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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鹰辛良,无所不能的飞贼,飞刀术超凡入圣。
游魂宋慎,一口气杀了八名土豪的白道高手。
引见毕,五绝刀又道:“这四位仁兄,已判了秋后决,家小亦将流放边区。推官大人与知府大人暗中商量,认为武艺高强,可当大任,条件是送余大人至宁州上任之后,不仅赦免予流放,但返回后须洗面革心做良民,五年之内不许他迁。他们已经答应了,由在下带领他们护送余大人登程。当然,他们的底细,必须不让余大人知道,不然将有麻烦。余大人号称铁面,他不会接受知府大人这种枉法徇私的情义。”
“哈哈哈哈……”九头鸟狂笑,笑完说:“说好听些,这叫做法外施仁。
活总比死好。姓李的,你就不要为难拒绝咱们了。”
铁臂金刚翻着怪眼,用指头指点着韦陀李珏冷笑道:“你如果绝了咱们的唯一生路,小心你的老命。”
韦陀李珏心中暗暗叫苦,麻烦大了,苦笑道:“这件事,在下作不了主……”
狂鹰阴恻恻地说:“作不了主也得作,你少废话。”
五绝刀接口道:“李兄但请放心,一切有兄弟担待。”
“我得等一清道长返驿时,再行决定……”
一清道长突然出现在门口,带了两个中年人跨入厅堂,笑问:“李施主,决定什么?”
韦陀李珏大喜,如获救星地说:“仙长来得好,在下先替诸位引见。”
引见毕,一清道长虚引随来的人说:“穿黑衣的黑煞晁乾,白衣的是白煞晁坤,诸位想必听说过黑白双煞晁氏昆仲。李施主,怎么回事?”
韦陀李珏便将五绝刀所要求的事说了,最后说:“这件事,在下委实不敢……不敢作主,特请仙长卓裁。”
一清道长叹口气说:“李施主,余大人的事,目下已闹了个满城风雨,怕事的朋友已走了个一千二净,目下只有咱们这几个人,多四位助手,总比就咱们几个人强,是么?”
游魂宋慎笑道:“牛鼻子老道到底是明白人,金陵双杰未免胆小如鼠,哼!浪得虚名。”
韦陀李珏冷笑道:“你说什么?在下要……”
“你要怎样?”游魂反顶回去。
“啪!”五绝刀给了游魂一耳光,叱道:“闭上你的臭嘴!你不想去了?”
游魂揉动着被打处,冷笑道:“等上了道之后,你再称英雄吧。”
五绝刀嘿嘿笑道:“要不服气,你可以向在下递爪子,试试啦?老兄,看徐某治得了你么?”
游魂悻悻地闭嘴,不敢再放肆。
“道长答应了么?”五绝刀问一清。
“好吧,贫道答应了。”一清爽快地答应。
五绝刀从怀中取出八绽银子,将八十两银子分给四死囚,每人两绽,冷冷地说:“去买些衣物,梳洗梳洗,明早在下带你们至大牢探望家小,然后准备上道。”
铁臂金刚说:“咱们这一去,拼老命必须带兵刃……”
“明早在下带你们到兵器库取用,至于你们需要的暗器,明早一早到兵器店购用或订制。走吧,半个时辰之后返回,来迟了休怪在下翻脸无情,吃不完兜着走。”
九头鸟跨出门怪笑道:“姓徐的,你不怕在下飞了!”
“你飞飞看?在下如不能将你追上,砍下你九个鸟头,徐某的徐字从此倒转去写。”五绝刀冷冷地说。
“咱们走着瞧。”
“还不快滚?”五绝刀沉叱。
四人一阵怪笑,杨长而去。
韦陀李珏苦笑道:“这四位亡命仁兄,恐怕难得伺候呢。”
五绝刀笑道:“李兄请放一百个心,他们得为家小着想,不敢胡为。同时,在下也有降伏他们的自信,四个人中,有三个是在下擒获归案的。”
一清道长说:“咱们赶快进食,食毕李施主随贫道跑一趟长安客栈办事。”
“到长安客栈?”
“追魂浪子住在长安客栈,咱们去请他助拳。百毒书生是金翅大鹏的走狗,被追魂浪子吓跑了。咱们如能请出追魂浪子,实力足以和金翅大鹏一拼啦!”
追魂浪子吃过饯别酒后,已在黄昏之前离开了长安客栈,客栈中只留下银汉孤星。
城中有夜禁,城外却没有,码头一带几乎彻夜皆有人在忙碌,有些船只由于不禁夜航,因此午夜到达并非奇事,码头一带的旅舍与一些专做午夜生意的小食店,门前大多数皆有灯火。
一清道长与韦陀李珏,匆匆忙忙到了长安客栈。风声紧急,两人不敢不带兵刃。一清佩的是剑,手上有可作兵刃的拂尘。韦陀李珏绰号韦陀,带的是金色降魔许,连鞘握在手中。
他的杵并不重,仅三十二斤,但已算是重家伙了,两膀没有四五百斤神力,使不动这玩意。
两人直趋柜台,李三向柜内的店伙含笑问:“掌柜的,在下有事请教。”
店伙含笑趋前问:“爷台有何责干?小的听候吩咐。”
“贵店有位姓张名永泰的客人,不知住在何处客房,尚清见告。”
“哦!爷台来得不巧,张爷已经在两个时辰前结帐离店了。”
“咦!走了?”
“是的,走了,听说是乘船走的。”
李珏大感失望,向一清道长说:“可惜,咱们来晚了一步。”
身后突传来一声冷笑,有人说:“想来找死的人,永远不会嫌晚。”
身后的壁根一排座椅上,坐着三名青衣中年人,倚坐在椅内四平八稳,正冲两人冷笑。
刚才说话的人双手抱肘,翘着二郎腿,睥睨着韦陀李珏嘿嘿笑。
韦陀李珏心中油然兴起戒意,沉着地问:“阁下贵姓?咱们见过么?”
中年人桀桀怪笑,安坐不动,傲然地反问:“你听说过飞天豹郑雄么?”
“飞天豹?没听说过……”
“你已经听说过了。”
“阁下……”
“正是区区在下,现在你不但听说过,而且看过了。”飞天豹拍拍胸膛傲然地说。
“你们是……”
“你就不必问啦!反正咱们兄弟三人,已知道你是金陵双杰的老大,小辈韦陀李珏。”
一清道长低声道:“李施主,他们是跟踪来的人,店门外还有他们的爪牙,咱们赶快设法脱身。”
“如何走法?”韦陀李珏警觉地低声问。
“往里走。”
“哦!从店后脱身?”
“对,走。”
韦陀李珏转向飞天豹笑问:“是金翅大鹏叫你们来的?”
“就算是吧。”
“诸位有何打算?”
“没有打算,看看你们而已。”
“想在店堂动手?”
“呵呵!如果要动手,还用等到现在?放心啦!小辈,咱们只想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而已。搏九兄很大方,他不再管你们的事了,相反地,希望你们能够多找几位朋友助拳,人多了也可热闹些,是么?”
韦陀李珏心中一定,说:“对.在下无意说金翅大鹏小器,但他早先派人偷袭舍弟,这件事做得并不光彩。”
“哈哈哈哈……”飞天豹狂笑。
“你笑什么?”韦陀李珏不悦地问。
“当然是笑你,笑你自视太高不识好歹。你金陵双杰在南京花花世界,自命不凡称豪称杰,塘里无鱼虾子贵,便自以为真的了不起!可笑极了。咱们任何一人。皆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你兄弟置于死地,用得着偷袭?只是给你们脸上涂点颜色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
韦陀李珏愤火中烧,冷笑问:“阁下是不是说得太满了些?”
“太满?笑话!你不信?”
“当然?”
“好吧,咱们三人,任你挑一个叫阵,试试吧!”
“在下就挑你。”
“好,咱们到外面去比划。”飞天豹傲然地站起说。
一清道长却说:“李施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目下是来找人,用不着与他们计较,走吧,到里面去找。”
飞天豹大咧咧地叉手欺进,怪笑道:“慢走,慢走,大丈夫言出如山,李小辈挑在下叫阵,他必须言而有信。老道,你给我站开些。”
一清道长摇头道:“目下不是时候,宁州道上咱们死约会,施主急不在一时。”
“不行,谁知道你们能不能活到上道的一天?也许今晚你们酒后暴毙了,在下岂不遗憾?”
一清道长不理他,向韦阳李珏说:“李施主,走吧。”
飞天豹吼道:“站住!你敢走?”吼声中,踏进狂妄地伸手便抓。
一清道长哼了一声,拂尘一挥,喝道:“滚开些!”
拂尘奇快伦绝地拂中飞天豹的小臂,罡风呼呼,像是电光一闪,拂尾过处,衣破肌裂。
“哎……”飞天豹闪避不及,狂叫着向后倒退。
店堂大乱,店伙们大叫:“客官们,要动手到外面去。”
另两名大汉骇然而起,同时撤出腰刀。
店门外的两个人,也闻变抢入。
“毙了他们!”飞天