前瞪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毫无反应。
他抱起匡婉君,大叫道:“谢谢你,抚琴的姑娘,容图后报。”
声落,他扭头飞奔。
侍女低声道:“小姐,琴音制不住他,他已经走了。”
小姐轻盈地站起,琴音倏寂。她将琴递给诗女说:“追上他,看他怎办。这人好愚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竟然肯以自己的生命作孤注一掷。”
侍女笑道:“小姐,也许人家真是一双爱侣呢。”
“油嘴!昨晚他两人一直未脱出我们的监视下,他们之间的对话你又不是没听清。”小姐笑嗔着说。
老女人已经不见了,就在琴声倏止的瞬间,向林木深处一窜,兔子般逃掉了。
直至三女的身影消失,十九名大汉方如大梦初醒般恢复神智。
杜弘远出两里外,匡婉君早已清醒,但却闭上了凤目装睡,不知她有何居心?
她睑上的如痴如醉神色,与粉颈的羞红,泄露了内心的秘密。
杜弘终于缓下脚步,低头一看,先是一怔,然后恍然大悟,突然将她放下,笑骂道:“小妖怪!你倒会享福,乖乖地自己走吧。”
她双颗红似一树石榴花,浅浅施礼笑道:“谢谢你,杜大哥。”
“你少叫我大哥,银汉孤星无亲无故。”他正色说,摆出拒人于千里外的神态。
她幽幽一叹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才好……”
“尔后劝令尊少造些孽,便足以报答了。”他悻悻地说。
“杜大哥……”
“你去找令尊,出山去吧,潜山步步凶险,再不退出有死无生。金银身外物,给你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