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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也是来向紫金凤寻仇的?”
“不错,你们呢?”
摄魂魔君接口道:“事情是这样的。三月前,紫金凤在舍下劫走了老夫黄金千两,留下紫金凤凰令……”
“在下也劫走了你数百两金银。”
“呵呵!其错在我,怪老弟不得。”摄魂魔君讪讪地说。
“前辈的造孽钱真不少,想必是百万富豪了。”
“老弟笑话了,其实……”
“怪事,紫金凤劫了尊府干两黄金,你父女还敢来索讨?”
“我父女不在家,因此被那贱人轻易劫走了。”
匡姑娘走进,眉花眼笑地说:“杜兄,不要再问了,目下咱们是志同道合……”
“且慢,话先说明白,在下与你们道不同志亦不同,必须……”
“杜兄,嘻嘻!先别生气好不好?你意在进凤凰谷,家父与我也有此念头,这就够了,一切还得仰仗你的鼎力。石牌的事,就此放开好不好?我这里向你赔不是,干不念万不念,念我年轻少见识,就原谅我,好不好?”匡姑娘偎近他,向他撒娇,香喷喷热烘烘的喷火娇躯,直往他身侧靠来。
他警觉地向侧挪动,笑道:“匡姑娘,你袖底藏了一把小刀,贴身出其不意击袭,百发百中。但在下奉劝姑娘一声,还是藏拙些定可多活几年。咱们皆志在凤凰谷,各行其是,如非必要,不必相互声援。现在,可以动身了。”
匡姑娘只好止步,笑问:“你疑心我要对你不利?”
“有此可能。”
“嘻嘻!你想到哪儿去了?”
“呵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江湖诡橘,防着些不至于短命。当然你父女对石牌的事不无芥蒂,目前需要在下相助,不至于下毒手置在下于死地,但挟持在下替你们卖命并非不可能。好了,咱们走吧,两位先请。”杜弘一面说,一面让在一旁。
摄魂魔君抬回匕首,阴阴一笑道:“老夫遇上了精明的对手了,希望咱们今后合作顺遂心情愉快。”
“但愿如此。”杜弘也阴笑着答。
摄魂魔君向女儿打手式,领先便走。
要降下谷底,必须经过下面的两座稍矮的山峰,林深草茂,有些陡坡布满风化了的碎石,一不小心,便会失足坠落山脚。
摄魂魔君领先下降,不久便到了第一座稍矮的山脚下。这时,天宇中云层厚,星月无光,视界因草木相隔,不仅视线不及三丈,而且分辨方向十分困难,只能凭昼间的记忆摸索。
走在后面的杜弘突然低叫道:“摄魂魔君,你走错方向了,该向右移。”
摄魂魔君止步冷笑道:“见鬼,老夫会摸错方向?你瞧,前面低处那一线灯影,就是谷底的颐性园。”
确有一星火光,似乎极为遥远,从树梢定神细看方可看到,明灭不定像是星光。
“哦!谷里还有一座颐性园?”社弘颇感意外地问。
摄魂魔君继续往下走,恨恨地说:“那贱女人如果不偷不抢,哪来的金银开销?哼!老夫不是善男信女,谁也休想抢走老夫辛苦赚来的金银,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杜弘心中好笑,说:“在下的金银,也不是容易赚来的。在石牌你无端生事,在下的船被你吓跑了,在下的行囊与盘缠全化为乌有,因此你得赔。你如果不服气,冲在下来好了。”
匡姑娘扭头问:“你的艺业,比咱们高明多多,在石牌为何示怯?”
“在下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愿与你们这些神愁鬼厌的魔道人物打交道,理由够充分了吧?”
“也有道理。”
“你们最好就此死心,在下也不是善男信女。”
摄魂魔君扭头凶狠地说:“凤凰谷事了,咱们再好好算算。”
“在下随时候教。”
“当然,老夫欠你一份情。”
“小意思,不必挂怀。你摄魂魔君也不是感恩图报的人,是么?”
摄魂魔君突然向下一伏,沉喝道:“现身,阁下。”
林空寂寂,夜风萧萧,不见有何动静。
匡姑娘跟到,低声说:“爹,杜弘不见了。”
只见她父女俩,杜弘已无声无息地失了踪。
“不要管他。”摄魂魔君镇定地说。
“有何发现?”
“为父清晰地听到一声离低笑。”
“在何处?”
“就在前面,好像就在那株大树下。”
“女儿绕过去赶他出来。”
“不可造次,等一等,敌暗我明……”
一声咆哮,枝叶摇摇,接着有物落地,向侧窜走了。
摄魂魔君一怔,说:“怎么会是一头豹子?”
匡姑娘站起说:“也许是夜猫子啼叫,爹误以为是人笑呢。”
“这……也许是的,为父真的老了。”
两人刚举步,身后突然传来杜弘的语音:“不是大豹,也不是夜枭,而是有人挡道。”
不知何时,杜弘已回到两人身后了。摄魂魔君心中暗惊,对杜弘的艺业更增三分惊意,问道:“老弟,你怎知有人挡道?”
“咱们再进几步,他便会出面了。”杜弘大声说。
前面白影乍现,阴森森不带人气的语音传道:“朋友,你确是高明,但你们必须回头。”
是个高大的模糊白影。摄魂魔君打一冷战,脱口恐惧地叫:“见我生财!”
白影一闪即逝,好快。
杜弘沉着地问:“匡前辈,你认为这人是白无常见我生财?”
“是他,没错。”摄魂魔君悚然地说。
江湖上最近二十年来,共出现了三个以白无常绰号横行的人,因此江湖朋友只好替他们三个白无常加个绰号。其中最可怕最残暴的人,是见我生财张奎。这位白无常所练的僵尸功,据说是武林至高无上的绝学,受得了千斤巨锤打击,普通的刀剑砍在身上如砍精钢,毛发难伤。
“你胆怯了?”杜弘问。
“这……”
“不想夺回金银了?”
“可……可是……”
“你要回头?”
“你呢?”
“在下决不畏难退缩。”
“可是……”
“据在下所知,见我生财恶毒残忍,从不预先向人示警,也从不饶人。”
“这倒是真的,难道不是他?”
“即使是他,你们不是同道么?”
“老夫高攀不上,他的辈份比匡某高。”提魂魔君讪讪地说。
杜弘哼了一声,进一步激道:“你如果害怕,乖乖地回头吧,反正你的金银算不了什么,忍口气不就算了?”
“你不退?”
“在下独自前往。”
“你不怕见我生财?”
“怕在下就不来了。”
摄魂魔君胆气一壮,说:“老夫也不回头,走。”
前面鬼啸声刺耳,声浪渐传渐远。
“在下当先。”杜弘说,领先便走。
摄魂魔君心中怯念未除,略一迟疑,杜弘已远出丈外去了,他一咬牙,扭头叫:“女儿,我们走……”
蓦地,他的话僵住了。身后不足一丈,站着一个光头和尚,庞大的身躯有如一座山,目光灼的地注视着他。
匡姑娘一怔,警觉地回顾,脱口骇然叫:“哎呀!”
“哈哈哈哈……”和尚狂笑。
“砰!”罡风爆炸声震耳。
摄魂魔君飞滚而出,毫无反抗之力。
匡姑娘伸手拔剑,突觉服前一黑,便被大袖罩住了脑袋,落入一只巨手之中。
“救我……”她尖叫。
前面走的杜弘已闻警反扑,大喝道:“接暗器……”可是,大和尚已侧射两文外,如飞而走。
“救我……”匡姑娘仍在叫,吸引杜弘的注意。
杜弘循声急迫,急如星火。
由于反扑时晚了一步,双方已相距在三丈外,只能听声追踪,不易望影狂赶。
大和尚的逃窜术极为高明,而且熟悉地形,左盘右折,不久,不但未能追近,返而拉远至六七丈外,几乎失掉了声息,夜间追踪委实不易。
不知追了多久,杜弘终于将人追丢了,正焦急间,左方突传来匡姑娘的尖叫声,声源远在数十步外:“救命……”
他不假思索地狂追,被逗得无名火起。
不久,前面又传出匡姑娘的叫声,似乎近了些。
但他却倏然止步,讨道:“摄瑰魔君父女不是庸手,是江湖魔字号人物中了不起的名宿,无声无息便被人擒走了,对方显然是比天地双仙更高明的人,但为何却让匡姑娘穷叫救命?”
接着,他悚然而惊,自语道:“他们在引诱我,这是陷阱!”
谷下颐性园的灯火早就不见了,离开下降的山峰也不知有多远啦!他已迷失在山中,不知身在何处。
四面全是参天古林,兽吼声此起彼落。
“救命……”前面又传来了匡姑娘的叫声。
他总不能任由匡姑娘落入凶魔手中,虽则摄魂魔君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总算是一同入谷的同伴,岂能置之不理?
他一咬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